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越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心里境界,大家各自回到了房间里,谁还有心情去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可是蚩尤却是倒到床上就呼呼大睡,也许是太累了,或许就是所谓的泰山压顶,而我自岿然不动。
一夜的狂欢,不仅结果了那狂妄的邪尊的性命,还使月哈失去了威胁南冥的资本,乌达城已经被南冥收复,如今这雪芝城也将是岌岌可危。
天还是一如既往的亮了,太阳也是一如既往的升了起来,正所谓,天行有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你们的将军昨夜受到邪帝大王的急召,已经连夜往樊春城赶去,他说,月哈与南冥是时代友好邻邦,不需要。这么多的军队去防备自己的兄弟之邦,他令你们将一万兵马驻守雪芝,另外的兵马由副将军十五日之后带回都城,诺,这是兵符!”蚩尤晃了晃手里的兵符,交给了副将。十五日,足矣!
“得令!”那副将大声吼道。
之后,蚩尤给南冥王紫龙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二十日之后,兵发雪芝。蚩尤派龙风亲自携带信件,急速返回南冥。
看着龙风那一脸的不情愿,蚩尤摇摇头,轻轻的在龙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蚩尤他们一行人继续南去,那婚使自然是十分疑惑的,看着蚩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敌视,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因为他既没有权力,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武功,没有资本质问。
约莫三天已经到了月哈的境内,离樊春城就只有二百余里了,蚩尤命令玄阳先带领他的那二十五个护卫乔装打扮,快马加鞭首先进入樊春城,以为内应。
玄阳领命而去,他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也必须知道任何细节都会导致全局的变动。
二百余里,婚队大约三天左右就可以到达,蚩尤他们不敢有所懈怠,前面就是月哈的都城,那里有着他们想要成功的资本。
两天之后,樊春城全城上下都在流传着这么一条近乎谣言的信息。邪尊将军由于要据城自立,私自潜逃,兵符被副将所获,副将崔强正全力守卫着雪芝城。
月哈王府之中,邪帝不停地踱着步,来回晃悠,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王,那些只是市井谣言,不会是真的,大王还是要信任邪尊将军啊,毕竟邪尊将军是大王的亲兄弟不是?”一个下人诚恳地对邪帝说着,一脸忠肝义胆的样子,看着着实令人可怜。
看着邪帝一点没有要答理他的样子,那人就知趣的闭上了嘴。
“哼,我怎么不会想到呢?他主动请求镇守雪芝和乌达,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啊!真是该死!”邪帝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子,一边愤愤的自言自语道。
街上,人来人往,争相传播着那个令邪帝很是不爽的谣言。
“大哥,大王可能已经被那蚩尤蒙骗了,我们这就去月哈王府,告诉大王真相!”老二焦急地对老大说着,老四则是仍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一个茶馆内,两个人正在悠闲的品着香茗,眼睛不时的往大街上看,看样子,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而这样的人,在大街上有十几组,几乎遍布樊春城所有的角落。
“就是他们三个人,走,我们上!”一个人悄悄的对另外一个正在喝茶的人说道,同时用手指了指街上的那三个人。
两个人如脱弦的利箭一般直奔大街上,瞬间打晕了那三个正在往月哈王府赶的老大,老二和老四。
两个人拖着三个已经如烂泥一般的人,朝着街道另外一个角落里走去。
街道的另一个角落里,玄阳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二十五个人的消息,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大街上,一次次的摇摇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玄阳大人,我们发现他们了,已经把他们给带了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玄阳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被这么一叫,突然惊醒,继而轻轻地一笑,示意他们把那三个人带进来。
啪,一盆冷水泼在了三个昏迷的人的脸上,三个人被这么一折腾,猛地惊醒,啊的一声,像是被捅了一刀子似的。
“呵呵,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样?”玄阳银荡的一笑,看着三个脸上泛着无辜的表情的人。
“大爷啊,我们这段时间没有偷偷摸摸,甚至连想法都没有啊!您就饶了我们吧!”老四那一脸企求的表情,抱着玄阳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全不顾玄阳和他身边的老大和老二的感受。
“好,够诚实,我打算放过你们,不过,你们需要留下一点东西,怎么样?你们不会介意吧?”玄阳打量着脚边的老四,微微一笑,对着他轻轻地说着。
不及他们考虑,玄阳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闪着摄人心神的寒光。
啊!老四眼睛一闭,已经做好了被杀掉的准备,伴着一声惨叫,可是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眼睛微微睁开,只是一缕头发在玄阳的手里随着他的呼吸左右摇摆。
“叫什么叫?又不要你的命,只要你们没人一缕头发,瞧你那样子!”玄阳戏虐的对着老四那扭曲的脸上吹了口气,轻轻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三个人,每人的头发都被斩掉了一缕,不过三人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一缕头发,可比要命强了许多。
“站住!”
三个人起身,正想走,忽然背后一阵发麻,只听见一声暴喝,三个人同时站了身,身子巍巍颤颤的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