第40章 血债血偿之五
蜀中三哥2015-10-25 04:172,392

  日军的阵地内,伤亡越来越大,望着士兵不停的倒下,日军指挥官叹了一口气,命令两个中队的残兵留下阻截中国军队,其余部队丢弃伤兵和重装备极力集中向东,轻装向南京城方向突围。

  罗佩山和何敬光接到二营长张荣报来的消息,带着警卫连和教导营特种教习连、军官连到达了二营最初设伏地。刘妍和杨菽波安抚着那些披着军装的军人,罗佩山铁青着脸背过身去,大声喝令传令兵:“传我命令,全线向这帮畜牲压缩阵地,把他们困在这里,一个也不许放过。如果有人放过,那支部队的全体军官,后果自己考虑。”传令兵们立即奔向各阵地,传达命令。

  军官教导连里的土匪头目和溃兵军官红着脸,看着受难的女同胞呆滞的双眼和身上斑驳的伤痕,得知她们沦为日军士兵的集体发泄兽欲的军用品,遭受无尽的折磨,流着眼泪,不约而同地掏出身上的佩枪,打开保险,顶上子弹,瞪着赤红的眼睛盯着罗佩山,罗佩山仿佛没有看到身边人的目光,独自一人捡起一支日本士兵的步枪,摸走尸体上的刺刀,强制命令留下特种教习连军士,向二营枪响的地方走去,其余的军人拿起了武器跟上了他们的团长罗佩山。

  张荣喘着粗气,举枪挡开日军士兵的突刺,一脚踢在日军士兵的小腹上,踉跄着倒退二步,再次举枪刺向倒地后叫喊着,努力挣起身子的日军士兵胸膛,转动着枪身,刺刀在肉体内绞动,形成内、外伤口,让这个伤口难以愈合,加速体内出血速度,决心放干日本人的血,看到濒死的对手满脸的疼痛和绝望而扭曲的五官,感受肌肉咬紧了他手中的的枪刺,他满足地用力抽出刺刀。

  张荣不敢多让刺刀多停留在被刺日军身上,立即拨出步枪,作好防御势态,双眼寻找着下一个目标,此时不用寻找,已有一名日军士兵挺着步枪从他左侧刺了过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格开的刺刀,张荣被撞翻在地,日军士兵用枪身紧紧压住他的咽喉,两张污黑的脸上赤红的眼睛互相仇恨的对视着,张荣一支手死力托着步枪,另一支手在身侧取出手枪,打开保险,在皮带上挂开击锤,拼着最后一口气,枪口指向日军士兵胸,扣下了扳机。

  企图突围的日军士兵比平时更加疯狂,在活下去的希望支配下,不计代价,狂暴盯上了身边每一个穿着不同军装的军人。另一伙士兵在耻辱和命令的驱使下,不计生死,迎头堵上,用尽全力,拼杀。

  罗佩山带着队伍没有喊杀声,他们只有一群被羞耻与仇恨撕碎了理智的中国男人,冲向了刺刀绞杀阵中,竭尽全力像野兽一样扑打、撕咬着身边的异类,人群中不时响起德制、日式手榴弹的爆炸声,火光、浓烟中掀起阵阵血雾。

  罗大勇和黄福林的部队合围过来,被仍在绞杀在一起的惨烈刺杀战给吓住了,清醒过来的罗大勇、黄福林立即带队冲入阵中,他们既要防着杀红眼,失去理性的同胞袭击,也要绞杀着所能看到的日军士兵,还得寻找罗佩山。

  得知在绞杀战中不见了罗佩山,刘妍、杨菽波推开浑身血污的夏维新阻止,冲入绞杀战阵地中,看见连片的倒伏的尸体和穿着分不清颜色的衣服,摇摇晃晃、步履蹒跚走出尸山血海的士兵,立即被一伙人围住,盘问核清身份后,被护送到辎重队,许多士兵自发的收集枪械、弹药和装备,同时还在注意寻找伤兵,不时有幸存者被发现,拖出尸体堆,运向辎重、医务所进行救助。刘妍和杨菽波冲入尸体堆中,立即被粘稠的血泥粘滞在原地,使劲一挣,发出扑哧一声,并摔到在倒,糊上一身的血泥。她们竭力嘶喊着罗佩山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

  何敬光、林志辉、罗大勇、黄福林等军官努力在尸体堆中翻寻着罗佩山。

  特种教习连和辎重连的士兵把汽车和骡马板车弄到尸山血海旁,把阵亡的中国士兵和军官用汽车拉走,伤员则用骡马板车一车一车的拉走,而所有武器和装备、弹药则堆在一旁,如山般堆积,三十余名日本歌舞伎则圈守起来,这些女人挤在一堆,哭泣着,凌乱的头发和脸上花一团的浓妆,让她们犹如乞丐,瑟瑟发抖。

  战场中还有一群失去了理智的人跪伏在地上拿着手中的刺刀不停地捅着身边的尸体,却无人敢接近他们,看着他们污秽的军装再次被刺刀带出的血汁、内脏和肉屑沾污、淋湿胸前军装,任何敢于接近他们的人都会被攻击。

  何敬光等人发现了他们,为了接近他们,不被伤害,只得命令士兵们将身边日军尸体一具接一具地丢到他们面前,任由他们的屠戮,同时悄悄转移阵中同袍的尸体,期盼和等候他们的力竭。他们发现了其中一名军官衣领上的军衔标识,三颗黄铜色的金属校星。

  警卫连和团部军官们围住了他们,警戒在四周。刘妍和杨菽波得知了罗佩山生还的消息,跌跌撞撞的跑来却被拦在警戒线外,捂着嘴任由眼泪糊满双眼并滑落,不敢哭出声,无力的跌坐在地。何敬山对着所有军官发出一道命令:碎掉所有日军士兵的尸体,命令签发人:何敬山,由军务参谋张植杰记录此条命令。罗大勇、黄福林和所有军官都知道,此命令一发,何敬光参谋长的军旅就此止步,也为什么独自发布命令,他们立正并敬礼,转身执行。

  已经参战过二次以上的老兵们娴熟地摆弄着刺刀,把日军士兵和军官身上的零碎按照规矩,处理好,再剖开胸腹,搅拌,四处抛散着碎屑。新加入的士兵和军官们,纷纷扭头呕吐,从食物残渣到黄绿的胆水。

  阵中的人群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士兵和军官们冲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们,夺下手中已经钝缺、卷刃和断掉的刺刀,抬起快步走出尸体堆,一个接一个的运出,刘妍和杨菽波拦下一个担架努力用洁白、柔软的手抚去一张年青却写满无尽沧桑脸上的硝烟和血污,双眼无神,绵绵的躺在担架上的罗佩山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天空,心神却悠悠回到了四川,回到了家中,峨眉山青龙场镇,被小雨和细雾泌润的青瓦下的木质房子,踩在湿润的青石板铺的路上,望着街坊邻居和堂屋前坐着的双亲,颌下飘逸的长须,不苟言笑而又和善的父亲,包着青蓝色头帕,絮叨而又矮小纤细的母亲,含着眼泪看着自己,下颌已长出胡须的弟弟又长高了一截,张开双臂向自己迎来,罗佩山望着这熟悉的房子、空气,青石路边哗哗的小河,快速奔跑了过去。就在接近的一瞬间,四周一片黑暗,罗佩山撞在了一个日本士兵身上,血腥的空气和遍地的伏尸,再次开始的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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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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