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慌乱之中,那只手已经摸到了我面门上,五指张开扣住我的脸庞,并没有十分用力,但仍让我感觉到整张脸都已经紧张到僵硬发麻。
可我全身还是没办法使出半点力气,也睁不开眼。正在极度恐慌中,脑门心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我嘴巴大张想喊一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出来。刺痛越来越剧烈,如同一根钢针直接插入我的大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脑门心这一个点,除了无比尖锐的疼痛感,其他感觉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情急之中,我突然想到手指上黑玉留下的象形字。它已经几次帮助我走出难关了,想必现在应该也会起些作用。于是努力地想把手臂给抬起来。可几次尝试都于事无补,思维却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原本可以熟练*控的磁波现在却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去使用。
渐渐地,那股尖锐的刺痛已经开始让我变得麻木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像是已经沉沉睡去,又像是木木然地醒着。
接下来的时间我似乎做了很多的梦,古里八怪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朦胧中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迷迷糊糊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母亲坐在床沿上叫我。我刚睁开眼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眉头立即紧皱起来。母亲看我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了摇头,好一会才艰难地说出没什么三个字。
母亲看这样子却很是着急,便叫我跟她去医院看看。我抬起手摆了摆说不用,就是自己太累了,睡太久了而已。母亲也知道我脾气有时很倔,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实在不舒服了就去看医生,别硬撑。又啰嗦了几句便出去了。
我稍微在床上定了定神,尝试着运转了脑里的磁波,却感觉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却难以描述这样的感觉。其他的到一切正常,我的能力还是没有半点折损,这才算稍微松口气。
回想起之前那个恐怖的手,便走到衣柜镜子照看自己的脑门心。似乎有个非常细微的小黑点,但是不仔细看根本像是没有。哪怕仔细看了也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刚才留下的还是以前原本就有的,毕竟没有人有事没事就看自己的脑门心。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同时用磁波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突然我发现北京寄来的那张碟片我印象中记得是放在抽屉里了,此刻却被摆放在电脑显示屏前面,看来有人动过我的东西。
我朝外面大声地喊道:“妈,刚才有没有人来过我们家?”
妈似乎在厨房忙着,过了一会便听到她也大声地说:“我刚回来,没有什么人来过。”
听完我自己就笑了,心想自己还真是幼稚。看来进来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怎么会轻易让人知晓呢,而我却还问这种弱智的问题。但起码有一点能确定的是,刚才肯定有人进来,也就是说,之前发生那件事情也是真的。
我拿起桌面上的碟片,看来家里我不能长待了。不管对方是想害我还是帮我,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不会伤害到我的家人。不然我出去这一个月,家里却能安然无事。
又想了好一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我要去西安一趟。
根据在爷爷那里发现的那封信里提到的东安村相关信息,那些不同寻常的现象,应该是跟五兆星有关。如今张老鬼和水鸭这边我都没办法联系上,如今唯一之计便是自己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人暗中在跟踪我或者说监视我的话,到一定时候自然也会现身。
晚上吃饭的时候,便编造了一个借口说公司又叫我出差,可能时间比较久。父亲听了并没有做声,母亲嘟哝了几句说刚回来又要出去,你们公司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之类的牢骚。吃完饭我进房里拿出公司奖励的钱给他们,两老都感到很意外,我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才确定不是我歪门邪道弄来的,到也放心了,显得很高兴,毕竟这笔钱虽然不是巨款,但也是他们儿子工作努力的一种表现,天下父母心都是如此,不求儿女多么飞黄腾达,只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实现自身价值已是幸事。
第二天我出门去订去西安的飞机票,刚走出自家楼下,一个拐弯,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勒哥!
我赶忙大声叫到,勒哥听到回头一看是我也感到有些意外,便先问我:“嘿!这段时间你跑去哪里了?打你电…电话也打不通,几次阿亮他们想找你喝酒都找不到人!”
我一开始没说话,细心地观察眼前这个勒哥。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言的风格,似乎并不是一个冒牌货,但是我还是多留一个心眼,便问道:“上次去长沙路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前段时间我出差了。”
勒哥有些莫名其妙,轻皱一下眉说:“去长沙?什么时候去…去长沙?”
果然,他似乎并不记得有这么回事,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说:“你一个月之前不是去长沙出差了?”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啊?”勒哥还是感到十分疑惑。
看来这个勒哥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之前的事情估计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管怎样,至少他现在没有受到伤害,也让我稍微放心了不少。至于其他的事情,也许他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于是便假装想了想说道:“哦?估计是我记错了…”看着勒哥似乎还想弄明白这件事情,便赶忙转移话题问阿亮那帮朋友现在怎么样。
勒哥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望我,估计心想隔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我说话没头没尾的。但也没有跟我纠结这么多,便大概跟我说了这一个月里几个朋友的近况。后来他约我晚上在老地方见,有个小聚会。还凑到我耳边笑着小声地说有美女哦,我想着反正也是明天的飞机,便答应了晚上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