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泰正离开,他背影看着有些憔悴,的确,自己从时亨和月哲出现后,财气运势不可挡,可接连发生的很多事情却令他焦头烂额,灵异界都在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寻找那只能通往异界的钥匙,他后悔自己当初的言行。
当他听到儿子说的人皮画,转身关门的那只手,停在门把上许久,空气中充满猜疑。他缓缓回过头打量儿子,变得更加陌生遥远:“是宝藏图吗?”
凌松淡淡口吻,比划着长度和宽度,还有画的重量质感,这些都是从护士那里听来的:“不知道,据说是张空白的画,也是一个朋友托梦送的。”
“也是一个朋友托梦送的?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朋友托梦,还是同一个朋友送别的第二次送你东西?”凌泰逻辑判断思维很强,儿子这话有两层意思,他立刻抓住重点反问凌松打量父亲:“这事说来话长,我保证,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向你解释清楚。”
凌泰坏笑,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叙述:“臭小子,居然以牙还牙,学得倒挺快!我就告诉你吧,那只灯笼是从一个朋友手里低价淘的,后来找行家把眼,发现很有来头。不是普通的灯笼,而是一张千年白蛇皮灯笼,后来,有高人点拔,这只灯笼会给我带来不寻常的际遇,再后来,一次偶然机会碰到时亨和月哲,经高人指点和她们姐妹俩家人同意,认她们做干女儿!”
凌松一阵沉默。
“想什么呢?你可告诉我人皮画的来历了吧?”两人一阵沉默,凌泰观察儿子的反应凌松笑得有些沧桑,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笑容,嘴角满是岁月沉泻的味道,他把护士朱兰兰讲的内容又重复一遍:“我觉得,你这段故事隐瞒很多精彩剧情。不过,多两个倾国的妹妹,也是件大喜事。你想要听的人皮画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是一个和尚托梦送给我……只是,最近又梦见一个老头,说送我灯笼,没想到是你的收藏物。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生活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七拐八拐的,就刚巧和梦中的吻合。”
“走,去客厅边喝茶边聊。”凌泰语气,像邀请客人一般,凌松跟在他身后
“这是今年刚下来上好的龙井,品品味道怎么样,儿子,感觉你突然间长大,成熟很多。让我感觉很欣慰,很久没听你聊,之前你们那些官贵兄弟之间无聊事。”凌泰一本正经的为儿子泡茶凌松端起紫砂杯细抿一小口,轻柔的放下:“爸,没有多久,也就最近才感觉,那些攀比性的追求,实在太无聊,爸!最近我真心喜欢上一个女生。”
凌泰深沉的眼神,如一潭幽黑不见底的深井,内心有些紧张,凌松应该是喜欢上时亨:“儿子,感情的事不急,你年龄还小,以后审美观肯定会变的,到那时回头看,你会觉得之前的行为和思想,非常的幼稚,甚至是可笑。因为人在经历很多事情后,每个阶段的完美观都会大相径庭。最近我在生活上遇到很多麻烦,没时间和你深聊,灵异界的水很深,其中还牵扯其他几个地下行业,老爸不想因为一张子虚有的人皮画,再把你牵扯进来,更何况,目前还不知道那画到底预示什么,是福还是祸都没底。如果你漏掉其中任何细节,事情可能都会向我们无法掌控方向发展。”
凌松前后想一遍,把朱兰兰有水劫的事情讲一遍,最后强调说:“画是从兰兰姐手中丢失的,喔!就是在我生病期间,那个护理朱兰兰。最初她也不知道画的材料是人皮,碰巧护士长看到,后来,院长也知道,想一堵真物。这事说不准,毕竟从始至终,我根本没见过那画是什么样。”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生病的吗?是晕倒在家门口的,送进医院后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凌泰满脸的焦虑和不安“晕倒在家门口的?”凌松疑惑,自己明明是在半路上迷路,怎么会回到家门口呢“怎么,你不记得了吗?问你一下,那梦呢,你怎么理解那两个梦?”凌泰有些心急的反问,朱兰兰的事情,他只知道后来真实发生的部分,听儿子这么一说,没想到,还有乞丐预言这么前一段凌松有些烦躁:“我比你纠结,一直在等那个梦的延续,虽然,又做个奇怪的梦,但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后来的那个梦中自称紫龙的老头,是假冒那个老和尚的,但又害怕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紫龙?紫龙!我好象在哪里听过,我到圈子里帮你打听一下。”凌泰眼睛一亮,一定有人跟自己提过紫龙这个人
为一个灯笼和一张从未谋面的画,不知不觉,爷俩已聊将近一个小时,凌泰最后说:“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先忙去吧,我帮你找位高人问问画的事情。这个世界永远没巧合,试想,人皮画是宝藏图的可能性很小,那乞丐为什么偏要送给你,它会不会和蛇皮灯笼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凌泰苦苦思考,点支烟,用力的猛吸,一根烟三两口抽到根部“爸,我还是有点想要那个灯笼!”凌松两眼充满乞求,长这么大,从来没低声下气过求过谁
凌泰两眼死死盯得凌松全身发毛,他皱着眉沉思很久: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儿子,这灯笼的皮,极有可能跟时亨有密切关系,思前想后只对凌松说:“灯笼,我还供在财神爷旁边,你要是愿意,就去是上上香,只是这灯笼,千万不要点着!”
凌松开心的应一声:“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