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冲出墓室
安非他命2015-10-25 04:244,242

  我承认我对着蓝雨蓝那羞愧之心有些浓重,但那并不是不可化解的。相反,那种羞愧之心已像一块置放在阳光底下的冰块在逐渐逐渐地消融。

  而俞静曼便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片阳光,她让我的心变得透明,像一潭山泉水,空明而平静。她那无声而胜有声的眼神一闪仿似便能将我的胸膛击穿,至此,我已是相信,她成为了我世界里的一部份。

  至于她是怎么想的,我不得而知。又会是遥不可及吗?想着想着,我的心开始有些颤抖,是因为害怕,害怕愿望会落空,害怕愿望又会转化成为一种不实在的梦,近而遥远。

  山狐一巴掌把我从冥想中拍回了现实中来。我知道我们又要去面对那一切都不可知的命运。生或死,只有一下秒才知道。

  可是要去面对那些要时刻准备掉脑袋的活儿时,我想先看看木棺里有什么玩意。把我唯一剩下的一把军刀都弄断了才把那棺盖给撬开了,不看一眼,实在是不甘呀!要是里面真有夜明珠。出到墓室外,我也不怕手电筒没电了或是丢了,举着颗夜明珠,就像举着根蜡烛似的一样光亮。

  我朝着那棺椁走了过去,我相信那棺盖都掀开了这么了,里面应该不会再有驽箭或是巨斧啥的飞出来了,所以我也用不着小心翼翼了。走到了棺椁前,没有半点犹豫地把头伸了过去。

  石椁紧套着的木棺里躺着一个男人,准确点说应该是一个男人的骷髅。骷髅上衬着一件很是色彩斑斓的袍子,那袍子由于经历的年代太过远久,那艳丽的色彩也已是显得有些古旧了。一个大男人死都死了,还穿得大红大紫的,真是有些不可理解。

  木棺里除了这具骨架子,我没看到别的啥东西,夜明珠?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住着个那么大的墓,连点陪葬品都没有,也真够寒酸的。

  本来我还想用手去拔弄拔弄那具骷髅的,但是怕那骷髅下还设有机关什么的,一旦触发了机关,那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但又实在是不甘,咬咬牙,我站离那棺椁远了一些,然后两只手抓住那枪托,用那刺刀去撩拔那具骷髅架子。

  山狐看着我去捣弄那棺椁里的古尸,更是站离我身旁要多远有多远,他那脸色很不好看,那眉头皱得能打上好几个死结了,甚至是不敢看过来,他是真怕里面有什么致命的东西快如闪电般地冲飞出来。

  我没有撩动那具古尸,我只是用刺刀去拔弄了几下那具古尸的衣服。当我把那古尸的衣服一撩开,便看见衣服下面露出了一样东西,我凑近了一看,是一把长一米左右的刀,那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只见刀鞘不见刀身。

  不管那把刀是钝是锋利,看着那古朴的刀鞘,只要是拿到外面去,肯定能换上不少大洋。虽然说现在是在打仗,但是打仗也得要吃饭的,我已经脱离了军队,也就是说,我不再是个军人,也不像山狐他们是个猎人,而我更不是一地主的儿子,也不是个商人,所以吃饭就得要大洋。

  之前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是一看到这把刀之后,突然便有了,可以说是灵光一闪。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不仅要钱吃饭,我还得需要钱娶媳妇。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听我叔说我爸像我这年纪的时候,都有我了。

  做人,不要老盯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因为你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在你整整的一生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眼光得放长远一点,眼光放远点,你才会为你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而痛苦。

  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我叔在吃饭的时候,把他那筷条伸到一盘子里去夹一块油花闪亮的回锅肉时,却是怎么也夹不起来,无奈之举,他有些气结,重重地把筷条砸在桌子上,突然就又教训着我那逃课去跟人打架的堂哥时说的。

  虽然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我堂哥说的。我堂哥没有记住,但是我却记住了。

  我做贼似地蹑手蹑脚靠近那具棺椁,将手伸了进去,一把抓到那把刀,便是急速的后跃,回身就地扑滚,然后贴着地板平躺下来。我对这棺椁里的机关实在是惊颤不已,一个不注意就会着了道的。

  我的动作很敏捷,敏捷到即使是有危机刹现,我也有自信能够及时躲开。

  我刚躲在地上,便发现有无数根细小而黝黑的针像暴雨一般从棺椁里打了出来,并全都四散钉在了天花板上。我的心头顿时是一凛,暗自幸运了一把。要不是早有防备,真的是要落了个人为财死的下场。

  站在远处的山狐已经往额头上抹掉了一把虚汗,比我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我躺在地上仔细端详了一把手中的那把刀,木制的刀鞘上雕刻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图案,虽然这刀鞘已经是置放了那么多年,依然保持着它的坚硬度,没有丝毫腐烂的迹像。我把刀鞘里的刀身拔了出来,一看,顿时是大失所望。

  刀身黑如漆炭,而且是薄得过份,比我之前夺来的两把军刀起码是薄上了一半不止,看来这把刀只是装饰品而已。不过我也不管了,反正带出去,能换些大洋,刚才那险也冒得值了。

  不过我用手掂了掂,这刀却是不轻,比一般等同长度的刀重了一半都不止。

  我把它系在了腰上,站了起来,和山狐准备离开这间墓室。山狐一听我说要离开这墓室顿时是心花怒放,更是迫不及待地走下了石阶。

  我指了指水下那些还到处游戈不止的三牙鱼向山狐说道:“你准备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水中淌出去?”。

  “那还能咋办?你能把它们都叫开吗?”,不过他怔了一会便有主意了,他从腰上摘下一颗刚从日军身上搜缴过来的手雷,向我很是得意地摇了摇晃,意思就是他打算用手雷把下面的三牙鱼都驱赶开去。

  没错,三牙鱼的脑袋是没人的那么好使,也怕手雷,但是它们更喜血腥味,一旦它们闻到血腥味就会激狂不已,什么身家性命一切都抛之身后,奋不顾身,狂涌而上。它们或许是饿得太久了,虽然也会经常相互剿杀蚕食,但却无法让它们真正的饱食过,因为同类太多了。

  如果山狐把手雷引爆扔下水去,确实是会炸死不少的三牙鱼,但没被炸死的三牙鱼,却定会闻腥而来,这样一来便会把通往墓室的那个炸口的水路给堵得更加拥挤不堪。

  石阶下的水位不算得深,但是我们一旦踏入那水中,整截小腿都会被淹没在水中。我们在水中跑得肯定不会太快,因为我们都不会水上飘的功夫,相反那些三牙鱼在水中穿游的速度比我们在水中跑起来的速度要快得多了。

  我们身上的伤口已是不少了,我不想再被那些三牙鱼再往腿上多留几个伤口。现在墓室里已经涌进来了更加多的日军,我们想要逃命,这两根腿是少不了的。要是被那些三牙鱼在小腿上撕下来几块肉,想不变瘸子都难。

  一个瘸子是跑不赢一个两腿健全的人的,而且我们的身后不只是一个两腿健全的人,而是一群。现在,这两条腿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敢轻易涉险。

  所以我很是坚决地对山狐摇了摇头。

  “用这个!”

  我指了指那几具日军的尸体。

  我和山狐抓起那几具日军的尸体,扔进了水中。日军的尸体本来就还在淌着血,那些三牙鱼一闻到水中的血腥味,就全都疯狂地对着那几具尸体拥挤而去。鱼与鱼的碰撞,惊得水花四溅。

  仅仅是几秒钟而已,那几具日军的尸体便布满了无数的三牙鱼。

  我和山狐已没时间再去欣赏着令人恶心反胃惊恐至头皮发麻的一幕,我们跳下水中,对着那个炸开的口子狂冲了出去。

  墓室外是一条同样弯曲延伸的墓道,不同的是,墓道里不再是黑暗不堪,不用打着手电筒都可以看清墓道外的一切。光线是从墓道的顶部打下来的,那上面打着许多水桶般大的孔,那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线便是从那孔洞中落了下来。

  那孔却也不是镂空的,中间堵着让人无法猜测是什么物质,说玻璃不是玻璃,水晶也不似是水晶,总之是纯透明的,所以那光线才能照落在墓道中。我并不会感到太惊奇,因为一踏入恶魂谷里便出现了太多,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数不计数的食人鱼,漫山的野猪,遍野的恶狼,横亘的圆斑蝰蛇,缤纷的吸血蝙蝠。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遇上得太多,除了恐惧,整个躯壳里已经不能再装下什么来了。

  墓道上横躺着二三十具尸体,大多数是日军的尸体,还有差不多七八具是石天魁的部下。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暗然伤神之外,同时也感到有一丝欣慰,因为那些尸体里并没有我熟悉的人。

  如果尸体群中躺着的一个是刘爷、刘言、赵慕青、乌海安或是三个女生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感到天旋地转,失魂落魄至痛哭流涕的。当然,尸群中,我也更不愿意看到石天魁的影子,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剩下的那些部下会成为一盘散沙,成为一盘散沙的人最为好收拾了,这对日军来说会是个好消息,而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致命的硬伤。

  枪声从离我们很远了,但仍能听得很是清晰。

  我知道情况很是危急,但是我和山狐仍要做好一些万全之备。我始终信仰一句很浅显的真理,磨刀不误砍柴工。枪是我们的刀,日军是我们的柴,所以我们得备多些子弹。

  我对山狐说道,只要南部子弹,不要三八式步枪的子弹。我们身上都还携带着那支冲锋枪,冲锋枪是耗子弹的大户,所以我们急备的便是南部子弹。

  在翻找着南部子弹的时候,我发现地上竟然躺着一个军衔为少佐的日军,一颗夺命的子弹嵌进了他的额头。看着他那身明显与一般士兵不一样的穿装,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那衣服已经是破成千丝万缕了。

  本来衣服就有些脏破不堪了,被那些三牙鱼几番撕扯下,更是破得惨不忍睹。早之前便发现屁股丫子后面凉嗖嗖的,不自觉得地往后一摸,那裤子臀部的位置已经开了个天窗了。还好俞静曼她们不在这里,要是让她们看到我这糗样,让我情何以堪。

  我把那个日军少佐的军装给脱了下来,然后扯掉我身上的那只能是用破布条来形容的上衣和裤子,把那身军装嫁接到身上来了。然后便又感觉那身整洁的军装与我脚下的那双破得也是近乎于千穿百孔的脏鞋有些不搭调,只好把那双又破又脏的鞋子给扔了,把那个已经死了的日军少佐的军靴也占为己有了。

  山狐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换装行动,当我把衣领都整理了一番。山狐的视线终于向我看了过来,不过他的视线仅仅是落在我身上的这身军装上,便把他吓得是一怔,他把我当成日军还魂了。

  我向他投去了一个不屑的眼神:“怎么?看着不顺眼?还是太拉风了,要不你也换一身?”。

  他向我摇了摇头:“免了,免了,我怕穿上这身衣服,容易遭枪子儿。”。

  “穿这身衣服才不容易遭子弹,现在这古墓里到处都是小鬼子,穿上这衣服,就等于拿着块盾牌,我还不信了,小鬼子们连自己家人的军装都认不出来”。

  山狐嘟嚷着:“衣服他们是肯定认得出来的,但是人,认不认得出来,就看他们的意愿了,就算是认得出来,或许也会装成认不出。他们要是看见自家的一个当官的跟一群中国人站一阵线上了,要不是认为你是假冒的,便是会认为你是投敌了。他们对待日奸的手段,估计不会比我们对待汉奸的差。”。

  “好像你说得也有理,但是我已经是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了,这身狗皮不穿也得穿。”。

  我显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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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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