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生我者父母,授我者恩师 上
落花袭人2015-10-25 06:263,507

  “门前溪水向东流,望一眼、远山相对;泥房黑瓦遮风雨,道一声、近来无恙?晚秋天欲雪,将寒江心月。蒹葭何以默?白鸥信天游,信天游…”儒学导师换了一身儒雅的唐装,他在案桌前挥毫墨,虚影重重,他嘴里自相吟唱,手中笔下缓行,霍然间一副山野人家荡舟图跃然纸上。

  一首思乡思家思物思人的诗词隐没在青山里,浮现在芦苇中,给人“人在画中游”的神奇感受,武学导师瞪大了眼静心观看,肉眼不可见的天地灵气滚滚而来,他只觉得这幅画活了过来,眼光所过之处尽是朦朦胧胧的雾色世界。他一如往常那般,用意念来扫视并深深冥想儒学导师的整个下笔过程。

  两人同生死共患难已经有二十多年,彼此之间的秘密都是公开的。他轻车熟路地冥想起来。

  空空的脑海里,只剩一只烂掉的毛笔,将饱含起来的墨汁,给倾泻了出来,轰然一声,雾气遮住的画中画,放佛被九天之上的一道雷霆劈中,世界溪水潺潺向东流去,泥房黑瓦在风雨中隐没,晚秋的天色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远方有一条大江,安静流淌,江上芦苇静默,像是柳絮不再纷飞,静静地不忍离去。几只白鸥悠闲地走出安在芦苇里的巢穴,在沙渚之间徘徊,然后在黄昏下振翅低翔,秋收后的干麦草相隔不远就堆一座小山,成群的牛羊在田间地里走走停停,三位上穿窄秀白衫,下穿灰棉袄库的农家女孩,天真无邪地在麦草堆上起舞,天空上,成千上万的流星拖着烈焰尾巴,降临尘世,那天地之间景色栩栩如生,让人透过这幅字画看见了一个美好的山野世界,端得妙不可言。

  做完一幅字画后,他收笔悬挂,室内风云起涌,而后归于平静。儒学导师的眉宇处添了一抹霜雪,也不知道是愁还是忧?抑或消耗了许多元气?武学导师看在眼中,心里微微悲恻。

  案桌上,一幅字画展开。停笔不留红印,只留一纸黑白分明。

  武学导师则开刷道:“我说老年,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好歹留个“燕山李常年”印,天下谁人不识君啊,那价格绝对会狂飙上去!到时闻风而来的富婆富翁、肯定会为这幅字画争得头破血流,你信不信?”

  儒学导师—李常年。

  “你还信不信我大山说的?”见儒学导师李常年无语,武学导师大山道:“《信天游》词牌名,这三个字看着就不俗,我喜欢。不过我不知道你一字一画要表达什么意思,再说干嘛弄得文皱皱的,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费心机,还劳心神,我不喜欢。不过我也喜欢你这画,尤其是画那远山之磅礴,溪水之东流,令人心安向往啊,有山有水,山水相依,柔情在胸,老年你纯粹是羡慕啊,那首诗怎么说来得,直羡鸳鸯不羡仙,娶个老婆过大年?哈哈,怎么现在倒想起从前的恋人来了?”武学导师站在一旁指着字画大肆议论,还不忘牛嚼牡丹般大口喝茶,这笑声笑语笑意令儒学导师先是瞪眼,后是害臊。

  儒学导师一眼瞪他,后者一挺胸旋即形象高大伟岸了起来,前者无奈道:“见过坑人的,也没见过你这么坑人的。我的这名头在别人眼中还有些价值,但这价值变成你我祸害千年的灾难,这么多年来你我以游历天下,隐居此处,不正是为了躲避那场杀身大祸吗?”

  “我跟你说正事,可没心思陪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精明的耍流氓。什么鸳鸯,什么大年,你顾好你自己先。郭村的邱无萍自从明城学府毕业后,放着在大城市的好生活不过,却跑回这疙瘩地等你快三年了吧?”

  这一下正好戳中了武学导师那颗金刚一般的心窝深藏地那处柔软。当年他赵大山跟李常年游历天下,一路杀斩邪魔外道,一路被正派人士和神秘官兵的追杀,期间受伤颇多,甚至有时命悬一线。逃亡那夜正好电闪雷鸣,大雨磅礴席卷全国,天威浩荡洪灾泛滥,在北海之外的明城学府,有条大江名为大明江,相传是大明皇帝开运河铸盛世时给赐下的名字,而明城学府就坐落在大明江的中央,它通体是由一座巨大的连体石山凿刻而成的。

  明城学府处在波涛汹涌的大明江心处,镇压着这条江的气运,使往来船只安全通行,使上下游的百姓免于妖魔携大江之水造成涂炭之灾。

  恰好,因为那场大雨妖魔肆虐,击杀了许多正派人士和神秘官兵,这不仅救了他们俩的性命,还救了一位明城学府的一名女学生。回想到这的时候,武学导师赵大山泪光隐现,不再轻松言笑:“好啦,点到为止,你别老提她当挡箭牌。我服了你了。说正事,说正事。”

  “嗯,我今早感知到雷峰异常,一道殊胜的紫气守护在孟霖的家中。”

  “老年,你凭什么断定就降临到孟霖家中?”

  “孟霖今早说的,他伯娘生了个儿子,整整耗了一夜的时间才能生下来,之前我还打听到他伯娘五年未孕,而后梦中观音送子才有怀孕一说。按孟霖说的话来看,那降生的小孩必定是他的堂弟。雷峰位于坪尾村的正北,从古到今轻易不显灵,我从县里的文献里得知,孟霖他们家族在七八百年前可出了个了不得的高人。这次雷峰异变,我怕是会引出许多隐藏千年万年的老怪物。毕竟雷峰可是雷神不止一次显圣过的地方。九九天雷护山大阵将雷峰牢牢守护住,任何人都攻不入里面。”

  他转身背对那幅画,面向武学导师如释重负笑道:“那个降生的孩子,是开启雷峰、虾公山,龙峰,矮嶂,月亮湾等五座神山的关键所在。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和神秘官兵穷尽手段,正是为了你我之间知道的秘密。”

  “真是不简单,当年他们知道我们没死,以为我们带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功法,谁知道你我得到只是一份相隔了几万年的使命。如此说来,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我们一直等待得人了?雷峰是雷神显圣灭魔的道场;虾公山是虾神涅槃之山;与虾公山遥遥相对的龙峰则是龙神的埋骨之地;矮嶂是阻挡天河之水吞没乾坤的最大的屏障;而月亮湾就是月亮女神疏导天河之水往返仙凡之间的中转站。真是太惊天了,一个小小的北海里有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有这么多神圣的秘密。相比之下统领九州的燕山大地则不足为奇了。可惜啊,如今世人都不清楚这里有神话传说的地方。”武学导师不无惊叹连连地诉说着。

  “大山,我还记得你我两人初到此地,不是有坪尾村的小孩说古代这里有天龙化作彩虹倒吸山塘水吗?别人或许当做虚构的神话故事来对待,但你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

  “嗯,你这么说来,我想起来了。”说到这里武学导师眼光如出鞘的明月刀,照地眼前一片雪亮,他道:“当年我偶然遇到那些再次派来得正派人士,他们曾在这片地方待过三天,听说获得了一些了不得的发现,返回的途中,结果又遭到妖魔袭击,以至于全军覆没,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你我才得这十五年安顿。老年你说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尤其是这次雷峰异常已经被许多修为高深的人物感应到了。说不定隔一两天就会有人来此寻常踪迹。尤其是孟霖今早引发了浩然正气的降世,说不定以后麻烦不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两兄弟尚且如此年幼,一个七岁之龄,一个一日不足,如何能在这场天翻地覆的争斗中取得一飞冲天的机会?”

  “大山这不足为虑,天命不可违,吉人自有天相。孟霖他们家族注定是要在辉煌盛世中崛起的,甚至我有预感,那将是一个惊天动地、万古流传的佳话。我呕心沥血为了画这幅画,就是等待今天。你也知道我整整构思、推演了十五年。今日有感七字决破空而去,《正气歌》也破封出世,正是孟霖养成了浩然之心。否则没有这些种种变化,这幅画,我断然是付诸不了现实。还好,孟霖不负我所望,孺子,好孺子!”

  “你捡了好弟子,不就是在他心中埋下一颗因缘种子吗?这我也会,我不信孟霖只炼你的七字决,就不炼我的七字决。”

  两位导师一扫暴风雨般谈话气氛,旋即口风一转又好像是在斗气般,各自瞪了一个白眼。

  而后儒学导师寻思索性不接这货的话,直接一挥衣袖,一道白光如画扇惊艳一晃,一道无形的阵道结界无声收去,直接唤了一声在门口等待多时的朱孟霖。

  “孟霖别杵门口站着,快进来吧,我知道你有事要问我。”朱孟霖在门外等待多时了,一听是儒学导师的声音,便兴奋忐忑了起来。

  朱十八爷爷告诉他一切有他担待着,不会有人注意他有什么惊天的机遇,这也是为了朱孟霖安心学习,也为了朱孟霖他们家道安宁,所以朱十八费了许多心思安排好了故事,应付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村民。分别之后,他就带着小飞飞横渡南流江飞回千年南离荔枝树,安顿好泫然欲泣的小飞飞之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赶回了江上草堂。殊不知找不到儒学导师的身影,后来有位青春靓丽的大姐姐告诉他:你就是朱孟霖?

  “是的,姐姐。”

  “哇,好懂礼貌的小家伙。你的儒学导师吩咐我如果见到你,就叫你去他的家里看看。”青春靓丽的大姐姐顺话指着有竹子,有荔枝树相对的地方,道:“喏,就是那里。快去吧。”

  朱孟霖想了想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原来儒学导师早已经知道自己要来了,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礼貌道:“谢谢大姐姐,我先走了。我回头再谢谢你哦,嘻嘻···”

  看着朱孟霖飞奔而去,路上干燥的尘土却没有飞扬起来,小小人儿充满了天真与快乐,令这位青春靓丽的大姐姐失声笑道:“老爹看中的孩子,还真是不一样呢。”

  ·······

  (前些天,由于不小心添加了一两个系统不能通过的词语,结果耽搁了好多天的更新,在此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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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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