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天时间,和刘畅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成了密如小夫妻的小两口。以后她会对我怎么样?百依百顺地小鸟依人?还是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耍大小姐脾气?现在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我已经完全征服她,依赖心理会盖过一切,以我个人有限的爱情经验,女人这样的感性动物,一旦臣服于男人,就会全身心地爱他,不折不扣的爱,死去活来的爱。
这样的爱可以帮我完成任务,也让我痛苦思考善后事宜,两难的抉择让我选择了工作,善后却是出于心底对她的喜爱。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她承担过多的后果,错,不是她的,她只是碰巧生到了一个凭借某种不正当手段敛财的家庭,碰巧由一个她深爱的男人亲手毁了她的长辈给她带来的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而这个男人不止是因为她的可爱、娇柔爱她,还因为带着完成任务的目的,而且,他还有妻室,再有七个月还会有孩子。
我真想给局长打电话,让他以后给我真刀真枪干一场的任务,千万别给这种经济案件,凭我的帅气,找嫌疑人的女性家属下手几乎百发百中,可是会让我的良心深受谴责,几千年形成的仁义道德,不会屈从于法律的公正。一旦此事公诸于世,我会比陈世美更惨,相信局长会体贴下属,同意我的意见。
第二天早上,她一直睡,我也不叫醒她,过分的是她那些朋友居然没有一个来敲门的,虽然我听到门外不时有贴着耳朵听房的动静。有什么可听的?再见面刘畅会叫我老公,这还不够明显吗?
等她睡到自然醒,我也装着刚醒的样子,问她几点了。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说十一点了,该吃中午饭了,怪不得梦里做吃早点的梦呢。
我装着吃惊的样子,睡这么长时间啊?说昨天真是太累了。其实我是让她心疼我一下,今天就别太折腾了,人是需要休养生息的。
果然,她说今天就不回去了,下午去野生动物园玩儿去,园区内有游览车,坐着看,拍照就行,不会太累。我满口答应,好奇地问动物园里有什么动物,是放养的还是圈养的。她一一作答,宛然是位全程导游。
收拾整齐下楼吃饭,糖豆她们都在,疯子和猪皮已经回城,留话说家里有急事,需要赶紧回去处理。骨瘦如柴的笔杆讽刺他说能有什么事,顶多是老爹找他回去训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他这样不学无术,只会花钱的主儿,真干不出什么大事来。其他几朵金花也跟着附和,这几个虽说家境优越,毕竟也在单位或自家企业挂个头衔,闲得没事还会过去转转看看,好歹对得起工资表上那份工资。
我问她们上午都干嘛去了,她们一个个不怀好意地说听戏,结果是哑剧,不过昨天晚上的广播剧实在精彩,说得刘畅羞色满面,红通通的煞是好看。我赶紧转移话题,说出下午的行程安排,她们全票通过,虽然去过很多遍,每次都意犹未尽。
吃完饭各自抱出装备,一下显得我的500D太过寒碜,清一色的尼康D3X,裸机都五六万啊,还不算长短镜头。不过我对她们的摄像水平抱严重怀疑态度,只有笔杆不服气,调出拍的照片给我看,确实不错,快门速度适当、景深合适,一等一的高手。
棒棒糖抱怨:“我们都是听笔杆忽悠才买的相机,她特喜欢照像,家里的相机整整一柜子,老古董收藏了不少,高档单反各品牌的都有,不过跟我们出来玩都拿这款,我们是同进退,共患难,不求照片拍得有多好,只求相机一样妙。”
从农家院到动物园不过两公里的路程,我们一致决定开车去,图个方便,各自上车,开出大院在道边排队,游人的眼球一下被吸引过来,这是一个豪华车队,奔驰G系越野有两辆,陆地巡洋舰、陆虎、英菲尼迪排成一溜,灯泡够笨,一直没学会开车,搭棒棒糖的陆虎。按照约定,全部打开双闪,霸气地缓缓向动物园进发。
车上,刘畅也抱出自己的D3X,相机包里有长焦镜头,我让她换上,我的500D只装了广角镜头,两台相机配合,可以保证远景近景全收。很可惜,她琢磨了半天就是卸不下标配的广角镜头,看样子她的长焦头就是摆设,从来没使过。
让她把着方向盘,我接过相机,卸下镜头换上长焦头,这些动作全是摸索着做,眼睛丝毫不敢离开路面,开车是我的责任,耍酷换镜头只是附加节目,不能顾此失彼,酿成大祸。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园区,来多少遍了,这些金花们还是大呼小叫,快门声响成一片。只有铅笔和我在认真捕捉远近的动物,不时来回换两台相机。她看得眼馋,只带一台相机,行进过程中换镜头不现实,只能用一只全焦段镜头凑数。
这是一趟真正的摄影之旅,回到农家院的大雅间,天就黑了。都按序把相机接到屋里的大液晶电视上回放各自拍到的照片,除了铅笔,其他几人拍的大多模糊不清。
“唉,白瞎了这么好的相机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使出吃奶的力气稳住相机了,怎么会拍成这样。”糖豆在动物园时就一个劲地说相机太沉,拍几张就喊累。
“不对啊,相机有问题吧,不是说带防抖功能吗?怎么会模糊成这样?”辣椒撅着嘴不高兴,可能卖相机的吹得太厉害了,车上那么颠,自动功能加上把持不稳,不出问题才怪。
我给她们解释:“这不是相机本身的问题,拍摄条件太差,防抖功能也是有限的,你看你们哆嗦着抱相机,那肯定拍不出好照片。再说,你们都是用的自动模式,快门速度不够,手晃加车颠,照片肯定就模糊了。今天的光照条件好,手动模式下用高速快门,加大光圈也是可以的。”
其实对这些我也不是懂得太多,快门光圈配合好,还是没有问题的。铅笔附和我,让她们交学费,由她负责教大家学摄影。不过遭到一致抨击,说她见利忘义,也不忘攻击刘畅,说她重色轻友,思维跳跃够快的,话题一下又转到我身上。
“行行,这样好了,我让出老公,让他做咱们娘子军的队长怎么样?”刘畅非常大度地说,这六朵金花放一起,美丑两个极限,高矮胖瘦各不同,几乎包含了女人所有的体态,就当是全国妇女代表吧,我不置可否,这是她们的话题,我不好插话。
“太好啦,可以把队长带回家不?我需要个暖被窝的。”越是丑的越放荡,口无遮拦,就棒棒糖这样的,倒贴我都不要,还好只是玩笑,要不我非把自己给毁了容不可。
“死去,你丫就不能想点正经事,你总结一下今年钓了多少帅哥了?”
“惨啊,数量不少,有用的不多,跟我混两天就都跑了,更可恨的是有个小子,这混蛋床上功夫真不错,我也挺喜欢他的,没两月就说要投资做买卖,我筹了50万给他,第二天就不见人影,这人性,真他妈的次。”
我和刘畅相视而笑,这样的货色有男人要,不是缺心眼就是心眼太多,要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谁会要你这样的皮球?
刘畅马上接口安慰她:“棒棒糖,别生气,就当破财免灾吧。要不行,我老公借你用几天?”
这家伙怎么也开这种玩笑?棒棒糖更狠,马上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说就借一晚上用用。我马上抱紧刘畅,嘴里嚷着:“老板娘,求求你了,不要卖了我,我会好好为你服务的。”
一桌人哈哈大笑,棒棒糖这才放开我,喜笑颜开地回座位,边走边说:“雪人儿,你要卖他提前打个招呼啊,我预定了。”
“想得美吧你,当我穷疯了,老公也舍得卖?自个儿找个白马王子去,男人这么多,跟哪个不是跟?不要太挑剔了。”
辣椒搂着笔杆,一本正经地说:“看你们这个费事,这不有现成的无主男人嘛,都别抢,这是我的了。”
一手摸着笔杆的胸,嘴里说着:“看看,我男人的胸肌多结实,好大个儿,有力气才是好男人。”
笔杆捂着嘴笑,她打扮得确实很中性化,超短的头发,全套的美军迷彩作战服,这要远远看去,谁都不会当她是女人。她托着辣椒的下巴,说:“来,妞儿,给爷笑一个。”
辣椒配合台词:“爷,您看好了,记得给小妾赏一个。”
笔杆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在辣椒的内衣上,说:“小妞,奖励你点小费,拿去买套子,让爷晚上爽爽。”
唉,这堆活宝,我看着直想乐,富家女这样不遮不挡,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女儿有什么样的私房话?回去问问丁娟去,不过还有好多天才元旦,而且,俩老妈当跟班,也没机会问这么私密的问题,也许等集训回来可以吧?
这一共六朵金花把我当成自己人,女人之间的话题一个接一个,连大姨妈光临期间怎么过性生活的话题都出来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跟刘畅说我先去院子里抽支烟。声音不大,糖豆居然听到了,体贴地说,就在屋里抽吧,开着排风扇就行,外面冷。怎么也不能在一堆女士中间抽烟,我执意要出去。
灯泡大大咧咧地从包里掏出一盒精装万宝路,一人甩了一支,说:“我们不装淑女了,一起抽。这两天有帅哥在场,怕影响了我们的美丽形象,不好意思抽,现在你是自己人,哎,封你做妇女主任行了,这头衔比娘子军队长好听,点上,都点上。
得,也算改个话题,至少我能听得下去,想出去透透气的愿望落空,一时间,屋里烟雾弥漫,排风扇功率不大,换气慢。刘畅也点了支,不过被呛得咳嗽,赶紧让她灭了,拉着去屋外透透气。
“老公,你抽烟的样子真帅。”
“是吗?帅哥配美女,你拿烟的样子很酷,不过下回就拿着得了,我给你拍照片你自己看,可好看了。一会咱们试试去。”
这帮活宝岂能放过让我拍照的机会,一个个都拿着烟不点,搔首弄姿让我照,玩得不亦乐乎。玩够了,让老板娘上菜。今天要早点吃完饭,晚上去附近的歌厅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