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血蟒腾天而起像一条巨龙,它冲向了酒翁,它只是怒吼,没有动也没有咬他,因为它的心里还揣着感恩之情。
神拉比抓住了一根血管,紧紧的抓住不敢有半点松懈。
“不知感恩的东西,这里哪有你的事。闪开。”酒翁冲着血蟒发脾气,血蟒后退了一下,在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它在观望。
绿绒因为酒翁应对血蟒的匆忙而稍稍又有了喘气的机会。酒翁的手并没有从她的喉部移开。血蟒的眼睛正在直视这一点。
酒翁似乎并没有感到威胁的存在,他这次下定决心要杀死这个女人了。他的手捏部位,发出咯吱的声响,那是绿绒骨骼的声音。
血蟒抬了抬头,它还是没有进攻,它的眼里淌着泪花。
“蟒儿,不要管我,快些离开。”当绿绒断断续续的从喉咙挤出这些话的时候,血蟒的身体动弹了,它的头猛冲了过去,它的嘴一口咬在酒翁的手腕上,酒翁的手立马留下了深深地伤痕,骨头的一部分已经受损,这是酒翁所始料未及的。
酒翁发怒的使出夺命乾坤掌,就那么一下拍在了血蟒的头上。血蟒的脑髓发出崩裂的声响。
“蟒儿。不要。”绿绒悲痛欲绝的叫喊,血蟒的眼里渗出血色的眼泪。它忽然张开了口,仰天哀鸣。
神拉比知道事情不好了,他顺着那口腔往外爬,他的满身都是血蟒肠胃里污秽的气味。
他刚一站定脚跟,就听见了一声巨响,血蟒扑通一下像熟透的果子着地了。从它的身体里飞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球。小球不着边际的在天上乱飞。
绿绒立马就会意出了,这是当年的那粒还魂丹。可是为什么它现在却不能保护蟒儿了。
酒翁老头也注意到了这个东西。他的兴趣也被掉了起来。他的头贪婪的看着那个宝贝。
绿绒见机拿起了匕首,她像幽灵一样轻盈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向酒翁的后背捅去。
酒翁也许是对现在的情势太过乐观的缘故,他竟然真的没有发现。当绿绒的剑入体2公分稍有体痛后,酒翁气极的神经彻底的崩溃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自己所爱的人心中,自己竟然是非死不可。
“我对你哪点不好?你非要如此不可吗?”酒翁虽然是被捅伤了,但是他身上的力量却依然很强大。他的手臂一弯就掐到了绿绒的脖子。
这次他咬紧了牙,下定了决心。果然是用了力的,绿绒这次的情形可没有先前好。她的颈部已经被拧错了位。
血蟒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着这情形也是无能为力,它的眼角还在流着泪,忽然那些泪飞到了空中和那个红色的珠子缠绕在一起。天空闪出白色的光线来。
“这正是要去地狱谷找的圣灵物--还阳之泪。原来如此,江湖上一直都谣传这些东西早就在千年前的大战后就消失了。没想到就是这眼泪和还灵丹的结晶,至善至纯的眼泪加上有阳刚之气的灵丹,那便是世界上最圣灵的东西。
血蟒忽然又动弹了一下,那些闪着光的珠子罩在了它的上面。它身体里还有一些东西出来了。那是它身体里的内丹,它正张着嘴慢慢的把它吐了出来。
蟒儿,绿绒急得都流泪了。“蟒儿怎么可以放弃生命。它真的很傻。”
神拉比看着也纳闷,他飞镖出一根银针正好扎住了酒翁的活动神经。血蟒趁机和它来了个鱼死网破。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绿绒的骨节已经错了位。她的气息已经越见微弱了。
血蟒忽然又翻起身子了,它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扑到了酒翁的身上。酒翁本来就被定住了,这下可是受了重创。
血蟒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它似乎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只有让酒翁死了,他们才有机会。这样她的朋友绿绒才会真的有救。
血蟒的内丹绕在了它的身边。它眨着眼睛。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它悲苦的叫了几句,声音哀转凄凉。内丹飞到了绿绒的身边。
神拉比似乎被震撼了,他走了过去。目视着血蟒,和它进行眼神交流。
“是要用它来拯救你的主人吗?如果是,你就眨眨眼。”神拉比很细心,半蹲着身子,看着血蟒的一举一动。太伟大了,太伟大的生灵,他的心在进行升华。
血蟒果真眨眼了。
“可是这样你会死的。你还要这么做吗?”
血蟒又眨了眨眼。
“我真的没法这样做。我想你主人也不会同意的。”神拉比已经观察过了,血蟒的五脏六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重伤,如果再失了内丹,那不就是死吗。
血蟒移了移身子用头蹭神拉比。神拉比明白它的意思。可是他似乎还是做不到。血蟒也是如此之善良的,怎么能够用一条生命来换一条生命呢。
“可否救救他们?”诸葛长卿把视线转向了圣洁的女孩,女孩白色的圣光正伫立在不远处,似乎她是有意在等着诸葛长卿做出一个决定似的。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那也是一个冒险。也是一种交换而已。”圣洁的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也是忧心忡忡。她刚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那是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让圣洁的天使也这么为难呢。诸葛长卿似乎已经猜出了这个办法实施的难度。可是他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圣洁的天使忽然又隐去了光泽,她似乎在逃避诸葛长卿的追问。
神拉比终是无奈,虽然他有江湖神医的称号,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都是他的无能为力,他甚至有想去掉这个‘神医’的称号。他似乎唯一能够安抚的就是抚摸着眼前的这个家伙,然后闭上眼睛体味血蟒的良苦用心。
血蟒伸张了舌头,张大了嘴巴喘气。它的两只大大的有着动物凶狠兽性的眼睛快要拉成一条线了。
它实在太疲惫了,太疲惫了。它的内丹等候在它的附近。可是对此它却不看不问,它的余光中总是有和绿绒一起快乐的影子。
好在刚才血蟒那重重的‘泰山’压顶,酒翁老头至今还不能站立起来。他心里恨死了这群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