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专业,不知道从哪搞的两套武警特战服,还有头套,窝在车里穿上,就是没靴子,比较遗憾,还好我穿的是运动鞋,凑数吧。又给我一套对讲机,真不错,连喉麦都有,不用扯着嗓子喊了,轻轻一说,试音正常,又各自把枪拿上,我给他一个弹匣,有一个足够了,他的枪法比我强得多,放我手里是浪费,他也不推辞,塞进口袋装好。
装备完毕,继续开车前进,离煤矿大门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他关掉大灯,摸黑走了一段,路边调头停车。
准备工作很充分,下车跑步前进,跟着他直接跑到离大门不远的围墙缺口处跳进去,到处都是山一般的煤堆,黑漆漆的一片,大门那洒过来的灯光惨淡无比,灯光下人影晃动,院子里还不时有人巡查。这点防卫比刑警队大院都强,看样子这帮人仗势欺人的同时,也不忘保护自身的安全。
快摸到办公区时,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扑过来,从体型看,绝对是大型狼狗,说不定还是藏獒。来不及分辨是什么狗,我站稳,蓄力双拳,枪没拿在手,一击不中会很误事,不如拳头实在。阎王挥手就是两枪,随着子弹破空声响起,跃起的狼狗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没动,也没必要动,摔下的狼狗离我至少有一米远,子弹的冲击力破坏了狗跃起的曲线,落点提前。
一个拖着一只狗,放到煤山脚下,巡逻人员一时半会不大可能走到这个位置。跟着他摸到办公区边上,十一点多,里面很热闹,一间屋子传出的声音似乎是搓麻将,另一间是摇骰子喊下注的吆喝声,办公区的门前还摆着桌子,有几个人在喝酒聊天,一派安静祥和世外桃园的风范。
阎王看了眼室外喝酒的几个人,通过对讲机跟我说其中胖胖的那个就是大老板。退到墙角里商量,阎王说:“咱们的位置离他有五十米,一枪就可以结果他,但不能这么干,要留个活口,咱们的经费得从他那出,你想想看该怎么干?”
怎么干?纯粹是没有困难创造困难嘛,一枪结果他,别人还以为心脏病发作呢,趁乱出去,万事大吉,多简单。有必要这么财迷?我告诉他,自保为上,达到目的即可,没必要惹那么多麻烦,小命丢在这里不值当。
“不行,不搞清事情的真相,不是红面具杀手的风格,再说,远距离射杀目标,怎么把记号放过去?不如大干一场,很过瘾的。”他掏出张纸片,在我眼前晃晃。微弱的光线下,我看清是个红面具。
“你这剽窃得也太彻底了,准备了多少张啊?”
“一次一张,我到外地出差买回来的请贴剪的。不准备多少,安全第一。”
这有简单的路不走,非挑复杂的,还说安全第一,不过跟这么多人打架,肯定很过瘾,好胜心被勾起,我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这样,你从房子后面绕过去,能进屋更好,不能进就绕到那边,到位后通知我,我就给大老板一枪,先放点血,放倒几个,挟持大老板从大门出去,记住,除了大老板留活口,下余的马仔你随意,这帮人哪个手上都沾过血,不能饶了。”
“好咧,保证完成任务。”我兴奋起来,战术协同还是头一回,虽然这样的方案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不过有个厉害角色配合,要容易些。
悄悄走到房后,是一片林子,房子跟林子之间有片空地停满了小车,我没时间仔细看,没人就好,没空关注豪华车,贴着墙角我往前走。
第一间屋,我看到房梁上垂下的绳子吊着两个人,仅有脚尖着地,遍体鳞伤,墙边沙发上坐着个人,光着背,手里拿着皮鞭,狞笑地看着伤者,不时从桌上拿起啤酒狂灌。我真想马上破窗而入,拧断打手的脖子,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把打手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里,一会见,有你好看的!
我一边悄悄地往前走,一边通知阎王这边屋里的情况。想想有些后悔,我要枪法好的话,就不用干侦察的活,呆在那里等着,一枪解决问题,抢人就跑。只可惜,事实证明我的枪法极烂,要“大杀器”在手多好,钢针穿透玻璃再杀死那个打手,完全没问题,就是连续击倒六七个也不在话下。事己至此,回去拿家伙不现实,硬着头皮上吧。
其它的屋子里,净是打牌赌钱的,清点人数即可。走到头,窗子居然是开着的,就这间屋没安空调,屋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不时还有人说脏话,两男两女,我判断。
阎王说话了:“屋子全是打手,加上外面巡逻的和门卫,总共二十一个,有胆量干吗?”
激将对我没用,我冷静地判断形势,不能蛮干,虽然我们也有枪,但对方也不至于没有,房后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坦克,即使是摆设,也能说明他们搞军火有渠道。我告诉阎王,我先清除最后一间屋的打手,他负责清除外围打手,但要不出声,不影响大老板的情绪。
阎王同意我的想法,各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