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风没任何犹豫,放在石门上的泥手用出了点力。入手丝丝冰凉,也不知多久没开启过。感觉中有层灰尘布满。在满是泥水的手臂上就可以忽略不计。石门没有想象意料中那般沉重,相反,第一感觉是轻盈。还没等任风继续使力,吱吱轰轰,石门在任风惊讶的表情中自动打了开来。此时,任风已不再想着其他,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在未知的前方要么就是一场改变一生的机遇,要么就是一场致命的危机!在从小屋到此洞穴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认识之外。哪怕是上面小屋那只能进不能出的破门,多半也与此有莫大的关系。更何况,在他那狭小的认识中,光那十六颗连豪富区的豪富都未必拿得出来的夜明珠。当然除了钱滩镇三大大势力之外。竟然后无退路,那么往前走是唯一不可避免的选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任风记得母亲说过一句话:当你在面临绝境之时,不要忌天忧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是前进还是后退,自己决择。在未知的前方,任母话谨言飘荡在耳,晃如昨日所说。平日任风对母亲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我行我素。现在想起,犹如沙漠中一处绿洲,汪洋上一艘小舟。任风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对不住老妈。
石门的开启没有想象般得惊天动地,好似顺其自然般。任风人还未先进,手中十六颗夜明珠所散发的光芒便争先恐后的往前冲,为任风照耀前方驱逐黑暗,只是十六颗夜明珠汇集在一起,是明亮些,却不如分散的作用更大。使得任风无法确认在前方那未知的空间中有多少不明的变数。有些事情总能出乎意料,在任风已狠心向前迈去脚趾头刚刚着地的一瞬间。四周的黑暗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任风还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躯立马倒退了两三步。才定住脚步,眼眸疑神疑鬼的向前瞄。一有不对劲身后不长的通道,将是任风溜之大吉的早已计划好的路线。等了许久,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平静。“难道要我进去后所谓的机关才会启动,这不是坑爹吗?”任风心中做了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判断。
咬咬牙,那表情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取谁的模样。前进了两三步,不过此时任风是眯着眼睛。眼不见为净。脚趾头同样刚刚着地,四周迅速有光亮了起来,任风虽隔着眼皮,但仍能感受到外面的光线,胸膛那处也砰砰直跳。良久,所谓的机关陷进比没有出现,任风微微争来眼睛,刺眼的光线直射而来,下意识用右臂遮了起来,眼眸透过指缝首先看到的是那颗挂在墙头那比自己兜里那夜明珠还有大三四倍的圆珠。如果说在外面所悬挂的是鸡蛋的话,那么现在这颗就是榴莲了,事情还没完,貌似还不只一颗,四个墙角,各有一个。而且任风不自觉的把头往上抬,还管什么光线刺眼。任风好似口水直流,在外面所想通的思想又不知到哪里去了。在通道外所产生的亲近气质也不知飞到哪去了,有的是那两眼发光的猥琐表情。
“这那里是什么榴莲啊,这分明就是西瓜好不,而且是发育严重超标的西瓜。”任风真想爬上去抱着它睡上一觉。手中那辛辛苦苦摘来的小夜明珠早已掉在了地上,任风连看一眼都懒了。一阵阴凉的微风从通道外弗来,任风一惊,猛的一醒。回过神来,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的失态,额。一阵无语中,任风暗道一声罪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说任风之前的事情使其想通了蛮多,但毕竟十二年来见惯习惯了豪富区猖狂,嘴上虽诋毁不已,心中却滋生了不少外人不可明的想法,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那就是渴望有钱的感觉。今夜,不一般的一天中,心中所有潜藏内心不为己知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出来。若之前任风那想通那也仅仅是想通,那么现在突然的觉醒,就是改变。变的不在表而在心。这是一种心灵上的解脱,当然与从小气母亲的教导和从小的独立有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经历了才懂得。此刻任风已不在瞄响夜明珠,似当它们不存在般,彻底无视,慢慢打量四周。
举目四望,光溜溜的墙壁在夜明珠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透亮,四个墙角各有一个凹进去的槽。刚好镶进一颗完好的夜明珠,在员圆槽周围,壁面更是打滑得光光亮亮,光芒在折射中使整个石屋越加明亮。中央处那颗偌大的圆珠不可思议的悬挂在上方,似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定住它一般,不动分毫。石屋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除桌椅子睡床之外,看不其他物体。任风转了大半圈,没有发现半点有价值的物体,不禁一阵失望。“难道这就是石屋的尽头,没有其他通向外面的通道。”喃喃自语中,任风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仔细寻找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角落。然而,失望是必须的。想回头在外面查找一番。突然,任风止住了脚步,丝丝盯着那张睡床。正常来说,应该有枕头被子等物品才对的,然而这床却特殊的出奇。光滑的平面枕头是用石块直接削成的,做成长方形的形状,怎么看都不顺眼,更别说睡了。那肯定是不舒服的吧!
慢慢中,任风移动脚步,走到睡床,用手拿起石枕。却发现怎么都拿不上来,哪怕是使上浑身气力,也不能撼动丝毫。蹲下仔细瞧时,石枕下面有条细细小缝,按道理应该是能拿得起来才对。难道这石枕沉有千斤。任风马上否掉这个不靠谱想法。难道另有玄机不成。任风重新将手放在石枕,选择左右旋转。本想抱着尝试的念头,结果不出所料。石枕慢慢旋动,任风心中莫名有了一丝激动,不知为何。当石枕旋转到于竖的形状呈现时,同样是吱吱声响响起,并没有想象那么轰动。睡床开始移动,任风立马闪到一边,静静观察。睡床还在缓慢向下的方向右移,很快,睡床不在移动,原本的睡床位置底下出现一个可容两人左右的正方形入口,长长的阶梯跃然于目。同样是五米一鸡蛋大的夜明珠,照得阶梯清晰可见。倾斜而下,到了五十米左右似乎有个转弯的拐角,余下便不得而知。任风踌躇不前,眼中闪烁的精光犹豫不决。当这屋中屋还未出现之时,任风一度曾想,哪怕未知的前方多么难于意料,自己都会奋勇向前,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心中总有那么一丝胆怯。自从阴差阳错的来到此地之后任风就一直对此地一直保持不可磨灭的敬意,不过,敬意始终是敬意摆了,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什么事情都是做的出来的。哪怕是前方有虎貂豺狼,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这是没得选择的。与其在后方等死,还不如奋力一闯,结果哪怕是不如人意,至少也曾努力过。任风唯今最担心的是母亲。假若自己至此不在出现母亲铁定发狂,伤心欲绝。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做儿子的直觉。哪怕母亲从小就让其独立。但那浓浓的血液相连他他能感觉到母亲的对其的慈爱。
任风深吸口气,调整身心、状态。就在此时鼻子莫名的揪了。喷嚏又开始不断涌来,任风才想还未进来之前有什么跑进自己的鼻子,只是这不久的事件段里,发生了太多让其应接不暇的事,不小心把鼻子的鬼东西给忘了。原本还以为那鬼东西早已出来,毕竟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曲折。不曾想,这鬼东西不仅还在,不但没被自己的鼻水鼻屎淹死臭死,看现在情况,一定还活蹦乱跳,精神饱满。“难不成那家伙,喜欢吃鼻屎鼻水。任风思想坏坏的想着。不过心中总算有了安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活物也进来,死也有个垫背的。想是这般想想,要找垫背,鼻子那鬼东西远远不行,若在地上,任风一个不经意,就把它给踩死了。值得安慰的是那鬼东西不知怕生还是喜欢任风的鼻孔,赖在里面。或许任风刚开始可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揪出来。至于现在吗,它愿意呆就呆着吧,反正并没影响到任风什么,最多就是呼吸不畅摆了。如果有幸能出去的话,一定好好养这鼻子的小东西,虽然不知是什么。但这却是任风此时心底的想法之一。
被那鬼东西影响只是个不大的小插曲,路还是要走,任风盯着前方的阶梯,心情突然轻松了好多,可能还要感谢一下那鼻子未知的鬼东西,不然现在任风可能还忐忑不安。眼眸瞬间清明,目光坚定,盯着那长长阶梯,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