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切终于有了一个正常的结局:死去的人得以下葬。即使那只是衣冠冢,但是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局。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人来盗墓,因为爷爷生前一定得罪不少人。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前后有几批人来到这里找寻爷爷的坟,但是由于母亲的暗地安排,才让事隔很久以后那座坟还完整保存在那里。
这是最后的最后,就是当一切事情真正画上句号的时候我听说的。那时候我对母亲突然有了一种愧疚,油然而生的愧疚。但是现在这种情感还是不要先提,我必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当葬礼完毕后,那天的下午,大家就都散去了。我自己坐在二楼的玻璃前看西方的落日。
虽然是夏天,并且阳光很是刺眼,但是经过那种特殊制造的玻璃反射后的光线并没有那样强烈,伴随而来的是天空暗淡的色彩和一种说不出的伤感。那是对一个亲人最真挚的感情。可惜它却来的如此之晚。
直到父亲在楼下大声叫我我才回过神来。下楼后才知道原来是母亲说的要搬家,说这个地方已经结束了。我不明白那个她所谓的结束是什么意思?就说为什么搬家?母亲似乎并不想说服我,只是说这个地方不再适合任何人。我看着她反身就走的背影,才明白这个地方一定还有我和父亲不知道大部分秘密。而这些隐藏下来的一定也是舅老爷安排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只是陷进设置的有些大,而它的目的就是爷爷,我、父亲,只是为了目的的一颗棋子。
父亲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说搬家是个最好的选择。
虽然我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搬家,毋庸置疑。
本来就伤感的情绪一瞬间变得更加不可理解,我想父亲也是,他一定在刻意容忍着一些事情,而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等什么?
夜里的时候,我睡得很晚,灯却关的很早,我自己面对漆黑的房间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再过几天,这些都将不再存在了。我是不是也会就这样随着母亲算计爷爷的计划而变得不值一提?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我慌忙闭上眼,然后就看见母亲走过来坐在床边:“我知道你没睡,其实~~~,我,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显福,你并不笨,但是为什么看不出这个地方有不对吗?你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想想小时后到现在,你真的不明白吗?”
她不说还好,她要这样一说我还真发现是这样,这里的人对我。哦不对,是对我们一家,都有一种~~~~~刻意!对,就是刻意!
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但是我只道那是邻居们好,但是被母亲这样一说我就不寒而栗。大家对我们这样一定有他们的目的,那会是什么?但是他们又是什么人?
母亲接着道:“首先我承认这里有我们的人,而且占多数,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又陆续引进很多人,至于那些人的身份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自从你爷爷死后,我们的人发现这股势力正在逐渐强大,现在已经快到我们坚持不住的地步了!你明白吗?”
我看她苦口婆心的难受,但是有不明白,就道:“说实话是不明白,但是我还是能听懂的,我不管那是什么身份的人,你为什么不能给舅姥爷家派人手?”
母亲突然脸色煞白说不出话。
我一看有货就接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你不是很有诚意的来给我解释吗?那现在怎么不说了?”
母亲低着头,叹了口气道:“显福你,你问的问题是个点,我只能说,我不能告诉你。这不是你这样的年纪应该承受的事情,你也要明白,这件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她停了停,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还有就是我不会害你,我只会让你安全。”
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是看见她几乎哭了起来,也没有再为难,那毕竟是我妈!
我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孤零地像是个骷髅。在她走出门之前,我大声说:“妈。”
她只是停了一下,然后还是走出去了,头也没回。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爷爷的去世,再加上母亲的苦衷。我究竟为何要夹在这里?
我想起父亲,他恐怕比我要承受的更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想自己承受,至少没有想过让我帮他分担一丁点!我不能说这是我父亲个人的伟大,这是“父亲”这个称谓的伟大之处。
我也发现我是长大了,而且以前认为的人是逐渐长大的是不正确的,我想人是在一瞬间长大的。就像刚才,母亲一番话说的我对她再没有任何的排斥,而且还敬爱不少。虽然骗子也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不会怀疑一位母亲还会这样卖弄情感再去骗自己的儿子!我想有些事是属于国家机密的,母亲的身份恐怕也很尴尬,她尽力维持家庭关系不受这件事的影响,但是我一味的拿这事说来说去,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悔掉了大牙!
我暗自下决心不再让母亲担心,而且在那一刻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分钟热度。
我也知道,不再过问这事是个艰难地决定,我可能说服不了自己放弃,其实也不是什么爷爷的遗嘱我必须完成似的假惺惺的孝顺,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我想一探究竟。说白了就是好奇心在作祟,虽然我知道母亲一再的嘱咐我不要过问这事,但是我已经感觉自己深陷其中了,原因可能仅仅因为是爷爷的一句话。但是说实话,即使爷爷说的不是我,我也会坚持,虽然有人一直让你退出,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退不出去的。更何况这是事关我家三代人的事情,虽然我现在根本不在意,只是弄明白了那些一直让你退出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