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计划,这次的屠城行动由带来的军队里面挑出的三千精锐执行,因为这次行动之前只知道敌方的兵力,却不知道敌方的战斗力,所以专门挑选了精兵上场。不过,就算板着手指头也能想出,杨秀清再傻也不会拉着一帮老弱病残孕去攻克湖塘镇,所以,留守在东浦镇的士兵应该不会太强悍。
平江镇距离东浦镇的距离并不远,所以这次行军采取步行。从下午一点(按照醇王府二十四时制计时法计时)进军开始,约莫三点钟便步行到了距离东浦镇两里不到的地方,并且扎下了营寨。
扎下营寨后,本来应该是奕譞这个大将来宣布这次行动的纪律规定,可是考虑到奕譞是第一次参加屠城,而且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怎么骂过人说过脏话,所以,这次行动的一切注意事项就由载湉带上黑纱斗笠来宣布。
他们现在是在一片荒凉的滩涂上,四周苍茫平坦,没有一个惹眼的建筑或是其它人群,有的只是被凄冷的寒风吹动着的小石子,有时一阵大风吹过,豆大的石子甚至都能被吹到天上去。
当下载湉站在那三千的精锐士兵面前,他的身后坐着的是这次征战的总将——奕譞。载湉仔细打量了这三千将士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人们不知道他是谁,可是那股特有的气质还是让人心生钦佩的。
载湉徐徐的开口道:“将士们!今天,是你们放松身心的一天!在今天,我将领着你们去屠城,领着你们去杀光老毛子的人!我大清没有犯他丝毫,可他却哉我大清的土地上造反谋逆,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该杀!”
“该杀!!”
“该杀!!!”
话音一落,下面立时便是山呼响应,尽管这些士兵们并没有特强烈的爱国心,甚至他们有的也恨透了清朝的统治,但是一听到今天面前这个小伙子要带他们屠城,心里早就抛却了对于清政府的旧恨,一心只想着一会儿进去痛杀一番,好泄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好!”载湉挥拳一引,朗声接着道:“大伙听着,今天进去,你们可以随意厮杀,男女老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对,见三个杀全家,如果你们杀的累了,可以把三十岁以下的妙龄女子留下,尽情享乐,若是还不尽兴,我会和大将军商议在城外给你们建一个慰安所,专门把那些掳来的女子留下服侍你们,咱们日夜欢饮,通宵达旦,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完全不必理会旁人的看法,因为在今天,你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们是无敌的!”
这话一说完,刚才还嘈杂的军队立刻禁了声,士兵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半晌之后,一个士兵率先欢呼:“大将军万岁!”
“大将军万岁!”
“大将军万岁!”
……
一直坐在载湉身后的奕譞听了“大将军万岁”后微微色变,目光不由自主得移到了载湉身上,作势想要起身制止,载湉却背过手虚空朝着奕譞压了压,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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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完纪律规定后,载湉和奕譞率领这些士兵如同虎狼般飞奔到了东浦镇城下,期间各个士兵身上都冒出了腾腾的杀气,眼中也是鲜血一般鲜红,尤其是慰安所一事,更是让他们一路上频频舔着舌头。
全军抵达城下后,载湉当先出列,抬头仰望城上的守军时,只见那些守军一个个都上了五十的年纪,就算有些年轻的一看也是刚入军队不到一个月的。
守军看到载湉领着这么庞大的一群人到来后,当先一个白须冉冉的守军问道:“来者何人?”
“呵,”载湉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杨秀清果然在东浦镇只剩下了一些弱不经风的老兵。当下载湉也不多说,向后一挥手,“兄弟们,先上去杀了那几个老不死的!”
呼啦一声,载湉身后的士兵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朝着城内冲去,因为那帮老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城门还没有关,一直在哪里大敞着。
城上的老年守军团看到后,一时戴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几个新兵蛋子倒是想到了要放箭,但是好不容易把弓拉开,还没松手,就缩回手不停的摩挲着,“啊,第一次拉弓,真他妈的疼!”
就这样把清兵们放进来十之七八后,这时一个守军士兵在城上指着下面的清兵的服装惊恐的吼道:“是……是鞑子的军队!”
话音一落,守军顿时崩溃,前几天清兵五百杀了太平军四千五的消息也传到了这东浦镇,当时这些守军还以此作为笑谈,可当清兵真正兵临城下后,他们却是一阵惊慌与恐惧,一些新兵蛋子甚至还吓得尿到了裤子里,更有甚者慌不择路的逃跑时,一脚踏到城垛上摔了下去,被后来进城的清兵踩成了沙琪玛。
不一会儿的功夫,将近一百人便已经杀到了城上,剩余的人则负责搜罗各家各户的妙龄女子。
杀到城上的这一支士兵主要是弓箭手,他们历经沙场的历练,比这些守军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为了防止守军反抗,所以一登上城墙,全体弓箭手集体拉弓射箭,霎那之间,这些弓箭手就像是负责放雨的雷公一样,一支支翎羽箭瓢泼大雨般密密麻麻的向着城墙上依旧惊慌失措的守军射去。
这下可是坏了,守军一见弓箭手向自己放箭,反而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一支支的箭镞射向自己。一秒之后,城墙之上喊叫声四起,有的守军眼珠子都被从后脑勺射了出去,有的则被射到了两腿之间,捂着那里一个劲儿的躺在地上打滚,更有甚者直接就被钉在了墙上,旁边有一个同伴想要援救时,就连他都被从屁股射到了前头,扑哧扑哧的鲜血喷涌声登时成了此刻最美好的乐章。
就在这时,载湉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城墙,依旧是带着黑纱斗笠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