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有证据,怎么就能全国通缉秦风呢?”流云皇宫内,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魏政洪亮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魏老,你来啦。”杨继翻阅着手中厚厚的书卷,头都没抬一下,仿佛知道魏政一定会来找自己。
“皇上,我敢以我的名节作担保,秦风一定是冤枉的,他与梁兴无冤无仇,就算是因为两军合作产生了一点摩擦,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梁兴杀了吧?”魏政语速很快,到后来字儿吐的都有些不清楚。
杨继合上了书卷,笑吟吟的看着魏政那张气血上涌而显得红通通的脸:“魏老,你别着急,慢慢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秦风摆明了就是被人陷害的,这下可好了,贼人的目的达到了。”魏政把脸别过一旁,看都不看杨继一眼。
魏政的态度也没有让杨继生气,从高台上走下来,杨继轻轻拍了拍魏政的肩膀:“您老以为我不知道秦风是被冤枉的?寡人也不瞒您,这件事我比您知道的还要早。您忘了?”
“对啊,皇上您是应该比我知道得早,那怎么还发了这么一道通缉令?难不成还有人胁迫您?”魏政不屑的揶揄道。
“我知道魏老说的是谁,可事实跟您猜测的完全相反,镇南王是上了一道奏章,我拿给你看看。”杨继回到高台上,拿起桌上一本奏折就扔向了魏政,魏政熟练的接过,皱着眉头打了开来,可是读着读着,脸上的厌烦就变成了疑惑,整个面容布满了问号。
“您老看仔细了?”杨继笑着问道。
魏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这镇南王竟然是保秦风的,怎么可能?”
“我那弟弟对军事政务一窍不通,可是做君子做上了瘾呗。”看到魏政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杨继打趣道:“他也觉得事有蹊跷,早在梁兴死的前两天他就接到了镇南军出事的消息,等到了地方,梁兴死了才不到两个时辰。我那弟弟由此推断,秦风怕真是被冤枉的。”
“那皇上您怎么还?”
“镇南军的总都统死了,朕总要给那几万将士一个交代,而现在,至少从表面上看,秦风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人。”
杨继说的无奈,魏政听的有心:“那您就舍得让一个无辜的人背上这么大的罪名四处逃亡?这难道就是我流云对待忠臣的方式?李虎是这样,如今秦风又是这样,皇…”
“魏政!注意你的言辞!”杨继收起了笑容,脸色发冷。“你以为我想如此?塔林一战横扫宣安敬武军,这样的人才身上背负骂名,我难道不心疼?”
“那皇上为何不派人去查明真相,擒住真凶,还秦风一个清白?”魏政依然不依不饶。
“镇南王还传来一句口信。”杨继没有接魏政的话头,“罢了,跟你说说也无妨,镇南王说,他恐怕还镇不住南方啊。”
“这话什么意思?秀水那边还有埋着的糠萝卜?”
“呵呵,魏老,你这形容还真恰当。”杨继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怕还真是这样,这个真凶怕不是那么好拿的啊。”
“可是…”
“不要说了。”魏政还想说什么,却被杨继打断:“秦风要真是个人才,他不会就此沉沦的。”
“唉,皇上,您知道的,我身上有人情债啊。我不想心里一辈子不安。”
“好吧,我也知道你的心不在这朝堂上,要是你能喜欢点儿这满朝大臣都喜欢的东西,恐怕我这儿的爵位都不够封赏你的。”杨继想了想,又说道:“魏政接旨。”
“臣接旨。”魏政单膝跪地,看向杨继。
“朕派你前往吕宋,与吕宋国主周逸讨论一下关于易阳城自由贸易往来的商人安全保护问题。你可一定要尽职尽责。”
杨继说的极严肃认真,那模样看在魏政眼里却差点笑了出来,这是什么议题,无非是为自己的离去找个由头罢了。
“对了,还有件事儿,这件事可是正事儿。”杨继叫住了正欲退下的魏政:“南方最近出了个迦叶寺,据说是一群和尚组成的普度受苦众生的组织,你顺路把他们的底细给我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告诉他们,传道我不反对,但是要到宗祭衙门正规登记。另外,你回去之后把你手下的军机使全部派出去,全力查探寒血兵团的踪迹,宣安的第一大兵团还没有出现,我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是,皇上。”魏政弯腰行礼之后,飞快的跑离了大殿,只剩下神色黯然摇着头的杨继在默默嘀咕:“都走吧,内忧外患,谁知道这流云还能撑多久。”
魏政信步出了宫门,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一个带些哀伤的声音叫住:“魏叔叔,怎么样了?”魏政转身一看,柳眉下明眸正挂着一串珍珠,正是明欣。
“明欣,我不是让你在秀水等着么?你怎么又回来了?”魏政关切的问道。
“我在秀水等着秦风,谁知几天过去了他还没来找我,以为他有事耽搁了,我就准备再去塔林一趟,结果刚到城门外就看到刚贴上去的皇榜,我才知道…才知道他出事儿了,于是我就找郑叔叔要了匹快马赶过来找您…找您问问情况。”明欣泣不成声。
看到明欣梨花带雨的模样,魏政一阵心酸:“孩子,先跟我回去,这里耳朵大的太多,我回去再跟你说。”魏政把明欣拉上了马,鞭子一抽,马儿嘶鸣着朝魏府奔去。
刚进魏府的大门,明欣拉住魏政的衣袖就不走了:“魏叔叔,您快告诉我吧,秦大哥他究竟怎么样了?”
魏政此刻也无心开明欣的玩笑,叹了口气说道:“秦风是被冤枉的,皇上也知道。”
“那怎么还不给秦大哥平反?”
“这里面有些道道你一个女儿家不方便知道。皇上是下令追捕秦风,可绝对不会真的派人擒拿他,只是做出个样子罢了。现在就怕秦风那小子逃到别的地方去,比如宣安和吕宋,他惹上的人可不少,不说那两个国家,就说南方,根据镇南王的来报,很可能就有杨庆的余部或别的一些势力想要除他而后快。”
“那怎么办啊?”明欣声音带着哀腔,如同羌笛吹上一曲怨杨柳,清脆中添了些凄婉的美感。
“孩子,你先别着急,皇帝派我去南方,,去吕宋,实际就是要我前去找到秦风的下落,保护他不被一些用心歹毒的势力追杀。我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去。”
魏政刚迈开步子准备朝里屋走,就被明欣一把拉住:“魏叔叔,还收拾什么东西,您快去吧,秦大哥现在指不定在受什么苦呢。”
“诶,你这孩子,只想着心上人就不想想我这把老骨头啦?”魏政终究没管住自己这张什么都往外喷的嘴,说的明欣满脸绯红。“好啦,我这就去。”
“谢谢魏叔叔!”听到魏政的回答,明欣高兴地都快要跳了起来,喜悦的眼泪跳跃着从眼里蹦跶出来。
“对了,明欣,吕宋那边你也要上点儿心,那边儿你熟悉,我猜秦风很可能去吕宋了。”
“魏叔叔,你放心吧,我来云都之前就把秦大哥的画像发给我们家族的人了。”明欣泪中带笑。
“那你是以什么名义发的呢?”魏政打趣道。
“当然是以未来的少主人身份啊。”明欣娇羞道:“呀!魏叔叔,您又取笑我。”
魏政看着明欣欢舞的表情,摇了摇头,黯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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