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有点慌神了,日军的大部队冲得太快了,他们的前锋都还没被儿狼群给整死绝,就冲过来了。经过他们的一阵枪炮齐鸣,狼群也一哄而散。
我们再不快点,就得要反过来被当兔子打了。
我也实在是觉得郁闷,我们打了半天,子弹没少浪费,打得狼尸遍地,血流成河,都没把那狼群给唬住。日军一出来狂扫一番,那些狼都溜得半头不剩。
看来狼都一样懂得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不,日军的大部队一来,它们就全都缩怕了。
我们冲出了没几百米,便发现丛林和乱石越来越密了,这可不太妙,一看就知道是个凶险之地。
我赶紧提醒刘言和山狐:“注意两侧,这里的空间太窄小了,随时都会有狼对我们进行偷袭。”。
我的话音都还没完全消散,处在右翼方向的刘言那个方向,一阵劲风扫疾草的声响传来,三头毛发灰黑的狼箭一般地扑了过来。
多年的狩猎经验使刘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淡定从容地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所以当他一看到那窜了出来的狼,便毫不留情地挥出他的长矛,那长矛重若泰山般砸在了最先冲了过来的狼身上,那头狼被砸得惨叫着摔出了五六米,然后撞在一树杆上不动了。接下来的那两头也是被刘言,迅不可挡地砸得狂摔回去,身上的骨头都被砸碎了。
最后冲出了一头壮硕无比的巨狼。
如果把刚才那几头狼称为虾兵蟹将的话,那凭这头狼的气势来看,就绝对是山大王的级别了,那体形跟一成年人没什么两样。它刚冲至离刘言的三米外,就咆哮着张牙舞爪地腾跃而起向刘言狂扑过来。
无论是谁被它这么一扑一撕中的话,都别想身体还能完整。
刘言看着这头狼的速度与凛然的凶意也是被骇得是一震,当即退了一步,两手紧握长矛对着飞扑过来的这头凶狠至极的狼身又狠又准地直刺了过去。由于那头狼已是身上空中,面对刘言如毒蛇般直窜过来的长矛却是无力回天了,那长矛毫不客气地把整个狼身都穿透了,痛入骨髓的疼痛,让它止不住地仰天狂啸,那声音把我们的耳膜都震得发痛。
刘言把那头巨狼整成了羊肉串,也没停下来,直接就又地给挂在长矛上挣扎着的巨狼一脚,踢得飞出了老远。
解决掉这头巨狼之后,草丛里的动响,已是暗暗地停了下来了。鬼都怕恶人,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狼。
刘言这边被受到狼的看顾,山狐的那边肯定也是不可能会落空的。在刘言挥舞着长矛的时候,他那边也暴冲出了好几头狼,第一头狼被山狐一刀平分,劈成了均等的两半;第二头被削掉了两条前腿,另被山狐附送上一记凶狠的飞踢;第三头狼的上颌跟下颌被砍掉了三分之二;第四头、第五头……,直接掉头就是散逃开了。
解决掉了两翼的隐患,我们迅速地跑离了这里。
我本以为日军的大部队一来就把狼群给驱散了,他们很快就会对我们追赶过来,我们间接性地让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人。他们算是对我们恨之入骨又恨之入骨的了,要是被他们逮着了,怕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好死的。
日军也是这般想的,他们也以为他们把狼群赶走了,然后直冲冲地要向我们追赶而来。
谁知道他们还没从同那些被狼群分尸的错愕中跳跃出来,那些散开了的狼群便又去而复返,而且还是采取了游击战术,它们变得列狡猾,攻击更有目标性,更准确,更凶狠。
很多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日军便被扑上来的狼给撕咬得血肉模糊,而且是咬了就跑,日军想枪击它们都没有办法,因为它们跑得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偶尔杀死了一头狼,但伤在它爪下的日军已经多达两三个。
不到一会整个林间便充斥了人的惨叫声与狼群的哀嚎声,其中又还有不曾断歇的枪声哗哗大作。
这场面无疑是我们最希望看到了。
刘言大嚷道:“这回老天终于开了回眼了,咬死这群狗日的。”。
“现在还言之甚早哦……,日军一旦冒死快速冲出那片狭窄的林区,狼群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山狐不忘打击一下刘言。
“这是肯定的,日军不可能耗在那里等死的,所以我们还是尽可能的跑快些吧!他们一跑出来了,也誓必怕狼群紧随其后,他们会跑得更快,所以不会用很多时间就追上我们,现在只希望狼群能大发神威,将他们咬伤咬死多些,这样一来,我们再跟他们对上的时候,不至于让他们的人数占着太过绝大的优势了。”。
赵慕青那两只眼睛都往外突得差点就掉地上了:“你,你是说,你想要跟他们干一架?。”。
“不是我想,而是我们都得这样做,是必须的,因为我们跑不过他们,而且也躲不了。我们躲了三天,出来半天,他们就找上我们了,你说我们躲得了吗?”,我两眼阴沉地说。
其实谁会愿意不到十个人的队伍去跟几百号人打,明摆着是鸡蛋碰石头的事,说惨点,我们连鸡蛋的份量都算不上,也就是鸟蛋的份量。但是有些事情,不由得你不作出选择,到了生死由天的份上,只能逃一步,算一步。
我们冲出了林子,迎上了一条小河,水里长着密密麻订的水草,水是显沉绿色的。我们必须趟过那条小河,然后往对面的深谷挺进,河水不算深,大概也深到腰部左右,刘爷一马当先,带着一身的血迹,跃冲进了水里。但是他还没窜开了两步,就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又二话不说,就又转身跃而跳回了岸上。
他一回到岸上,就跟猴子似地在那里弹跳着,然后两面三只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我们根本就没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来,就是一个劲地看着他手舞足蹈地在那里跳大神。
没明白更要仔细看,而且我们是近身细看,不看还好,一看,鸡皮疙瘩浑然而起。刘爷的上半身,沾上了十几二十条灰黄灰黄的水蛭,那些水蛭每条都有我的食指这么大。这么大的水蛭,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那创口跟被捅了一小刀似是没多大分别。
刘爷刚下水也就才迈上了两步,就招惹了这么多这些玩意,要是从这头跑到那头去,那全身不都得挂满了?而且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狼血,血腥味异常的浓厚,所以刘爷一下水那些浅藏在水里的水蛭就全都趴身上来了。
看着那些肥嘟嘟的水蛭,我们几个人都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那几个女生,脸上的血色都被吓退散了。
而从刘爷身上滴在水中的慢慢稀释开来的血迹,632。已被扑涌上来的数以千计的水蛭在拼命地*着。
怕归怕,还是得下水。日军可不等人,说追就追,说到就会到,被水蛭咬几口,吸几口血,也总比要给日军把命给夺了去,要划算吧!
我当机立断:“不能再磨蹭了,下水。”。
我们几个男的都开始咬紧牙关,要往水里跳了,可是那三个女生,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那河水在发愣。我去扯离我身边最近的俞静曼,她急骇着手退。赵慕青去扯蓝雨蓝,也还是面对同一样的表现。
“姑奶奶,求你了,跑吧!鬼子就以身后边了。”,我对着俞静曼一脸的哀求之色。
她不为之所动,看来这水蛭对女生来说,比死亡的威胁力要大一些。
但是时间真的到了争分夺秒的关头了,容不得再为任何绊脚石而轻易耗费一分一秒了。我也顾不得唐突,一把蹲下,两手往向一个把她扯往了我的后背上,然后背起她,猛然地向水下就是一跃。
赵慕青等人,当然是愣愣地看着我了。
我回过头对他们就是一个当头大喝:“还等什么呀!快点,否则鬼子来了,你们全都得被扔这里喂水蛭了。”。
我是边跑边喊的,没敢停下脚步,说不怕那些玩意,那是哄人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起到骨头里去了。但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我跑到一半,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水花荡起的声音。赵慕青背着蓝雨蓝第二个跳下了水里。
剩下白紫南一个还在那里愣神,乌海安想过去背的,但是他又有些难色,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份量的,他要想背着白紫南像我们这样在水里奔跑起来,实在是太进难为他了,估计还会在水里摔跟斗的,一想到在水里一摔,那些不蛭,会瞬间飘然而来,粘得满脖子,满脸都是,他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
刘言看着他在那里踌躇不已,唉叹了一声。自告奋勇地一把背过白紫南,白紫南都还没反应过来,刘言已经是大步甩过,在水中狂冲着,带着水花四处荡涌着。山狐和刘爷也不再蹉跎了,快步跟上。只剩还在思虑重重的乌海安一个人在岸上犯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