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刘三你们几个把他仔细检查一下,看下佩戴之物,还有哪里有伤,一会都一一报来。等天亮,把他找个地儿埋了。夜里留人守夜。”
“诺!”几人上前,开始把黑衣人衣物解开,仔细检查。
刘子贤走回屋中,小月听到院中的动静,已经起来,听到死人了,很是害怕,没有出去,静静坐在床上。昏暗的棉油灯,在桌上燃烧着,一圈圈黑烟在屋中飘荡。
刘子贤坐过去,抱着小月:“小月,别怕了,都会过去的。这次不该带你出来,没事的,很快就要回去了。”
“少爷,”小月把头放在刘子贤的肩上,感觉到了一丝安稳:“我不怕,以前我还有点怕这个怕那个,见了小老鼠都会吓得尖叫,家里出了那些事后,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咳~只想赶紧回去把爹娘救出来,他们太受委屈了,为了他们平平安安,我什么都不怕。”
“知道小月什么也不怕的,你连知府的轿子都敢拦,还会怕什么呢。要不是我看到你不要命的往前冲着喊冤,及时制止了知府,免了你拦官轿告状先受五十大板的规矩,就会要了你的小命的。以后不要那么傻了。保住自己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没命了拿什么去伸冤呢。”
“知道了,少爷。你最好了,小月是真心跟着你的。咳~~咳~~~只有你帮我,”小月咳了两声,把身子偎依在刘子贤怀里,“少爷,我有点冷。”
“叫你多穿点,都不知道山里风寒,”刘子贤仔细摸了一下小月的头:“有点烫,睡觉吧。睡一觉就会好了,估计是累的了。”小月躺进被窝,刘子贤帮着把被角掖好。也躺在对面的小床上睡了。
天微亮,后半夜雾生白云起,清晨的道观都笼罩在云雾中。
刘子贤起床后,见小月依旧躲在被窝里,来到小月床边,看到小月紧紧裹在被中打着哆嗦,看似很冷,身上却汗淋淋的,一摸额头滚烫,忙叫来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把过脉,抓了几幅药,叫清风去熬药去了。说道:“病是无甚大碍,冷热相激得了伤寒病,别人不好治,在贫道这里是没问题的,不必多虑,按时吃药,休养几天就好了。可是,呵~呵~,公子!”
“道长,可是什么?还请明讲。”刘子贤听到还有可是,不由心头一跳,像是不好的事吧,但这老道还笑呵呵的。
“恭喜了!”白云道长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已经血光临身(指昨夜的不明死者),又有何喜之说?”
“这位~~~这位~~~”白云道长想了几想,夫人?小妾?姑娘?媳妇?还是娘子吧,“娘子有喜了啊!已有身孕。”
“啊~~~!”刘子贤也愣了一愣,也想了又想,“哦,我家娘子有喜了!是吗?好事!好事!”心想娘子也对,回家就赶紧娶过门,先叫也不为过。不过也太赶时候了。刘子贤心头一热,要做爹了。
“少爷!”刘七门外等了半天,见两人说的投机一直没有打搅,现在又插嘴的机会,赶紧说:“少爷,郭亮回来了!外面等着您呢。”
“好,在哪里?叫他进来,没事的,道长是自己人,”刘子贤看着刘七给自己挤眼说道。昨夜交谈,白云道长把师祖的几千年悟道的老底都给自己讲了,虽然不支持自己,但也不再阻止。对自己要是有其他想法,也不会那么推心置腹的把天机都给自己说了,泄露天机要折寿的。
白云道长听的刘子贤这样说,呵呵一笑,捻下胡须说道:“贫道还有他事,请公子自便。”说着往门外走去。
郭亮走进屋门,向刘子贤抱拳行礼,说道:“少爷,肖真人等人昨夜已到白云镇。清晨,属下告辞肖真人回来时,他们要吃过早饭再买些用具,再行上山,叫少爷可以在分叉口等候,也可先行上山,下午申时必能汇合。”
“好的,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吃饭,休息一会去吧”
“诺!”郭亮应声又说道:“不过,属下在白云镇呆的这两天,除了肖真人一行。还发现白云镇来了许多来历不明的人,口音各不相同。不知是否和我们的事有关,请少爷定夺。属下先行告退。”说罢退出房间,吃饭去了。
“少爷,昨天检查,那把刀是军用刀,除了官府可以打造这样钢,民间还不知道有哪些作坊可以有能力提炼钢的。还有一枚令牌,其他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死因被毒刺所杀,伤口在后腰。”说着刘七把一个暗红的木头令牌交给刘子贤。
刘子贤拿过令牌,仔细观看,大小一手而握,椭圆形,红木做,暗红色的令牌上没有什么点缀,正面刻有“令”字,背面一个“青”字。看了几看,看不出什么眉目。扔给刘七:“先留着。刀能查出那个军营打造的吗?”
“刀上有打磨痕迹,上面有的字迹已看不见了。”刘七又说:“属下觉得这次的凶险不同以往,毕竟这样的天材地宝,任何人都会动心机的,少爷早作打算。不如多调点人来,以防万一。”
“恩,我们先吃饭,一会你去把刘三的牌子给郭亮,叫他去秦川府调个两个千人队,用马送过来,三天内赶到,留点人把上山的路封了。”
“诺!”刘七应道。
刘子贤转身心疼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小月,虽然和小月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半年,但小月在她心里已经很深。机灵、可爱、俏皮、勇敢、执著集于一身,虽然有时胆小,但真正危难来临之时,丝毫不让须眉。
淮南府的家里还有两个娘子,但一个是政治联姻,一个是看上他们家的显赫身世,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和小月在一起后,小月陪他一起爬山、涉水,一起吟诗、做对子,一起在荒山野岭淋雨、赶路~~~~和小月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于是他们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