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阎王说话:“外围目标清除,随时准备行动。”
“收到,我从最后一间屋出来,小心开枪。”我可不想让他误伤,那样他会羞愧而死的。
我放心地开门,探出眼睛,右手反抓武士刀,随时准备冲出去。
“行动!”一声低喝,阎王开枪了,奔跑中,我看到房前喝酒的四个人倒了三个,还有个胖子满地打滚,痛苦地嚎叫。还有二十米,阎王也往这边猛跑,如果能先于屋里的人跑到,凭我俩的体力,架起受伤的大老板逃跑,速度不会低于空手追来的打手。
屋里的打手们听到外面的喊叫声,马上跑出来,我和阎王抢先接近大老板,一边一个,拽起胳膊就跑。他嚎得更响了,我回头一看,阎王架着的胳膊鲜血直流,原来是胳膊中枪,估计骨头都被打断了,疼得要命了吧。我们根本不理这茬,继续往大门狂奔,胖胖的老板跟个小鸡似的,被我们拎着脚不沾地,晕头转向,一个劲地嚎哭。
身后群情激昂,有人呼喊抄家伙,有随身带着砍刀的,随后冲过来,其他人都挤进武器库拿去。后来才知道,我的电击障碍没起多少作用,刚电死一个电线就烧断了,后面的人安然无羔,我咬牙切齿地痛骂台灯厂没人性,净用劣质电线。阎王来了句,得了吧,台灯不过三五十瓦,又不是做电椅,谁给你弄那么粗,不要钱啊。
有人喊了句“让开!”我心中一惊,身后有追兵挡着,再后面的人想开枪,扔下老板,就地卧倒,阎王心领神会,动作更加干净利落,一个前滚翻转过头,两枪放倒快要踩到我们头上的打手,他们跑得太快了。两个打手倒地的同时,炸雷般的枪声响起,双管猎枪,霰弹,几乎擦着头皮,弹珠呼啸而去。
阎王没让我失望,抬手一枪,持猎枪的打手被爆头。我扭回头看前面,大老板被我们扔出去老远,还在满地打滚,而大门,我的天啊,紧紧锁闭!我们都忘了打开大门,不过也没法开,难度太大,他们喝酒的位置正对着大门,无缘无故地开门会引起注意。关门打狗,用枪吧,阎王那有的是子弹,这不才十来人嘛。
我坐起来,掏出烟点着,找到刚才同时扔出的武士刀,大声对阎王说:“全是你的了,子弹比拳头快,我先歇着,你忙着。”
阎王无比厌恶地说:“就你偷赖,乘这机会练练枪也好啊。”
也是啊,我拨出枪,叼着烟瞄准。开了两枪,打破两扇窗子,泄了气,干脆不开了。
“真差劲,边上呆着。”阎王很生气,说话间又放倒一个,不过有人拿过刚才的猎枪,正在上子弹。我们这边是开阔地,没有遮挡,更无掩体。
“有人拿枪,小心了。”我提醒阎王,继续抽烟,回头看了下大老板,没跑掉,打滚依旧,骨头断掉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慢慢享受吧。
又一声炸雷般的巨响,我迅速趴在地上,阎王这家伙怎么搞的,没个轻重缓急。这回没有子弹的呼啸声,再一看,猎枪炸膛了。我乐得翻身坐起来,吓死我了,恐吓力五星。正庆幸着,阎王喊我,把枪给他。
给就给吧,反正在我手里是烧火棍,瞅准位置,我扔过手枪。他接过我的手枪继续打,原来他自己的枪卡壳了。这回不容易打着人了,所有的打手都找掩护去了,伺机出动。我洋洋得意地蹲在地上,抽着烟,欣赏他的枪法,刚才百发百中,现在百发全不中,人都躲了。烟抽得差不多,按地上掐灭,烟头装进口袋,跟阎王打了声招呼,起身开门去。
还没走到门边,阎王大声呼喊:“枪又坏了,回来帮忙!”还剩十个左右的打手,挥舞着各类兵器疯狂地扑过来,要把他们的财神抢走了,他们将会衣食无着,还得小心有人秋后算账,不如搏一次,成功了可以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纸醉金迷的打手生活。
这回我们不占优势了,十一对二,对方长枪短剑都有,我们两人只有一把武士刀,近身肉搏势在必行。冲得最快的两个打手挥舞着椅子和大折刀,已经接近阎王,拿着两把烧火棍的阎王早己起身,拉开架式准备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