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说。它又怎么会先攻击你们。”绿绒说这句话时心里有些虚了,其实她自个也怀疑是师兄酒翁搞的鬼。可是她必须得找一个谁,给她的朋友出出气。
“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快点我就不行了。”诸葛飞云可没有夸张,这的确是真的。他的毒都快蔓延到心脏的部位了。好在那个灵力果的藤子还可以使使,它把毒*在了里面,然后又排了出去,绿藤的颜色都变黑了。
“如果我说我用女娲之手可以把它治好呢。”雪鸢想起了自己的这一招,但愿能起作用。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那我就先证明给你看。”雪鸢话才说完,绿绒就用手吹起了哨子,这是她跟血蟒的联系信号。血蟒似乎没有做任何反应,雪鸢却正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她的女娲之手抚过血蟒身体的伤口,顿时完好如初。可是血蟒对绿绒的叫唤不做反应,这让雪鸢有些迟疑了。
“蟒儿,蟒儿你怎么不听话呀?”绿绒本以为血蟒能够认出自己就能听自己的,可是没想到它似乎真的种蛊毒了。
“小妈,你可要快些。要不然我们的命都要没了。父亲那边定是出了大乱子。你听见没有灵玉的叫声可不同一般呢。”诸葛飞云想*绿绒使出杀手锏,也只有靠她才能对付这蟒蛇了。事实证明过这不是武力所能解决的一般问题。
“师兄。”遇到问题时,绿绒又想起了师兄,可是她太不理智了,酒翁自己的指使,他又怎么会帮忙解决呢。殊不知,酒翁早就没了踪影。诸葛长卿那边的麻烦一大半都是源于他的到来的。
好不容易诸葛长卿连同几个下属从上面跳下来了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摔死。他们正乐呵着就被一群虾兵小将给包围了。
地面上躺着的一具具死尸,大概就足以说明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花山的小将们拿着霍霍的武器群涌而上,立马一群人倒地,立马惨叫连连,可怜地狱谷的众家兵,他们惨在被人先下了毒,消去了功力,要么再怎么说也能抵挡一阵的。
诸葛长卿这个江湖赫赫有名的英雄此时也是廉颇老矣,他凭着大力士的力气把前来围攻的一个个撂倒,可是终是吃了不能动用灵力的苦,他气喘吁吁的胸脯,已经说明了他再多的蛮力也是寡不敌众。
一群家伙似乎看出了诸葛长卿的短板,他们十几个人一齐对诸葛长卿一人发动进攻。果然,他们尖锐的武器成功了,诸葛长卿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每一处都在冒着新鲜而刺激的血汁。他的半条腿一连受到好几次的攻击,这会儿已经半瘸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谷主,你没事吧?”在一旁还躺在地上渗血的九幺,最担心的还是诸葛谷主的情况,想必他们的主仆情分真的非同一般。
诸葛谷主半跪在地上,用另一条腿撑起所有的重力,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恶势力,他们还会卷土重来,除非自己倒下,除非大家都死光。
“他快不行了。我们接着上。”花山的小卒们看清楚了形势,这次定要诸葛长卿再也爬不起来。
诸葛长卿握紧了拳头,功力还没有释放,那毒药的药性也实在恶毒了吧。他的眼神里似乎没有流连出特别的东西。例如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很淡定,异常的淡定。当他们像猛狼一样冲过来的时候,诸葛长卿的步子里也有一阵助跑。像秋风被小风吹舞着的低飞。利剑的光耀了一下他的眼睛,这不是一般的利器所能发出的光,正是月光宝剑。
在那一刹那,他又看见了黎明的曙光。当很多把剑都*近他的喉咙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看得呆了。月光宝剑像孩子的母亲挡在了他胸前,发出皎洁的颜色,依然是柔柔的像流动的白绸。
“谷主。”小四惊恐的声音在要倒未倒之时,发出了喉咙。她的身上满是血迹。又有谁能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景:当一群嗜血的魔从她挡着的小小的篱笆一样弱小的身体上踏去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她明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弱小到无不足道,可是她不想放弃对谷主最后的保护。因为她知道是自己欠他们的,欠诸葛家的。这段渊源的历史还要从她的母亲说起。这已经是往事了,她不想再提她那可怜的弃妇一样的母亲,是诸葛家给予恩惠让他们这样地位下等的小魔,能够正常一点生活,能够有一个家。至于她的父亲,母亲只说那是一个不值得提的男人,没有谁会像诸葛家对他们这么好的。无亲无故的照料他们母女。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她也是不相信的。可是事实是自从诸葛谷主把他们从洞里接出后,就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可以安心生活的舒适的地方。虽然他们还是以下人的身份生活的,但是诸葛夫妇却很疼爱她。还有意收她为养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对于她这样一个命运悲苦的女孩,据说她是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父亲的。母亲常怨她是个命里犯克不祥的女人。她的生活也本该是蒙上阴影的。可是不,她天生的活泼让她忘记了这一切。这是诸葛家给予她的力量。所以她把自己的使命定位保护少爷,保护老爷。如果可以她想做诸葛家的女主人,这样什么都是名副其实理所当然了,只可惜诸葛飞云的心思自打飞出地狱谷后也都飞了出去。
她不怨恨雪鸢也不过于忌妒小刺猬,因为似乎她有输的资本和反败为胜的胜券。谁也没有给予她这方面的承诺,只有对诸葛家的忠诚。当她再也来不及去看一眼诸葛长卿是怎样的情景的时候,她为这个家似乎是荣耀的做出了牺牲。证人是现在这里的所有人,谁都能看到她是怎样的英勇,怎样的用弱小身躯挡住前来的刺刀。虽然结果是鸡蛋撞石头,诸葛长卿也并没有因此而逃脱被刺杀的命运,但是事实是大家所知道的:她努力了。
她的小小的身体安详地睡在了地上,像一片太过悲秋而落下的枫叶,像一片太过悲秋而落下的枫叶,渗满了红色的烙印,让看过的都为之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