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林冬天的天气总是这样的,太阳才刚刚落下,夜晚就紧接着降临了,中间堪当过渡的黄昏非常短暂。
寒冷的夜色中,一辆绘有金色美人鱼徽章的雷诺家族的马车奔驰在帝都的大街上,旁边还紧紧的跟着几名骑马的家族骑士,玛尔波特和哈利就坐在雷诺家族的马车里。
“嘿!别跟我装做一副教徒忏悔的样子。说老实话,您把那个史塔克尔家的小美人怎么啦?当时我真的怀疑,您是不是做了什么有违贵族道德的举止!”玛尔波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拷问起哈利来,他在知道了有关哈利和奥莉纹那晚的反常举动后,就不厌其烦的追问着哈利,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有什么可说的?”哈利见对方又来劲了,没好气的回答道。
“您不用再否认了。事实上,当时您的样子真的非常吓人!而且奥莉纹那种表情也很奇怪,就像个被人摸了屁股却又无法解释的小娘们一样轻轻颤抖。”玛尔波特做了个鬼脸。
“喂!你得听我说!”玛尔波特见对方在装模作样的欣赏着街上的夜景,他迫使哈利从马车窗外收回目光,“你听见没有?”
“我在听!”哈利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觉得这个玛尔波特有些时候就是个天才,连奥莉纹被自己摸了屁股,这都被他猜到了。哈利只好强辩道:“你觉得这可能吗?我会无缘无故欺负一个小女孩儿,这有意思吗?”
“当然!”玛尔波特笑着点了点头,“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她当时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子?天啊!我就知道你错过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致?”
哈利稍稍坐直身子,讽刺道:“那么……照你的意思说,像*啊、非礼啊、性侵害啊、虐待啊!这些女性们绝对难以接受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喽?”
“差不多!就看你用怎样的角度来欣赏整件事了,你要善于从中找寻那种痛苦的美感,虽然那种美感很快会在摧残中破损,但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美会令你得到身心上的巨大满足!”玛尔波特感慨道。
哈利难以置信的望着双目放光的玛尔波特,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么阴暗的嗜好。
“噢!我们马上就到了,这是个盛大的舞会,今天晚上就看您的表现了。嘿!不要落后了。”玛尔波特见对方盯着自己看,感觉到有些不自在,打着哈哈微笑着说道。
财政大臣的府邸广阔而宏伟,比利尔*弗兰克公爵在都林行省也有庄园和城堡,这座府邸是弗兰克家族在帝都的日常居住地,家族封地的产业只有在公爵本人需要休养的时候,才会回去特意住上一段时间。平常的日子里,全家一般都是在帝都消磨过去的。
在宽阔的宅院里,宾客的马车几乎把这里占的满满的。幸好主人家特地吩咐仆人给雷诺家族的马车预留了空位,否则玛尔波特他们一定会找不到空地停车的。
哈利和玛尔波特下了马车,走进这座豪华的府邸,一扇扇落地的大窗子都并排敞开了,宽敞的大厅里摆满了各种酒水和美味佳肴。其中大厅的一根根竖柱都包上了灿烂的金纸。在窗子的下面,是一条长长的檀香木铺成的走廊围着大厅完整的转了一圈。
即使是这样,走廊的外面也挤满了前来贺喜的客人。其中,有些尊贵的客人已经被安置在了府宅的房间中休息了。不过,还是有些性急的人直接站在了主人的身边,小声的谈笑。同时,他们也在仔细观察着来往的客人和赠与的礼品。
“哈利,我早就选好了礼物,我准备送一个条钻石项链给阿蕾西*弗兰克小姐。弗兰克家可是我家的老朋友了,您准备送什么?”
“这不用我来选择。前几天里,家族的信使就带了几颗魔晶石过来。那是我父亲亲自挑选的,准备送给比利尔公爵大人的。”
“恩!产魔晶石的地方送魔晶石。好主意!不过,我敢说,您送的魔晶石一定了不起。否则您父亲不会特地送来了。”
“是的,是非常珍贵的石头,送人正合适。待会您就明白了。”哈利回答道。
“对了,比利尔公爵家的宾客有这么多人,简直超出了我的想像。他家里好像人丁并不是非常的兴旺啊?”哈利疑惑于停满了整个院落的马车,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上面挂着各个贵族世家的家徽。
“这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嘛!就是因为比利尔公爵身为帝国的财政大臣,掌握着帝国各个部门和军队的财政预算与拨款,要知道现在帝国各个部门都急等着用钱啊!先把钱拨给哪个部门,一次拨付多少,这可是相当的有讲究。”
“所以说,如果说到影响,一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和军部的大佬们都必须同这位大人相处好关系。虽然帝国各项财政的预算是陛下和内阁共同决定的,但是实际领取预算款项却在财政部,这里面的学问可真的是大着呢!”
“另外,今天是他大女儿订婚的日子。但是,他的家里还有两位漂亮的女儿。您别看比利尔公爵年轻时风流倜傥,但对自己的女儿们却看得非常严,这位公爵大人简直是不通情理的严格和专制。”玛尔波特无奈的叹息道。
“所以我们的色鬼玛尔波特今天也要过来看看吗?”哈利在玛尔波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开玩笑的说道。
“能看到美丽的姑娘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儿。恩,也不是为这件事。我同一位朋友说好了,要在这里见她一面。”微黑的夜风中,玛尔波特扬起头一脸落寞说道。
“是新的情人吧!如果是旧情人,您可没有这样的热情。”哈利对玛尔波特的底细了解的非常清楚。
“对!趁着这会儿我的热情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必须来见见她。”
“那然后呢?”
“不知道,您问我,我也没有现成的答案,要是我知道内心的答案了还赶过来做什么?”
“然后是厌倦了吗?当热情不再感动迟钝的心灵,当身体更多的感受到了疲倦,就应该是说分手的时刻了吗?”哈利玩味的笑道,像是对这一过程相当在行似的。
“是吧!或者我愿意分,或者她愿意分。如果是她开始烦腻了,那么我就提前提出请求,以便给自己保留一些尊严。”玛尔波特依旧是副随意自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