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解困
安非他命2015-10-25 04:244,164

  山狐看到那个日军的动作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那个日军的竟有如此速度。再想退,也真的来不及了,而且也不可能再用上刚才的方法,因为他已经全身都泡在了水里。而且那个日军是从上而下紧握着步枪力刺而下。

  好在山狐的双手也已经是撑在了水下的地板上,他的左手左脚同时用力,把身子翻了过去,他的身体刚翻转开,那个日军的刺刀便落在了他原先的位置上。

  他躲开了那个日军的刺刀,却没能躲开日军的身体的撞击。那个日军的手肘撞在了他的后腰上,那一撞极狠,把山狐撞得差点软了下来。

  山狐是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也一样狠。

  虽然他经受了那个日军的无意的一个狠撞,撞得他力气也快使不上来了。但他发出了一声嚎叫,咬着牙,忍着那剧痛,全身绷紧,拢聚着全身已经撞散的力气,再次翻过身去往那个日军压了回去。

  那个日军已经俯身摔进了水中,他正想爬起来,再对山狐进行击杀。在他的念头刚起的时候,山狐已经翻过身体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山狐翻过身去的时候,把那个日军又压倒在了水里。从他把身体当成石块把那个日军压进了水里,他就没打算让那个日军爬起来。那个日军发现山狐把身体压到他后背去了,也是一阵惊慌,再也顾不上他的步枪了,赶紧用双手把身子都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如果不挣脱山狐的重压,他会被淹死在这并不算得深的水里的。

  山狐的体重可不是盖的,差不多能顶上半头大水牛了。他那一重压可算是把那个日军压得够苦的。这并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山狐的左手肘子是死死地横压紧那个日军的颈椎上,把他的头完全压在了水下,根本是难以呼吸。

  那个日军受到山狐这一强悍的压制,已是慌乱无神了,只得死命地在水中挣扎着。由于生命受到了威胁,他所产生的力量也是大得惊人。他差一点就把山狐从后背上给抖落了下来。山狐也怕那个日军真的会把他给抖落了下去,他身上所剩的体力也不多了,刚才经受了那个日军的一撞,腰眼上还真是不太使得上力气来。

  要是山狐被那个日军给翻过身来,山狐现在这状态,还真不一定能折腾得过那个日军。

  山狐把身上残余的力气全都使在了手中,依然没有任何松懈地紧压在那个日军的身上。然后便又伸出他的右手,去缠住那个日军的一只手,用力一拉,那个日军的右手终于没能再撑在水下。只有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和他身体上正在向下狠压的山狐的身躯,他纵使是天生神力,也得撑不住。

  随着水花的一阵飞扬,那个日军的身体已是被山狐压在了水中。

  山狐也紧跟着用右腿的膝盖顶压在那个日军的后腰上,那个日军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山狐的压制。那个日军在那水里手脚狂舞折腾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没了动静,在水中活活被溺死了。

  解决掉那个日军,山狐松了一口气,然后也有些疲软了下来,仰着头,把身子横躺在了水中。

  我干掉了那两个日军之后,便用着最快的速度去捡起了一支三八步枪,对准那三个被木棺盖给砸落在水中的日军。我不敢有一秒钟的短暂停留,一切都是在移动中完成这些动作的。我怕我只要慢上那么半秒钟,我就会成为那三个日军的活靶。

  当我的视线定格在石阶下的水中的那三个日军的身上时,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那三个被我和山狐撬飞的木棺盖给砸翻的日军中,有两个便是之前被三牙鱼蹂躏了一番,而又被那墓室炸开时,墙体飞出的石块给削得只剩半条命的倒了大霉的日军。经过这三番折磨,他们那小命,还真是十之去八九了,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而另一个,一分钟之前还是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但是现在也是狼狈至极,脑门让那棺盖给砸开了一个窟窿,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这并不是他感觉到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三牙鱼,不知道何时,已经是对着他冲了上来了。

  待我回过头去看着那三个日军的时候,一大群三牙鱼,已贴上了那个还鲜活蹦跳的那个日军的身上。一下子涌上来的三牙鱼的数量大多了,那个日军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躲开,全身瞬间就让那些鱼群给铺盖了过去。

  那个日军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镶嵌着那些三牙鱼那锋利的牙齿,他想挣脱那些鱼群的攻击,可是他越是挣扎那些鱼群就越是疯狂。他的身体已是千穿百孔,他狂叫着,悲嚎着,身上流出来的血把那些三牙鱼都染红了。

  就躺在水中不远处的那两个日军看着他们的同僚被那鱼群正分而食之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没有同情,只有绝望。他们没有力气能让身体再动弹分毫,他们的瞳孔在放大,在扩散。有一抹强大无比的恐惧像乌云一样盖过了他们那正在放大扩散的瞳孔中,因为他们已看到有更多的三牙鱼,雀跃着向他们游了过去,就像要争着去大人面前分糖果的小孩子。

  那边的山狐看到这边的情况,那还敢在水里闲躺着,简直是像被火燎了屁股的猴子般,神速地跳了起来。他跳到了石阶上来,然后想了想又冲到了水中,把那三个日军都捞了上来。

  我知道山狐不是那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人,他把那三个日军给拖了上来,只是为了去搜刮他们身上的东西,他们要是被那些鱼群给盯上了,他可不好下手。

  当他把那三个日军都拖上了石阶的时候,有一个被那石阶磕得痛醒过来,只是当那个日军都还没把抬头起来,就又被山狐拎着一把步枪,一枪托就敲晕死过去了。山狐边敲还向那个日军还念叨叨:“好好躺着不就结了,又要醒过来,岂不是欠收拾了。”。

  山狐把那个日军给敲晕了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搜刮他们身上的弹药,而是愣头愣脑地去寻他的猎刀。他还真是不怕万一又冲进了一大群日军,没有弹药,他该如何去应对这种局面。

  我没理他,我赶紧去翻找那石阶上的那三个日军身上的弹药。水下的那几个日军已经是不用我去照应了,因为他们已经快被那鱼群给啃得差不多了。、翻找完那三个日军的身上,找到了起码有六七百发六点五毫米的三八式步枪子弹,而找到的八毫米的南部子弹,也就一百多发而已。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是惊喜中的不满意。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太多,南部子弹却又太少。日军人多,我们人少,要是跟他们对打起来,也就只有用冲锋枪,才能够把我们的劣势给翻转回来,要是用三八式步枪与他们对枪,我们就只有吃亏的份。

  好在在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手雷也不少,有十几颗,足以让我大方地挥霍几次。

  把那些子弹都塞入行军包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几个日军并不是原先在古墓与我们对仗的那些日军。因为与原先与我们对枪的那些日军,把子弹简直是当泥沙一样给泼向我们,子弹耗得不是一般的过量。就算是他们一个背了两人的弹药,也不可能泼了那么多子弹后,身上又还有如此充盈的弹药。

  因此唯一能得出的结论便是古墓里又涌进来了另一群日军。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我的后背是凉嗖嗖的。

  山狐的手比我的长,也比我的大,所以他搜刮战利品的速度也比我的快。他把那三个日军身上的武器弹药都一扫而空之后,挪了过来,看到我一脸的苍白,便误以为我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引起的,便要伸过手来把我给拉起来。

  我对他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放心吧!我能把两上小鬼子给干净利落地宰了,也就说明我还留有能让自己站起来的力气。”。

  我站了起来,向这墓室的四周看了看。

  此时那下层的墓室里的水停止了涌上来的劲头了,水位一直就持平在小腿肚的位置上。水下的那几个日军已经被那鱼群连同军装都一起吞进了肚子里了,就只剩几副骨架子凄凄惨惨地搁在水中。

  我甚是有些可惜地看着不远处那把断得只剩半截的军刀,身上本来就带着两把军刀,可是现在是只剩半把了,虽然这军刀也是前不久刚抢过来的,但是用起来很是顺手。没有把军在身上,心里还真是不踏实。

  尤其是这次把子弹耗了个精光之后,很多次都是靠那两把军刀才从日军的手下死里逃生的。而刺刀,是日军才擅用,我实在是用不惯。只可惜这死了的几个日军身上除了已是上在了步枪上的刺刀,没人身上是带着军刀的,半把都没有。

  我也知道,一般军刀都是有点军衔身份的人才能携带的,失望中也只好存着点无奈了。

  山狐看着我望着那把断了的军刀露出一种蔫蔫的表情,便对我说:“要不你就带上把斧头?其实这斧头用起来也挺顺手的,还可以当暗器使。”。

  我回过头对他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用刀,既然你认为斧头好使,要不,咱俩换换,我使你的猎刀,你使这斧头。”。

  山狐一听到我这见议,赶忙摇头:“不了,不了,谁家的牛合谁用,我还是比较习惯用自己的刀,不是自己的武器,我用不来。”。

  “你还认生?你手中的枪还不是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你还不是用得轻驾就熟的。”。

  他挠着头,一脸的不自在:“那不一样,枪跟刀怎么能一样呢!”。

  读书人说,书与老婆概不借人。

  而军人说,吃饭的家伙与老婆概不借人。

  两者的意思一样,山狐不是读书人,也不是军人。可是两者的品质他都俱有。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是君子,可我也不喜欢夺人所好。我那提议只是恶作剧般的玩笑,所以更不会当真。我也不会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将一把斧头带在身上,因为那斧头太重了,带在身上会把我给拖累死的。刚才我对着那个日军一把将那巨斧甩了出去,那反作用力,就差点没把我也给甩出去了。

  现在已经把这些日军都给解决掉了,我们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墓室。因为墓室外的枪声,已经是渐行渐远,我怕石天魁他们快顶不住日军的追杀了,想到这里我便突然想像着蓝雨蓝、白紫南、还有俞静曼三个女生那因气力不济而表情痛苦的脸。

  我想到了俞静曼那娴静而温软的双眼尽是阴霾,那张有些瘦弱的脸因那汗尘的覆染而可怜楚楚。心口是一阵揪前。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喜欢上她的,早已是记不清楚了。只知道现在她在我的心里占着重如泰山的一角位置。

  爱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又很简单。

  小的时候是迷恋蓝雨蓝那张超出凡俗美感十足的脸,迷恋她星尘一般闪亮的眼睛,迷恋她冰雪一般的冷漠。可是现在我已是在乱世中穿行了好几年,渐渐懂得,原来那种迷恋,也仅仅是止于迷恋,并不是爱。而她就像是你的一个幻想,一种憧憬,却是远离现实的,永远梦境一般的存在,却也永远是遥不可及。

  那种迷恋不会是永恒的,会被改变,会被磨灭,然后逐渐消失。

  再一次见到蓝雨蓝的时候,我仍会显得有些慌然无措。但不表示那种曾经深入骨髓的迷恋感还始终烙印在心上,会慌张只是因为太过突然,为那曾经的不经意的荒唐而带有种羞愧之心。

  喜欢一个你无法触及的人,会让你深怀着一种无法化解的羞愧之心。

继续阅读:第125章 冲出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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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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