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离去,两个年轻小伙走进店铺,其中一人朝着老头大喊了一声,道:“李老头,我们来收保护费了。”李老头说的自然是店铺的掌柜。
李老头笑着迎了上去,拿出一两银子递给那名年轻人,道:“这些钱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小哥务必收下。”
那名年轻人笑道:“想不到你李老头居然也挺大方,那么这两银子我就收下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收保护费,下次再来你这讨碗热豆浆喝。”
李老头呵呵笑道:“两位小哥慢走。”
两名年轻人转身离去。雷震天大喊一声:“站住。”
两名年轻人回头看向雷震天等人,起先那名年轻人问道:“三位有什么事吗?”
雷震天大骂道:“益州危难之际,人人自愿为益州出力。你们两个年轻力壮,不但不为益州出力,居然还剥削百姓的银两,你们还是人吗?”
李老头连忙解释道:“三位小哥误会了。”
没等他说完,雷震天打断他道:“老伯不必担心,有我们在,一定会将这件事圆满解决。”
风杰道:“雷师兄,就由我来教训这些地痞无赖。”说完他右手一挥,一阵狂风吹起,将两名年轻人吹到空中,撞到对面的摊位上,摔了个狗吃屎。
两名年轻人刚刚爬起来,风杰已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们身前,夺回了李老头的银两,之后连出两拳,将两名年轻人的眼睛各打肿了一只。他大喝一声:“还不快滚,还有以后你们若是敢来找这位老伯的麻烦,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两名年轻人连忙逃走,同时恨恨道:“有种你们别跑,我叫我大哥来收拾你们。”
风杰大笑一声,地痞无赖的头头又能有什么本事:“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希望你们大哥不像你们一样不够看。”
风杰走到李老头身前,笑道:“老伯不要担心,等他们的大哥来了,我再将他也收拾了,保证他们下次不敢再找你的麻烦。”
李老头连忙道:“三位小哥,你们真的是误会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地痞无赖,可以说是我们益州百姓的恩人,老朽交保护费也是心甘情愿的。”
众人不解问道:“他们是益州的恩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老头缓缓道:“以前我们益州城内的人都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个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但自从云少侠来了益州城之后,他纠集了一些街上的地痞无赖,强迫大家交保护费。起初大家也不愿意,就上官府去告他们,后来白城主亲自和云少侠谈了一回,白城主居然承认了他们的做法。无奈之下,我们也只有忍气吞声。但是后来南街卖水果的张二娘得了重病,因为没银子治病,眼看就要不行了。云少侠突然出现,并找来了益州城最有名的大夫替张二娘治病,还替张二娘出了治病买药的一百两银子。云少侠说,张二娘因为交了保护费,所以张二娘生病的时候他有责任花银子替她治病,而这些银子都是从收到的保护费中取出的。后来不管谁家生病还是死人云少侠都会替他们办的妥妥当当。云少侠对我们说‘你们益州的百姓都太自私了,人与人之间应该团结互助,也许你们交了一两银子以后得不到一文钱的回报,但却帮助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们能得到无量功德,以后你们的子孙也会以你们为傲。’听了云少侠这番话,我们终于如梦初醒,后来我们都能够自愿交付保护费,如果生意好的话还会多交点,不但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能为子孙积点功德。如今益州有难,独孤少侠召集了许多百姓,募捐了大量银两物质还有许多志愿者,就是为了帮助受难的益州百姓渡过难关。方才来收保护费的那两位年轻人就是来募捐的,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错怪了他们啊?”
雷震天等人恍然大悟,他们的确是错怪那两名年轻人了。他们也想不到区区一个益州地痞头头,居然会有如此了不得的想法,当下居然也有点想见他一面的感觉。
雷震天问道:“那云少侠全名叫什么,又是来自何方?”
李老头道:“老朽也不知他全名,更不知他来自何方。他的小弟都叫他云大哥,说他是一个修道之人。”
雷震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几人就在豆浆铺静静等待云少侠等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大群人向豆浆铺走来,从穿着上看都是明显的地痞无赖。为首的一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上下,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袍,嘴角叼着一根柳条,走起路来大摇大摆,虽然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但雷震天等人一眼便看出他绝非常人,一定就是李老头说的云少侠。雷震天看了这位云少侠许久,总觉得像在那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云少侠身旁两位年轻人指着风杰同时道:“大哥,就是这小子打了我们。”这两个年轻人正是被风杰教训过的那两人。
云少侠笑嘻嘻的道:“你打了老子的兄弟,老子也不怪你,年轻人易冲动,我很理解。那么你向老子这两名兄弟道个谦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雷震天也觉得这就事是他们有错在先,他看着风杰道:“风师弟,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不对,你快向这两位小兄弟道个谦。”
风杰是堂堂天虚宫的弟子,名门大派。他爹又是风云堂门主,从小娇生惯养,目空一切,又怎么会向两名地痞无赖道歉。他冷冷的看着云少侠道:“我若是不道歉呢?你能拿我怎样?”
云少侠依然一脸笑意:“也没什么,老子可以帮你,只不过老子要是动手的话,你就得跪着道歉了。”
风杰大笑一声,道:“真是可笑至极,我堂堂天虚宫弟子,难道会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欺负?”
云少侠身后的弟兄纷纷波口大骂。云少侠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云少侠嘴角挂着的笑意变的有些不屑:“原来是天虚宫的弟子,想不到天虚宫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门下弟子竟连基本的做人礼仪都不会。不过没有关系,因为老子会教你。”接着他褪下黑袍往后一扔,大喊了一声:“你们都给老子退下。”他身后的弟兄接过黑袍都退都了一旁。
风杰踏步上前,大喝道:“那就快动手吧,希望你并不是嘴上功夫厉害。”
云少侠将嘴角叼着的柳条拿在手中,指向风杰。他一脸自信的笑道:“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你能将老子手中的柳条折断就算你赢,老子立马跪下来向你磕三个响头。但如果你无法折断这根柳条,就跪下来向老子那两名弟兄磕三个响头说一声‘对不起’,你看如何?”
风杰大怒道:“狂徒,你要是死了可千万别后悔。”他堂堂天虚宫弟子,居然被人以一根柳条挑战,这是他出道以来受过的最大侮辱,叫他如何不生气。他划出一道风刃斩向了独孤少侠,这是他全力一击,别说一根柳条,怕是能将云少侠整个人斩成两半。这次他真的生气了,而且已经动了杀机,就等着云少侠被斩成两半了。
云少侠身形没有移动,只是右手轻轻将手中柳条换了个位置,横挡攻来的风刃。明明是一根脆弱的柳条,被风刃击中后却发出钢铁碰撞的声响。柳条没有被斩断,云少侠更是连半步都没有移动就挡下了风杰的全力一击。云少侠身后的弟兄见了立刻大声欢呼道好。
风杰一脸的难以置信,此时他才看出眼前的地痞头头也是修道之人,而且修为远胜自己。但他又岂会认输,因为输了就要跪下磕头认错,这种侮辱他是绝对不会愿意承受的。
风杰火力全开,全身上下不停发出风刃,数十道风刃瞬间斩向云少侠。现在已经明显不是什么折柳条的游戏了,局势已经到了拼命的地步了。
云少侠依然泰然自若,手中柳条不停挥舞,将风杰打出的数十道风刃一一挡下,而且柳条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掉落。这份修为已经让雷震天和萧一行震惊不已,他们明白,凭风杰的修为是绝不可能战胜云少侠的。
但风杰依然不认输,他伸出双掌,耗尽体内所有真气,在左右掌心分别聚成一根风柱,风柱离地后迅速变大,转眼间就变成了两道通天飓风,将四周房屋都卷了进去。
云少侠当机立断,已经命令身后弟兄退到老远。雷震天和萧一行护住了李老头,没有让他被飓风卷进去,但他那间豆浆铺已经被强大的吸力连根拔起了。雷震天大喝道:“风师弟,快住手,你想将益州城给毁了吗?”
风杰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雷震天在说些什么,他此时眼前只有云少侠一个人。
萧一行道:“没用的,你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云少侠脸色此刻终于变的冷漠,他森冷的双眸中精光闪过,显然他也已经生气了。这两股飓风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却能将整个益州城的房屋摧毁。风杰以自身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居然将肆意破坏益州城,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少侠手中的柳条立的笔直,如活了一般,枝干和叶面上附着淡淡绿光,绿光渐渐盛起,形成了一把剑的形状。这把渺小的柳条剑在云少侠的*纵下刺向了一道通天飓风,速度快若电匹,转眼间就没入了飓风风眼,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飞蛾扑火。但奇迹出现了,在柳条剑刺入风眼的瞬间就突破飓风冲了出来,再看那道飓风已经被击溃,风势越来越小,没等飓风完全消散就已经被吸进了另一道飓风之中。光是这一手就足以震撼全场。但柳条剑冲破第一道飓风之后立即刺向第二道飓风。这一次柳条剑没有立即突破,但第二道飓风风势也明显变弱。就在众人认为独孤少侠能做到这样也实在不错的时候,柳条剑也冲破了第二道飓风,飓风片刻之后也消散无形。柳条剑再次掉转剑头,从头落下,直刺风杰。
风杰真气耗尽,那还抵挡的了这一击。惨败后的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场可笑的梦境,却忘了闪避这一剑,风云堂的御风术天下闻名,他若是要躲还是能躲的开的。
眼见柳条剑就要刺中风杰,一道惊雷闪过,打向了柳条剑,柳条剑连破两道飓风,已无多少余势,被这一道惊雷打成了灰。
云少侠冷冷的看着雷震天,道:“堂堂天虚宫弟子,居然也会以多欺少。不过你们三个人一起上有如何,老子一并将你们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