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合掌作揖：“方才是老纳施的内力，用茶为你托起你的身体，将你送到院子里的。幸好我回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松回想一下，有些失望的嘀咕：“难怪刚才觉得，两脚像踩着棉花，脚底自生一股气向前飘走。原来是大师的功力，我还以为是自己突然会内功呢。”
“这是哪里？”凌松两眼盯着那糕点问老和尚，这才记起，自己是迷路到此地，不会时空交错，误闯仙境吧，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因缘居！”老和尚如是回答“我是问—”不等凌松说完，老和尚打断话说：“时机到，你自然会知晓。”
“我不是在做梦吧？”凌松问老和尚老和尚笑笑，仿佛知道凌松会问什么：“梦也罢，现实也好，没有什么区别。你我有缘，得此一聚。若有什么想问的？关于你在尘世的因缘，可以问三次，只有三次，问错也包括在内！”
凌松甚至不知道，因缘到底为何物：“没有什么想问的！我只能隐约感觉到因缘是什么，但没办法用具体的语言描述出来。”
“因缘是一切，是一切的一切源头。是这一世所发生的果，包括你所结识的人，接触的事的因。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那我送你回去！”老和尚两眼深邃，仿佛知道一切“那我想问，我与你的因缘，可不可以？”凌松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和尚的眼睛，他不喜欢当透明人“哈哈—这个先保留，你再问别的吧！”老和尚突然大笑几声
不知为什么，在这里凌松性格和心态变得平和淡然，也不再追问：“那我问—两个同学的！”
老和尚突然拉下脸，把凌松吓一跳：“怎么，这也不能问？”
老和尚笑笑：“你只能问关人类的，月哲的。”
“人类？”凌松不解，嘟哝着重复这两个字，难道时亨不是人类吗老和尚说：“你极具慧根，老纳赠与你一句话，一切事情的发生，都要因缘聚足。既然不想问什么，那就送你回去吧。”
凌松犹豫一下：“那，你就说说月哲的事情吧，另外，我想问这铺路彩石的因缘。”
老和尚解释说：“白色属金，是你的命轮。你每走一步，至少代表曾经100年的光阴，甚至是上千年。月哲与你，非正缘！”
“就这样？”凌松心想，这叫什么解答啊？！也就彩石勉强算过关，难道这彩色地砖的功能，跟电影里说的时空机器功能相似。也就是说所踩的都代表过去，也不知踩到别人命轮会如何：“喔！我还有一事想问，为什么，那鹅的叫声让人淡静释然，空灵无比，仿佛世间一切都风飞烟灭，就感觉，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没有自我。可那黑牛的叫声，却让人血液沸腾，内心波涛汹涌，似乎只是瞬间拥有征服整个宇宙的力量。”
老和尚面露喜色：“喔？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凌松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当时看到，院子南面池塘里有一群鹅在游泳，突然有伸长脖子冲我鸣叫一声。院子的东面是草原，分别有青马，有黑牛，有白羊，青牛朝我长吼三声。”
老和尚点点头：“嗯，不错！还能辨别方向，就看到和听到这些？没有老虎和狮子，兔子？北面和西面没看到什么？”
凌松笑笑回答，转念一想而喃喃作语：“有老虎和狮子在，还能给羊和兔子留活口？是啊，这里的北面和西面也荒凉，只有一望无际的大雾。”
老和尚没再提送凌松回家一事：“你早就该饿了吧，来，坐！看看，这几种颜色的糕点，你最喜欢哪种颜色。”
凌松离近细看，才知这根本不是糯米团，倒像是动物的粪便渣搓的，质感看上去非常硬，味道也不好闻，酸馊透着微臭：“我-我我—还不饿！真的，一点都不饿！”
老和尚笑笑：“看来，我们的机缘很浅薄。”话刚说完，桌上的茶点消失不见。
“那些都是什么？”凌松胃里仍不停的向上逆酸水，却又忍不住想问“我日常所食。黑牛吼和白鹅鸣，你更喜欢听哪个？”老和尚轻描淡写的回答，又反问凌松。
凌松哪里知道，那盆里装的，颗颗乃是龙凤涎与院中珍花异草凝结之物，若食后，少则多能多活三五百岁，多则上千岁，每种颜色代表的功能也不尽相同，各入对应之脏腑，对于寻常而人食之，必能开发一异能之术。他想来想去，对老和尚说：“我想再听听那鹅叫声。”
老和尚摇摇头：“本以为你参透自性，原来老纳空只是欢喜一场。凡事物有先后，银鹅与你只是露水姻缘。你本应与黑牛机缘待续，耐何执念于无缘之机。你与那银鹅，机缘已尽，倒是有鹅毛一枚，可与画一起，赠与你作纪念之礼。”
“画？”凌松疑惑，什么画呢老和尚大喝一声，衣襟飘舞，用力一挥，衣袖中甩出一张土黄画卷：“赠你一幅画，好好保管，可救你全家性命，先回去吧！”
“大师法号？”凌松看着眼前的一切美好渐渐消失，神奇的七彩石砖，洁白的玉壶茶杯，那只鹅一头钻进水里，又冒出来，脖子里慢慢划落几滴晶莹剔透透的水珠，仿佛承载着宇宙的一切美好。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此起彼伏的丘岭状草原，还有院子里那些奇异缤纷的珍花异草……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凌松努力的张口寻问法师，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