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南流江上轻点水,飞天桥里一条龙下!!
落花袭人2015-10-25 06:225,606

  南流江自西向东,横穿过十万大山,它是偌大的北海唯一的一条大江,自古以来就留下了许多传说。

  青牛坡地处郭村之下,江上学堂之上,这里江水苍苍,芳草萋萋,青牛满坡,古木参天,这是一处很休闲的地方,平日里有很多学员在此处嬉戏,追逐,打闹,斗殴,比武,甚至是许多娱乐活动的举办地。

  南流江在青牛坡的后方,一株足有上千年历史的南离荔枝树生长在青牛坡边,枝桠掩映了一方江水,景色十分迷人。

  南离荔枝树高大参天,撑起了一片近三十丈的阴凉,就像巨人举起一把大伞来遮风挡雨。这株南离荔枝树,枝繁叶密,通体暗红,在阳光下散发出红宝石般光芒,非常吸引人。

  “小飞飞,小飞飞。”南离荔枝树下,一个小男孩坐在光滑的天麻石上呼唤道:“我来看你了。”

  树下有大片阴影,缕缕阳光穿过缝隙投了下来,像是春蚕抽丝吐茧。

  声音若有若无回荡了一会,南离荔枝树上有一只胆怯的青鸟探出头来,青翠欲滴的羽毛,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青光,它藏在深邃的树洞中,好比一杯淡青色的雨润花茶,澄澈干净的色泽给人一种“未饮人先醉”的魅力。

  这不是一只凡鸟。

  “你不出来,我就上来找你。”小男孩跳下天麻石,眼睛绽放出灿烂的笑意,脚下一点,劲风呼呼,整个人弹跳三丈之高,这是轻功草上飞的第二重境界是“一跃上青云”,但是这只是半步而已,一只脚还没有完全踏入进去。而轻功草上飞的第一重境界自然是“身轻如飞燕”。

  轻功如此厉害,年纪还是这般小,除了朱孟霖,还能有谁?

  当然轻功草上飞的厉害之处,在不同境界的人施展起来是不一样的。例外一位武学宗师将功力压制在跟朱孟霖同等境界下,武学宗师可以轻轻一跃达十丈以上,这是宗师以上的人物才能发挥出的威力,这是境界上的洞若观火,掌控之法,化腐朽为神奇的通玄手段。这其中的差距真如一位书法大师跟一位学子在对决写字一般,简直如云泥之别,不可道计。

  然而能做到朱孟霖这一步的童子,那百万人中而无一的小天才。一来说明他的天赋跟资质绝对不差,修行不畏艰辛,这更是少不了的。

  “小飞飞我来了!”朱孟霖兴奋地大叫,脚下有层薄薄的内劲,形如膜,色如水。今天在竹林里施展轻功躲避石头的时候,他隐隐感觉轻功有突破预兆。

  当他来到南离荔枝树下时,他的内劲变得比以往还要活泼,好像有东西要破壳而出了。

  朱孟霖一跃三丈完全不知道这是多么骇人,若是被武学导师知道了,恐怕要把他贡起来了。天才啊,而且还是性子极好的天才,成长空间巨大,潜力不可限量。

  其实江上学堂不乏武学天才,武学导师们的眼睛是相当毒辣的。未来是龙是凤,还要看他的性格如何,看他的为人处事如何,看他的机遇如何等,武学导师和儒学导师会共同把关,综合等等因素,才能下决论。可以说是任何一位‘天才’学生被定为江上学堂的顶级天才,其认可程度不亚于鸡蛋里挑骨头,那是相当苛刻的。

  朱孟霖变得神采熠熠,存在丹田的内劲,介于气态和雾态之间,白朦朦的。浑厚的内劲占据了丹田十分之一的地盘,它轻灵飘渺,仿佛生生不息,一半的内劲从丹田处分化出数十份流走于通往丹田的经脉中,再通往经脉运行于四肢百骇。

  虽然没有达到攻陷周身窍穴的地步,但凭这份实力,就足于傲视全镇童子了。

  “这是黄鹤鸟的窝,小飞飞你在哪里?”朱孟霖站在一处枝干上,一个隐蔽性极好的鸟窝搭在一处凹进去的枝干,一两根黄鹤鸟的羽毛,散落边上。朱孟霖手抓儿臂粗的树枝,正四处观望。

  这时,他的目光斜视上方与青鸟的灵动眼睛向下一瞧,正好接触了。

  朱孟霖大喜过望,叫道:“小飞飞,小飞飞…”

  说着腾飞而上,脚下的内劲薄膜产生了向上的推力,推动着气流,凡被触及的叶子便沙沙作响,像是个拍手欢呼。

  青鸟小飞飞看到确实是朱孟霖在叫他后,噗噗地张开青光四溢的翅膀飞扑下来,一人一鸟相互抱在了一起,放佛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小飞飞天真无邪的瞳孔,流露出浓浓的依恋,把喙轻轻地点了几下朱孟林的胸膛,咚咚,胸膛的经络,疏通了许多,虽然有些酸麻,但朱孟霖已经习惯了,于是习惯性的摸着小飞飞身上碧青色的羽毛。

  从青牛坡下看,南离荔枝树沐浴在阳光下,散发出红宝石的光芒,青脆欲滴的叶子迎着轻风飘飘如仙。

  梢头处,朱孟霖身穿一件赭色天麻长衫,遥望四野,俯瞰八方,那兴奋劲儿,怎么都爽不完。站在千年南离荔枝树上,看乡村风景,观江水东流,是朱孟霖得到轻功草上飞后,最想做的事,其实轻功草上飞,是青鸟为了报答他才送的。这份恩情他永远不会忘记。

  颜色分明的一人一鸟立在梢头看风景,那是多么的惬意,又是何等的快乐。朱孟霖有些迷恋这种美妙的生活了。

  朱孟霖憨厚笑着,高兴地一直合不拢嘴,指着坡下的南流江道:“小飞飞,敢不敢跟我往江面走一趟。”

  青鸟小飞飞张开翅膀沉思着,神情像个小大人,却一直没有出声。朱孟霖习惯了小飞飞地无声无息,也不再鼓动劝说。

  *迫人家干某事,他都觉得这是一种罪过。往南流江面走一趟,其中凶险之大,连青鸟都要退避三分。南流江里有很多水怪,甚至妖兽,水鬼,运气不好就会命丧于此。而最近一起事故,就发生在几天前。所以学堂里的导师们,都会告诫学生们不要单独随意去江河湖泊游泳,一经发现,便处于惩罚。

  朱孟霖想起了伯娘这些年来无儿无女,一直很照顾他,待他如亲生儿子般,而今伯娘生了堂弟,损耗了许多元气,寿命也缩短了,尽管他年纪小,可再小也挡不住心灵的责怪。他咬牙望着江面道:“我只想捕条初阳无骨鱼,伯娘经过一个晚上才生下了堂弟,听陈名芳大夫说她损耗许多元气,急需一些补气血的食材。”

  “对了,小飞飞,我也差点忘了,你是不能离开南离荔枝树的,我们人类也有很可恶呢,万一又要伤害你,怎么办?”

  “我知道你本领高,会法术,但你那么胆小。经过上次那件事后,我看见你有了心里阴影,小飞飞,真的对不起…”

  ·····

  朱孟霖自言自语说了不少话,却没发觉站立在肩膀的青鸟露出了决定之色。

  初阳无骨鱼,活跃时段则是清晨,是天生吞食初阳精华的鱼精,它们是每逢月夜出生的鱼精,天生属阴性体质,而它们出生便能直接吞食初阳精华,一辈子都不会做弱肉强食的捕猎者,所以这种鱼精天生就是素食者,还是阴阳大道的宠儿,所以才会有很多人甚至是妖兽都将他们当做滋补阴阳之气的宝药。

  成年的初阳无骨鱼可以化作人身,游历人间,这在很多志怪小说都可以见到的。不过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说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初阳无骨鱼就没有成精一说,许多落魄的才子,不免喟然兴叹:“人间佳丽何其多,初阳娇娘是传说。”

  而想要抓到初阳无骨鱼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种鱼拥有很强的灵性,似乎天生能预测一些福祸凶兆,一遇强敌,就逃地无影无踪,即使被抓到的初阳无骨鱼大多不会苟活下来,它们会引动阴阳元气自断经脉,将一身阴阳元气葬于天地,当然它们被猎杀死时只要超过九息,阴阳元气会自动流失,半点不剩,而且烹饪的味道极差极差。

  清晨南流江上风平浪静,打鱼、渡江、运货的船只还没有起航,所以江面十分空旷而寂寥。

  而专门捕捉鱼儿的兰溪翠鸟,如飞箭一般掠过水面,迅速叼起一条大鱼,噗通着翠绿色地翅膀,飞向丛林,算是满载而归了。

  一如往日,清晨太阳初升,令万物苏醒,金光璀璨,照耀无垠大地。池塘村的革命老战士朱十八早早背起了铁葫芦,一双破旧的革命老鞋异常厚重,他踩着青草长满的田垄而来,一路上露水大湿了鞋面,反而显得光鲜亮丽,不过他走起路来磨地沙子沙沙作响,但很有规律,放佛在行军打仗,步履从容而有力。

  朱十八枯槁的大手在路边的树叶上摸了几下,顿时一捧清凉、沁入心脾的露水出现在了水中,他手法之老到,令人叫绝。捧起露水凝视了一会,脸色渐暗,然后一捧水揉挤满脸庞,最后使劲揉了揉,这时的皮肤呈现微微的红润,浑浊的眼睛像沾满泥沙的龙眼,突然被雨水洗刷过,顿时变得黑溜溜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脱胎换骨之觉。

  “革命的岁月,十八没有忘记过,指导员您曾说战争就是激情与热血,伴随烽烟与悲咽,百姓苦生苦死,我辈若苟活人世,路见不平不拔刀相助,与人同舟弃桨求生···,这些道理十八哪能明白?假如不是同志们的牺牲和亲人的遇害,此生只以为北海是最大的放牛娃,哪能有今天的福报享受同志们血肉魂魄换来的太平?十八有愧天地,更有愧于良心啊!”

  “这些年我的气血逐年下滑,当年的那些暗伤旧患又隐隐发作,每晚打坐入睡都痛疼难忍,甚至有恶鬼前来索命,真是衰到家了。可十八毕竟活下来了,同志们你们用生命铺成的成功之路,引领整个全新的时代,你们的丰功伟绩将永垂不朽!”说完,拎着凹凸不平的铁葫芦,走几步又唠叨几句:“其实我活下来了,见证了你们的辉煌,可你们却与世长辞了。但都你们能原谅我是个农村娃,为我辩解说;“猪”十八是农村娃,刚刚加入队伍才两天,连斗大的字都只识得几个,尊敬的指导员啊,您也是农村出来的,他那半吊子都万万不如的人,怎么看得懂党的戒律呢?”

  朱十八每每想到这里,饶是他觉得活够了,可一旦想到自己亲如手足的同志为他开脱,朱十八再铁的心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吱声颤抖,犹如行走在风雪月夜中的病残老乞丐。

  “除了吃饭,放牛,睡觉,逃跑,放屁,贪小便宜,我朱十八有什么本事叫我的同志们为了如此开脱?甚至丢掉了人生最宝贵的性命!啊!”朱十八低沉一吼额头青筋暴绽,状若疯狂,数十道空气化成利刃,横扫前方。朱十八的负面情绪得到了释放,他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而修行人一般处在这种状态,很多都已走火入魔,精神错乱而终,只是朱十八却依然活了数十年,听他的话看来他忍受了数十年的罪。幸好,他知道有没有人在周围,倘若有他就放在心里说,倘若没有他就可以说出来。

  此时他神情怔怔,想起了那年他穿起袍泽的衣物,混在死人堆中,时值大雪纷飞,他才得以蒙混过关,炸了一处坚固的碉堡,手刃了十几个扶桑小矮子,他身受重伤,没有回根据地休养,而是径直回到了家乡。尽管他身负战功,却依然是个人人喊打的逃兵。只是组织上念他战功累累,没有将他定罪而已,况且他这位抗战英雄在家乡已经深入人心,再翻开旧账来算,恐怖会寒了众多将士的心。

  他很庆幸,组织没有将他以法律论处,就地枪决。北海人纯朴善良,继承了古风,也跟随了潮流,在两者之间相互运用,生活地很愉快。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一个不同地的国度。乡人们爱国家却更爱英雄。

  北海自古多豪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北海也成了江湖气息很重的地方,但这江湖首重仁义诚信,二重修为高深,威望如风。

  朱十八爱名头,有浓重的小农心态,哪怕他经历了那个生死如同儿戏的年代,他改变不了流传在骨子里的基因。他一如既往地自欺欺人道:“不错,同志们,是逃跑,同志们你们可以舍弃一切为了革命而牺牲,而我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每天嗷嗷叫唤的娃子。我没那么伟大,但我对老母尽了孝心,对儿女尽了养育之恩。可惜啊,我老母还没享受完我带回的那批物资,就撒手人寰了。我老婆被扶桑矮子带走了,至今都没有音讯,同志们这是我朱十八一生的心结。她的性子很烈,我都驾驭不了她,不过她应该会为了我朱家的门面而宁死不屈的。对吗?同志们···”

  “来,搞一个。”朱十八将一凸一凹的铁葫芦对着江面,随手一洒,酒水洒入南流江中,仰天道:“你们的精神会有人传承下去的。我朱十八说到做到。”

  这时耳边传来了落水声,浑浊的眼睛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童子身穿最普通的天麻长衫在宽阔的江面踏波而行,一只青鸟盘桓在头上注视着四方,青鸟散发出的碧青之光,像一块发亮的翡翠,拥有夺人心魄的魅力,这是一只很有灵气的鸟儿,嗯,应该是只成了精的鸟!

  青鸟小飞飞拥有惊人的灵性可以轻易感知,人类的贪嗔痴慢杀盗*妄等等念头。

  当它怯怯地看了一眼朱十八,有种战火纷飞的杀气直面而来。但很快它看到一只铁笼要将之囚禁。

  朱十八不知道他在战场上养成的杀戮念头被青鸟感知到了,而且他的欲望也呈现了出来,青鸟就好像是大脑电波的接收器,只要是对它不利的念头全部被它接受。

  对修行的人来说,拥有这种能力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管是战场上,比武上,一举一动,一念一起,都会被敌人洞悉。相反,就能掌握主动权,将威胁扼杀于摇篮中。

  “小飞飞,前面有一条大蛇!”朱孟霖天生有望气之能,只不过对某些事物的探视还是不在行的,他的眼中陡然变大,黑色的瞳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团灰色的能量夹杂着阴气,邪气,怨气,死气,龙息等等强大的能量,尤其是在朱孟霖眼中那一抹杀气十足的红色能量更是惊人,他猛然对小飞飞道。

  小飞飞的眼睛流露出点点金光,似乎意识到有大麻烦了,它的气势陡然一变,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宛若钢铁之音,轻微碰撞,朱孟霖感觉脑子打了激灵,很是爽快,一股力量传至丹田,内劲沸腾,像是汽油遇上了明火,一点就着,气焰腾腾。

  偌大的飞天桥出水口就在眼前,波涛汹涌,层层浪花生了又灭,而这时翻滚不休的水里,有了一丝不同常波浪,只见一条黑色弧线在水面急速飞蹿,卷起滚滚漩涡,追着一片粼粼金光向他靠近。

  “那应该是一条大··蛇!很大的··蛇!”

  生活在南流江附近朱孟霖自然听说过,许多南流江里有各种水怪的传说,但是由于人类日益增多,在太平年代闲着没事干的人就琢磨着发财的好事,于是南流江里的诸多鱼精蛇怪就惨遭毒手,当然了,南流江十分开阔,数十年不见得一旱,江里面还是多多少少会存留一些鱼精蛇怪的。

  而南流江里有大蛇出没的消息,只是近几日的事情,想不到被自己碰到了,朱孟霖小脸煞白起来,内劲像开足马力的汽缸,不要命地加油运转,经脉像火烧一般痛苦,他的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起来。

  说到底他也不过七岁多的小娃子,连只鸡都没宰过,听到杀猪声都吓得缩在被窝里,不敢探出头来。

  “死了,死了···”嘴上失魂自语,脚下波水起涌。

  (希望读者们喜欢,黑暗动乱从来不会因为我少上传一章,而停止构思行文。)

继续阅读:第95章生死间有大恐怖,禅定中有大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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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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