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两声惊叹同时响起,一声是沈焕的,一声是沈涵的,沈焕做梦也没想到欧阳瑞会替他开口求亲,而沈涵更没想到。
沈涵看着沈焕几眼,这才说道:“焕儿和小女两情相悦的事老夫也知晓,只是焕儿无进身之路,所以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反对也不赞同,今日既然小友开口,老夫也不能食言,这样吧,我就要小女等他五年,五年内焕儿如果有了出头之日,那就来迎娶小女,小友意下如何?”
欧阳瑞一听大喜,起身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如此便谢过庄主了。”直身后看到沈焕还愣在那里,便上前推了他一把,说道:“沈大哥还不快拜见岳父。”
“岳父?”沈焕有些糊涂了,“庄主没答应。。”
话没说完便被欧阳瑞打断了,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沈焕大喜,连忙向前给沈涵见礼,沈涵扶起他说道:“焕儿,你虽然不是我亲生,却是我养大的,也算是我的养子了,我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主要是看好这位小友的前途,你既然选择跟着他,那就好好干,等你有了成就我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将佩儿嫁给你,家族中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可知道我的苦心?”
沈焕虎目含泪,重重点点头,说道:“庄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佩儿受苦的,没有建树我绝不回来见她,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来娶佩儿。”
沈涵拍着他的肩膀同样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向欧阳瑞说道:“小友说出了这事,看来就是要准备离开了,老夫也不敢强留,就请小友多盘桓一日,老夫设宴为小友送行。”欧阳瑞连忙称谢还礼。
第二天一早,欧阳瑞起床之后简单收拾了一番,换上了沈涵送他的衣服,皆是上好衣料做成,欧阳瑞穿着衣服出门之后,就连沈焕看得眼睛都是一亮,不由赞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
欧阳瑞脸上发热,说道:“沈大哥就不要笑话我了。”说着迈步朝着客厅走去,等他们到时,沈涵和他的次女沈佩儿已经在客厅了,等二人出现之后,俱是一呆,沈焕也是一身新衣,已不是下人打扮,毕竟他也算是沈家的女婿了,虽然没有公布,但也不能穿着太过寒酸了。
沈涵见到二人到来,哈哈大笑道:“好一对佳公子啊。”欧阳瑞和沈焕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接话,沈涵知道二人面皮薄,也没有多说,而是叫下人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十多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以及一叠金票,欧阳瑞见了就要推辞。
沈涵这时劝道:“小友,这可不是老夫自己送的,还有别人的心意,难道你也要推辞吗?”欧阳瑞闻言轻笑几声,坐回了座位。
沈焕无奈只好上前接过,走到欧阳瑞身边站定,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了沈佩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欧阳瑞见状和沈涵相视一笑,欧阳瑞开口道:“沈大哥,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二小姐吗?怎么这会忘了?”
沈焕闻言,立即响起了欧阳瑞给他雕刻的那个小玉珠还没有送给沈佩儿,急忙放下手中的托盘,从怀里掏出就要上前,沈涵见状说道:“你们俩去内厅呆一会,我有几句话想和小友说。”
沈佩儿俏脸通红,狠狠白了沈涵一眼,惹得沈涵一阵大笑。沈焕走上前去和沈佩儿进了内厅。
沈涵见两人走了之后才说道:“老夫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友答应。”
“庄主客气了,尽管说便是。”
“小友也可能发觉到了。”沈涵长叹一声,神色有些异样,沉声说道:“小友可知我为什么不问小友的来历和姓名便倾心相交?”
“这个……这个……”欧阳瑞早就发觉到这点,只是没有问过,如今沈涵提起,他到不知道怎么回到了。
“其实老夫很想问小友的姓名来历,但是小友出现的很突兀,一手精湛的技艺却沦落到来我沈家庄混饭吃的地步,我想小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苦衷,否则绝不会潦倒至斯。为了族人的安全考虑,所以我不想问,也没有问,至此还望小友见谅。”
沈涵道出原委,不等欧阳瑞回答,紧接着便转移了话题,“我知道小友乃是良善之人,如我沈家族人日后有得罪小友的地方,还望小友手下留情。”
欧阳瑞闻言便知沈涵的意思,“果然,那个对我有杀意之人是沈家族人,看来这事还真不好办。”但他也不是一个知恩不图报的小人,当即便下了决定,“庄主客气了,小子别的不敢说,但我只能保证一点,只要他不害我性命,我也绝不会痛下杀手,除此之外,小子真的不敢保证什么。”
“能让小友做出这样的决定,老夫已经心中有愧了,由此也看得出小友高义,日后若有用得着我沈家庄的事情,小友尽管开口,只要做得到,老夫决不推辞。”
“如此多谢庄主了。”欧阳瑞起身谢过,看了看天色,便说道:“时候已经不早,小子就在此向庄主请辞,他日有所建树,必带沈大哥回转。”
欧阳瑞的话传到内厅,不多一会,沈焕便走了出来,冲着沈涵磕了几个响头,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沈涵和沈佩儿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接过下人手中的两个包裹,收起金银,一切妥当之后便跟在欧阳瑞身后走出了大厅。
沈涵一直将欧阳瑞送出十里外,此等大礼也让那些还未走的宾客甚感好奇,但也不好去评价,只有羡慕嫉妒的份,沈涵在这个边境小城的威望特别高,所以没有人敢说什么。
再说欧阳瑞和沈焕辞别沈涵之后,一路东行。沈焕对这条路径比较熟悉的,所以便由他带路向天朝大帝国的都城天京城进发。
边境四个小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单独的个体存在,也是作为汉唐帝国和天朝帝国以及依附于两国的众多小国的一个缓冲地带,双方各控制两个城池,委以中立之人担任城主,同时也是作为双方贸易的桥梁,因此这四个小城非常繁荣,各地商贾只要是在两边做生意,必经四个小城,所以四个小城可以说是富得流油,成为众多盗贼和强盗团伙的目标。
沈焕一边赶路一边将这些事情一一告诉了欧阳瑞,两人骑的是普通的骏马,所以一路上也不着急,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沿途风光。
欧阳瑞看的比较仔细,因为他留意着四周的情况,虽然自己向南走了很远,但也不排除邪风组织扩大搜索范围的可能性,虽然他现在外貌和过去是天差地别,但是如果小梅四女见到他后能认出来也说不定,欧阳瑞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喜得是自己的外貌大大降低了自己被抓的可能性,忧的是邪风组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呢。
怕什么来什么,欧阳瑞两人还没到第一个小城就遇到了麻烦,只见前方不远的管道上设置了关卡,由一队官军把守,检查着过往之人。
欧阳瑞两人走上前去,借着官军盘查沈焕的时候,欧阳瑞抽空看了一眼官军首领手中的画像,果然是他以前的长相和装扮,欧阳瑞不禁心中感到一丝庆幸,“看来他们已经出动官军把守通往天朝帝国的各个要道了,幸亏我的外貌发生了改变,否则还真的是插翅难飞。”
两人顺利的通过盘查,只是欧阳瑞在上马前发现了一个背影躲在暗处,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欧阳瑞凭直觉知道自己肯定认识此人,只是一时想不出来是谁,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欧阳瑞没有细看,和沈焕打马离去。
两个时辰后,两人到了管道的一处小树林旁,沈焕便说道:“公子,我看我们歇一会吧,这么跑下去马也受不了,让马歇一会吃点草喝点水,我们也休息一会再赶路。”
欧阳瑞点点头,两人双双下马,沈焕主动接过欧阳瑞手中的马缰,牵着马走到一片草地上,拴好之后,才拿着包袱来到欧阳瑞身旁,拿出干粮递给欧阳瑞。
“好精致的点心,好像不是给我吃的。”欧阳瑞笑着将点心放在沈焕手里,“快点吃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美意,我是无福消受,所以还是吃我的干粮吧。”说完伸手从包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和熟食,正要往嘴里塞,便有道声音传来:“公子既然无福消受美人恩,那奴婢的点心是否消受的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