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大陆南端比较炎热,所以大多数居民不关窗子,只在床上挂帷帐。
紫印法衫忙招呼樱宇星出来,二者小心地向水湘芸窗前移动,紫印法衫低空飘行,樱宇星猫着腰前进。
到了水湘芸窗前,他俩向上挺身,露出半个脑袋向窗口里探视。
先前窜进去的那人已走到水湘芸的床边,拉开了帷帐,然而床上却没有人。
那人正在疑惑之时,床下突然刺出一支羽箭,正中他的大腿。
他痛叫一声,慌忙回退。
床下倏地钻出一个人,手持一支羽箭,正是水湘芸。
水湘芸手持羽箭猛地戳出,刺向那个家伙的胸膛,动作无比犀利。
那人反应不慢,慌忙侧闪,那只羽箭就刺了个空。
他左手向着水湘芸甩去,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在接近水湘芸的时候,爆出一个体积不大的蓝色雷球,相比樱宇星的雷元爆来说要小的多,但其内外滚动的电芒却不容小觑。
水湘芸疾速撤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雷球在两者之间的爆闪,将水湘芸额前的一缕长发烧焦。
感觉身体触到了后面的床沿,水湘芸急中生智,抄起床上的被子,使劲往前一抛,被子在空中展开,罩向使用雷电的那个人。
随即,水湘芸贴地前滚,朝着记忆中那个人的位置刺出一箭。
然而,那个人却不见了,整个屋子的地面只有水湘芸自己。
那个人去哪了?水湘芸脑中急急地想。
“在你上面!”窗外的樱宇星把屋内情景看得真切,被子罩过来的那一刻,那个人纵身窜上了屋顶,他十分担心水湘芸遭到对方偷袭,便急切的喊了口。
听到有人提醒,水湘芸旋即向一侧滚出,几乎是同时,她脑袋的斜上方爆开了雷球。她险险地避过了这一击。
那个人见窗外还有人,就没有了恋战之心,他疾速落地,转身跑向房门。那道门通向过堂屋。
他用雷球开道,破换掉这道紧关着的门,随即蹿入过堂屋。
一见那人逃进过堂屋,樱宇星和紫印法衫立刻改变位置,一个守住过堂屋通往前院的门,一个守住樱宇星房间的窗户,防止那人从过堂屋蹿入他的房间,然后从窗口出来,或者从过堂屋的前门出来。
樱宇星刚刚站到过堂屋前门的旁边,其门板就炸开了,伴有闪动的雷光,紧接着一个人影蹿出来。
樱宇星挥动雷元矛向下劈去,同时嘴里大喝一声:“雷元爆!”
一个硕大的雷球闪现,整体滚动着电芒,瞬间将那个人吞没。
“噼噼啪啪!”
电火花在那个人身上接连爆闪,顷刻将他灼烧得焦糊,伴随着一阵惨叫。
“不要杀他,留活口。”紫印法衫在另一边喊。
樱宇星随即撤掉雷球,那个人瘫软在地,一个劲儿抽搐,口鼻里急促呼吸,吐出一缕缕黑烟。
倘若再用雷电击打他少刻,他必死无疑。
这时,水湘芸也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眉毛不由得跳动了一下,惊骇瘫在地上的人被电击得浑身焦糊,性命去了一半。
水湘芸冲着樱宇星发出疑问:“你使用的是雷电法技,你是雷霄帝国的人?”
紫印法衫此时也不再隐藏,直接飘过来,打趣地说:“美女,不要大惊小怪的。使用雷电法技的不见得都是雷霄帝国的人。”
二者都是用的萨鲁语,樱宇星完全听不明白,就没资格插嘴了。
水湘芸略作惊讶,说:“你果然是紫印法衫。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紫印法衫可是驱动大陆樱紫帝国的镇国魔器。”
听到美女的夸奖,紫印法衫十分受用,得意地说:“镇国魔器难倒就不能出来逛逛吗?到各地游玩一向是我的理想。”
“你们两个太怪了,一个使用雷霄帝国的法技,一个是樱紫帝国的魔器。你们到底是哪里人。”
“假如你说出你的来历,我就告诉你我们的来历。你看这个交换条件行不行?”紫印法衫说。
“你们俩叽里呱啦地说什么呢?”听不懂萨鲁语的樱宇星急切地问,说的是汉语。
“不懂外语的人闭嘴!”紫印法衫揶揄地说,它从来不会放过打击樱宇星的机会。
樱宇星脸上布满了黑线,真想把紫印法衫摔在地上,用脚踩踏几下,但他只是幻想一下而已,就算他本事打败紫印法衫也不可能这么做,何况他还打不过恢复了一定法力的紫印法衫。
水湘芸考虑一会儿,说:“好!你先说。”
紫印法衫说:“我们俩的确来自樱紫帝国,本想乘坐木鸟环游世界,不料木鸟遭到雷击,我俩迫降在一片原始森林,为了修好木鸟,我们出来寻找材料,不幸遇上了白镰虎,仓惶逃跑间,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紫印法衫可谓是老油条,说话真假参半。
“既然是樱紫帝国的人,他怎么会使用雷霄帝国的法技。再说,他刚才说的话,根本不是驱动大陆任何种族的语言。我可是研究过世界各族的语言。”水湘芸说的是樱宇星。
紫印法衫稍作沉吟,想出一段圆谎的话,说:“他说的是蛮汉语,蛮汉族是驱动大陆里人数最少的一个种族,而且长居深山,所以不为外人所知。”
水湘芸打量紫印法衫,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接下来该你了,美女。你是哪里来的?”紫印法衫问。
“我来自绿然大陆的百草帝国,出身于一个政官家庭,父亲进谏逆耳忠言,惹怒了当朝的皇帝,皇帝颁令将我们全家抄斩。我侥幸逃了出来,流落了雷云大陆,藏到了这片深山里。”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然而紫印法衫却觉得哪里不对,它仔细地琢磨起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水湘芸打断紫印法衫的思路,不知有意的还是凑巧。
“嗯…。暂时没有问题了。”紫印法衫说。
“那咱们谈谈怎样处置这个人,他大有可能是那个采花贼。”水湘芸说。
紫印法衫说:“这个人来历不简单,绝不似一般的*贼。你看他手上的那枚戒指,那是一件星阶法器,多半出自雷霄帝国,而且他还会使用噬灵幽烟,这种法技出自暗幽城,我想你应该知道暗幽城是什么地方。”
“嗯,我知道。”水湘芸接口说,“暗幽城是幽冥大陆最庞大的暗黑势力,他们长居于地下,擅长施用黑暗系的法技。”
“没错!所以这个人来历很怪异,从他的法技来看,他八成是暗幽城的人。而他手上的戒指却是雷霄帝国的东西。”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枚戒指既然是星阶法器,任何一个魔法器具店都有出售,他花钱买来就是了。”
“可是暗幽城距离这里万里之遥,中间隔着茫茫大海,他跑这么远来‘采花’就太不符合常理了,不免是舍近求远。暗幽城所在的幽冥大陆虽然寸草不生、毫无人烟,但距离它较近且又居有人类的地方是磁震大陆,他只要乘船度过几千里的海域就可到达,在那里一样可以‘采花’,无须万里迢迢地来到雷云大陆。”
“嗯,这倒也是…。。”水湘芸陷入沉思。
樱宇星走到紫印法衫面前,问:“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紫印法衫把它与水湘芸的对话原原本本翻译给樱宇星听。
听到末尾,樱宇星感慨地说:“你俩想那么多干嘛!管他什么来历,反正他是采花贼,杀了不就完了!”
听到樱宇星说话,水湘芸偏头看他,眉宇间现出淡淡地迷惑,不解他用汉语表达出来的意思。
看了一会儿,她指着樱宇星又向紫印法衫提出那个老问题:“他既然是樱紫帝国的人,怎么会使用雷霄帝国的法技?虽然各国的法技也有外传,但这种情况很少。”
“呵呵…。。是这样的,我给他买了一把雷霄帝国的法器,具有两级雷电之力,所以他使用这件法器就可以发出雷电了。喏,就是他手中那柄矛。”紫印法衫撒谎都不脸红,再说它也没有脸。
水湘芸看向樱宇星手中的雷元矛,眼光中透射出一种无形的力量,企图沁入到雷元矛内部。可是,她的那股无形力量刚触到雷元矛,雷元矛就泛起了蓝色电芒,一下子将那股无形力量反弹回去。
水湘芸受到了一定的冲击,身体不由的后退,踉跄了两步,勉强站稳身形,瞪着紫印法衫说:“你在撒谎,那是一件日阶魔器,已经有了微弱的灵性,我的感知力都被它反弹回来了。”
“你不要单单指责我们,难道你没有撒谎吗?你先前说,你来自一个政官家庭,那么你就应该是个普通人,可是你竟然能释放出感知力,就凭这一点你就不普通。”紫印法衫很确定地说。
水湘芸一时语塞,在当场兀立了稍会儿,说:“好吧,我承认我有撒谎,但那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我是有苦衷的。”
“我俩也有苦衷。”紫印法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什么苦衷?”水湘芸下意识地问,但她随即想到既然是苦衷当然是不能对人说的,于是补充说:“不方便的话,就不必说了。”
紫印法衫心里在坏笑,顺嘴胡诌起来,说的是萨鲁语:“你看那小子,长得其实不咋地,却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可是他还不满足,非要找一个清新柔美的女孩。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就逃婚了。为了防止家里人找到他,他隐形埋名,东躲西藏,历尽艰辛,从来不敢向外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即便遇到令他心动女孩,他也要在了解对方底细之后才敢剖白自己。你就是令他心动的那个女孩。”
水湘芸的脸刷的红了,用极不自然的眼光瞟了樱宇星一眼。
见水湘芸这般举动,樱宇星由生讶异,他问紫印法衫:“你对她说了什么?把人家的脸都给羞红了。”
“你不要多嘴,反正我说的话对你有利无害。”紫印法衫说。
水湘芸强自平定心情,说:“我才不听你胡说呢,他要找什么样的女孩和我无关。我也懒得和你们在各自来历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既然彼此间都有苦衷,那就谁也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商榷一下怎样处理这个采花贼吧。”
紫印法衫说:“先把他绑起来,你再给他稍加治疗,待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就勒令他说出他的来历。假如他不老实交代,我有很多虐待人方法伺候他。”
“嗯!”水湘芸微微颔首。
紫印发衫把它刚才的想法对樱宇星说了。
樱宇星十分赞同,他早就想整治这个采花贼,此时脑子里已经想到了满清十大酷刑,觉得无论哪一种能让这个采花贼哭爹叫娘。
樱宇星跃跃欲试,嘴角勾起阴测测地笑弧。
水湘芸找来绳子,由樱宇星动手把那个采花贼绑了起来,接下来水湘芸对其展开了医治。两个时辰后,那个采花贼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樱宇星和水湘芸,定在了紫印法衫的身上。
他眼神骇异起来,觉得紫衫法衫像个幽灵,居然能够凭空悬浮。
水湘芸寒着脸问他:“你是什么人?”
“雅克斯达拉柯基姆斯。”他说的不是萨鲁语,更不是汉语,而是说的乌蒙语,此话的意思是: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前面我们讲过,乌蒙族是雷云大陆中最大的种族,就是他们建立起的雷霄帝国。
一听到乌蒙语,水湘芸马上想到了乌蒙族,以及它身后的雷霄帝国。
紫印法衫的思路也是如此,但它并不忌惮雷霄帝国:“放下你的臭架子,老实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具有灵智的魔器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那个人狂傲地说。
“那你见没见过具有灵智的魔器整人,”说着,紫印法衫就甩出衣袖,狠狠地抽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那人痛叫一声,头砸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液。
他挣扎着挺起上半身,恶声恶气地说:“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不说实话,我就打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你。”紫印法衫说。
那人沉吟少刻,说:“那你听好了,别被我的名声震倒。我是南苍郡守的儿子。”
水湘芸的睫毛抖了两下,心中不免有些忌惮,南苍郡守在此地来讲算是土皇帝,他的儿子为非作歹根本没人敢管,村寨里早就有过这样的传言。
南苍郡是雷霄帝国的属地,虽然算不上最大的一个郡,但恰恰管辖着水湘芸所在的这片地域。
“南苍郡守很了不起吗?老子打得就是他儿子。”紫印法衫的衣袖又抽了出去,抽得那个人的脑袋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你!……”那人愤怒地挣扎起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一只脚印在了他的脸上,踹他的是樱宇星,接着又是几脚,踹得他连连哀嚎。
大概是觉得踹爽了吧,樱宇星对紫印法衫说:“以后像这种粗活我来干。”
“我早就看你小子有暴力倾向!”紫印法衫一副很后悔认识樱宇星的样子。
看到樱宇星的表现,水湘芸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樱宇星担心水湘芸嫌恶自己的暴力行为,就让紫印法衫给他翻译了一段他想说的话,学一句就对水湘芸说一句:“对付…。恶人,就应该用恶劣的…。手段,不然,他以为…。你好欺负呢!”水湘芸多少了解樱宇星为什么这样跟它说,她淡淡地笑起来,忽的又脸色一沉,上前两步,抬起三寸小脚,猛烈地连踩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脸。
踩完了,她朝樱宇星挑了挑眉毛,以示自己并不在意使用暴力。
樱宇星张口结舌,喃喃地说:“真是应了美女不发飙,你拿我当病猫的古话。”
“这哪里是古话,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古人说过这样的话,即便在你们那个世界也没有。”紫印法衫用汉语大声的驳斥。
“怎么没有?”樱宇星半仰着脑袋,“我们村李大山的媳妇说的,他在秧歌队打鼓,所有称为鼓(古)话。”
“你这是强词夺理。”紫印法衫忿然地说。
这时,侧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又抬起了头,用愤恨地目光扫过樱宇星和水湘芸,说:“有种你们就杀了我,不然,我将来必让你们不得好死。”
“他说什么?”樱宇星问紫印法衫。
“他让你杀了他。”紫印法衫说。
“这人怎么这么贱,既然他这样要求,我若不满足他,就显得太不给面子了。”说着,樱宇星就提着雷元矛上前,欲要给那个人来个痛快。
“等等,我还有话没问他呢。”紫印法衫说。
它飘到那人面前,问:“你的噬魂幽烟从哪学来的?”
“为什么告诉你。”那人很硬气地说。
“随你处置吧。”紫印法衫对樱宇星说。
樱宇星举矛就要戳下去。
那人一见对方来真的,马上害怕了,急忙说:“不要杀我,我说…。。我说实话。”
紫印法衫一抬衣袖,拦住樱宇星,对那个人说:“想说就快点。”
“我说了,你们就不能杀我。”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好好好,我一定说实话。”那人连忙应承,“是我师傅教我的,他很厉害的,就连六阶魔兽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亲眼见过他杀死了一个六阶魔兽。”
“你师父是什么人。”紫印法衫问。
“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很厉害,你们杀了我,他一定会替我报仇。”
紫印法衫一袖子抽过去,怒斥地说:“没用的屁话少跟我说。”
那人被抽得打了个滚,挺起身来骇惧地看着紫印法衫。
紫印法衫说:“我再问你,你师父都会使用什么魔法?”
那人老实多了,乖乖回答:“他可以隐身,可以遁地,可以划出犀利的白光,还可以发出一种黑色的羽箭。最厉害的是他能使空中下起一种黑雨,凡是被黑色雨点打中的动植物,都会马上腐烂。”
“就这些?”紫印法衫阴冷地问。
“是,我只看他使用过这些?”那人说。
“那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南苍郡的?”
“三个月前。”
紫印法衫思量一会儿,问:“他既然教你本事,肯定会向你索取回报的,他向你提出了什么条件。”
“这个……”那个人迟疑起来。
“快说,我没有多少耐性的。”紫印法衫威胁地说。
“他向我们索要乌金钢。”那人急忙说出口。
紫印法衫自然知道乌金钢是什么,那是一种特高级材料,只有雷元大陆才有,存量十分稀少,到现在为止,整个雷云大陆只发掘出41.3公斤乌金钢,大部分掌握在雷霄帝国的手中,有的被制作成了法器或者魔器。合成雷元矛的大部分材质就是乌金钢。
紫印法衫说:“乌金钢可是极其稀有的材料,你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郡守,根本没资格拥用乌金钢。”
那人回答说:“本来是没有,不过六个月前,有人在南苍郡地境内发现了一个乌金矿,虽然那里的矿藏只是乌金,并非乌金钢,但我们可以把乌金与星辰钢合成一种新型的乌金钢。这种乌金钢与自然形成的乌金钢相比,硬度要差上一些,但比其它材料要坚硬的多,耐热性也是很高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要乌金钢干什么?”
“不知道,我倒是问过,那时他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再问了。”
“最后一个问题。”紫印法衫说,“你总共奸污了多少个女孩?”
那人面露犹疑之色,却不敢有所隐瞒,说:“32个。”
“那么把你切成32块也不足为过。”紫印法衫冲樱宇星一挥衣袖,示意他可以杀人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说实话,你就不杀我。”那人大声叫起来。樱宇星不管他喊什么,举矛就要劈下去。
就在这时,南面的石径上现出点点火亮,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
“有人来了,等一下再杀人。”水湘芸看到那些火亮,就知道是有人举着火把在照明,如果那些人真是冲她家而来,樱宇星杀人时留下的血迹肯定会被他们发现——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清除那些血迹。
紫印法衫望了望那些火亮,距此大概二百米,常人走路五分钟就可以到这里,的确不够清理完地上的血迹。
它对樱宇星说:“先把这个混蛋藏起来。”
樱宇星腿上的伤尚未痊愈,走起路来有点不方便,水湘芸就过来帮他,二人合力把那个人抬到了樱宇星的房间,塞到了床底下,用抹布堵住他的嘴巴。
做完这些,水湘芸回到自己的房间假装睡觉,樱宇星也是如此,紫印法衫则套在樱宇星身上,佯作是一件普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