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花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过了半响,他才开口:“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杨宗义,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在我的世界中,能让我依仗的东西,只有它!”叶非花朝着南宫离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继续道:“在杨宗义看来他拥有的东西是一块美味的牛排,但在我的眼中它只是一堆腐肉,我知道他的理想与追求,但是他却只能用他的心思来度量我,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悲哀还是他的悲哀。”
南宫离一脸认真地看着叶非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杨宗义不明白就没有用。”
叶非花换了一个话题,道:“如果我对付杨宗义的话,你会站我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这有影响吗?”
“我不希望你站在我的对立面,因为那样的话我只能把你毁掉。你是我不愿意毁掉的人,但是对我来说,我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离笑了笑,道:“你就那么有把握自己能够毁掉我?”
叶非花耸耸肩:“所以我才说,我才是最重要的。希望在你的心中也是如此。”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站在你这边?”
“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做出选择,但是这只是我的推测。而你最终的选择是两不相帮,我想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悲哀。说真的,我很不希望那一天到来,因为我觉得杨宗义应该能明白他想要的东西,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南宫离低头不语,手中把玩着一只玻璃杯,过了一会才道:“他是曹*,不是刘备,他不会让吕布活下来的!”
叶非花笑了:“吕布是死在刘备的嘴里,曹*是不会杀吕布的。再说了,我也不是吕布。叶非花这三个字,只是叶非花!”
“嗯!”南宫离点点头,随即起身。“南宫离这三个字,也只是南宫离!”
叶非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用眼睛看他都知道南宫离是上了楼回他的房间了,虽说几日未住,但房间依旧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南宫离的话让叶非花也想了很多,从他遇上杨宗义,到经历了东海之乱,北上津门,南下佛山,通过他所了解到的信息就猜得到杨宗义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认他做老大。虽说世上有守信义的人,但形势*迫之下,再大的信义也敌不过利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从人类还只是猴儿的时候开始就形成了这样的规则,哪怕人类变成了火星人,这套准则也依然适用。
当然,如果你是从水星来的就另当别论了,或许那个世界的法则与这个世界有些出处,但如果你妄图用那个世界的准则在这个世界混的话,还是趁早回水星吧。
杨宗义有属于自己的班底,有强势的后盾,对付南潮帮和兴东会他直接动用了炸弹,两个东海的枭雄直接被炸成了碎肉,叶非花虽然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在炸弹下活命,所以如果杨宗义想弄死他的话易如反掌,但是他并没有反抗,反倒是事事都依着自己,甚至有意将整个太子党拱手相让,叶非花虽说只有十五六岁,但他总是明白一个道理的,那就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再说了,就算是有白掉的馅饼,也要看你能不能吃得下,如果没那个肚量的话只怕是要被撑死的!也幸好叶非花一直以来都没有让杨宗义帮忙做什么事,更没有在太子党内发展什么力量,否则的话依照杨宗义的性子,只怕早就拍死他了。
南宫离今日和叶非花说这些,有提醒的成分,也有警告的成分,至于该何去何从,如何处理,那就是叶非花自己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有很多位置,如果没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坐在什么地方都是死路一条。当然,强悍的人是不需要选择自己的位置的,因为只要他看到的地方,就是他的位置!“我不去对付你,你最好不要过来招惹我,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叶非花从沙发上起来,秋老虎的威力是很猛的,杨宗义的这套房子开着冷气,在里面倒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随便找了间客房住下,具体的事情只有等陆峰回来之后再说,现在下什么结论都早了些。
简单活动了下,冲了个澡,盘膝坐在床上,叶非花的脑海中浮现了关于《北冥神功》的入门要诀。这些话在叶非花的心中已经滚瓜烂熟,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想,之后的运转就会像他的身体本能一般运转。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伴随着叶非花的修炼,在他体内的气海中,一团真气不断地变大,原本经脉中的真气也逐渐汇聚在气海丹田处,与之前霍振东教授他的行气之法带来的效果完全不同。
“真是神奇啊,这《北冥神功》带来的效果真是太明显了,难道我们家那老头说我现在这种情况最适合修炼《北冥神功》,只怕换一种内功心法让我修炼,都没有这《北冥神功》带来的效果显著!”
叶非花的情况很早之前叶广美就和他说过,他体内虽然有真气,但是与其他门派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就像雨水落在地面上,打湿了地面,这属于自然情况,与人为的泼湿地面带来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虽说地面都湿了,但雨水是雨水,洒下的水是洒下的水,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有的人要的是结果,有的人要的是过程,《北冥神功》就是这么的变态,它要的是过程,结果如何根本就不在它的考虑范畴之内。
先天真气在体内,经脉又经过改造,又有《易髓经》这等决定妙法护住体内经脉不被破坏,这样的先决条件,对修炼《北冥神功》来说简直是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简直比量身定做的还合适!霍振东交给他的行气运功之法早就被叶非花抛到脑后,那等方式与《北冥神功》的行气方式虽然有些出处,但也不是没有可用之处,不过叶非花知道,如果他继续按照霍振东指点的行气方式运功的话,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是爆体而亡!体内真气没有因为变换了行气的方式而变化,这对叶非花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果他再拿着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这等无耻之事只怕死了都要被人指着骨头鄙视。
一晚上下来叶非花收获颇多,精神劲头与往日大不相同,两眼之中闪烁着寒芒,看得人不寒而栗。
四五点的时候,叶非花就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洋溢着激情,让他想睡都睡不着,于是乎,院子里就传来了“哐哐”地爆响声。
“这个家伙,真是牲口做的!”南宫离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沉闷的响声,本来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可后来一想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而且梦中是不会有这么清醒的意识的,所以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确实有人在下面乱搞,这个人只能是叶非花!南宫离汲拉着人字拖,穿着一身睡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叶非花正在做俯卧撑,他是用一个手指做的,身上那一块块肌肉虽然饱满但绝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肌肉本身就应该是这样的,那些个健美先生神马的瞬间化为浮云。
以前南宫离觉得自己的肌肉就很好看了,可现在见了叶非花的肌肉,和他那匀实的身形,他才明白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浅薄。
“看来我看的男人的身体还是太少啊,不然怎么会有那种认识呢?”南宫离甩甩头,决定不去看叶非花的身体,他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看久了之后会不会产生某种自卑的心理。
“哎,南宫大哥醒了?蛮早的嘛!”叶非花见南宫离下来,换了一根手指,继续做俯卧撑。
南宫离“嗯”了一声,道:“你精神劲头还真足啊,这么早就起来!”
“嘿嘿,你们医生不都注重养身之道的嘛?早睡早起好习惯嘛!”叶非花笑了下,并没有耽误自己的锻炼。
南宫离不可置疑地点了点头,道:“早睡早起确实不错,但是一早就起来做这种强烈的运动是很伤身的,如果不及时调理的话,只怕将来会留下病根啊!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身体很好,而且常年坚持锻炼的人,一点点小病毒入侵,之后就会一病不起吗?”
叶非花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嘴上却理所当然地道:“病来如山倒嘛,每个人的抵抗力不同,得病重一些很正常嘛!”
南宫离摇摇头,道:“远非如此!你想想,一个身体一向很好的人,为什么会一下子得病呢?而且就算是小小的病毒入侵,也会变成致命的重症呢?”
叶非花换了个姿势,盘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南宫离:“你的意思是锻炼不对的问题吗?”
南宫离点点头,道:“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