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已经就在眼前,白天不是做梦的时候,她又何必这么不清醒呢。她被几个野蛮的男子粗鲁地推搡着,从人群中一步一步的远离,她看着那么多慈祥的面容,可是没有一张是行善的。世人都用伪善,肚子里装着一副魔鬼的皮浪,这个以前倒是听过,现在能领略到精髓,不是幸运而是悲哀。他记起了很多送上断头台的情形和她现在有几分相似,那捆绑着她的链子竟然如铅块般沉重,脚下的步子更是沉。心里竟还有股莫名的悲伤,一时间双泪聚下,心里波涛起伏,不禁想起墓床: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午后的阳光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我要常埋于墓穴抱着永世的愿望墓穴是死亡的归宿,难道我也要皈依尘土,只是这样死去似乎不太心甘。酒翁、诸葛谷主无一不想让她消失,这一点她依旧明白得清清楚楚,关起来,关在哪?岂不是比死亡还可怕。雪鸢的身体有些颤抖,她本来是不应该怕死的,只是背负太重,生和死已经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你,我看暂时就不计较了,要是你不乖乖成婚恐怕你父亲那关也是难过的。”酒翁这会儿站在了诸葛飞云的身边,仿佛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诸葛谷主知道似地。
“酒翁兄严重了,我和云儿再怎么说也是父子。我又怎么会对他太过残忍呢,这样实在有悖人父。再说我做什么也都是为他好,这个兄弟你应该也是能体会的。以后你的徒儿嫁进我家,我也是不会亏待的。”诸葛谷主是能够翻云覆雨的人,信息手段可谓是有一手,他已经知晓一二酒翁最近的行踪,还有他的部分意图。对他更是顾忌。再加上自从月光宝剑出世,很多人都觊觎他家,这使得他行事更为小心。虽然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个情报却足以提起他的心眼,那就是:酒翁曾经被达轮魔抓获。达轮魔是何许人也。恶魔。他怎会轻易放了谁,莫不是更他做了什么交易,才能活着回来。想到这,他又回想了一下酒翁的举止行为,全然不是以前那种不问江湖世事,隐士的模样,倒像是八婆什么都要管了。
“那自然是,诸葛兄望子成龙的心思我们都了然于胸,这个是自然明白的。以后小徒弟就有劳你调教了,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包容。”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越是客气越是有鬼。”诸葛谷主的这颗心越来不安了。
“非要我成婚是吧?那好。你们先放了雪鸢。”诸葛飞云竟然谈起了调件。
他一谈条件大家都不乐了。第二夫人首先来堵嘴了。“你这孩子何必要帮一个恶毒的女子说话,你这让新娘子夜不高兴呀。想你和那小刺猬也是一见钟情,现在这门婚事也是随了你们的心愿,你如此行事让她情何以堪。”
“她哪里有同意,我又哪里有赞成。分明是被你们*的。”诸葛飞云听到这那是满肚子的委屈。“再说大家也都听到了小刺猬可是不想成婚的。”
“小刺猬对你的心思,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明白,不用我再细说吧。她之所以会现在不同意还不是为了你。”酒翁这一路上小刺猬和诸葛飞云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就是有了个雪鸢。问题就出在这。
“把她带回来。这么好的机会,看看别人结婚也是很好的。”酒翁喊住了田野一群人,他们走的并不远,因为雪鸢不是很听话,他们跟着也为难。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动粗实在有失风度,竟然没有一个人对雪鸢动过一根指头。
“老兄这是什么用意?”诸葛谷主已经猜透了用意,但是他还是要故意问一问,在主人家要给足主人面子,这就是他行事的另一些规矩。
“不用担心。婚礼一定能如时举行的。”酒翁倒也卖关子。
“没想到老头也有这样的城府,看来平日里是研究少了啊。”诸葛谷主在心里叹息。
“如果你今日不成婚,这雪鸢姑娘恐怕就活不了了。把她绑在这后厅的架上,婚礼不举行完不准松开。如果谁要是不想成婚,雪鸢姑娘就要惨了。”酒翁竟然有这歹毒的心肠,众人都有些心寒,哪里会变得这么快,这还是那个善良的老者吗?
“我这都是被*的,都是被*的。她不入地狱我就要入地狱,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倒还不要紧,只是这花山老老少少全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我真的要置花山人的生死于不顾吗?只能是为了大局牺牲局部。我最疼爱的徒弟都计划出去了。我心里会好受?诸葛飞云还有这谷主此次恐怕都是存不住了。他又有什么法子,倘若不这样还能怎么样。难道让花山血流成河。酒翁也有些鄙视自己。这眼神还有心态,诸葛谷主也观察出了几分,雪鸢这会子也是目不转睛地凝视那个善良的老头怎么变成恶魔的。
“放了雪鸢。这跟她无关。”诸葛飞云不喜欢被要挟,更不喜欢连累别人,今天不得已跟别人结婚已经是他的憾事了。还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忍受这种痛苦。他于心何忍。断然是做不到的。
“放了她当然可以。婚礼举行完,我自会放人,而且还会亲自向雪鸢姑娘赔礼道歉。”酒翁老头话都说到这个份了,他的用心已经十分明确路人皆知了。可是为什么非要诸葛飞云和小刺猬成婚,这个婚礼的背后又有什么用意吗?这一点没人能想透,诸葛谷主这会儿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
“你是非*着我成婚吗?你觉得这样你徒弟会幸福吗?”诸葛谷主用手指着酒翁,样子非常愤怒非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