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蒙军困临安,儒门挺文山
忽必烈率十万东路军终于渡江而来,直扑京师。赵炳由陆秀夫护送南逃,袁尚自然是内侍之首,只留下文天祥镇守临安城。
蒙古大军将临安围困,忽必烈的探子早把临安的各种情况上报,知道皇帝已不在临安。但攻取临安对于蒙军意义重大,不仅意味着一个帝国的衰亡,还意味着蒙古得天时顺天意乃中兴之主,便可入主江南,挥斥方遒。遥想祖父铁木真戎马一生,征讨天下,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吾必攻克临安,告慰先祖。
忽必烈一面派人北上大都向父亲拖雷报告军情,一面召集谋士武将,商讨作战方案。
临安城城高墙厚,利守不利攻,部将都建议围困,待其绝粮,自然投降。可自身的消耗是个大问题。
“或许我们可以网开一面。”耶律楚材捻着胡须说道。
“网开一面?”忽必烈疑道:“这是何道理?”
“大帅,临安城乃南宋大都城,城内物资丰富,咱们若是仅凭围城,只怕一年两载是破不了临安城的,只有让城内物资转到咱们手里,临安城不攻自破。”说着呷了一口江南龙井,“好茶呀!”
忽必烈一琢磨,让城内物资转到咱们手里来,那自然太好了,蒙古军队的消耗问题解决了,这仗打多久都不怕。打仗打的就是消耗。
耶律楚材继续说:“我们派人大力宣传,愿离京师而去者,可放行,而顽抗到底者死路一条,你想离京之人会空手出城吗?”
“然若奸细或探子混出去,怎么办?”一谋士问道。
“许出不许进,即便有宋国军兵混出,那正好减少了守城的实力,岂不更好!”
忽必烈抚掌大笑:“妙计,妙计,耶律先生乃天赐我大蒙智囊也!”众将也交口称赞。
耶律楚材一摆手道:“此计还需三点,一要大军后撤,二要精兵入城宣传,三要瞒得住宋军主帅,我估计,此计若能瞒三日,临安可危也,能瞒五日,守军便无心交战,临安可破也!”
“先生高论!”忽必烈立即从军中抽出投降的宋兵,许以重赏,依耶律楚材之计而行。
文天祥时刻关注蒙军动向,见其后撤,却不追击,而是抓紧时间征集临安的成年男子入军,同时派人安定民心,但每天都有大批居民外逃,蒙古军却不阻拦只要财产留下一半任其离去,但却不让返回,采取的是许出不许进的策略,与襄阳城的做法孑然不同。仅三天临安富庶就逃了个精光,蒙军还未开战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文天祥知道此情况时为时己过三日,若如此下去,临安城不必打,自然就破了,忽必烈的这一招可谓打在了要害。文天祥只得亡羊补牢,下令禁城。
蒙古大军在临安一禁城时便又进军围困。文天祥知道守城已不现实,只有突围逃走,再求卷土重来了。
就在此时,只见东面两道蓝光闪跃,两位儒家高手从天而降,正是应天书院院主陆机和陆云。
文天祥乃儒门弟子,最讲礼节,赶忙拜倒。
“不知圣人架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圣人可不敢当!”陆机说道:“文天祥,临安乃南宋国都,民心所望,不容有失,失则天下必乱,我汉人气运大失,受异族统治,故我二人前来助你破敌,你可有守城破敌之策?”
文天祥苦笑道:“蒙军势气正旺,我宋军不敢与之交锋,三日内,逃民无数,城内十室九空,临安危在旦夕。”
别看文天祥此时为最高统帅,但面对两大儒门首领可不敢轻易得罪。一来二位的门生遍布天下,言比金贵,皇帝也尊其为师,二来这二位的浩然正气诀证得二十四层天金仙道果,一为钻天竹,一为傲雪梅,均集有教化大功,凡士子莫不以拜入陆门为荣,其影响上至皇帝下至愚民,乃万世之表也。
陆云将一棵绿油油的小竹向地上一抛,立成大片竹林。
“文天祥,我知你一片报国之心,你可将竹叶采下,让士兵含于口中,明日出城与蒙古军交战,保你大胜一场,提升士气,待军心可用,我再传你战阵之术。”
文天祥大喜,“多谢贤师,明日我一定打败蒙军,不负所望。”
然后,文天祥安排这两位大能入龙图阁休息。
第二日,忽必烈正召集众将商义破城之策,忽听临安城头三声炮响,宋军出城迎战。
耶律楚材眉头紧皱,宋军出战太显异常了。然忽必烈已令列骑军五千相迎。只得吩咐五千弓驽手装备整齐,警惕待命。
忽必烈骑一大宛良驹,左右有十八员护卫,用手指点那五千宋兵。
“诸位,这些宋兵乃是步兵,身材弱小,战斗力估计低下,这不是送死来了吗?哪位与我将之击溃。”
“我哈顼愿往!”
哈顼乃哈赤之弟,哈赤争汗位不成,哈顼恐以后受拖雷排斥,急于争抢军功,再加上这几天士卒收到了大批犒赏,士气正旺,正是立功的好机会。
忽必烈令下:“哈顼将军率骑兵三千出战迎敌!”
“得令!”哈顼领着骑兵散成扇形就冲向宋军。
宋军领兵的乃是沈括,他也是主战派,敬佩文天祥忠肝义胆,便留下做了部将。这五千宋兵人人口含钻天竹竹叶,士气充足,向蒙古骑兵冲了过去。
蒙古骑兵的长矛刺中宋兵,被一股绿气一带侧滑而过,而宋兵一刀砍中马蹄,战马惊叫而倒,连骑兵压于马下,被宋兵又一刀斩下首级。
哈顼大叫古怪,忙命人鸣金收兵。
这一来一去,己伤亡千员骑兵。
哈顼急得脸红脖子粗,功未立成,反打了败仗,损兵折将成了罪人。
沈括一看机不可失,立刻全军压上,勿使骑兵拉开距离。
宋军土气大涨,奋力向前杀敌。骑兵被土兵追着乱跑,实在一大奇观。
哈顼面红耳赤,伏地请罪。
忽必烈怒骂;“废物,一群饭桶。”
这时沈括领着宋军向忽必烈冲来,骑兵上前阻杀,均被砍翻在地。护卫忙护着忽必烈后撤回营。
五千宋军步卒紧追其后,凡来骑兵阻挡无不被杀,追至蒙军辕门,忽听“放箭”,箭如雨下,才阻住宋军冲势。
城头文天祥见好就收,鸣金收兵。
待沈括将五千步卒带回城来,一个未伤一个不少,城中军卒士气大振,呼声一片。
忽必烈回到帅帐,见到耶律楚材,握其臂坐于一旁,“若非军师有备,吾恐大军散矣。”
而后怒斥哈顼,骄兵出战,丧兵辱军,实乃大罪,欲推出辕门斩首。实际上也为初战一败找个替罪羊,也好堵住众将之口。
耶律楚材求情道:“宋军仅凭步军就杀至辕门,恐非人力也,定然有诈,杀我大将不祥,望大帅三思。”
这时北方血魔岛一道血虹飞入忽必烈大营。
“刀下留人”一声大喊,一位红袍魔尊现身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