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的高地上,载湉与洪贵福的战争仍在继续,且逐渐显露出衰退之势,来往交错之间,铿铿作响。到了最后,洪贵福竟被载湉*得没了还手之力,只能一下一下的前伏或后弯,逃避着载湉的进攻。
载湉这边也是越战越勇,横竖之间赫然风起,手里的那把剑鞘已然成为了载湉手中最为趁手的武器,人与剑鞘此时仿佛已经合为一体,以至于载湉现在的一举一动均由自己的意念控制。一念之间,剑鞘飞出,一念之间,剑鞘扬起,再有一念之间,剑鞘已经重重的捅在了洪贵福的腹部,把他生生顶出了几米远!
而对于这一切,洪贵福只有接受的机会,因为他已经战得没了力气,甚至时而还会分出心来观察一下岸边的情况,不时发出滋滋的叹息声。
因为他知道,他杀死载湉的希望已经完全落空了,他以为载湉是清兵的软肋,却是没有想到,载湉才是其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也是身手最为矫捷的一个!也是最最不容忽视的一个!
看来,他现在只有选择战死的份儿了,他没有资格开出其他的选择。
终于,就在洪贵福再度分出神去关心他那仅剩的一百残兵时,载湉迅捷的抓住了这个空当,探出右手死死抓住洪贵福的大剑剑柄,抬起胳膊肘反身一磕洪贵福的胸腔,猛力倒卷之下,载湉使出了满洲武士最为擅长的摔跤,右脚伸入洪贵福的两腿之间,抱住洪贵福的膀子向下一扣,洪贵福整个人就如同一张纸一般,被载湉举到空中如同风车一样以他的胳膊为轴轻轻反了过去,扑通一声扔到了地上。载湉抬脚一脚踩到刚才磕过的胸腔上,噗嗤一声,洪贵福口中喷出了喷泉般的鲜血。
“洪天王,怎么样?服了没有?”载湉看着躺在地上的洪贵福,阴笑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洪贵福刚才用过的大剑,眼中流露出嘲笑的神情。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若是刚才洪贵福再快那么一步,自己现在或许就和他翻了个个儿了。
“哼,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洪贵福的底气倒是很足,只是在被载湉磕了好几下后,有些呼吸暂时的不畅。时常会咳嗽几声,就和快死了一样。
“杀你?”载湉继续保持着阴险的笑容,在了洪贵福的身上,抓起一旁的大剑在洪贵福面前虚画着,“杀了你,朕还嫌脏了朕的手……”
载湉毕竟也是个一百来斤的人,这一下蹲在了洪贵福身上就和古代表演胸口碎大石一样,只不过人家那大石头最多不超过五十斤,而载湉一下就是大石头的两倍多!直压得洪贵福喘不过气来,一阵咳血之后险些丧了命。
“哟,洪天王这是不行了吧?”载湉看着洪贵福咳了一身的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站起身在洪贵福身上高高的跳了跳,再次蹲下身子看着洪贵福道,“要不,朕让你的那些部下给你送送终?”
洪贵福被载湉这么一折腾,愣是直接昏了过去。不过也是,换成是谁被一个一百来斤的小伙子在身上连跳几十下那也受不了。
载湉低头看着洪贵福一动不动,只当他是想要装死来骗过自己,便端起剑来在洪贵福的某个地方(男人都知道哈,就不说了)比划了几下,仍旧见他没有多大反应,这才知道他确实昏了过去。
“没意思,”说话间,载湉扭回身去,拍着手朝着河边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里只有那么一两个的服装和其余的服装不同,大部分都穿着一样的军服,看来,这场战争,已经胜利了。
很快,大概只有半分钟不到的功夫,河边的人群里所有的人都穿上了一样的军服。太平军,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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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养心殿。西暖阁。
慈禧适时正斜靠在凤榻上百无聊赖的扣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的还要叹几口气,表达一下自己闲的没事干的心情。
这时,李莲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刚刚被慈禧派去拿几幅安神的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睡不好觉。
“太后,军机处领班大臣奕求见。”李莲英进门后把药放在了桌上,退后几步弓着身子道。
“宣他进来吧。”慈禧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感到头疼,但是又不好不接见,只好挥着手不耐烦地说道。
李莲英重又退出去几分钟后,奕在李莲英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李莲英退到一旁后,奕看了看四周,这才恭敬的道:“禀太后,前方传来急报,醇亲王领兵已大败太平逆贼,只是……”说着奕抬眼看了一眼对自己态度不是很有好的慈禧,接着说道:“这次派醇亲王出去征战,太后不怕……他中途反了么?老臣听说……”
“知道了,知道了……”慈禧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一遍挥手一边捂着额头道:“你先下去吧,那件事哀家明日便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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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回平江镇大本营的路上,洪贵福被一帮士兵反绑着往回押送,扎济格不知因为什么又和奕譞吵了起来,只不过依旧是原先的一厢情愿,人家奕譞根本理都不带理他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回走。
载湉这时已经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的失踪到是奕譞安排的。确实,现在载湉的身份不能暴露,因为扎济格的立场尚且还不清楚,贸贸然把载湉推出去指不定会有什么祸事发生,还是隐蔽一些的好。(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