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凌松感觉整个脑袋浑浑噩噩,身体无比的沉重,在沙发上又躺小睡一会,精神才稍微好些,想下楼去转一圈。把书桌一翻一遍,无意中发现,那个从不离身的荷包,静静的躺在抽屉里。一阵发呆,奇怪,一向记忆力很好的他,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取下那个荷包的。一直以来的至爱,此刻内心却充满排斥,手向荷包伸去,怀着矛盾的心情又缩回来,关上抽屉。
凌松两脚不听使唤的,漫无目的走出别墅院门,这里是效外,半里路程外的路上只有偶尔疾速过往的车辆。收回目光,四下举望,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吗?无心抬头之时,垃圾桶旁边一只白色灯笼,扎入眼帘,那么的突兀显眼,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个灯笼星星点点的泛着光茫!凌松有些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一股清凉感扑面而来,他蹲下身,捡起那灯笼仔细的看着,七个面灯笼?倒是少见,平时见得最多是四面和六面,烦乱外围纹络像是蛇皮,如果是真的,全白的蛇皮倒是更少见,但摸上去的手感却比平常的蛇皮更细腻润滑。灯笼的总体风格像是模拟唐朝前后时期的。
就像是理所应当,凌松机械式的把灯笼拿回家,放在自己床上柜子上,旁边的书桌突然咯吱响一声,把凌松惊的一怔。他回过神,一边仔细端详,一边琢磨,这一片的住区都是有钱人,间隔方圆十几里才一幢别墅,是谁家扔的灯笼?最近怎么老是做这样种有预兆的梦?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凌松潜意识里,感觉和尚和那老头肯定不是一个人,先是一个托梦送人皮画,结果被护士不小心弄丢;现在又来一个托梦送灯笼,还是仿蛇皮的。但凌松更害怕,梦中的两个老头是同一个人,这就意味着自己遇到麻烦。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来想去,凌松决定把灯笼丢掉,去找那幅画!
“你捡个灯笼回来干吗?!发什么呆?我已站在这里看你好久了,身体好了?赶紧回学校去!”凌泰一声厉喝,把凌松从思想惊过来,接着又是一阵责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站在儿子的房间门口,冲进去把那灯笼拎走凌松从来没见过老爸发这么大火,不解的看着他,倔脾气也拗上来:“这是一个老头送给我的!”
凌泰转过身:“老头送给你?!”
“嗯!”凌松毫不示弱,两眼瞪着他爹“你没见过早上出门时,我拎个黑塑料袋?这明明是我早上扔到垃圾桶,怎么变成—你不会告诉我,是捡破烂老头送给你的?”凌泰看儿子铆足劲,两眼充满敌意与自己对抗,口气稍稍缓和些解释一阵沉默之后,凌松欲言又止点一下头,继而抬起对:“嗯!既然是你不要丢掉的,那就送给我吧!”
“不行!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以后慢慢再跟你解释。”凌泰半路返家,为的就是把这灯笼另找地方安置,他最终发觉,自己内心还是放不下,又半路折回,果然又被儿子捡回来了
人变化真是快,凌松本来不想要的,打算丢掉,可这会突然特别拥有它:“不就一个灯笼吗?”
凌泰深沉的解释:“这不是普通的灯笼,它是用千年白蛇皮做成的,当初几经周折,我才买下她,送她去寺庙住一阵,一直将她跟财神供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扔掉?”凌松疑惑的问,原来是真蛇皮啊“最近碰到很多麻烦,我去找人算过,都是因为这只灯笼!”凌泰内心还是有些疑惑和矛盾父子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凌松坦然的微笑:“可能一切都是因缘吧,你能扔掉的也只有东西,因缘业报却是随人的,不会因为东西被丢而消失。”
凌泰内心猛的被触动,但转而又责怪儿子:“什么屁话,你赶紧回学校好好读书,这么点年龄整天搞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要崇尚科学!”
凌松说:“我并不迷信。做为一个正常人,平时该做什么事情,我一件都不会有纰漏。不是说,没有宗教,科学是瘸子吗?再说,孩子只会看父母怎么做,然后跟着模仿,而不是只听那些似乎有逻辑的教条式的说词。”
凌泰久久打量着儿子,这小子似乎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以前狂妄渺视一切的风格消失殆尽:“儿子,你变了!好象就是这阵子的时间,变得成熟让我高兴,但却也变得陌生!有些事,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你离时亨和月哲远一些,这个灯笼和她们有关系,还有,我不想,你像我这样不伦不类的活着。我保证,以后有机会,一定向你解释清楚这一切。”
“你也变了,另外,蛇皮灯笼我不想要了,但我想让你帮我找一张空白的人皮画。”凌松心想,爸爸怎么也是海城首富,这样有头有脸的人,居然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完全不见往日雷厉风行的派头
就在凌松打算放弃灯笼的一霎那,猛的想那只银鹅羽毛。但他不知道,当一个人,得到一样充满正气和灵气的物品,整个人的思维也会转变。同样,得到一件充满邪气的灵物,整个人性情也会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