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白胡椒2015-10-25 05:544,397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老财迷两人就早早地起床了。

  老财迷刚开开门,迎面看到阴阳脸就带着老伴到了门前。

  “啊哟,这么大早的,咋就来了?”老财迷说,“我们才刚刚起来呢。你看看这又没有多大的事,你看把你们忙的。忙这么很干吗啊,来的也太早了。”

  女人洗了脸,刚擦干净,随声看去,表哥正在门外站着笑呢。她连忙说:“哎啊,这么早啊,在外面站着干啥,快进屋,进屋说话。”

  老财迷也附和着:“就是啊,这么大早的就来了,还站外面干啥呢,进屋,进屋吧。”

  “这么早就来了,表嫂子啊,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女人问。

  老婆子看了一眼阴阳脸,动了动嘴,没有答话。

  “是这样的,本来吧,起床之后,看天色还早,你表嫂就说吃饭再过来。”阴阳脸接过话说,“我一想……”

  “你还啥一想一想的,那你们就吃完饭来不就行了吗,还非要来这么早干吗呢?

  阴阳脸还没有说完话,老财迷就向阴阳脸说:“又没有多大的事,吃完饭来也不晚啊。”

  “财迷老弟,你哪天知道啊,你嫂子做饭太慢了,我怕耽误事,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吃饭。”

  女人说:“我们也刚起来,还没有吃饭。都是亲戚,也不要太讲究了,就在这儿,咱们一起随便吃点吧。”

  “只能这样了,那就很简单地吃点吧。”老财迷也随着女人的话说道。

  “那就下点面条,既简单也快,是亲戚就是自家人,也无须多讲究的。”女人说“是的,是的。大妹子说的对。都是亲戚,随便吃点就行了。下点面条,磕个鸡蛋,早上不要什么菜,用香油调点咸菜就行了。”

  “我看早上吃点面条,就着咸菜就行了,鸡蛋就不要了,中午还要喝酒呢。”老财迷说。

  “我说老弟啊,在这方面你是不懂了。”阴阳脸说,“县城里有位老中医说过一句很对很对的话,他是这么说的:一天三餐要周到,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

  “哪个老中医说的?我咋没有听说过?”

  “县城里的,你怎么能知道呢?”阴阳脸说,“这还是我很早以前去县城的时候,给别人一起听说的。所以嘛,一般早上吃个鸡蛋这是必须的。”

  “好好,就照表哥的意思,每人磕个鸡蛋。呵呵……”

  “到底还是表妹见过世面,知道的东西多,什么事一说心里就明白。”阴阳脸笑着说。

  老财迷白了他一眼,说道:“好好,就听你表妹的,这你高兴了吧!”

  “这就对了。”阴阳脸说,“我表妹可是个能人,你听她的,日后肯定能发家致富的。”

  老财迷也不答话,对女人说:“快去弄吧,吃完了好干活。”

  “唉,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拍马屁。”老财迷看着阴阳脸说,“老哥你真行啊,拍马屁的功夫也练到家了。嘿嘿……”

  “财迷老弟,你看你这话说的是不对了,我这咋叫拍马屁呢,我这是实话实说!”

  这边说着话,那边女人就利索地做好了早饭。

  四人每人一满碗面,外加一个鸡蛋,桌上还放了一碟咸菜。

  阴阳脸先把鸡蛋三两口就吃下去了,然后捣了咸菜放在嘴里尝了尝,说:“还是表姐家的咸菜好吃,又盐又香。你是在哪儿买的?”

  女人见问,便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腌制的。”

  阴阳脸又夹了咸菜放在嘴里,一副细细品尝的样子,咂了咂嘴说:“好吃,确实是好吃。”

  说着话,阴阳脸看着自己的老婆,又说:“看看表妹这咸菜腌的,味道多好,你以后得要好好地跟着学。”

  然后又看着老财迷说:“财迷老弟,等回去的时候,拿你两块咸菜回去,让你嫂子学学,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老财迷说,“常言说的好,‘管吃不管拿’,想吃就在这儿吃,要是往家拿那得多少够拿的呢?”

  “看老弟这话说的,你不会不舍得给吧?”

  “不是我不舍得给,还有必要拿回去学吗?”老财迷说,“你在这儿多吃一点,仔细品品味道,然后再让你表妹细说一遍腌制的过程,这不就是行了吗?”

  “看看,这话说的,一听就不是那么回事。”阴阳脸说,“财迷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对这些真是太不懂了。常言说的好,‘听话百遍,不如自己一看。’只是听说还远远不行的,必须看着实物,不断的品尝滋味,有比较,才能知道好孬。”

  “表哥说的也有道理。”女人说,“自己腌制的,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啥的,等走的时候,给你们两块拿走就是了。”

  阴阳脸老婆也接着说:“还是我表妹大方。再说了,我是笨人,自己不会弄,有表妹给的咸菜当样子,我就能照着葫芦画瓢了。”

  “是啊,是啊,还是表妹明理。况且这是自己腌制的,又不花钱,就是再多拿两块也没有大不的嘛。”

  “你们可不要误会啊,不是我不大方,也不是我不舍得给。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老财迷说,“虽说是自己腌制的,但也不是不要花钱的啊。你想想,其它的咱先不说,最起码这盐还是要买的吧?”

  “那好办,回去的时候,那就多拿些,然后我买了盐给你们送过来。”阴阳脸说,“咋样啊,财迷老弟?这样行不行呢?”

  “嘿嘿……还是算了吧。都是亲戚,哪能再让你送盐来呢,你回去时候,就送你两块拿回家去吃就行了。”

  “嗨嗨……,这就对了吗。”阴阳脸说,“财迷老弟,你这样说话,不管咋样,听着还算是有点大方的话嘛!”

  说完话,阴阳脸把最后一口面条扒进嘴里。看了看女人说:“表妹,锅里还没有?”

  女人说:“没有了,考虑中午菜要做得丰盛,你们还得喝酒,早上少吃一点,就按每人一碗的量做的。”

  “汤也没有了?”阴阳脸问。

  “你不知道,你表哥有时候就爱喝汤的。”老婆子对女人说。

  “汤还有点,我去给你盛来吧。”女人说完,接过饭碗就去厨房了。

  “你是真能吃。”老财迷看了阴阳脸说,“我敢肯定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所以现在饿的不能行,还得把汤给喝干净。”

  “财迷老弟,你这话说啥啊,我哪能是那样的呢,这不是到到你这儿了吗,觉得饭菜特别可口,所以就想多吃一点了。”

  “是啊,是啊。你老哥现在特别嫌弃我,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老婆子也随着说。

  “哎哟,嘿嘿……,哄谁呢。我才不信……”

  老财迷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盛面汤进来了。

  阴阳脸接过面汤,用筷子捞了捞,捞出两根面条,又放回碗里。然后夹了咸菜放在嘴里,才又重新捞出一根面条吃了。

  他又夹了咸菜放在嘴里,然后才又把另一根面条捞出来吃下了。

  “你看你,两根面条吃了两口咸菜。”老财迷说,“你不觉得太咸了吗?”

  “咸什么啊?你不懂。”阴阳脸说,“这样吃起来才有叫有滋有味,味道正好。”

  “啥味道正好啊,还不是想多吃两口咸菜?嘿嘿……”

  “财迷老弟,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我们家咸菜一点都不好吃,我都要喜欢吃呢,更何况你家吃起来这么好吃,自然就要多吃一点了。”

  老婆子也跟着说:“你表哥能吃咸,他平时喝稀饭的时候,也是喝两口稀饭就要吃口咸菜的,他都习惯了,所以到哪地方都改不了。”

  “没有事的,喜欢吃就多吃点。”女人对阴阳脸说,“你财迷老弟,有时候就是个有口无心的人。他说的话多数是玩笑话。”

  老财迷见女人给自己说话解围,也就顺水推舟地说:“是啊,是啊。我也说着玩的话,老哥你可别放在心上,喜欢吃咸菜就多吃一口两口的,也没有啥。嘿嘿……”

  “不吃了,差不多也饱了。”阴阳脸说着话,又夹了咸菜放在到嘴里,然后一口把碗里的汤喝了下去,把碗往桌上一放,说道:“都吃饱了吗?要是都吃饱了,咱们开始干活吧!”

  “除了你,还有谁没有吃饱啊,我就早就等着你了。”老财迷说,“我看了,你是人前吃到人后,幸亏做得少,要是做多了,你得吃到黑天。”

  “呵呵……别说玩笑话了”女人说,“我收拾一下,开始看看如何做菜吧。”

  女人把刚吃过饭的碗、筷都洗刷好了,就把老财迷及阴阳脸两口子叫到了厨房。

  几个一起把菜点了点,相互讨论了一下如何配菜最好,做哪些菜,经过一番的争执,讨论最后确定了菜的搭配和做法。

  菜的搭配和做法确定下来之后,女人发现少了最关键的一样,心里感觉急切,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坏了坏了!”

  “什么坏了?”老财迷睁大了眼睛问女人说,“不是刚点过菜,都好好的吗,啥坏了?”

  “不是菜坏了,是少买了一样东西,现在买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女人着急地说。

  “什么东西?”阴阳脸问,“啥东西这么稀有,还怕买不到?”

  “少买了一只老母鸡!”女人说,“没有老母鸡,就没有办法煮出来高汤。没有高汤调菜、烧菜就没有法子把菜味提上来。”

  女人皱着眉头,想了想,稍微犹豫一下,对阴阳脸说:“表哥啊,以前我看到你家里有两只老母鸡呢,是不是还喂着?”

  阴阳脸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见她像是没有听见表妹的问话一样,只顾在一边低着头,摆弄着盆里的猪肉。

  “我说老婆子,咱家那两只老母鸡是不是还喂着?”

  老婆子这才抬起头说:“是的,还喂着的。只是有一只不怎么下蛋了。”

  “那正好。就把那只不下蛋的母鸡逮来用吧,也不用再去别的地方买了,咱们菜不是太多,一只正好够用。”女人高兴的说。

  老婆子听了之后,只是嗯了两声,又看了阴阳脸一眼,不说话了。

  女人见表嫂子不乐意的样子,就说:“表嫂子,你放心,我可不是白要你的,我是买你的,按市价给你钱。”

  老婆子听了这话,好像觉得不好意思了,便对女人说:“看这话说的,什么钱不钱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那只鸡虽说不怎么下蛋了,偶然还下一个的。杀了有点可惜。”

  一听这话,阴阳脸便接着说:“也是的,虽说不经常下蛋,可是日子不可长算的嘛。就算隔个十天半月的下一次,一年下来,也得有二十多个鸡蛋的收获呢。”

  “我表哥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我表嫂也是过日的好手啊,真是绝佳的一对。”女人笑着说,“这么会算计,什么日子过不发啊。”

  “表妹啊,就别笑话你老哥了。”阴阳脸说,“我啥精打细算啊,这不是就事论事说说嘛。我要是真有精打细算的本领,这日子早就过发了。”

  “咱不说笑话了。”女人说对阴阳脸说,“咱们虽说是亲戚,但情归情,分归分。我一定不会白用你家的东西,你把那只不太下蛋的母鸡逮来吧,就照市场最高价买你的,另外再给你几个钱的补偿,这总行了吧。”

  阴阳脸听了这话,马上对老婆子说:“你看看,表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是杀了再可惜,也得去逮来,你快回家去逮*。”

  女人也催促地说:“快去吧,煮出高汤的美味也得好长时间呢,不然就要耽误事了。”

  老婆一脸高兴的说:“好好,我这就回家去逮鸡。”

  阴阳脸随即交代老婆说:“你看准点称,记好数。千万要记住鸡有几斤重!”

  老财迷看着阴阳脸,一脸反感的神色:“你看看你,恐怕少给你钱了!”

  “嗨嗨嗨嗨,老弟这说的哪里话啊,老婆子眼花,我怕她万一把一半斤看成一斤的话,你不就吃亏了吗?”

  “切,说的好听。”老财迷说,“她不把一斤看成二斤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都放心吧,我不会看错称的。”

  说完,老婆子颠着小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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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财迷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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