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漆红,克洛斯洛议长直属法外特遣部队,以克洛斯洛最高国会总议长的命令用非正当手段制造事实与“事实”来谋取克洛斯洛的利益的部队。
——《暮城月牧•花瓷》PART、忆【1】☆★漆红之花那残缺的芬芳☆★·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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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人自作多情的认为希望的重新到来,其实那个朝阳和今日已经落下的夕阳是一样的,为什么人们要如此执着呢?”【亚尔蒂路•斯图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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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沙沙的转动着,Time:2192年2月6日7:08PM
——————暗之章01,《幽雨》•START——————
【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窗外的夜晚的克洛斯洛的灯火零星着,有时我会觉得这片祥和如同静穆的夜晚里静静吹过的风。
我靠在飞驰的悬浮机车上,望着城市的灯火远去,今天的夜晚是沉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斯图亚特,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来莱瓦诺高地分部呢?”旁边传来一个女声。
她金黄色的天然卷的秀发自然垂髫,蔚蓝色的瞳孔,面部透露着单纯,身上的黑狼制服硬生生被她改成了无袖,两道镶着金属的兽皮被绑在两边的手腕上。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从刚才就开始向我搭话的女孩,在脑内仔细搜索着记忆,她似乎是米莉亚,9年前在社交舞会上遇到的女孩,当时她很羞涩,似乎我们有一起作为玩伴玩过一两个月,不过我已经记不清了。
“嗯?”我从自己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只是微笑:“是进行克洛斯洛提交的《有关恐怖组织“真红”对世界稳定性的破坏总结报告》一案的实地考察。”
是的,我是来对克洛斯洛提交的……才怪。
我的表身份是联合国最高国际检察官,检查组副组长,但实际上是灵魂漆红仅有的6个成员之一的其中一个,另外,无数次执行克洛斯洛最高国家机密级任务的人,仅有的目击者因我留下的无法回忆起的影像而畏惧,‘歧路亡影’有人这样称呼我,因为,……我是刻印者。
“嗯,明白了,斯图亚特,我代表克洛斯洛DE第三军莱瓦诺高地欢迎您的到来”米莉亚微笑着继续说道。
我温雅地笑着“感谢配合,米莉亚。”
七邪邪•斯图亚特,那是我表身份的名字
而所谓真红是一群不堪忍受克洛斯洛区别对待的高压政策的流民武装组织,即革•命军。
我再次将头转向窗外,稍有无神地盯着旷野里一尘不变的景色,到了漆黑处,窗户倒映出我那天生白发红瞳的面容。
我有时忍不住会想,
那些想要变革的人们在完美的理想又能坚持多久呢?革命后过了多久就又会变得与现在无异呢?
一年?一个月?一个星期?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
‘正义的人们’只是去看那些统治下痛苦的人们却总不把眼光放在克洛斯洛的繁华和那些幸福的人们身上,现实只是一个跷跷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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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窗外晃动的感觉消失了,打开车门,脚踩在晒干了的土地上,我望着那骄傲的标示,垂下一丝无奈。
【以下为第三视角】
——克洛斯洛DE第三军莱瓦诺高地分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战争结束了有五年了吧。”亚尔蒂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这五年还真的是很闲呢~”米莉亚自觉接话,走到亚尔蒂路面前准备引路。
“嗯,是的,感谢您的引路”亚尔蒂路回过神来,闪过一丝没人察觉的狡黠“五年前驻足在这里的时候可没见到尉官养的猫和校官横放的高尔夫球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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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温暖色调的室内布置着各种大理石制的雕花室内装潢,长长的宴会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宴,
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迎接我这样一个检察官到来需要举办如此隆重晚宴,许多根本无关的军官竟然也冠冕堂皇地坐着用餐。
“哟,斯图亚特先生,19岁年纪轻轻就如此有作为,有没有什么成功的秘诀啊~”旁边的一个满口酒臭的大叔向我搭话。
我停着餐刀,眼角温和的目光藏着鄙夷,从刚才开始都是这些无聊的问题。
我尽量陪着笑“承蒙您的夸奖,其实这纯属运气……”
“哦?说来听听”左边另外一个老头向我搭话。
该死,我似乎犯了一个语言上的错误。
幸好之后旁边的几位都被灌醉了。
我不由得转动叉子,插在面前因为凉了而稍有坚硬的牛排上,这样的晚餐,我无心情吃。
后来,我屡次想将工作的话题插进来,但声音渺茫的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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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
孤灯下,亚尔蒂路被安排进一个标准的校官卧室里,房间的豪华程度不亚于宾馆,已是二月回暖的季节,热空调还缓缓地吹着,亚尔蒂路的身影飘过时,顺带着轻轻将一旁悬浮窗上的空调的开关关闭。
亚尔蒂路静静坐在椅子上,桌上摊着一本笔记本,他沙沙地书写着随笔和一些报告摘要,等待着莱瓦诺高地派遣人员来商讨工作的事,很可惜,落空了。
停下笔,亚尔蒂路微眯着眼睛,闪过一丝失落感,今天晚上,他要袭击这里,杀死童年的好友理斯里森的姐姐奇拉,只因为要把罪名推给革命军,迫使莱瓦诺高地的DE第三军在损失较小的情况下展开对革命军卧底的大一轮清理。
浴室里沙沙地滴着水声,喷头被搁置着,披着浴衣浑身湿透的亚尔蒂路靠在浴室的墙上垂着头,让头发湿成一片自由的下垂着,用水清醒一下闷热的空气里不再清醒的头脑
“……”亚尔蒂路轻喘着气,和普通房间不一样,校官级别的浴室里用的是老式的喷头而不是以高效节水但很不舒服著称的喷洒器,所谓长官的区别待遇么……
夜很深了,关上孤灯,眺望着莱瓦诺高地渐渐湮熄的灯火,亚尔蒂路拉上窗帘,轻轻钻进被窝里,微微眯上了眼睛。
右上角的监视摄像头摇头晃脑着。
“是时候了吧……”亚尔蒂路无奈地笑笑,
他在被窝里微微睁开右眼,眼睛里闪过星芒十字架的纹样,然后随着纹样的消失,一刹那,右眼的眼眶被浮出的颜色浸成黑色,四道规则的纤细轨迹从那儿延伸到额部和脸侧,一种怪异的清秀,伸出右手看到的却是苍白的骨架。
★—————LostSaviour【失落的救世主】发动———————☆
蒙在被子里,亚尔蒂路轻轻伸出右手,将骨架贴在墙壁上,一阵深蓝色的光华,右上角的监视摄像头轻轻地耷拉了下来。
亚尔蒂路轻轻地坐起,打开床边的台灯,脱下睡衣重新换上之前的衣物。
“如此置身事外的样子,也许我们灵魂漆红是自作多情了……”亚尔蒂路整理着衣装,白衣慢慢地变得漆黑,而漆黑的花饰却变得纯白,隐约可以再侧摆的插槽中看到枪械刀具的影子。
在泡沫般的繁华中,DE第三军堕落太多了,
杀鸡儆猴地警示、*迫真红发动武装叛乱暴露潜伏、制造舆论与假象并利用国际检察官的身份为真红扣上‘恐怖组织’的名号,这就是灵魂漆红的工作。
“对三军造成最小的损失但对三军的精神造成最大的伤害……或许没有比杀死一名高官的亲属更适合的吧”那个目标是亚尔蒂路自己提出的对象,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提出,议长的命令的对象也会指定那个目标。
“当初是谁叫这支部队自甘堕落以至于让真红轻松潜入的呢?”穿戴整齐的亚尔蒂路站起身,轻轻关上了床灯,稍许聆听外面的声音,将骨架伏在墙壁上,闪过幽蓝的光芒,
天花板的中间部分向两边蠕动打开一道口子,通向那萧瑟的屋顶,窗旁边的墙壁渐渐变形,中间堆聚成一段楼梯,直通那个大口,
沉闷的空气竟透着稍许清凉,外面是空荡荡的大楼,亚尔蒂路踏着楼梯走上了那屋顶,随后轻抚地面,一切被恢复成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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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Saviour,能力‘既定事实’
已定事实,扭曲、侵入并改变通过骨架触摸到的生命、空间、时间、极恶之枝外的物质、数据。【解释:将触摸到的非生物的东西变成另外一种非生物的东西,根据两者之间的差异越大,改变的时间、对身体的消耗也越大。】
假定事实,假定不存在的生命、空间、时间外的物质的幻影,通过骨架触摸实体化,脱离骨架会归为幻影。【解释,虚拟出一个非生物的幻影,通过触摸能将幻影实体化,但放手幻影就会消失,越麻烦、复杂、庞大的物体,消耗也越大。】
否定事实,否定自身存在的事实,散作光子,但基本只有一瞬间。【解释:身体散成漫天飘舞的一粒一粒美丽的光子,也就是进入无敌状态,但只有一瞬间,用来躲避攻击,消耗较大。】
不可侵事实,精神威压对方无法侵犯的既定事实,通过纹路使对方不会对亚尔蒂路的刻印者形态留下任何可识别的影像,可展开纹路,取消威压生成绝对守恒的不可侵领域,但后者反噬极其大,十分钟就会致死亚尔蒂路。【解释:使对方无法留下对自己的记忆或者展开半径2米异能无效区域,对时间暂停、空间崩坏、世界线变动等都拥有免疫力,但使用后者时前者效果取消且消耗极其巨大】
无可逆的事实,使用以上任意一项能力,亚尔蒂路都将遭到反噬,以血纹的形式表现出。【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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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似乎是要下雨了,我仰头,在沉闷的乌云下接过稍许先行降落的水滴。
无奈地笑了笑,我走到屋顶的另一头,将脚在地面上转动了几下,并没有感到湿滑,破旧无人使用的屋顶的角落里堆积着许多缠着蜘蛛网的水桶和扫帚,我不由得笑笑,感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然后撑在栏杆上翻身跃下,从8楼高空,自由落体时的坠落感,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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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
此时三军的监察室里,屏幕上,亚尔蒂路熟睡的样子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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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蒂路落地的一瞬间,消逝成无数闪烁着猩红光芒的光子飘摇着,然后重新展现出亚尔蒂路的样子,亚尔蒂路不语,只是径直向一道门走去。
右眼的纹路是精神威压,机器也无法处理亚尔蒂路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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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岗的士兵虽然笔直站着,但依然是一副酒足饭饱想要睡觉的样子,只有热量监控和红外线监察器以及摄像头等设备还在沙沙地作响。
——【宁静的夜消失在梦里】——。
轻轻地伴随着幽蓝,亚尔蒂路右手的骨架划过这片夜,侵入并关闭了那些唯一忠诚的器械。
监控摄像头无力地耷拉了下来,红外线报警器也没电似再让人感觉不到警戒的气息,而“tata”传来的声音是重力控制器、立场产生器和通道隔离器被关闭的声响。
“?监控室在调试么”军人站岗的姿势就这么被破坏,但同伴报以不屑的神色。
忽然,那个有所警觉的军人背后墙壁似乎略微有所轨迹的移动,但作为一名军人失去了对危机来临时的对抗意识。
“啊喂,你绝不觉得这墙壁在动啊?!”军人放弃了姿势回身看道。
“放你娘的狗屁!”另一个军人着实火了,转过身来端着枪:“小心老子……”
“是在动……您说得对。”亚尔蒂路飘渺的身姿摇曳过墙壁留下晃动的影子
滋——风呼啸过的声音,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面前的同伴被墙壁表层所变形出歪曲凸起一米长的七根利刃刺的死无全尸,但手还因为惯性抽搐着,一只完好的眼珠正惊恐的变形着……
“……崩了你哟……”另一个士兵惊恐地发呆着,瞳孔放大,一时,灵魂与身体分离了开来,但身体惯性地说完了这些。
习惯性以为的敌袭方向让他下意识地往死者方向开始端枪,
微暗的灯光下,照在墙壁上亚尔蒂路的余影挥袖擦过,黑夜中的影子闪烁过一丝红光。
袖套下侧压在那个士兵断裂的大脑的下半部上,缓缓地顺着袖套的曲线滴下殷红的鲜血,袖套右侧等离子光束刃的血红光芒闪烁了两下。
“……”亚尔蒂路缓缓地将袖套移开,将手触摸在死板的大门上,被侵蚀后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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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红瞳微垂着,只飘过天生的那一丝银铃般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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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踏进军营时亚尔蒂路不由回头,眼神被外面逐渐变响的淅沥声所牵引^
雨终于是倾泻而下了,无休无止地击打溅起的水雾飘散着使夜空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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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尔蒂路背着身子,无奈地听着背后的各种声音。
“在哪里?!”
“应该是这边?!”
“热量监控仪呢?”
“被关闭了……”
“蠢货!我是问你单兵式的手动装置!”
“……不好意思……让我找找,长官……有了!”
亚尔蒂路轻轻回声,手中银色的光束步枪那绯红的光束贯穿了热量监控仪。
“长官,监控仪被……”那个抱着监控仪的士兵欲哭无泪。
“蠢货!别管它!敌人在那边!1、3小队追击,第2小队随我包抄!”指挥官某样的人大吼
二队带着夜视眼镜的士兵从不同方向进军。
“谢谢您的配合。”带着点幽冷的语调,亚尔蒂路抚摸着身后的墙壁,墙壁的构造向旁边延伸,露出一个空洞,亚尔蒂路走进洞里,然后在幽蓝的光芒下,墙壁缓缓地复原。
仅有一些靠着光能蓄电的电池供电的指示灯和各种类似紧急出口和厕所指向的导航牌还在闪着微弱的光芒。
ta、ta、ta、ta……
空荡荡的楼梯里亚尔蒂路的脚步声掷地有声地响着。
楼梯的出口士兵嘈杂地来回跑动着,亚尔蒂路悠然的步伐在黑暗中没有士兵将他当做袭击的敌人。
眼神淡色的悲伤,亚尔蒂路的脚步跨在3楼的平台上,发出的轻轻踩踏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你……是?”一个正在出口处的士兵歪着头,诧异地往里面看着。
因为精神威压的关系,没有人说出亚尔蒂路的样子。
无奈地微笑,从腰侧挥起的手伴随着冷艳的光芒,手起刀落,士兵的鲜血如同喷泉般在墙壁上残留的断溅痕迹渐渐攀高,在光束军刀的光芒下,面前是一具从中间被劈成两半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间似乎停止了般,直到那个士兵死后两秒才传来尖叫声。
“敌袭!快……”转身回过的士兵没来得及发出后面的声音,喉咙就锯齿状的长条形发射器穿喉而过,亚尔蒂路站在他的身后,长条形的发射器正是从亚尔蒂路左手的袖套里展开的。
其他的士兵已经来得及反应
轻轻挑动被发射器穿喉的尸体,将其移到面前,迎面飞来的子弹与光束打在作为挡箭牌的尸体上。
“竟……然……”一个似乎年轻的士兵连战场上适当要拿尸体当挡箭牌的尝试也没有学过。
“不要犹豫!开枪!很快就能击穿……”
亚尔蒂路冷淡的瞳孔轻轻合上了眼,金黄色的光芒迸射开,磁轨炮的巨大爆炸力在发射的一瞬,余波就摧毁了发射器所穿插的尸体的喉咙,然后在前方炸裂开的气雾中掩盖了一切。
“对不起……”发射器蓝色的指示灯亮起,武器本躯被强效速散热装置的蓝色的荧光包围,之后磁轨炮折叠收起藏入袖中。
即使在烟雾中,与行军似乎没什么关系,亚尔蒂路没有迟疑,轻轻踏足第一步。
亚尔蒂路带着无奈地微笑斜身自然地靠在墙后,
“闪光弹,快!闪光弹”颤抖的指挥官让无知的士兵投掷出无能的武器。
“是……明白!”士兵急急忙忙地扔出的闪光弹在不断作响的雨声中画出轨迹。
一瞬间地拔枪,红色的轨迹将闪光弹的躯体整个化为不重要的尘埃。
“!”
顺着这个对方惊愕间隔,亚尔蒂路轻轻迈出脚步,冷冷地两枪精准地穿透了两个士兵的脑袋,随后顺着踩着墙壁上的凹凸处翻身跃起,闪过已经反应过来的士兵的子弹,亚尔蒂路随着翻身滑步到其身后,轻轻展开双臂,袖套划过的光芒连舞地将剩下两名士兵的头颅切碎,
连带动作时空气中闪过几丝残影,骨架反手握着的光束军刀贯穿一个头颅,轻轻地,没有任何声响,放开手,那把光束军刀随即化为幻影消失在夜里。
“射杀,射杀!立即射杀!”后面似乎还有叫嚣者。
“请不要如此欲盖弥彰了呢……”亚尔蒂路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的罪恶感找借口。
身躯化为红色的光子飘摇着,随意地被子弹穿透,在一阵的弹雨过后重新显露身影。
此时,“站住!恶魔!”前方传来敌人的声音。
“连拿破仑的三段式战术也不会用么……”亚尔蒂路轻叹着摇摇头,风衣侧摆一阵烟雾散开,数枚微型制导飞弹连贯飞出,导弹在前方炸开的轰鸣声响在耳边,
“咔咔”侧摆里的导弹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被弃置在通道里,
边躲避着身边交叉飞来的光束,亚尔蒂路风行般直行,左手从腰侧拔出一根银白色的光束军刀,迎着越来越*近的前方的敌人,在距离进入攻击范围内的一瞬间,蓦地反握式横挥,光束在触及对方的一瞬间被激活,在夜中闪过一丝辉煌。
“住手吧!恶魔!”一个尉官的声音
“兹兹”没有像预想的那样传来血液飞舞的声音,却是对方的光束军刀招架的声音,似乎是一个挺有身手的尉官。
“抱歉……”亚尔蒂路连贯性地往右下方推进身体,抬起左腿,长靴的正面小腿部的光束军刀被激活,随着那一踢立刻将那名尉官拦腰截成二段。
因为惯性身体自然地翻转后正姿,脱手,手中的光束军刀飞出插在旁边一个吓呆了的士兵的脑袋上,
“……”身旁飞过一连串的子弹,亚尔蒂路眨眼闪过一丝疲倦,身上副作用的血纹开始从身体看不见的敌方侵蚀到手臂上了。
淡淡不含任何感情地望着前方仅存的两个士兵。
弯着身子突进的一瞬,化为飘摇的光子被迎面的子弹穿过,再显露原形就已经*近的亚尔蒂路从下至上的用右手的骨架抓住一个士兵的脸,没有停下步伐,手里的士兵被惯性附在手中向前摔去,一瞬间,一阵极昼般的光芒在骨架中心闪过,再留在手中的不过是一团沾满血的颅骨的碎片。
“!!!!”剩下的一个士兵只剩下机械性地开枪,瞳孔逐渐放大……
亚尔蒂路没有浪费动作,身体在惯性下斜地同时,骨架触底,地面在瞬间蠕动,那个士兵被同时变形成利刃的墙壁和地面贯穿成渣。
此时身后传来导弹架引爆的轰鸣声,似乎后方的那小队士兵没有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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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夜晚的月光在雨雾中隐约着遮住了芬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皎洁映照穿过漆黑的影子的白发。
“……”俯身,一枚火箭炮从身体上空穿过。
“够了……”只是要做出革命军袭击的假象不需要这么多的杀戮,亚尔蒂路低沉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加大火力!”三军的几个士兵扛着单兵式火箭炮,后座力与轰鸣随着硝烟遮住窗外窸窣的雨声。
硝烟仍旧
“干掉了吗?!”几个士兵庆幸道。
骨架划过空明,随带着星芒的粒子的流离飞烁,
亚尔蒂路冷冷却泛着光泽的瞳孔在骨架持着的等离子破坏炮那空洞洞的炮口后面格外醒目
———————蔚蓝的毁灭的光将一切都覆盖了———————————
消失在等离子破坏炮的光芒里,那么刺眼,伴随那仍未散去的硝烟,静止着时间。
“荣誉与无所谓的牺牲不同,请不要再追来了。”右手的骨架星芒包围的等离子破坏炮的炮身,定格着射击的姿势,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
颤音,随后是一小阵的沉默。
回身,右手的骨架松开,星芒渐渐地与炮身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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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繁华的背后可以是空虚与堕落,罪恶的背后是蔚蓝的未来,那么皎洁与温柔的背后也可以是死亡与恐惧。”我背对着奇拉看着悬挂着一些童年的照片的墙壁。
也许从我垂着发髻中,可以看出纯白的发色中的悲伤、凄惨、深沉,
我尽力将说话声音中心中的悲慨掩藏……
雨水的声音似乎格外让人拥有脱力感,身上冒出的汗气不知何时在空气里显得透凉,只有看到已经完全被遮掩了光彩的月芒下,有只细微的爬虫在一步两步地移动着可笑的足迹。
“为了这个国家,辛苦您了呢……”说话的是奇拉•阿法因,理斯里森上校的姐姐,奇拉坦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桃木制的桌面整齐典雅,奇拉用一叠红纸静静地叠着千纸鹤。
我微抬着头,将右手的骨架触摸在墙壁上,星芒闪过,故意留下了一个红色的上弦月标记。
“没关系的,三军成为现在这样,我也是有目共睹的呢,话说这红月好美丽啊……”奇拉抬起手臂,望着看不清的光泽中仍然显眼的纸鹤,温和地说道“可以了,动手吧”。
——【在那个回暖的季节离别,殇花开遍未来的漫山遍野。】——
“对不起………………”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记得相识时也是一个回暖的季节】——
“那个议长还是如此出色呢,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牺牲一个没有用的军官亲属是一件再无所谓的事情呢。”奇拉的声音依然如此让人感到温暖,“不要自责,七邪邪,不,亚尔蒂路,能帮我照顾好理斯里森么”。
——【曦露沾湿的青石板上,我们尽力留下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明白了……奇拉姐姐……”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镜子里我发现,我的泪水湿润在眼角,但我没有将它流出来,维持着淡淡的悲伤。
——【许久以来,一直将你的背影看做我避风的港湾】——
“那就死而无憾了……晚安”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遗憾。
——【牵着你的手,改变不了未来的沙漏的我只是来道别】——
“对不起………………”我不由自主地将眼睛闭了上去,伴随星芒的粒子闪过别样纯净的蔚蓝的光,女子平静地倒在血泊中。
——【任由那白玫瑰盛开在血泊中,静静地,静静地,】
“……”一瞬间的空虚感,我不知道想说什么、该说什么,我只是不由得将那叠红纸收进了衣物中。
★ ————【陪伴你去那消失的地方……】————☆
【以下为第三视角】
亚尔蒂路背对着奇拉的尸体按下了怀中的按钮,
门外一个自动武装直升机,驾驶室和副座上各坐着一个穿着‘红色上弦月’制服的半死亡状态的士兵,直升机咔咔作响对着这个房价一阵扫射,硬是打开了一个出口,做出接应的假象。
亚尔蒂路从破碎的出口闭着眼睛,任由身体自由从三楼的高空坠向地面。
触地的一瞬间,化为飞舞的漫天光子,之后亚尔蒂路撑起黑色的雨伞,淡淡地消失似乎空旷悲伤的夜里。
快停了的雨窸窸窣窣滴滴答答在屋外奏响着,从某处露出清净的月色瑟瑟地抚摸着最后的圆舞曲。
★————【晚安,以及……再见】————☆
然后是直升机的上升,士兵的进入,直升机的欲图离开和直升机的被击坠。
“一切,又开始了呢…………明天又会和昨天一样,而后天又会和今天一样呢……”抬头看着三军给自己安排的房间所在的那座大楼,讽刺自己着。
——————暗之章01,《幽雨》•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