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要你的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孙新喘气喊道。待要站起来追赶时,却发现此人脚下走的虽然不快,但一会便至远处,消失了踪影。
那小老儿走后,徐开阳和孙新两人又躺了一阵才歇足了力气。这时孙新突然想起小老儿临走时还留下了“宝贝”,立刻爬了起来。
“什么破玩意儿?”孙新拿起破书翻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又拿起匕首仔细看了看,“就这儿还有点意思。”
“唉!糟了。”旁边的徐开阳突然说叫道。
“怎么了!?”吓得孙新将手里的匕首一下扔了出去,却不想随便一仍之下这毫不起眼的匕首竟然插进了墙里,末柄而入。
“咱们忘了问这人是不是那城墙刻字之人,而那白云观又是哪里?”
“就是就是。”经徐开阳这么一提醒,孙新才想起来。他们当时看过墙上留字之后,打算由蓝冰滢向其父询问。原以为毫无疑问之事,谁想见惯世面的蓝父也竟然不知。这次本能询问这小老儿本人,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竟无机会开口。
“你看!”徐开阳这时发现匕首竟然插进墙里。
“果真是宝贝!”孙新却是甚为欣喜,抢步而上,握住把柄使劲向外拽。不想用力太大,孙新握着匕首竟摔个四脚朝天。
好锋利的匕首!
“这个归我了,那破镜给你。”孙新不顾疼痛爬将起来,对这匕首越看越喜爱。
“哎呀,什么看不清楚呀。”徐开阳捡起铜镜照了照,颇为无奈地随收起破镜,藏在怀内。孙新向来如此,徐开阳对此已见怪不怪。
“你说这两件东西真是宝贝吗?”徐开阳有点怀疑,他始终忘不了当日那黑袍之人对其微笑自己却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情景。
“肯定是了。你没见他论道之时胜了那仙家姓柳的真人?能胜了仙人的人还不是神仙是什么?”
“也对。”
“那神仙给的东西不是宝贝是什么?”孙新继续说道。
“是呀。”徐开阳被孙新一番神仙论说迷糊了。这两天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不见遇见了仙人,而且有两个之多,仙人还把宝贝给了自己。 夕阳即将落下,美好的一天就要结束时,徐开阳和孙新两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家”。此处离蓝府不远,这是一处极为破败的院子,家里主人早已不知去向。院墙已经塌损一大半,只剩下半扇木门还能颤悠悠的关上。
再说问天宗之上,柳慧然论道之行未果,被黑袍之人搅乱,最后御剑飞回宗门。
问天宗望天峰上,一座颇具规模的大殿,坐落在山峰最高处,是问天宗执法及商议门派大事之地。此时大殿内,平常难得一见的几大护法长老却都悉数到齐,静等掌门从闭关之地归来。大殿之内,人人屏气敛声,气氛颇为严肃。
大约一炷香之后,一道五彩霞光闪烁之间,大殿中央掌门座位上便多出一位身着白衣之人。此人看去颇为年轻,比柳慧然年长不了几岁,却比柳慧然更玉树临风,当的是仙风道骨之称。
此人就是问天宗掌门季牧风,,十年前修为就已是元婴期巅峰,此时不知修为有无长进。
“恭迎掌门。”四周各位长老恭立而起,齐声贺道。
“恩。”不见季牧风有何动作,一股威压从其身上散发出来,将众人送回座位。
“禀掌门:柳慧然论道归来,有要事禀报。”执法长老禀告道,李长老也是元婴初期修为。
“哦,我说怎么回来这么快。下山才短短不到两天时间,论道还没结束嘛,慧然就归来了?”
“弟子有负所托,请掌门责罚。”噗通一声,柳慧然从座位上起立跪向季牧风。看的两旁的几位师兄唏嘘不已,有的甚至心中暗笑,这柳慧然本来就不怎么样,连这样一件小事也能办砸。
“慧然起来说话,年纪轻轻,谁能不犯错呢?”季牧风对自己带上山的这个弟子还是十分喜爱的。
柳慧然一脸愧然,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将论道发生之事向季牧风讲了一遍。
“弟子以为,这黑袍之人定是来自魔门诸道,才来坏我仙门之事。”柳慧然最后总结道。
“呵呵,有意思。吃饭睡觉、坐下走路这般平常之事也能入道,不错不错。道既是自然,顺其自然,自然会唔,何须论道?哈哈哈,果然果然,精妙精妙。”季牧风听后没理会柳慧然的评论,却对黑袍之人论道所讲印象颇深,竟然称赞起来。
“掌门?”柳慧然甚为不解。
“慧然,这黑袍之人暂且不论是否魔门之人。但这修行道行却是比你高出许多倍。”季牧风笑着说道,“为师也是刚刚悟出。”
什么,台下众人傻了眼。这黑袍之人所讲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何来精妙。
“道既是自然,顺其自然,自然会唔,何须论道?这话就是如此,懂了就是痛了,不懂就是不懂。你们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的。”
“掌门?”连李长老也不解起来,“那这白云观是何门派?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季牧风朝其摆了摆手,示意其莫再言语。
“慧然,你说他什么修为来着?”
“依弟子看来,他修为似乎还没有筑基。”柳慧然小声说道。他有点委屈,输在一个没有筑基之人手里,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能够以筑基修为硬憾结丹期,谋定而后动,最后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人修为断不是只有筑基那么简单。”季牧风幽幽说道,心中若有所思。
“慧然,我敢打赌:当时你若回去必定见不到他。”
“不会吧?我们才比了两个回合。就算弟子输掉第二回合,还第三回合。这第三回合第三断然不会输!且那人还一直惦记着皇帝的奖赏呢!”柳慧然对这黑袍之人修行还念念不忘凡间之物颇为不齿。
“哈哈哈,慧然,你被他骗了,你们都被他骗了。他料定了你看见墙上刻字必定心中窝火,不会再返回去;是以定下三个回合之规,也是算计于你。”
“如何算计与我,难不成他还有诡计?”
“他定下三个回合,第二回合却溜之大吉,任你们谁也想不到吧?”季牧风似乎对这黑袍之人甚是欣赏。
“他之前种种行为不过是故布疑阵,造成混乱;而后调虎离山,自己却乘机离开。而且我料定,就算他不走,第三回合他也能胜你。白云观,飞雁留书。呵呵,白云观,白云者,虚无缥缈也。飞雁留书,自是说他打此路过,留个记号而已。他不想为难于你,才在第二回合溜走。”
“师尊?”柳慧然听得汗毛直竖。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暂且如此吧,我要下山几天。”季牧风站起身来摆摆手,看向远方,目光似是透过云层在寻找什么。随后,季牧风临走时还不忘扭头对一脸愧疚的爱徒笑着说道:“此事非你之过,你和我一起去。”
回到处住,天色已晚,徐开阳、孙新二人草草地吃过存储的干粮之后,水也顾不上喝就躺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天南地北地狂论起来。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去那问天宗学仙修道?”徐开阳问道,眼睛盯着暗处一闪一闪。柳慧然御剑飞行的瞬间,他真是羡慕的不得了。
“切,你没看见多少达官贵胄、皇室后裔挤破脑袋也进不去?”孙新一副见多识广的样。
“那你说,咱是没指望了?”徐开阳一肚子的好奇。
“肯定是……”孙新对这问题也不好糊弄,“这辈子没指望了。”
“为什么?”
“为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孙新含糊其辞。
说着说着,两人迷迷糊糊正要睡去,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只听门儿哐当一声,扑进一个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