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沙沙的转动着:Time:2192年2月6日10:19PM紧接上一章末尾之后
————————光之章01,《消失的地方》•start——————————
【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无人的小道,垂下后便消失了的雨伞,我望着从屋子的凹凸处潺潺留下的雨水,散去的阴翳重新让无颜的月光缓缓地照射在路边小小的积水潭中,泛起微弱的银色。
我将手伏在墙壁上,LostSaviour幽蓝的光芒有种异样得刺眼,墙壁上衍伸出一个扶手,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骨架,竟传来骨头的嘎吱的摩擦声……
手上传来扶手的触感,扶手在墙壁上的位置不断上升,还算是冬日的风在耳侧颤动,抓住房檐上保护屋顶的栏杆,我翻上屋顶,衣物敲击栏杆时内侧的枪械刀具撞击发出各种清脆的声响。
月色的皎洁如同翠色的琉璃,从楼顶俯视这片空旷,无数盏灯接连地亮起,搜查的探照灯的轨迹不断交叉摇晃在空气里,各种各样的探测仪发出声响,我用淡淡的眼神感受着屋顶格外凌冽的风,居高临下的冷漠,在萧瑟的空气里不断回升。
微微讽刺地嘲笑自己,我从衣物里掏出那张红纸,轻轻地折叠,
各种杂交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各种光芒掺杂的夜空浮现无限的尘埃。
红色的纸飞机在雨后湿润的空气里被逆流而上的空气吹乱,摇摆着滑翔远方。
我用无奈的目光自嘲般地注视那渐行渐远的红翳,
——【“愿灵魂的路口的路灯长明,请安眠,奇拉姐姐。”】——
骨架抚过星芒,世界的一部分因我而扭曲,我践踏在被打开的洞口下正对着的房间里,
刚才监控系统就已被我侵入并关闭,望着着垂下去的摆设,我轻轻摇了摇头。
眼睛上的轨迹渐渐消退,
衣物上的血色随着颜色恢复正常而消失,
骨架那苍白的躯干也恢复血肉,
垂下发髻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正缓缓流出鲜血,
心里不禁揣度着“看来还没有达到透支的情况……”
我强忍着疲劳,脱下上身衣物,扶着墙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打开几个壁橱,终于如愿所尝找到了止血喷雾。
我翻看了一下背后的文字,
“没有过期……”
在自己身上用止血喷雾喷涂着,并没有出多少汗,即使有,也早就被风干。
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不由闪过一瞬间地惊愕……
“斯图亚特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请立刻出席一下事发现场……”
我深呼吸一口,脑子里的热燥感还没有全部褪尽,闭上眼重新睁开,露出平时的温雅。
“请稍等,我在更换衣物。”
我应了一声,看着热气而起雾的镜面,转身换上衣物。
不知道之后的半个小时的‘了解案件大致情况’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我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刑事侦查的感觉是如此的可笑,但是神识比较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会议厅的一角了。
我已经不知道他们再吵些什么,看到米莉亚打着哈欠似乎想睡觉的样子。
【以下为第三视角】
“请允许我说一点,监控、热控等防卫设备的痕迹显示是从内部被关闭的。”亚尔蒂路平淡地插上一句,将那些不知所云的废物的话晾在一边。
众人沉默,但有几个不识相的军官还想提出什么。
“另外,我希望您知道袭击者在正确的时间发动准确的袭击并没有走过任何多余的路径,而据刚才的士兵的供词,贵军上一次调整房间和巡逻班次是在三天前。然而墙上的红色上弦月【真红】的标记意味着什么,我希望无需多言。”亚尔蒂路直接掌握了会议的主导权,微笑着说了下去。
“我反对!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死理斯里森上校?!”一个少尉插嘴。
事到如今谁都知道是在说明有内鬼,被称为克洛斯洛的骄傲却和恐怖分子勾结呢。
——“那么少尉先生,请问理斯里森上校现在在哪里?”——亚尔蒂路狡黠地看着那个不知好歹者。
“上校他……上校他……等等……上校他……在哪里?”
——“与您一样,在座中尉以下军阶的所有士兵都并没有得到上校出行的消息。被击毙的敌军只有两个人,并不是是二十人更不是二百人,而堆积的尸体却高达47具。”——亚尔蒂路起身指出了各处的资料,
——“现在不是讨论敌方是怎样袭击的,也不是讨论戒备哪里出了问题,即使各位不想承认,但是,请允许我遗憾地告诉各位,内鬼的数量似乎太多了一点,一下,请允许我对克洛斯洛提交的《有关恐怖组织“真红”对世界稳定性的破坏总结报告》一案展开工作,稍后我将递交克洛斯洛军方和议会的许可声明”——
——“敬请得知理斯里森上校出行的中尉及以上军阶的长官们协助我的调查,中尉以下军阶的士兵们保持待命,我想对于打击潜入内部恐怖分子一事各位没有拒绝的权利,以上,各位辛苦了。”——
亚尔蒂路的眼神转变为冷漠的严肃,转身微垂着倦怠的眼睛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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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瓦诺高地被及时封锁,通讯也在亚尔蒂路的要求下被切断,进入完全封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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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感谢您的合作,请允许我对以您认真的工作态度表示敬意”
我并不喜欢的表身份之名为七邪邪•斯图亚特。
“收尸工作真是麻烦呢,七邪邪。”眼前的男人的发色有着黑色流畅的线条,几缕血红的发髻微翘,漆黑油亮的披风下克罗斯洛笔直的DE第三军式黑狼军服显得格外笔直高大,有些年轻的脸颊,却有为异常。
“是,和仕少校,不过,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刺杀工作能渗入这里……”我微蹲着身体轻抚着死者熟悉的脸颊,奇拉静静地躺在地上,好似酣睡。
“目标果然是理斯里森,幸好前日他秘密出行了。”和仕抱胸转身叹气,周围的人群已经被疏散完毕,残屑散落了一地,玻璃渣似乎想用那明澈放逐这些污秽。
“上校阁下么?看来防卫体制真是疏忽了不少呢?曾有人说过克洛斯洛随时需要敌人,否则就便是堕落么……”我将语气淡然轻雅中带着一丝悲伤,因为我制造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刺杀理斯里森失败后转怒于奇拉的巧合。
“可怜奇拉了,作为上校的姐姐,她这个替死鬼只能活在我们心中了”和仕抱胸叹气,随手捡起一块碎裂在地上的玻璃残渣把玩着。
“即使我们会记着她,依然还是被历史的长河淹没了呢……”我有所感叹的凝视着尸体,踱步到一边看着从破洞里缓缓匍匐在地面上的阳光,接着拾起地上的一片玻璃渣抬起头,将其正对着阳光,折射下的那一片蔚蓝散在我的眼睛上,透过碎片依然能看到刺眼的太阳挂在空中。
我不由得叹气“好了,我要进行‘善后’工作了,最后的信息我会即使提供的,不过请转告理斯里森阁下,或许不能留个全尸……因为会涉及解剖……”
“我懂的,脑影像提取么,没事,这里由我来”同样叹气,和仕的眼神不由露出悲怆,转身狠狠地捏住了碎片,但更多的,更小更小的碎片穿透了手套,伴着血迹在手掌中微微放着光。
“是的,我会亲自来,奇拉姐姐的最后的最后,请至少允许我送她离开……”我笑了笑,挽起死者的手臂将其轻轻抬起,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好像也是验尸官吧,真不简单呢,但是这样的事竟然交给你们国际检察官,高层还真是想得出呢,又是为了以国际名义反恐将他们*得世界范围内无人敢窝藏才这么做的么”和仕忽然从打趣中飘过一丝嘲讽。
“是……这样就能使得‘革命军’的名字变成了‘恐怖分子’了呢…………”我并不想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死者,只是眼神中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许忧伤。
“这种东西就不怕军机泄露么,最后流露到什么国家什么组织的搞个人仰马翻的事情可是常有耳闻哦”和仕半玩笑的说着,但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对于克洛斯洛的原则性问题,或许不会少于你们任何人。”我调转语气冷冷说出的话似乎让和仕措手不及。
和仕蓦然想起面前的这个检察官也是克洛斯洛籍。
“呵呵”和仕自知自己说话不怎么恰当,急忙岔开话题,走到一边装模作样指挥起部下:“梅菲克斯、红也你们两个去检查击坠直升机的生产编号生产地,尼奥菲斯、翔你们两个给我指挥守好大门……”
我用眼角的余光有些凄厉的轻扫了下和仕,在谁也没察觉之前便收回了目光,我因倦怠而微眯着眼,看着那感觉模糊了的红色上弦月的符号。
“如果我参与昨晚的守备就好了”和仕转回话题,开始向门外走去,背着手说到:“那这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
“恩……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的……”我戴着从袖子里掏出洁白的手套,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资料,回过头来,淡淡地微笑着对着他说道。
“对了,有时间么,我请你吃个饭”和仕特意想试着讨好一下,算是为刚才的事赔罪,但总想着多一个人脉绝不是什么坏事。
“谢谢……”此时我淡淡地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缓缓抬起头又朝着和仕。
“啊,那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在说吧。”自讨没趣的和仕急忙闭嘴带着部下撤了出去,他似乎知道我那是在说‘您觉得如此情况,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去吃饭么?’。
残骸凝寂的空地上,我放下工作,将双手各插入了另一只手臂的袖套中,踱着步,颤抖地似乎是欲哭无泪一般的轻声
“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的……如果昨晚您在的话,绝对能成功为我平添一丝悲伤………………”
我想我应该是纯粹的悲伤,而不是恶意,更没有狂妄与狰狞,我和昨晚一样,深吸一口气后的叹气声伴着银铃般的身影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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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第三视角】
在那之后的15分钟里,奇拉的身体被缓缓地盖在在白布后抬放在推车上,咕噜咕噜地轮子驶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通往解剖室。
只有一个少年,在路上忽然蹦了出来。黑发黑眼,平头灰衣,一切的不起眼都可以形容这个少年,但和明显他的表情满是激动的神色,似乎与这骚动没有任何关系,或者人类只要眼下还算幸福就无所谓了吧。
“恩?请问阁下您是找我么?”亚尔蒂路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用那招牌的温柔的笑容对着眼前的少年。“您……您好……我叫巴伊……•艾萨克,是班达尔……遣三军莱瓦诺高地的贸易监察……”名叫巴伊的少年显得很紧张。
“好的,巴伊君,我是七邪邪•斯图亚特检察官,很高兴见到您,不过暂时有事不能与您交谈,敬请见谅”亚尔蒂路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真的是本人唉!”巴伊蹦蹦跳跳,甚至掏出一签名簿递给亚尔蒂路“检察官大人…我是您的粉丝…请你……啊哈哈,其实呢原来想报名检察官的,可是太难考所以……”
“没关系,明天依旧还会来的。”亚尔蒂路打断了他的话,、留下一个名字,强装出微笑,然后消失在幽深的回廊里。—
————光之章01,《消失的地方》•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