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研他人灵珠,有违人和,此乃术使之大禁,今日我便废去你灵珠一枚,以示惩戒,自今日起,你非我法希门人,也非我昆塔学生。”昆塔的手中光芒四溢,一时间已是见着克坦及其痛苦地瞪大眼睛,青筋暴起,却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老师!不要这样对我哥,不要!”克许飞身扑向昆塔,可是还未接近昆塔已是被一名长老挥手劈昏,“孩子,这是术使的禁忌,必是要受到惩罚的。克坦虽然是个天才,很有思想,可是,他走错了路,背叛了信仰。”
“浩然,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术使借的是自然之力,乃是受天泽主神的恩泽,必是要坚守天地公明。擅研他人灵珠,此举实在是违人和,欺神明。”一个长老叹了叹气,摇摇头。
众人心里都多少听闻过,要研究别人的灵珠,定是要用灵术强制输入对方的体内,压迫对方的灵魂促使对方产生本能的排斥,灵珠便会被驱动起来。但是对方不仅仅要承受研究人强大的灵术压制,连灵魂都要受到巨大的伤害,其中的痛苦根本无法想象。
“啪吱!”一声如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传出,昆塔收回了自己的灵术。克坦重重吐了一口血,对着昆塔冷冷地笑起来:“哼哼,一群愚不可耐的人,昆塔,记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说完,艰难地爬起身来,静静地环视了身边的每一个人,恨恨地啐了一口之后慢慢起身背着露染城的方向走去。
众人看着克坦的背景,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有昆塔一脸落寞,想起曾经自己的得意门生今日却是被自己废去了一个灵珠,心中甚是痛惜不已,低下头,闭上眼地那刻已是撑不住倒了下去,被众人接住。
克坦在途中突然停顿下来,对着路边端详了很久,突然大声疯狂地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老古董,我说过你们永远都不会上进,永远!”
浩然长老惊异克坦近乎癫狂笑声的由来,却见着他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矽月!没错,竟然是矽月!难道还活着?
几个长老飞身冲了上去,其中一个长老用手用灵术感知了一下矽月的身体,然后站起身来低声道:“真是奇迹,在这样的攻击下竟然没有死去,不过他身上所有的气的迹象全部消失了,也没有灵珠存在的迹象。”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最强实力吗?哈哈哈!”克坦在旁边激动地笑着:“我说过的,我就说过的,你们腐朽不堪!”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也配合了众人发动了攻击,不过没有人去和他争论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矽月身上,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矽月。
“带回去,既然气和灵珠都没有了,想必魔性也已经被溃散。”不知何时,昆塔悠悠被人扶着说出了这句话,无力地挥了挥手便率领着法希的所有人向城内走去,只留下狼籍的现场还有一直冷笑着的克坦。
而此刻矽月的脑袋中一片混沌,一个画面无数次在他的脑袋中闪现,一遍又一遍。
只见通天之下全是深红色的光芒,一个银发少年全身带着血渍,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正拖住自己的脸颊,满脸的泪水全都滴到了自己的眼中,可是那些泪水却不像是液体的物质,反倒像是气状的物质源源不断地涌进了自己的眼中,而自己全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一样的感觉,相反的还有一丝淡淡清凉之感。那个少年嘴中反复呢喃着“哥哥”两字,紧接着少年满头的银发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并释放出了五个血红色的灵珠,渐渐远离自己而去,湮没在了红色的光芒中……
浩然长老抱着此刻昏迷的矽月,随着众人向着法希的方向走去,最前面是被扶着的昆塔长老,脸色苍白,好似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浩然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矽月,心中也不免感叹命运无常,突然,就感到怀中的矽月轻轻颤动了一下,开口轻轻呢喃了一句:“子寂……”之后,又沉沉睡去。
城外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地方,克坦冷冷地看了看露染城一眼便拖着受着重伤的身体慢慢向远处走去。
就在克坦离开没有多久,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了恰才他站的地方,只见这个人身披着一件老旧的乳白色带帽披风,遮住他身形和面容。他伸手向前,一团气旋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并形成了一个剑型的模样,正是矽月剑,可是这矽月剑却又是奇小无比,仅有一寸长短。那人静静看着那剑,眼眸中精光闪烁不已。
“还是没能赶上,子寂,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你燃尽灵魂的能量救了你的哥哥。”正说间,这人便看见手中的矽月剑突然溃散了去,他伸出的手不由颤抖起来:“怎么会,难道矽月已经……”他抬头想露染城内望去,一股灵气瞬时向城内扩散而去。
正在行进间地长老们立刻感到了异常,纷纷探查起这股灵气的来源,“原来是凌波老人。”昆塔轻轻低语,也不在意,轻轻摆手让大家不要慌张,而浩然却感觉到一丝不安,因为怀中的矽月甚是异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
“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么?不过如此已经是顽强得让人惊异了。”浩然不免可惜起来,旁边的几个长老听到他的话也纷纷看向矽月,看到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矽月眼神中各式情绪涌来,有可惜,有冷漠,也有庆幸,只是没有用话语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