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部,又被称作战曲或者部曲。
夜乌驱策着跨下的灰毛林狼,在杨鼎的身边这样解释着:“在我们那个年代,战部是每一个宗门的根基。”
“根基?”杨鼎看着夜乌的脸,他满脸的不相信:“战部会是一个宗门的根基,那长老会是什么?”
“当然长老会也是根基!”夜乌讪讪地道:“只是培养一支战部,要比培养一名长老容易的多!比方他们——”夜乌回身指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西玄宗救下的那一十八名弟子。
现在,这一十八在蒋修文的带领下,呈一支箭头的队形紧紧缀在众人的身后——他们跨下所剩的也是灰毛林狼,虽然这种动物品级不高,但胜在数量大、易驯服。
“这些人也就结丹级的水平吧!”夜乌继续说。
听了夜乌的话,杨鼎也只能点头承认,这一十八人里修为最高的蒋修文,也只是结丹级登堂期第六品实力,而其中最低的一个人竟然只刚刚达到了结丹级窥门期的第一品。
“洞主相不相信,经过月余的训练,我会让这一十八人成为踏天级修者的恶梦——当然,我说的踏天级修者可不是大圆满的境界,还有是在多对一的情况下!”
“什么?”杨鼎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夜乌,夜乌这一番话太过让人震撼了:“你确定?”
“当然,所以我才会说,在我们那个时代,战部是一个宗门的根本所在!”
“真的?”杨鼎又将问询的目光落在了龙栖星的身上:“真有他说的那么强撼?”结丹级与踏天级虽一级之差,但这种质量上的差别完全不是用数量能补足的,再说了,一十八人也算不上什么数量上的优势。
“这有什么稀奇!”龙栖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到时你睁大眼睛看着就是了!”龙栖星说得倒是实打实的真话。
杨鼎被龙栖星的回话碰了一下,当然不会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他又将话头拉回了与‘话痨’夜乌的扯淡上:“那你刚才对他们做了什么?我感觉他们现在不一样了,每个人目光呆滞,就好若提线木偶一样!”
“战部就是一个巨大的提线木偶,所以战部里的每一个都只是提线木偶的一部分——他们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只要记住服从战将的命令就行了!”夜乌说的口沫横飞,他很享受这种向别人灌输知识的感觉——对于战部这个问题,他自认为百分之百能当杨鼎的老师。
而杨鼎当听到夜乌的解释后,本来还挂着微笑的脸却冷了下来:“你抹去了他们的意识?”
夜乌正说在兴头上,他当然不会去注意杨鼎脸色的变化:“可以这么说,战部只需要一个信念——那就是统领这个战部战将意志!”
“有恢复的可能吗?”杨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平白无故将这么多么抹去意志,还是让他心生不快。
夜乌这时才感觉到了杨鼎话语里的冰冷,所以他本来准备说话的口急忙闭了起来,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龙栖星的身上,见龙栖星不理他,就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家哥哥弑天的身上。
弑天看了一眼夜乌,才缓缓地对杨鼎说道:“他们修到踏天级就可以恢复意识!”但是弑天没有说,在冥元大修界里,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修到踏天级的可能。
听了弑天的所说,杨鼎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儿:“这种事情往后还是不要干的好!”
这是太极宫的所在,若是在高处俯瞰的话,太极宫就好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八卦形制。
太极宫就座落在八卦形制的正中心。
在高大森然的太极宫里,肖敬一身玄衣大氅地高坐在宫里正中的一架大床上。而这张床的样式,完全仿制了灵霄极天宫里的那张玉龙飞凤床。只是这张床比灵霄极天宫里的那张,在长宽的尺寸要小一些儿罢了!
端坐在床上的肖敬,已经来到这冥元大修界快月余了,但这月余的时光里,他还是没有弄清楚齐世勋是怎么死的,他也去过轩辕五龙大洞天,但是他没有进去——现在的他,也仅仅只是踏天大圆满的修为。而在轩辕大洞天外,他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力量,这种力量有毁灭他的可能,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轩辕洞天的分宝大会到什程度了!”肖敬看着跪在下边的明紫兰,这是一个很挠人心尖儿的女人,也不知道齐世勋那货是从哪里淘回来的极品。当肖敬第一次踏入太极宫的时候,就让这个女人给‘晃’了眼。所以,这个女人就成了他这个宫主的床上玩物——是一件很不错的玩物,玩了月余的肖敬,竟然发现自已还没有萌生舍弃这件玩物的打算。
“回宫主的话,宗政家家主宗政扬风伤在了一个叫横云的散修手里,而三清大洞天的洞主紫华真人,也伤在了一个叫作踏破的散修手里。”
“哦!”肖敬本来平静的脸一下子精彩了起来:“英雄果然隐草莽啊!”
“这是横云和踏破的资料!”在肖敬大发感叹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明紫兰将一枚白玉符托在掌心举过了头顶。
一位立侍于床侧的内侍准备下去接上来的时候,肖敬却抬手阻止了她,然后又哦了一声,才缓声道:“紫兰你上来!这件事办的漂亮,我很高兴!”肖敬高兴了,那么重重赏赐就不会少了:“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在肖敬说话话的时候,明紫兰已经款移莲步来到床前,然后不着半分烟火气地坐在了肖敬的身边。而肖敬的右手,也条件反射一般地缠上的明紫兰的盈盈小腰。
明紫兰软软地偎在肖敬的怀里,然后又软软地应了肖敬的话:“奴奴什么都不要,只要宫主大人疼着奴奴就够了!”
一句话,两声‘奴奴’,就像是将一桶油淋进了炉膛里——肖敬就是那炉膛里的火,这股火登时就不受控制的将肖敬烧得原形毕现:“你个小妖精,大人我就好好疼疼你!”
随着说话,肖敬将明紫兰拦腰一扯,就双双滚上了大床。跟着,立着床侧的几个内侍,忙忙放下如纱床幔,然后躬着身子齐齐退出了太极宫。而在她们轻掩上宫门的时候,一阵阵让人心里发毛呻吟便飞传了出来。
“站住!”
“有事向宫主回禀!”
“等着!”
“大事!”
“天大的事情,这个时候也得候着!”
在太极宫外,一个高瘦的汉子正被两个内侍拦着——“误了事情,你们谁担着?”高瘦汉子两眼如刺一般地扫量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内侍——这个宫主也太会享受了,就连小小的内侍都个顶个是花一般的模样。
“外边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来担!”其间一个内侍听了高瘦汉子的威吓,这样子顶了一句:“明大人此时在里边,你若是真有天大的干糸,那我们也不拦着了!”
“呃!”高瘦汉子哑火了,明大人在里边——那现在里边所发生的事情,就是用脚底板都能想得到了。高瘦汉子忙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冲着两个内侍道:“多谢两位姐姐的提醒,咱一边等着去!”说着话,高瘦汉子还从自己的储物指环里拿出两块赤红的晶石递在了两内侍的跟前:“粗劣之物,还望两位姐姐不要嫌弃!”
两位内侍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将递上来的东西各自收了起来。这种赤晶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却也是能助修习的好东西。
高瘦汉子的影子,被天上的日头从右边扯向身后的候,一个轻爽的声音才从太极宫里传了出来:“步风你进来!”
叫步风的高瘦汉子应了一声“是”,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当空的日头,不禁心下大为感叹——此时已经是将近午时了,而他在太极宫前也干站了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在宫里,宫主和明大人竟然痴缠了两个多时辰。消耗两个多时辰,这得多大的耐力啊!
宫门在两个内侍的轻推下缓缓地推了开来,步风整整了衣衫,跨步走进了太极宫。然后在那高高在上的床前跪了下去,此时床幔还掩遮着,但透过薄薄的床幔,步风能看到明紫兰那露在锦被外的半只莲足。
莲足粉嫩白滑,锦被犹如漫火——这样的美景,让步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目光从其间拔了出来:“步风见过宫主,见过明大人!”其实,在太极宫里,步风也是一位大人,但他这个大人与明紫兰这样的大人显然不在一个级别上。
“什么事情!”经过两个多时辰的痴缠,现在肖敬明显心情很好。
“追捕那个女孩的弟子全都碎了魂牌!”
“什么?”本来心情很好的肖敬,猛然跳下大床,赤着脚来到了步风的跟前:“你刚才说什么?”
“回宫主,追捕那个女孩的弟子全都碎了魂牌!”
碎了魂牌,也就意味着死亡!
“是什么原因?”如果不是宫里现时人手不足,肖敬早将愤怒的手拍在步风的脑袋上了:“给你两天的时间,我要知道原因,还有看到那个女孩!你办得到吗?”
“办得到!办得到,请宫主放心就是了!”步风就算明知办不道也得这样说,如果不这样说,他当下就得尸横太极宫。
“那就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