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难道,我们,我们还不能走吗?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出来,只是不要太过为难我们几个就可以...”老大战战兢兢的说着,两条腿不停的抖动着,跟风湿病见着下雨天似的。
“呃,我好像没有让你们走吧?去把你们各自的头发用你们自己的鲜血浸泡一遍,否则,哼哼,别怪我不客气!”玄阳吹着手里的匕首,一脸玩味的说着。
他们三个人用心的把自己的头发用自己的鲜血浸泡了一遍,他们必须得用心,否则就得用命,他们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就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生怕再次被留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让他们留下一缕头发,还要用自己的鲜血来浸泡,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
蚩尤他们进了樊春城,一路上的疲劳辛苦暂且放下,在月哈的都城里他们要鼓瑟笙箫,要表现出来巨大的欢乐,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进了月哈王府。
邪帝亲自出府相迎,掩盖不住的喜色泛在脸上,嘴里哈哈的笑着。
“呜呜...”就在众人熙熙攘攘的往府里进的时候,紫岚扑在了邪帝的怀里一阵哭泣,搞得在场所有人不知所措,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噢,紫岚你究竟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还是...”邪帝也是满心的疑惑,这千里送亲的,到了这里,竟然不顾一切的扑在了自己的怀里委屈了起来。
“呜呜...紫岚没有脸嫁给大王了,紫岚只是想要见上大王一面,如今已经见到了大王,紫岚也就心满意足了,您就让紫岚去死吧!”紫岚越说越委屈,竟然要挣脱邪帝的怀抱,往墙上撞去。
“啊,不要啊!不要,你究竟有什么委屈,不妨给本王一一道来,本王或许可以帮助你解决,毕竟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不是?”邪帝眼疾手快拉住紫岚,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慰着,紫岚静静地依偎在邪帝的怀里。
紫岚也顾不得众人复杂的眼光,只是依偎在邪帝的怀里,盈盈的哭泣,梨花一支春带雨。
他们一行人自然是听说了樊春城昨天才刚刚发出的爆炸性消息,或者也可以被称之为谣言。
“大王,我,我们经过那雪芝城的时候,邪尊将军非得要我陪着他饮酒,还说什么在樊春城大王您总是处处管着他,在外面,他邪尊就是月哈的大王,还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臣妾不敢再说了,呜呜...”紫岚迎合着玄阳的谣言,在邪帝面前不停的挑拨着邪尊邪帝两兄弟的感情。
邪帝已经咬牙切齿了,不过心里还是大为疑惑,那邪尊虽然平时不服管教,可是说什么也不会反叛自己吧!
蚩尤至此已经明白了,紫岚的真正用意,眼里泛着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蚩尤的手里已经提着邪帝的头颅了一般。
“大王,呜呜,那邪尊还差点玷污了臣妾,他趁着醉酒就要非礼臣妾,臣妾就说,我是大王的人,将军请自重,谁知他根本不予理会,还口口声声的嚷嚷着,少他吗的给我提邪帝,老子忍他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兄长的分上,老子早就反了他!”紫岚看着邪帝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就再次的添油加醋的说着那邪尊的坏话,想想那邪尊倒也是十分可怜,不仅丧了生命,死后还被人盖上一个反叛的罪名。
邪帝脸涩铁青,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似乎要吃了那邪尊才会消解心中的愤怒一般。
那些无所谓的护卫被邪帝堵在房间外面,邪帝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多,这些不仅是月哈的家丑,也是邪帝的一块心病,如果被这些人以讹传讹的再创作出多种版本,那邪帝的脸往哪放。
邪帝的大殿之内,只有,邪帝,紫岚,蚩尤,还有一些邪帝的亲信,十几个人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倒是显得十分渺小。
大殿内一片宁静,邪帝踱着方步来回晃悠,时而停下来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又看看紫岚,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报!”
一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蚩尤,紫岚的心里同时咯噔一下,生怕再出现什么纰漏,可是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老大,老二,老四,三人依次进入大殿,蚩尤的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早就猜到那四兄弟是邪帝的人的蚩尤真是后悔莫及,蚩尤不停的质问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他们三个人脸上泛着隐隐的笑,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蚩尤和紫岚,目光里,尽是得意。
“大王,他们...”老大想在邪帝面前,蚩尤他们也不敢为非作歹,正想着把蚩尤他们杀掉邪尊的事情告诉邪帝,可是嘴一张开,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好像这嘴根本就不属于他们自己似的。
“大王,邪尊将军意欲谋反,他已经命令他的副将崔强十五天后率军进攻樊春城,另外,邪尊将军已经把乌达重新奉还南冥,以为诚意!”老大嘴里的话令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他们自己。
街道上的某个角落里,玄阳正在摆弄着手里的木偶人,而每个木偶人的身上都系着一缕被鲜血浸泡的黑红的头发。
“来人哪!把这几个散布谣言的刁民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头颅悬挂在城门上,以警效尤!”邪帝虽然嘴上说这是谣言,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对于邪尊谋反深信不疑了,先是紫岚的大诉悲情,后来又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说邪尊谋反,不由得邪帝不相信,就连他的亲信已经对此深信不疑了。不得不说,三人成虎,谣言多么可怕!
那三个倒霉鬼,至死也没有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们也不会明白。
蚩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底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紫岚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场危机就这样被轻易化解了。
呵呵,家丑啊,诸位不要见笑,这也是我月哈教化不力!”邪帝心里复杂的说,一方面为自己的兄弟悲哀,一方面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毕竟是月哈出了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事情。
邪帝一阵无奈,自古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也不假,那邪尊就是最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