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从三丈之外的树后走出来一名绝色女子,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假扮侍女四女之一,小梅。欧阳瑞心中暗暗叫苦,心中不由骂道:“我靠,离着这么远都能看出我的身份来,难道你是属狗的啊?闻出来的我的气味?”
心中这么想,脸上却不动声色,面容一整,肃声道:“在下与小姐素不相识,自不敢有劳小姐厚爱,故小姐的点心在下也是不敢消受的。”
小梅闻言轻轻笑了笑,说道:“公子在图斯山脉不辞而别,害的我四姐妹好惨,如今不才辛苦找到公子,难道公子连认都不认了吗?”说得欲哭欲泣,要不是欧阳瑞领教过四女的演技,定会上当。
这时沈焕小声对欧阳瑞说道:“公子,这位小姐是不是有问题?”此言一出,连小梅都吓了一跳,以为沈焕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结果沈焕下面的一句话差点把她气死,“我看这位小姐说不定得了失心疯了,不是偷跑出来的,就是被所爱之人遗弃的,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小梅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秀眉一挑就要发怒,但沈焕做了那么多年的下人,察言观色是一等一的高手,见到小梅的样子便说道:“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和我家公子刚从外地走到这里,准备去天京城投亲访友的。”
小梅本来可以百分百的认定欧阳瑞的,当她看到欧阳瑞的脸时已经有些动摇了,如今听了沈焕的话,又去掉两分自信,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七八个人纵马狂奔而至,欧阳瑞细看之下,心中暗暗叫苦,来人之中小环三女也在其中。
众人到了之后,环伺在小梅两侧,小环也是瞪着眼睛看着欧阳瑞,喃喃说道:“太像他了,只是才几天不见,他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啊。”
四女和他生活了半年,最后时刻又有了肌肤之亲,如果风行猪知道这种男女之间的直觉,他定然不会让欧阳瑞如此行事,现在四女都感觉欧阳瑞就是本人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区东,你给我站住,擅盗家族钱财,竟然还妄想逃跑,可惜我们发觉的早,现在看你往哪逃。”
随着话音,又有七八匹快马赶至,为首之人也令欧阳瑞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通,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两天前还对他因妒生恨,对他起了杀意的沈青。
只见沈青下面之后,怒气冲冲的走到二人跟前,怒喝道:“区东,沈焕,家主带你二人不薄,没想到你二人借守卫金库之便,监守自盗,夤夜外逃,我连追了你们两天才追上,天理昭昭,你这等偷盗的小人行径注定要得到报应的。”
小梅闻言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休要胡言,你可知他们的来历?”
沈青转头一看,忙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小姐有礼了,我乃西南沈家庄的弟子,这二人一个是庄内的护卫,一个是家族长老的义子。几天前,二人借家主寿诞之日防卫松懈,盗得大批金银,连夜外逃,家主发现之后便命我等追捕,不知小姐与他们二人是何关系?”
“你确定这二人是你庄上之人?”小梅皱着眉头喝问道。
“当然,你可以问问他们。”沈青一指跟随而来的人。
沈焕这时却跳了起来,指着沈青喝道:“沈青,你不要公报私仇,我二人平日虽然与你不睦,但却也没有利害冲突,金银我们的确是有,但却是家主所赠,你口口声声说奉家主之命追捕我二人,那么可曾带有家主印信?”
沈青闻言嘿嘿一笑,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印信我没有,不过禁卫令牌倒是有一枚。”沈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向沈焕一示,之后便大声喝道:‘擒住此二人,押回庄内交由庄主处治。”
“慢着。”小环这时出口厉喝,对着沈青说道:“我怀疑这二人乃是我们追捕之人,所以但我们查探明白之后你们才能动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位小姐,我实不知小姐是不是他们饿外应,既然你说他们是你们追捕之人,可否有凭证?如果没有凭证的话,就不要妨碍我们。”神情的语气愈来愈严厉,说到最后竟然将令牌扔给了小环,小环结果令牌之后,大吃一惊,转手递给了小梅。
“五云禁卫令。”小梅惊呼出声,她惊讶的看着神情,肃声问道:“你口中的沈家庄可是此地西南二百里的沈家庄吗?”
沈青神色倨傲地点了点头。小梅大惊失色,随即施礼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不便插手沈家庄的内务,就此告辞。”说完挥了挥手,便带着众人上马飞奔离去,临行前,狠狠的瞪了欧阳瑞几眼,樱唇轻启,一道声音便进入欧阳瑞的耳中,“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四姐妹也会找到你的。到达地方之后,立即静修,不要浪费我们培育多年的药元。记住,在没有实力之前,千万不要回汉唐帝国,你弟弟的行踪已经暴露,几年内不会有危险,自己保重。”
这段话无疑是在欧阳瑞耳边点爆了一颗炸雷,震得他六神无主,原来小梅四人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那么做是做给那些跟随看的,因为小梅的话中提到了药元,风行猪说过他们四人乃是药炉,看来四人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直到现在,欧阳瑞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沈青见四女率人走远,这才下马见礼道:“沈青见过公子。”欧阳瑞对于沈青的前后差别虽然有疑问,但也不敢失了礼数,连忙还礼问道:“沈兄为何到此?”
沈青神秘一笑,说道:“我等来此确实是家主之命,一切说辞也是家主所瞩,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沈青说到这里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前日对公子起了杀意,让公子受惊了,还望公子见谅。”说完便施礼道歉。
欧阳瑞上前拉住他,说道:“沈兄既然不是矫情之人,何必要做这矫情之事?沈兄的担当小弟佩服。”欧阳瑞见沈青不避讳过错,道歉的态度又很诚恳,佩服二字的确是心里话。
沈青也不做作,站直身子说道:“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庄复命了,公子放心,我料那些人也不敢再次追来,邪风组织虽然势大,但是也要给沈家庄几分薄面的。公子一路好走,但愿我们还有见面之时,后会有期。”
沈青说完冲着欧阳瑞拱拱手,飞身上马,带着众人离去。
欧阳瑞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沈焕,沈焕却双手一摊,摇了摇头说道:“沈青只是旁系子弟,按照庄规,有资格持五云禁卫令的只能是家族核心子弟,而家族中的核心子弟只有三十名,看来沈青已经成为核心子弟了,否则无权持禁卫令外出。”
欧阳瑞心中一动,想起沈涵对他说过的话,看来又是沈涵暗中照拂了自己一把,“这份恩情越来越大了,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还上。”轻叹一声,他转头问向沈焕,“五云禁卫令到底是什么?”
“我听二小姐说过,五云禁卫令乃是沈家先祖所传,相传沈家先祖先后施恩于五大帝国,在大陆纷争年代保存了五国的皇脉,纷争停止后,五国皇帝共铸一令牌交与沈家先祖,这令牌就是五云禁卫令,言明五国共保沈家一脉香火永传,如有胆敢灭沈家一脉者,五国共伐之。”
沈青说到这里想了想接着说道:“沈家先祖是位修为高绝,那时被称为大陆第一高手,拥有破天九刃,所以传下来很多武学秘籍,所以沈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加上五云禁卫令,一直以来根本无人敢捋虎须,渐渐的五云禁卫令也就淡出了普通人的视野,如今除了沈家人就是那些各国的核心和大势力知晓了。”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那些人为何如此轻易离去呢,看来五云禁卫令的威慑作用仍在啊。”欧阳瑞不无唏嘘地说道。
沈焕轻笑几声,旋即问道:”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欧阳瑞答道:“继续赶路,既然没有了危险,那我就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了。待到了天京城安顿下来之后,我再向沈大哥一一细说。”沈焕对这些话有些迷茫,但也没有追问,牵过马,与欧阳瑞双双上马,直奔天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