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只是个女人(二)
田中一只宽厚的手掌放在媚娘的肩膀上,一丝丝的温度从他的手心里传入到这个悲伤的女人身体,带着一丝丝的安慰。田中对阿郎的死去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忧伤,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盟友的死去,他对阿郎没有太多的感情,在安东那里做事也只是回馈他们的救命之恩,说得更坦白点其实只是为了报答媚娘一个人,因为自己在工地上奄奄一息性命攸关的时候是媚娘救了自己。
要是田中知道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悲伤失去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兄弟小宇设计害死的会做何感想,也许他会站在敖南的那一边,因为在这个时代敖南于天纵是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值得他去保护的人,死去一个阿郎也不足为惜。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应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田中安慰悲伤的媚娘道,女人只是睁着那双忧伤的眼睛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夜色,也许有些东西真的是只有到它失去了才会知道它的价值所在。
媚娘爱的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是那个死去的男人是她孤独寂寞时能依赖的肩膀。媚娘没有说话,依然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玻璃窗上。
看着让人心痛不动声色的媚娘田中又道:“我们是游弋在锋利刀刃上的人,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好了有这么一个时刻的准备。”田中知道阿郎与媚娘之间的关系,他那么的爱她这也许是她在对那份感情的愧疚与忏悔。
“可是这个时刻我不能接受。”终于媚娘开口说话了,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忧伤。
田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以沉默来积淀女人的悲伤。
慢慢的媚娘松开了紧贴着的玻璃,转过身来,她的脸因为贴在玻璃上过久红而平滑,整张脸也没有一点水色,有的只是铺满的忧伤。她看着站在跟前的田中,轻缓忧伤的道:“他爱我,可是我一直拒绝他于千里之外,现在他没了,离开了,我感觉到了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媚娘把阿郎的死谴责在自己的身上,也许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离去的男人。
被媚娘这么一说,田中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伤楚和自责感,阿郎深深的爱着媚娘,可是自己在他们的之间的出现让阿郎没有得到媚娘的爱,媚娘爱的可是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了言语,媚娘轻轻的靠进了田中的怀里,因为站立的时间很久,媚娘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敖南在房间里查看着西南这边的地图,他想要更加详细的了解这边的情况这样能让他带领着大家更好的完成此次来到这里的任务,也同时自己这些加一分安全,这里都是八爷的地盘,只有更好的了解这里的一切才能平安的从这里脱离回去。
这时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响。
“进来。”敖南没有上锁自己房间的门,进直接叫敲门的人进来。
韩安诺走了进来,敖南看到是韩安诺,问道:“还没有休息?”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进来大伙也很累,自己是为了明天的以及将后的行动查看这边的地图,却没想到韩安诺这么晚了也还没有休息。
韩安诺扫视了一眼敖南查看的地图,道:“睡不着,知道你还没有休息就过来看看。”
“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吗?”敖南直接的问道,他知道韩安诺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韩安诺过来确实是有些问题不解,她也好不含糊的说道:“现在阿郎死了,你对他们那些人还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在JD两大最大的集团就是曾梦绯和安东了,所谓的一山不能容二虎,两大集团是迟早不能平稳的相互融洽站住脚的,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相互排挤是定然的事情,敖南这次除掉阿郎也许是曾梦绯的安排,也有很多的原因是因为敖南和阿郎之间的不和,阿郎对敖南有威胁如今敖南先下手为强出掉了他。这些韩安诺都心里明白。
敖南站直身体,目光落在桌子上铺着的地图上,道:“那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去想的事情。”曾梦绯才是真正的主导,很多的事情自己可以去想,但是不能去做,要不要去排挤安东也是曾梦绯应该去考虑的事情,自己是她的人还要服从她的指导,执行她布置的任务。至于这次设计除掉阿郎却是他一个人的行为,他知道阿郎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自己不除掉他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除掉。
在这个问题上不加讨论韩安诺也就转移了话题,道:“我们拿回来了绯姐的那批货也拿到了安东他们的货,可你却把安东的货又要给拉乌。”韩安诺心里的不明白都说了出来,尽管自己知道敖南没做一件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但是不明白也是想要知道个为什么。
敖南把目光从地图上转移到了一脸疑惑的韩安诺脸上,怔了怔,说道:“不是我们的货我们不能独吞,西南这边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把那批货揽到自己的身上只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至于这批货我不给安东而是给不属于他的拉乌也是有原因的。”
听到这里韩安诺顿了一下,敖南总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她更有想要知道这其中原因的欲,望了。
敖南继续道:“把货给拉乌我们可能有一条路从西南脱身,要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拉乌而是他背后的八爷。”敖南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没有人知道是我们把这批货接回来了,所以安东的目标依然是八爷那边,那么我们就还站在这场战争的战线外。”
韩安诺通过敖南说的这些明白过来了敖南这样做的原因了,他是想把自己这些人置身于这件事外不招惹是非,同时安东要面对的是八爷那个庞大的集团,那样会给安东带来很大很多的麻烦,这也是削弱安东势力的一种手段,可谓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面前这个趁着冷静的男人果然有他独有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