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杀戮,安坐在帐篷里饮酒的犬养早已失去了参与的兴趣,甚至恼怒的认为这种持续的枪声打扰了他在深山之中享用美酒的雅兴。
一丝呛人的火药味从帐篷的缝隙中飘了进来,犬养厌烦的背过身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伶俐的艺妓不失时机的又将空杯注满。犬养笑了笑,伸手拎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子粉嫩的脸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艺妓半跪着低着头,还没有开口回答,犬养的余光中已经扫到石崎大佐此时已经站立在了帐篷门口。
满身硝烟的石崎并没有带来给犬养任何关于刚刚那场屠杀的报告,他心里知道,自己的上司完全不会在意区区数百条支那人的性命。只是毕恭毕敬的告诉犬养,一切就绪了。
犬养似乎此时心情好了很多,示意艺妓离去。自己也站起身,把桌上的行军包交给石崎,便径直向石门方向走去。
石门前已经被完全的清理干净,只是依然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
犬养用手绢掩住口鼻,仰视着眼前这座宏伟的石门。久久无语。转身从石琦大佐手中拿过行军包,取出一张被放大了了照片和石门上的花纹比对起来,可是看到照片上用红笔标注的那一段警示性文字时,犬养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了。
这种一次又一次的沉默,让跟随犬养多年的石琦感到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历来处事如风卷残云一般的上司此时会一次又一次的犹豫不决。这次奔赴这个深山之中所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石琦的心中陡然间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他甚至明显的感觉到犬养的心中正藏着一个在几次行动部署会议上都没有透露的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让犬养一次次的陷入到左顾右盼之中。
“按计划行动吧”犬养在石门前沉默了很久,仿佛下了决心似的下达了这道命令。
石崎用手中的手电对着信号兵打了几个暗号,十分钟后一支一直处于待命状态的队伍,奔赴到犬养面前。
这是一支陆军省专门从各个联队抽调出的工兵精锐组成的特别分队。队长相沢正男中佐毕业于帝国军事学院地质学专业,入伍多年,具有极高的军事经验和专业素养,曾多次被派往日军在亚洲的军事范围区执行一些绝密的地质勘探任务。
犬养挨个的审视了一下面前每一个士兵的眼神,点了点头,石崎大佐把手一挥,代表上司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大约二十分钟后,相沢中佐来到等候在帐篷中犬养面前报告关于对石门的勘探情况:“石门高11.7米,宽6米。为向内对开型门式。预计门的厚度约为50----70厘米。门缝及所有缝隙处已被铜汁浇铸并封死,人力无法开启”报告完毕,相沢又是一个立正敬礼,表示自己的报告已经完结,请求长官下达下一步指示。
犬养裹着披风窝在行军椅中听完报告,仰起脸,阴阴的笑了笑,对着相沢用手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便又继续低下脑袋,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起来……
接连两次的成功爆破,巨型石门被炸出了一个高宽各约三米的裂口,硝烟还没散尽,便有一股强劲的冷风伴随着一股浓重的霉味从石道中猛的吹了出来。
随着入口的显现,制高点的探照灯也偏下角度将入口内部照得雪亮。于此同时另一组士兵开始着手准备在入口架设一盏探照灯,对石道内部进行照射。
相沢的分队已经在石门的缺口前集结完毕,正在等待上司进洞探测的指令。
犬养少将闻讯而出,又是经过很久的踌躇,最后如同下决心一般的拿起一只大功率的军用地质勘探手电对相沢中佐做了了个行动的手势,自己也向石门的缺口走去。
石崎大佐正欲劝阻,却被犬养一个犀利的眼神阻止了刚要出口的话。而嘴里却在喃喃的自言自语着什么!石崎似乎听到了犬养说了一句极其莫名其妙的话,“没事的,支那神话而已,不会是真的”心中虽然在仿佛的咀嚼着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但是石崎还是飞快的叫了两名士兵跟随自己紧跟着犬养和相沢分队进入了这个石道。
进入了石道的内部,才发现这个门后的石道并不是很长,上下左右全用大小一致的青石砌的整整齐齐。两边的石墙之上镶嵌了四个黑色的巨大的落地青铜人形灯奴。灯奴已经锈迹斑斑,很多本可以活动的部分也锈死在了一起。
穿过石道,便来到一处空地上,地上散落着很多古旧破碎的铠甲裂片和锈死的刀剑,还有不少已经变黄发黑的骨骸。空地紧紧的连接着一座石桥,走到石桥之上才看见这座石桥另一端直接通到一个正方形的巨型石道入口的面前。
桥身相当的坚固,从侧面望去,这座桥没有桥墩,桥的两端直接架设在两个石门门口的开阔地上。桥面足有5米来宽,桥身大约有30米长。向下看去,桥下是一个望不到底的无尽深渊,犬养用手电隔着桥栏对深渊照了照,但是手电光无法照射到深渊的底部。
桥栏的高度一直齐犬养的胸部,尽管这样,低头看看桥下的深渊,犬养的腿还是微微的发颤起来!突然一阵冷风吹来,犬养不禁打了个哆嗦,手中的勘探手电却失手从桥栏边摔了下去。
看着那团强烈的白光在黑暗中旋转着下落,犬养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他知道自己这是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但是他还是强使自己镇定下来,掏出烟点上,猛吸一口。接过勘探分队队员递过的另一只手电。准备继续前进。
突然犬养似乎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异样的忐忑,立即开始用手电向周围扫去,只看见离石桥大约30米左右的山壁之上有一排跟房间一样大小的石洞洞口,洞口方方正正的。入口处被一排几乎占据了洞口一半高度的石栏封住,而每个洞口外都伸出了一个像水渠一样的管道,一股水流从管道中流淌出来,一直冲到山壁下的无尽深渊之中。犬养用手电照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什么特殊的东西,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向前走,可是种异样的忐忑还是在心里上下的翻腾。感觉有一双眼睛此时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身后的勘探分队士兵也开始切切私语,即便拥有多年的地质勘探经验,也从没有想到会见到这种特殊的景象。士兵们处在一种完全的无所是从地感觉中,而桥对面的另一个入口更像一张大嘴,似乎准备随时吞没这群冒失的闯入者。
跨过石桥进入了另一个洞口,走了一段便逐渐的发现这条石路开始呈缓缓下行的趋势,两边的墙壁上雕满了井然有序又错中复杂的花纹。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山体内的石道足足有三百米长,前面的路漫长而黑暗,四周除了石壁,空无一物。
为防止缺氧,勘探部队的士兵点起了防风的煤油灯和蜡烛!一行人就这么在地质勘探专用的手电照射下缓缓的前行。
走着走着,犬养发现两边墙壁上的花纹已经随着石道的延伸逐渐的转化为一幅幅的内容怪诞恐怖且令人匪夷所思石刻浮雕壁画,画的人物造型和面部表情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怪诞和恐怖!在强光的地质勘探手电的照射下显得愈加狰狞,一阵一阵的阴冷的强风从石道黑暗的尽头涌出来。
两边怪诞而恐怖的石刻更使让犬养等人不寒而栗,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从石道的尽头吹来,一种紧张的情绪开始逐渐在队伍中蔓延开来。
特制的地质勘探手电的光线在石道里虽然显得极其的明亮,可是却根本就掩盖不住这里越来越浓的那种特有的阴森诡异的气息,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积年累月的苍苔,空气中充满了一股股怪异的潮湿霉味。
队伍中陆陆续续的发出拉动枪栓的声音,犬养知道大家此刻紧张。而此时的他手心里也全是汗,默默的掏出手枪顶上子弹,同时用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柄随时准备和突发的危险搏斗!
好容易熬到了石道的出口,犬养一干人等进入了一个四周都看不到边际的石厅,放眼望去!周围完全的被黑暗所笼罩,勘探队的队长立即指示两名士兵拿着手电顺着出口两边的石壁向左右两侧跑去,借此测试一下石厅的宽度,随着两束手电光向两侧逐渐远去。犬养抬头望了望头顶。头顶也是漆黑一片,用手电向上照去,光线立即被隐没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十几分钟后,两边探测宽度的士兵跑了回来,向犬养等人汇报,大致一侧的长度为600米左右。“这么大!!?”犬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面前两个的地质勘探士兵的深厚资历和一致回答又令他不得不对这个结果坚信不疑。
前方是一片厚重的漆黑,手电打过去的光完全的隐在黑暗中,根本不见尽头。
相沢开始指挥士兵们开始原地做一些最基本的地质勘查和数据样本的采集。而犬养带着石崎等人又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一段。
向前大约走了100米,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在微弱手电光下清晰看到大约在50米开外一个巨大的东西一动不动的岿然屹立在黑暗之中……犬养的心猛的拎紧了一下。停下脚步仔细的观察了片刻,而那个巨大的黑影依旧纹丝不动的屹立在那里,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又往前走了一段!在手电的光斑照耀下,众人这才看清那个屹立在黑暗中的东西这是一件巨大的——鼎。
巨大的鼎身隐秘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手电照上去,无法探及到鼎身的上半部和鼎耳。
整个巨鼎如同一座楼一样,就这么耸立在犬养的面前。鼎足和鼎身全被铸满了相互缠绕收尾相接的凸出花纹,花纹光滑而细腻在手电的照耀下淡淡的泛着青青的光芒。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相信自己的发现,大佐随即通过手电光的信号叫勘探部队的队员们迅速围拢过来,相沢队长随即带着一名地质工兵前去察看究竟。
片刻过后,队长跑回向犬养报告“阁下,这是似乎一只用青铜铸造的铜鼎,鼎足的直径大约7米,根据比例来判断这只鼎总高度大约50米”听到这些令人咋舌的数据,犬养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用手电照射这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古代神迹。
巨大的鼎身稳固耸立在这个地下黑暗空谷中,按照鼎足和鼎身的比例来推算,这样的高度,那么这个鼎的鼎身应该矗立在困龙岭山脉的内部,至少鼎身是该完全突出在地表之上。而在这样的黑暗空洞中,无法探及顶部,更无法探测出这个地下空洞到底有多大。
犬养邦运完全惊呆了,“古人的智慧和能力真是难以琢磨”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命令众人以巨鼎为中心向四周开始进行探察。
但是越向四周探去,所见之物越令人难以置信,所到之处几乎完全都经过人工精心的修饰,在离巨鼎的数十米开外的两侧,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两排同样被雕着精美花纹的巨型石柱。石柱之间被极粗的铁链连接在一起,只是这些铁链有的完全锈死,有的断落在地下。而断落的一节铁环也足有一个成人的大小。而再次进行以巨鼎为中心的来探测两边距离的士兵过了很久才回来。得到的答复是,一侧至石厅尽头的直线距离大约为1000米。
犬养开始逐渐意识到数月前在军部机要三会议上杉原雄一博士所做的预测和传说绝不是披风捉影。
当数月来心中的疑问在现实中得到证实的时候,恐惧迅速的占据了犬养的内心。因为他对此地的了解的要远远多于这些下级军官和底层士兵,他心里知道此行可能会遇到什么。但是又必须在下属前克制住自己的慌张和恐惧。
“阁下!”石崎大佐低声的请示把犬养从那种莫名的恐惧中拉了回来!“阁下,这里的情况不明,为了您的安全,卑职斗胆请您现在返回地面”犬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陷入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状态中去。
一贯骄傲跋扈的日本少将犬养邦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第一次有了一种如同草芥般的感觉。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在这个莫名的空间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庞然的巨鼎和同样巨大的地下设置就这么静静的展现在他面前。周围的一切都是极其的安静,但是这种极度的安静,转瞬之间化为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压的他几乎要窒息。最终!在大佐的一再以少将自身安全因素为理由的返回恳求下,犬养少将下令全体返回地面。
回到石门之外上的犬养深深的吸了一口地面的依旧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看了看周围惟命是从的士兵,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回身看看身后这个诡秘阴森的洞口!他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或许这个洞口就是一只什么巨兽的大嘴,我们一路走进了怪兽的体内!而那只巨鼎就是巨兽的胃”想到这里犬养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随便是什么都好!至少我再也不会在到那个鬼地方去了!”
就在那份少将的骄傲即将恢复到他身上的时候,难以令人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一瞬间,一只巨大的黑色巨手突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从石门的缺口处猛的探了出来,同时一把抓住了站在洞口的犬养,并把他的身体并紧紧的握住向洞里拖去。
犬养挣扎了几下就被拖到了洞边,整个身体被紧紧的攥在这只黑色巨手中,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全身被捏紧,明显的剧痛告诉他,骨头已经逐渐的捏碎,所有的血液冲向头部,他拼命的挣扎,可是无奈于上半身被紧紧的抓住,动荡不得,只有用双手死死的扯住一根固定在洞口边巨石上的电缆来抵御巨手的拖拽!同时用脚拼命的抵住石门入口处的另一块巨大的石门碎块做着殊死的反抗。
石崎大佐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蒙了,相沢拔出手枪就要开火,却立即被石崎喝止了住。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任何一发子弹都可能直接送掉犬养的性命!
石崎猛的拔出武士刀从侧面猛力的劈向那只巨手的手腕,刀却如同劈在一块生铁上一样,断成了两截,刀柄也被震的脱手而出。
巨手猛的挥向佐藤的方向,将佐藤和相沢重重的甩在了坚硬的岩壁上,当场被撞的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一时间所有的日本兵疯狂地扑上去试图按住这只巨手并扒开巨手五指想解救垂死的犬养少将。
但是顷刻之间,所有扑上去的士兵发出阵阵痛苦地嚎叫。每个人顿时都变得血肉模糊,身上军服被撕裂成碎片,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肉也被撕成一块块的挂在身上。
士兵们疼的满地打滚,痛不欲生。更有甚者,在满地碎石的地上只滚了几下,身上的肉就一块块的掉了下来,整个人血淋淋地跟一具会动的骨架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倒在近处的士兵这才清晰的看见这只巨手的表面居然覆盖着一层边缘极其锋利的鳞片。
而此时犬养少将已经难以承受这种巨手的积压,鲜血已经开始从五官中涌流出来,抵抗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他视觉即将消失的一瞬间,猛的看见在哪石道深处似乎有一张巨大而诡异的人脸正狞笑着看着自己。
随着大量的鲜血从犬养的眼眶里涌出,最后的一丝光感从犬养的眼中彻底消失了,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抵抗开始减弱,直到身体不在做出任何反应。
此时山体居然开始颤动起来,随即带来的是谷底大地的剧烈抖动!仿佛有土层下面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开始蠕动起久未伸展的躯体。
已经惊恐至极的日军顾不得即将被拖入洞中的犬养少将,嚎叫着四散奔逃!
整个栗子谷在剧烈的颤动中开始崩塌,这不是一般意义的山崩地陷,谷壁石道入口对面的山璧在居然在慢慢地靠向石门处靠拢。而谷内的地面也开始倾斜并逐渐下陷。
一块块巨大的岩石伴随着成吨沙砾从上方的谷壁砸落下来。一块巨石正中犬养的头部,顷刻间血花四溅!在巨手的强力的紧捏和积压下,血液和内脏从被砸裂的头部喷涌出来,尸身随即被拖入洞内。
与此同时栗子谷在剧烈的颤动中闭合的速度在加剧,地面上大量山石开始涌动并有规律的翻滚起来,大地在剧烈的颤抖,四散奔逃的日寇如同蚂蚁一般被谷底的积压产生的裂缝卡住,侥幸攀上谷壁的人,或是在颤动中被震落,重重的被摔在谷底。或是被滚落的岩石当场砸的血肉模糊。
谷壁之上大面积的山体滑坡引起的沙石流从困龙岭的上端直泄而下,迅速的掩盖了那个堆满了遇难百姓遗体的死角!
随即更大的沙石流冲了下来,向四散奔逃的日军直扑而去,而逐渐变窄的栗子谷中,大地在颤动着,更重的血腥味逐渐的弥散开来!
一时间谷底成了肉池血海。在冷冷的月光下,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在混合了沙土碎石的血海里上下翻滚,有意识的去撕扯尸体的残骸。
这种东西或许是一种感觉!但是恰恰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却在真正的去撕咬粉碎着所触及到的任何一具血肉之躯,直到把这些身体变成一片片的碎肉和四散的血花洒落在谷底。
这一切的一切是偶然遇到?还是必然发生?这个问题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犬养帮运到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死地这么蹊跷,甚至莫名其妙!
但是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人类想象的事件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巨大的铜鼎、杀人的巨手、突发的地壳运动、阴影中撕扯尸体的奇怪东西。这一切出现的太突然,或者根本就没有人会意识开启了一扇石门之后会引起这样一场翻天覆地的灭顶之灾。
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栗子谷居然就这么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严丝合缝的闭合了。两座山体不可思议的紧密贴合在了一起,甚至没有一丝山谷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随后不到十天,一个日军步兵整编的联队奉命包围了曾经的栗子谷山区,并残忍的屠杀了周围的十几个村庄的中国百姓。
二十多天后日军对困龙岭附近又增派了两个整编的步兵联和十多个地质勘探大队及几十个工兵连。
日军在方圆一百公里内设置了层层军事防区。残忍的杀害了任何一个接近防区的人。同时勘探部队和工兵也在日夜不停的对原来栗子谷一带进行重新挖掘。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一无所获。这个山谷就这么在一夜神秘的消失了。挖掘工作没有任何进展。挖到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一切成了一个谜,一个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日军如此大规模部队集结和布防,引起了德国驻军的警惕和反应。德军也迅速的集结了大批部队,甚至连当时罕见的空军也处在了一级战备的状态。
胶州湾的战舰全部褪去炮衣,水兵们也彻夜的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奉命投入战斗。
一场局部战争在所难免。
但是从德军的情报部门收集的各种消息来看,日军此次大规模的集结几乎却没有任何作战动的迹象和动机。日方甚至派出特使向德军进行一些沟通和解释。接下来两军高层开始互派特使进行会晤,日方的态度却极其卑微,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以让出防区为条件来进行妥协,以求避免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这即让德军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背后必然存在着更大的阴谋。
而从德军情报收集来大量情报来看也没有得到日军此举任何明确目的。于是这场在局势上几乎注定的大战最终没有打起来。
三个月后,日军武装部队奉命撤去,并按谈判条件将防区逐一的交给德军。
战云散去,紧张的局势得到了缓解!德军也惊叹地图上标明的栗子谷消失了!然而一切只能解释为这里发生一场高烈度的局部地震。
除了消失了的栗子谷以外,其他的一切全部恢复了原貌,巨大的地貌改变加之日德在山东军事对立及1914年的日德两军在我国山东那场生死相博的鏖战,栗子谷事件从此居然历史上就烟消云散,没有被记录入日军任何可公开的相关战报文献中。
所有相关的档案被日军全部所在一个特制的铁箱中,运回东京就被永久性封存起来,犬养及其所带的部队也被从日军的战事记录和编制中彻底抹去,仿佛从不存在!
此事从此在无人提起,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蹊跷的是日方撤军后!参与了此次集结一个地质勘探大队番号却莫名其妙在当时的日军建制中消失了,几年以后,相关事件出现在军报上,说该分队在执行军事任务中遭到不明部队的伏击,全军阵亡……
岁月悠悠,此后的数十年,中国大地上列强横行,华夏儿女用自己的血肉为抗击日寇谱写了一曲曲悲壮的民族之歌,而栗子谷事件早在滚滚的历史中被湮灭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