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和丁娟占了一张二人台,对面坐着。两个人在一起总有新的玩法,一盘松仁玉米是我们的玩具,玉米粒儿一粒一粒地夹着吃,各自划分势力范围,看谁先消灭,玩得不亦乐乎。正享受着甜蜜时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是小曼,白昆的其中一位*,依然是那么有气质,此时在一位男士的搂拥下从我座位旁经过。
他们在隔壁的桌子坐定,男士要过菜单让小曼点菜,说话的意思是离你家近,你知道哪个菜好吃。男士衣着朴素,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举止文雅,我判断不是做教师就是搞研究的,要不就是程序员,他的装扮落后半个时代,尤其是那发型,土得掉渣。
两人研究着哪个菜好吃,点菜过程能看出小曼的温柔体贴,而且应该是久别重逢,依稀记得对方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却不能马上说出来,整个一幅老友重逢的场景。
“喂,看到老情人了?”
“啊?哪呢?好看不?”
丁娟拿筷子敲敲我的头,低声说:“大侦探,我发现你看着我身后的女人了,不可拈花惹草哦。”
“小样吧,长得好看的就是我情人?那我忙得过来?就你一个我都累得够呛,再来一个我会累死的。”
她伸出纤纤细指,张牙舞爪地说:“你逃不出我的魔爪,我要让你下辈子也受我折腾。”
“一辈子还不够啊?行,下辈子你变男人,我变女人,咱们换角色玩。”
丁娟差点笑出声来:“这还能换啊?也行,试试做男人好玩不。”
我分神看眼小曼那桌,也不引起丁娟的注意。那桌上菜了,就看两人互相夹菜,亲近得很,关系不一般啊。
可能丁娟是为了示威,举动有点反常,挪动椅子到我身边,抱起腿放到我大腿上,让我给揉揉。搞出的动静不大,但邻近几桌肯定会十分关注,我看四周,几个人抬头看看又继续吃饭,小两口亲昵举动,正常,没吻起来就算不错了。
小曼也抬头看这边,随即低头继续和她男友说话,两人在小声争执搬她家还是搬他家,各有各的理由,最后男的让步,搬她家,每周去他家看老人,需要照顾时再一起搬过去。
丁娟舒服够了,让我喝水,叫服务员结账。这家伙给主动的,身上一个口袋没有,我看你拿什么结账。服务员来了,一百二,她从我裤袋里掏出钱包,嘿,给忘了,我是她的钱包啊,还好大的个儿。
回去的路上,我主动跟她聊起小曼,说白昆的事,以前我从来不会透露客户信息给任何人,丁娟是我生命中的女人,当然有所不同,而且这件事我感悟最深,早想找人一吐为快。
丁娟听我说帮刘梅在监狱附近开超市,羡慕完他们失而复得的爱情,又追问我还有什么产业。
“报告老板娘,除了超市还有个修理厂,是不是还活着就不知道了,阿发负责经营,上回说是要改成美容店还是,哦,车饰店,连修车带装饰、洗车都有,不知道搞起来没。超市就算了吧,刘梅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分红就给打到卡里,不过还没到一年,估计啥也没有,要不你老人家哪天视察一圈去?”
“耶,我是老板娘了,还是多领域的集团企业,太爽了。”
“要不,你辞职当总经理吧?还有董事长一起当了,两个分公司呢,前途光明。”
“去,谁要当,当教师有俩长假,什么职业也比不了,我还是愿意当老师。”
“至少阿发那里的车饰店经营好了,钱途无限,金钱的钱,你说是不?”
“我对钱没感觉,这点工资都够我花的,再说还有你这个大钱包呢,不管!好累,我睡觉了,不准打扰我,晚上还有事呢。”
“啥事?喂?哦,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事呢,哈哈。”
“别闹了,真累了,你慢慢开,我先睡。”
其实我也累啊,看她样子确实不太精神,我只好打足精神开车。
给领导开车累,给睡着的老婆开车,更累。回去的路不少地方坑坑洼洼,修路的说是大车碾的,开大车的说路基太薄不经压,路上的补丁是一块接着一块,要按以往的速度飞奔,睡觉就不安稳,使出全身解数,目不转睛在看着路面,生怕不小心压上一个坑把丁娟颠醒了。
到家十点多了,抱着丁娟下车,开门,我力气大,这点高难动作轻易完成。踢开大门,光着脚往里走。屋里灯火通明,老俩还有那个陈将军,将军的司机,一起看我,我看看他们,又看看怀里抱着的丁娟,轻轻地说:“她睡着了,我先上楼,你们接着聊。”
如果能飞的话,我会直接穿越天花板直接进卧室,当着老人的面玩亲昵动作,实在不好意思。上楼轻轻把丁娟放在床上,弯腰给她脱鞋,听到有动静,抬头一看,这家伙捂着嘴趴在床上使劲地乐,原来早醒了。
我扑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耳朵说话:“小样儿,你耍我啊?楼下好些人看我抱你,真过份。太不像话了。”
“对不起啊,哈哈,我也没想到他们还没睡,抱得挺舒服,你一说话我就觉得坏事了,只好假装到底。”
“唉,服你了。继续装睡吧,我下楼打个招呼。”
“去吧去吧,快点上来啊,我已经完成备战了。”
“让你得瑟,一会收拾你。”
关门下楼,跟他们打过招呼,看他们杯里的水见底,殷勤地续上,陈将军赞许地点点头,夸我真懂事,孝敬老人。
听他们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不外乎国际形势,军事政策,战备什么的,虽然我对这些也有点兴趣,但让我更感兴趣的丁娟还在楼上独自呆着,我坐立不安,又不知如何开口。
“行啦,别陪我们呆着了,老战友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忙你的去吧,别让人等时间长了。”陈将军坏坏地说。这老不正经的,非把话说穿了,不过感谢他给我解围,打声招呼立马上楼。
后来才知道,这陈将军是国安十二局委派过来考察我的,除了对学历有点意见,其它方面十分欣赏,对我的人生成长轨迹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上楼和丁娟一通缠绵,不用担心声音太大传到楼下,做小剧院时我顺便把所有的主卧室都做了隔音。两人熟透了,她不再有初为人妇的羞涩,床上的主动让我应接不暇。两个回合后,她终于筋疲力尽,清理战场完毕,她小猫似的枕着我臂弯,腿十分霸道地压在我身上。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局?”
“鸭子死了嘴硬是不?怕你不成?再来。”
说着就要翻身上马继续作战,丁娟还是用腿压着我,抚摸我的胸膛。
“姑奶奶今天放你一马,让你养养精神,明天再消遣你。不能有米不喝粥,慢慢来,不着急。”
“好好,小的谢谢姑奶奶。哎,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告诉你吧,我们女生也不是吃素的,我和米兰,还有李艳以前经常一起研究理论,米兰真厉害,不知道从哪弄好些A片。她们老跟我吹实践经历,弄得我心痒痒,那会你又不怎么理我,要不早把你生吞活剥了。”
“哈,自己交代了。你跟她们一人一个类型,米兰呢,纯外向,生意场上得心应手;李艳呢,内向外向兼有,做事容易吃亏上当;你呢,比较内向,其实就是——闷骚。”
说着就搔她痒痒,让她没有攻击我的空隙。我说得没错,生人,一般朋友面前,她绝对是大家闺秀,不苟言笑,闺蜜和爱人面前,太得意忘形,不修边幅,还容易重色轻友。
“我问你个问题,必须说实话,我认真的。”
“说吧,姑奶奶,我从实招来,毫不隐瞒。”
“那就好,你碰过米兰和李艳吗?”
“碰是啥意思啊?”我故意装傻,逗得她粉拳相向,赶紧板起脸,认真说话。
“停停,我交代。这俩嘛……嗯,我想想,还真没有。米兰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做朋友十分给力,估计她在床上会更疯狂。李艳嘛,我说事实,你别生气,行不行?”
“你说实话就行,我不生气。”
“那我说啦,有次她喝多了到我这玩,说要唱歌,结果歌也没唱成,给睡着了。我看了好半天,终于……”
“终于怎么啦?你说啊,别卖关子,急死人了。”
“我得回忆啊,说错了就是一起冤案。对,你知道的,李艳的身材,那是没挑,我是男人不是?看得差点走火,不过,我还是控制住局势,没酿成大错。”
丁娟摸摸胸口,舒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以前我心里老有疙瘩。她们俩老拿你意*,故事都编得活灵活现的,每次听完我回去都哭,又不好意思说。不是真的就好。”
“啊?还有这事,没看出来啊。早知道我就别客气了,不过现在没机会啦。”
“你敢,看我会不会拿剪刀咔嚓了你。”
搂过丁娟贴在一起,认真对她说:“小傻瓜,我怎么会舍得把力气花在别人身上,你就是我的唯一,明白吗?”
窃窃私语半天睡去,睡梦中,她笑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