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节蒙军征南宋,贾相被出征
蒙古大兵这一征讨镶阳,大宋朝野震动。
皇帝赵炳于朝堂让站殿太监宣读蒙古大汗蒙哥来书:“昔金国欺蒙压宋,我蒙军替宋伐金,发兵五十万,完颜氏束手,而宋臣杀我特使,辱我国威,致两国失和,今发兵马三十万南下,为臣复仇,望于君会猎于镶阳,我有孟德攻吴之胆,若君不复孙仲谋之魄,恐为天下笑也。”
皇帝赵炳拍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蔡丞相,怎么会有我朝官员杀害蒙古使臣一事?”帝王的金龙之气直压得群臣透不过气来。
蔡京老谋深算,虽知怎么回事,却故作不知,惶恐谢罪,“皇上明鉴,臣抱恙一年有余,实不知竟有此事,想我堂堂大宋,礼仪之邦,对此等目无君上,心黑手辣之辈绝不能姑息。”说完身上的儒家浩然之气竟似当年的庞太师,邪气凛然。
赵炳也知蔡京这几年韬光隐晦,朝中事务尽由右丞贾似道办理,金龙之气一收,向贾似道问道:“贾爱卿,你可知其故。”
虽然赵炳并未施压,但是贾似道头上汗水渗出,念头急转,他每天斗蛐蛐,玩歌女,赌钱耍酒,哪管地方奏本,每日报给皇上的是天下太平四字,直至今日,积重难返,他两眼四下乱瞧,念头急转,一眼瞅见了辛弃疾,知道辛弃疾一心想上场杀敌,又是皇上所看中的。于是贾似道便拉上了辛弃疾。
“皇上,蒙古使臣朔不罕到朱仙镇止高气昂,就连副军史辛弃疾都忍受不了,塑不罕无礼之极,说什么宋兵软弱似鸡,将宋将说得一无是处,更无礼的是要让桂如渊将军提供蒙古大军的粮草,这不是渺视圣上吗,桂如渊怒而杀之,乃是为扬我国威,平士卒之气,否则士兵哗变,大祸不远哪!”
赵炳点点头,“番邦蛮人如此无礼是该杀,不及上奏倒也可理解,然蒙古大军三十万,该如何退之,难道桂如渊就不曾想到后果吗?”
“皇上,大汗战书上说此来是乃为臣子复仇而来,若我们将桂如渊送给蒙军,阻其借口,其兵祸可止也!”高衙内大脑未及多想,出口言道。
“非也,皇上,我们不可示之以弱,况且蒙古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侵略我大好河山,为臣报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文天祥出列奏道。
皇帝身后的袁尚望着一身浩然正气的文天祥点点头,这个后生,正气清纯,目无邪光,难得身后已隐隐有飞虎之相,倒是值得培养,瞅机会让他谋些功德,炼化道果,为皇上再添一股臣。
“皇上,文学士说得对,北方蛮夷之邦素来凶悍,欺弱怕强,咱们若给他狠狠一击,打得他怕了,他以后就再也不敢来袭扰了。”说话的正是沈括。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分成主和派和主战派,两派互相攻击,乱声沸鼎,热闹己及。
蔡京在一旁闭目养神,贾似道心里七上八下,高衙内心中冷笑,他也得蒙古使臣的天大好处,自然心里更向着北国。
皇帝赵炳看着吵得正欢的两派,气得一拍龙案,“住口,白养你们这帮无用的东西,关键时刻,只会扯皮,全部罚俸一月。”
众臣顿时禁若寒蝉,此时蔡京对童贯暗传眼色,母指指向贾似道。
童贯会意,向前迈出一步,“皇上,朝堂之争虽未必有用,但可看出公私之心,如今我大宋今非昔比,而蒙军夹势而来,恐非其敌,不若遣使臣入大都面见蒙哥可汗,赔款割地求和,圣意如何?”
赵炳还在想童贯的话,贾似道暗叫不妙,遣使入蒙求和,遣谁?蔡京抱恙推得干净,武将不附规矩,文臣只有自己身份够重,派二品以下只怕身份轻,蒙哥可汗连见都不见,那只有剩下自己一人可去,但是蒙军打着复仇的旗号,去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贾似道念头千转万转,没想到若求和就得轮到自己去送死,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得的,可是若反驳就是有私心,若再被扣上通敌的帽子,自己还是个死。
左思右想正彷徨无计,就听辛弃疾怒道:“童大人所言差矣,遣使求和,割地赔款无异于以肉饲狼,蒙军会得笼望蜀,变本加厉,欲望会更加强烈,君不见战国时六国侍秦下场可悲,唯今之计只有上下一心,精诚团结,力抗元兵,给予迎头痛击,才可使蒙古可汗头脑清醒,知我大宋不可轻辱,似委屈求全,嫁女求安之论实乃祸国殃民也,其心可诛!”说着全身大漠浩瀚诀涌起一片金光直指童贯。
童贯吃了一惊,他本是替蔡京出头,给贾似道下了个套,却被一个后辈给教训了一通,不由怒发冲冠“放肆”,周身白雾缭绕,一柄银枪凝于胸前,向辛弃疾剌去。
辛弃疾大漠浩瀚诀结成双刀,向着童贯的银枪砍去。
“叭叭”两声,银枪与双刀同时消散。两人心里暗自较劲。
“够了”赵炳金龙之威再发,“还想在朕面前打起来不成!”
辛弃疾与童贯忙磕头请罪。
赵炳把火压了压,目光转向贾似道。
贾似道知道求和一但定下,自己定会出使蒙古,那就等于去送死了,把心一横,向赵炳道:“皇上,辛弃疾忠君爱国,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我等怎能见我子女受外邦欺凌,如此,必大失民心也,皇上三思。”
赵炳一听贾似道成了主战派,出乎自己的预料。
蔡京同样如此,阶下百官愕然,随即武将大喜,有了贾似道支持主战,那么主战派的实力就远胜主和派了。
不过蔡京这一下摸到了贾似道的脉博,这小子怕死,不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坑可不能不挖,小子,你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皇上”蔡京出列“贾大人一片爱国之心可昭日月,长江两岸更是经营多年,我看这镇守镶阳的统帅一职非贾大人莫属,诸位以为如何?”
武将轰然叫好,文臣唯蔡相马首是瞻,先是愣了一下,见蔡京的浩然正气诀凝成一柄长矛,久不散去,一个个均变成了主战派。
赵炳回嗔见喜,难得文武同心,立即下召:贾似道暂统镶阳守军,镇守镶阳,为镶阳节度使,率军十万克日出征。童贯深恨辛弃疾,奏本:“辛弃疾守北多年,战斗经验丰富,可为先锋。”
赵炳恩准。辛弃疾正中下怀,扣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