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长贵吓的大叫了一声,猛的向后退一步,半蹲了下,短剑紧握在手,就准备要搏斗。可是那个人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佟长贵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大着胆子站了起来,问到“是谁”可是没有回答,连问了几声,佟长贵捡起了一根烧的劈啪作响的树枝,握着短剑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具已经被风干透了的干尸,皮肤在火光下呈现出一种黑紫色,紧紧的包在了骨头上,脸上的五官已经分辨不清,整个脸部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嘴巴大大的张着,仿佛死的时候极其的痛苦。
干尸身上穿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大多数的甲片已经散落在地上,地上横卧着一柄像长矛一样的东西,用手一摸,矛杆已经非常的腐朽,轻轻一捏便一片一片的碎裂开来,化为一堆枯朽的木渣,这具干尸就这么靠着石墙站着……
借着火光,佟长贵仔细一瞧,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只见这具干尸的额头,双肩,都有一个圆圆的黑洞,而黑洞里深深的镶着一只乌黑的像擀面杖一样粗的铁钉。
佟长贵稳了稳心神,看着这具几乎是被活活钉死在墙壁上的干尸。心里不由的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升起一阵又一阵的莫名恐惧。
这时四周的火光开始逐渐的减弱,佟长贵回头看了看火堆,原来是火苗渐渐的微弱起来,佟长贵想了想,退后了几步,趴下给这具干尸磕了四个头,说了声“得罪了”便把这些破碎的尸骸恭恭敬敬的盔甲里拆出来,放进了火堆里。
篝火又噼噼啪啪的烧来起来,比原先旺了很多,火光把整个石室全照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四方形的石室,三面是墙,一面是面对峡谷的石栏。石室的中间是一个高出地面的石头圆盘,围着圆盘修了一条环形的水渠,水渠的一头用另一条水渠接在背后的石墙壁的一个拱形圆洞上,洞里还是有着涓涓的山泉流淌出来,而面对石栏的一边则由另一条水渠直接通过石栏上一个专用的空隙接到石栏外面,所有的水就是通过这个渠道直接流到了峡谷之内。
圆盘和环形水渠之间由两块环形的青石板连成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专门给人通过用的,而圆盘上面并排立着5根雕花的石柱子。石柱的顶端有一个巨大的铁环穿过。而铁环的下面拖着几条长短不齐的已经锈死在了一起的铁链。
佟长贵搞不清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觉得很像自己在县城里干过活的宰牛场里那几根专门用来剥牛皮的木头桩子。
可是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弄清这里是什么所在!尽快的出去,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借着火光四处仔细的看去,他终于在石室的一角看见了一个一人高的小石门。
石门并不大,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这扇门的颜色几乎和墙壁一摸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是一扇门。
佟长贵紧了紧腰间的褡裢!把那把短剑插在腰后!用地上洒落的枯枝和古藤做了一个火把,点燃后,蹒跚的走到了石门前面。
石门似乎是被从外面锁上的,怎么推也推不开,佟长贵牙关一咬,使尽了全身的气力撞了过去,一下子,硬把石门从里面冲了开了开来!
一条很长的石道出现在他的面前,石道里冷冷的,感觉很久没有人来过,佟长贵一手觉着火把,一手拿着短剑战战兢兢地向石道里走去,走了大约100米,遇到了一个弯道,拐了个弯,在走下去,忽然间看到前面有一片隐隐约约的绿光,心中一阵窃喜,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路小跑过去,绿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忽然之间,佟长贵冲出了石道,却跑进了一个堆满了绿色矿石的大厅。
大厅两边都是整齐的堆放着发着莹莹绿光的石头。中间留着了一条路!而路的尽头,又是一道大门。看到了这些石头,佟长贵突然明白了原来手中的这把剑可能就是用这种石头打磨成的,他也顾不得了许多,径直向那道大门奔去。
那道门很大,比先前在山外的山壁上挖出的那扇青石巨门小不了多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扇门却没有完全的关严,走到近前才发现,两扇门中有一道仅仅可以勉强通过一个人的门缝。
有伤在身的佟长贵,费劲了力气才从这条狭隘的门缝中勉强的挤了出去。用力过度和身上的伤痛让佟长贵不得不坐在地上的一节石台阶上大口的喘息着。
突然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陡然出现在好容易挤出石门,本以为逃出生天的佟长贵的眼前。在他刚刚站起来,不经意间的一抬头打算看一看的四周情形的那一瞬间,就在离他不到十丈的地方,一条青黑色的巨龙猛的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
这条巨龙每一片鳞片几乎跟家里的锅盖一样大。大半截身子从前面一个巨大的黑洞中探出来,上半身的两只巨爪,深深的扎在地面的土地里。已经吓傻了的佟长贵木然向上看去,只见巨龙那高昂的头部却不是龙首!而是……而是九个围绕在一起的人头。每个人头有村口的那座磨盘大小,面目狰狞恐怖,腮帮子鼓鼓的,巨大的鼻孔朝天,一排獠牙突出唇外。九个脑袋神态各异,但是都一样的恐怖异常!而其中一个人头恰恰就是自己在不久以前亲眼见到的那个妖异的怪物,而其中一张面孔上的眼睛正*视着已经瑟瑟发抖的佟长贵佟长贵吓的傻楞楞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哪怕一点的细微动作都会激怒这条嗜血的巨龙,而就在刚刚,可能就是它从那扇山壁巨门之外拖进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巨龙一动不动的看着佟长贵,僵持了很久……很久……!
耗了很久,佟长贵终于站不住了,腿上的伤开始剧痛,人咕咚一下坐在地上!可是那只古怪的人首巨龙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也没有丝毫准备扑过来的动向。
佟长贵坐在地上楞了好一会儿,大着胆子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人首巨龙依然纹丝不动,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的扔了过去,石头砸了巨龙的身上发出了“铛”的一声巨响。佟长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眼前的这个怪物是一座巨型的青铜雕塑。
拭了拭头上的冷汗,他大着胆子走到人首巨龙的面前,仔细的揣摩起眼前这只硕大无比的怪龙。
龙身很粗,跟整间房子一样,鳞片密密麻麻的,用手碰了一下才发现这些龙鳞居然异常的锋利。全都被打磨的像刀刃一样。佟长贵不敢去看那几张狰狞的面孔,顺着龙身向下看去,这一看,顿时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止不住想吐。
龙身的下面的黑洞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石池子,大的像自己家村子后那个可以划船的水潭一样。
池子感觉不深!,能看见的地方全是青石砌成的池壁,其他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人的骸骨和已经风化了紧缩在一起的干尸,一股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从池子里涌出来。
这些枯骨和干尸扭曲在一起,残肢碎骸相互交织着,根本就分不出任何一具完整的尸骸。
很多干尸的仰面朝上,五官已经完全分不清了,只是嘴大大张着,像在大声的呼号一样,黑洞洞的嘴里露出一颗颗残缺的牙齿,而就在这个尸池的中间隆起了一段巨大的龙身,龙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尸体碎骸和人的头骨,如果没有那些闪烁着青光的鳞片,那就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尸堆。
佟长贵一屁股坐在池边的地上,眼前这片尸海,让他的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恐惧和慌张,他抬起头看了看龙首部位那几张恐怖的巨大人脸,而其中一张正低着头,一双微微泛着青光的巨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此时的佟长贵已经惊恐至极。他已经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青铜的雕塑,这他娘绝对是一只嗜血的巨兽,他已经感到那对巨眼里已经充满了对血肉的渴望,那些青光像两把刀一样,在剔割着自己的身体。穿透了自己的肝胆,完全的击垮了自己的灵魂。
从毛骨悚然到恐惧最终瞬间的爆发,佟长贵全身猛的一震,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完全没有辨别任何方向,只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向人首巨龙相反的方向的狂奔而去。不断的摔倒又不断的爬起,心里始终坚持着玩命的奔跑,也许只有飞奔才能摆脱这种已经侵入到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也许只有飞奔才能在这只青铜巨龙的嘴下,保留住自己一点残存的性命。
飞奔!玩命的飞奔,仿佛那只青铜的巨龙随时都会扑上来一样,但是身后却是一片寂静,那尊青铜的巨龙没有丝毫移动的痕迹,佟长贵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家伙依然纹丝不动的趴在那里。心中不禁楞了一下就在这一愣神的时候,脚下仿佛踏空了一样,整个人像完全的失重一般,膝盖重重的摔在地上,人向前滚了去出去。佟长贵感觉自己撞在一个很坚硬的岩石之上,人顿时就昏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佟长贵才逐渐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谷一样的地方。周围有山有树,还有条不知流向何处的大河,他弄不清自己是怎么从一个有青铜巨龙的石厅里来到了这么个地方,但是总算的见到了山外的树和头上的天。现在的天色不算太暗,四周围灰灰的,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灰雾之中。一切都是灰灰的,天空没有云彩,仿佛就是一个灰色的平面。四周望去看不见自己来时的路,也看不清向远方延伸的路。
这里静的出奇,几乎连风也没有,两边的山壁高不可测,隐在一层雾气之中。身边的大河也平静的出奇,几乎看不出水面的波动,只是通过偶尔有一两片落入水中的落叶才能感觉的到水在向前流去。
这里的一切都是灰灰的!静的出奇,静的仿佛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
佟长贵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脑子里乱极了,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把他的思维完全的搞乱了,先是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鬼子兵和那个说不清是人还是妖怪的怪物,在就是自己玩命的奔逃,接着又是那只诡异至极狰狞恐怖的青铜巨兽和那一个想起来就全身发麻的尸海,经历了这一切,自己却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么个静的让人无所是从的古怪地方。这一切让佟长贵陷入了一种极度的迷茫之中。
坐了很久,佟长贵只能站起来向前走,这里辨别不清任何的方向,只能顺着河中落叶的方向,向前默默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永远是一程不变的灰色,头顶的天空没有一丝的变化,饿了就吃几口褡裢的里的苞米面饼子,渴了就喝几口清凉的河水,这条山谷几乎没有尽头,仿佛这一切一直跟随着佟长贵的脚步无限的延生下去,没有任何尽头向前延伸……
走着走着,佟长贵意识到这里的一切不对劲了,无论他怎么走下去,除了缓缓向前流去的水,这里的景物几乎没有一丝的变化。
几乎一切都是灰色的,脚下的路完全没有尽头。终于,他似乎有点醒悟过来,捡起了三块石头,在路中放了一个品字的形状。然后将自己的眼袋锅子端端正正的摆在上面。做完这一切,佟长贵,继续的向前走去,把那一堆石头和自己的烟袋锅甩在身后……
可是又不知道走多久,道路依然在脚下延伸,那堆石头和那只烟袋锅子,出现在了他前方的不远处……
这一下,佟长贵知道自己遇上了“鬼打墙”了。这反倒不怕了,常在山里进出的人,遇上鬼打墙是不足为奇的常事。他稳了稳心神,运足了气力,一声大吼,越过那堆石头拼尽了全力向前飞奔而去……
然而!他错了,在他跑到的几乎力竭的时候,那堆石头和那只烟袋锅子依旧出现在离他不远的前方的路中央。动也不曾动过。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机械性无休无止的路途!再也无法忍受身边这种让人几乎怀疑自己失聪的安静!再也无法忍受种一成不变的灰色,佟长贵的精神几乎处在了奔溃的边缘,这种无休止在一个没有任何变化的的地方行走,把他的精神已经*迫到几近疯狂的地步。他疯狂的叫喊!疯狂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向前!向后!向河中砸去。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捡起地上任何一个东西就随便的向任意一个地方丢去。嘴里大声的叫喊着自己老爹和大哥的名字,他甚至想打起火镰放火烧山,可是火石已经耗尽了。他就这么拼命的尽一切可能的使劲折腾着自己和身边一切能动的东西!直到精疲力竭,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候他想到了死……
想到了死,眼泪从佟长贵的眼角里流了出来,难道自己老爹和大哥豁出命去为自己保存下来的性命,就要在这里自己亲手结果了自己?可是不死,难道就在这里无休止的走下去?走到死为止?他直起身子看着眼前这条河。看着河中向前流去的树叶,以及那始终隐蔽在灰雾里的尽头……在看看身后同样被隐蔽在灰雾里自己一路走来的路,生的勇气完全被击垮了。他默默的站起来向河边走去……
投入水中的那一瞬间,佟长贵突然意识到这其实就是一个唯一的办法!要么就是顺着这条河流出去,佟长贵想流就流吧,无非就是个死,死就死吧,亲人都不在了,即便是死了也能见到老爹和大哥,兴许还能见到为生自己而去世的娘,脑袋一边想着身体一边便顺着这条河慢慢的漂流了出去,意识渐渐的淡了下去,直到如同睡去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佟长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在河边的一处浅滩边,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自己的眼前白花花的雪亮一片,本能的用手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出去,满眼的青山绿水,阳光明媚。等眼睛能适应了,他坐了起来,抬头看看天,大大的太阳就这么挂在天上,天蓝蓝的,不时的有风吹过,天上的白云也一朵朵的随着风在飘动。周围绿树成荫的,林间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野禽的叫声。
眼前的这一切无不表明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从哪个诡异的山谷中走了出来,佟长贵一下子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终于走出来了,经历了这么多凶险困苦,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山里,哭着哭着佟长贵一下子就想起了爹想起了大哥,想起了从未谋面的娘还有自己的家,这么长的时间,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却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一个人就这么熬了过来。
也许只有这种嚎啕大哭才能宣泄出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悲伤,痛苦、激动……一切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逐渐的控制住,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那根伴随了自己这么久的石头短剑藏在的衣服里面,辨别了一下方向,寻了一条山路走了出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崎岖的山路似乎又总是没有尽头,但是周围的一切却有了变化。
佟长贵从日头高照走到月上树梢,又从月上树梢又走到艳阳当空,饿了就摘野果充饥,渴了就趴在山涧边喝几口水,困了就在山里的草窝子里打个盹,终于在一片朦胧中看到了远处有几座隐隐约约的房子。佟长贵一头昏倒在路边。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屋子里的草铺子上,费力的睁开眼睛,见周围三三两两的全是人,床铺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苞米面粥,人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佟长贵。
佟长贵用断断续续的语言向人们打听佟家峪的方向,可是谁也听不大懂他的话,也没有听说过他描述的这个地方。
有几个好心的山民给佟长贵拿来了衣服换上,又给添了些饭食,佟长贵一边大口的吃一边用含糊不清,严重缺乏逻辑的语言向人们反反复复述说日本鬼子的残暴,人们告诉他,这里从来没有来过日本人。
所有的人都认为佟长贵是一个不知道从何处流浪来的疯子,但是好心的山民们还是收留这个可怜的苦命人。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山中村落,只有几户人家。十几口人。据说是就是为了躲避战祸和日寇才迁居到这个深山中来,一直靠种地和山中狩猎为生,虽然生活极为艰苦。但是还是这里生存了下来。
尽管这样,好心的人们还是收留了佟长贵,几户人家一起动手为他垒砌了一座可以容身的土房子,又三三两两的添置了些应用的家什农具。
自此佟长贵便在这个地方长期生活了下来和大家伙一起劳动,一起生活。
最初的阶段,佟长贵很是不适应,夜里老是做噩梦,一做就是一夜,老是梦见自己一群人被日本鬼子堵在山谷的死角里,肆意的用枪支射杀。然后就是整夜的高烧,整夜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喊叫,语无伦次的说着胡话,村子里懂点医的人说这人可能受过什么极大的惊吓,魂丢了。
一年过去了,佟长贵的状态愈加好转,夜里也能睡踏实了,白天也能和邻居们闲聊,可是他始终也搞不清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佟家峪的位置,甚至根本就没人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那些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日本鬼子怎么一下子就全没了。
更重要的是谁也不知道栗子谷在那里。甚至都没有人知道有过这么一个山谷的存在,只是有一天和大家在外打柴时,村里人指着,山崖外一处隐在云雾中浅灰色山峦对他说“那就是你天天喊的困龙岭”
这一切又一切的逐渐凝聚成一团团极为厚重的疑云总是笼罩在他的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日月如梭,一晃过去了五年,在这五年里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山民和外来者在这里落户生活当初那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渐渐的越聚越大,人口也从当初的十几人,一下就扩展到近二百人,直到这时,这里仅有的十几位原住民才陆续知道日本鬼子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打跑了,现在已经是新中国了。
人多了要吃饭要喝水,原先的几户人家就靠屋后的一条山涧作为日常的饮用水来源,住户多了,洗洗涮刷的事也多了,大家一致决定在村口挖一个大塘,在开一条小河沟,把山涧的水引到塘里去。
挖塘的时候,挖出了大批大批的条状青石。一堆堆地堆放在村口,当时的村长脑子一活,想起了咱们这个村子连个名字也没有。又看堆积青石的石堆形状像根老虎尾巴,又因为这些青石是在为了挖水塘时从地下挖出,众人一寻思干脆这个村子就被定名为塘石尾村。水塘挖成了,挖出的青石也被各家拉回去做了修补房屋的材料。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塘石尾村也一天天的繁荣起来,村民们守着大山种地、狩猎,采药,用猎物和药材和山外的人换取生活的必需品,一切井然有序,生活虽然苦点但是也逍遥自在,而来当年的佟长贵也变成了佟大爷。
佟大爷一直没有娶媳妇,几乎一辈子就呆在深山里带着年轻人,靠山吃饭,他教给年轻人怎么猎取山中的野物,又教给年轻人如何识别林间的草药。日子过的很充实,只是偶尔会在熟睡的时候又跌入到那一场血腥的噩梦中去!
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很多很多年,而当年的佟大爷也渐渐的变成了现在的老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