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廷议上已经是把商业维护费的事情定下了,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第二天的时候万历皇帝的圣旨就到了幼军的营地,说是什么要“圣恩浩荡,感召天地,为天下万民计准幼军所奏”商业维护费,即日开始施行。“尽早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要让天下万民“俱受圣恩”。
听到这圣旨的人都是感觉这话怎么好像是说大明现在是呀万劫不复的样子呢?但是那是皇帝说的话谁敢出来反对呢。也都是接下圣旨,各自忙碌起来。
就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在京城的一处宅子的书房里,有几个人正在一起说事,但是看样子是很隐秘的样子,几个人都是压低声音在谈话,房门是紧紧的关着,门外几十步以外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是站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间房子。
房子里点着蜡烛,四周也是挂着灯笼,照的整间屋子是明晃晃的,里面的东西也都是相当的奢华。波斯的地毯,紫檀木的桌椅,房子正中大大的炭火炉闪着耀眼的红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人家,不是大富之家就是京城的高官内宅。有几个人就在茶几周围围坐一圈,正中是一个坐在正中的人是看着周围的人说道:“不要看路夕现在是年纪轻轻,但是从他在朝堂上的表现来看,这个人日后定是要有所图的。贾大人你的眼光是在这个人身上不准了。”旁边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微微欠身说道:“是,大人说的是,在下一定注意这个人今后。”
“恩,注意一下也好,不要到时候咱们自己的人落在他手里,看他那意思是要打算把这朝廷好好的折腾折腾呢。”先前说话的那个人继续说到。
这时候旁边一个年轻的后生说道:“我也没看出那个什么路夕又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就是伶牙俐齿而已,在外头要是遇到我定是要叫他知道知道在着京城的地界儿上还是不能胡乱的撒野的。”先前的说话的那个人一般面孔说道:“你懂什么,以后你给为父老实一些,不要出去给我招惹是非。”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到:“听说当初是太后下旨冯保冯大太监接近京城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但是这个人都幼军之后就高什么新式礼法,当初在朝堂上就是也是为这事闹了一顿。现在竟然是又提出什么商业维护费。不知道京城里那些家都是什么反应。咱们还是等等看,看那些人家都是什么动作再做主张也不迟的。”当先那个人点点头说道:“恩,说的有理,就先这么着吧,你们也切记,不道万不得已是不能出头的,能忍忍就忍忍,知道吗?”说完事眼里的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后生。吓得那人是赶忙的点头称是。
幼军营地这几天是非常的热闹。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几百块木牌也都是找工匠制作出来了,上面也都是按照路夕说的,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并且是在背面加上了幼军统领刘靖堂的官印。整个的木牌是暗红色的,有一尺多长五六寸宽,暗红色的木牌有一尺长五六寸宽上面还有一个挂鼻。看着满满好几箩筐的这种木牌,路夕几个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好像是看到了里面是装的是银子一样。
现在幼军为了能够更好的管理这件事情也是在路夕的建议下成立了一个叫做“维持会”的机构来专门管理商业维护费的征收和对于商家的保护。在这个机构里面,路夕是总管其事,杨管事负责商业维护费的账目以及钱财什么的。王小七是专门负责在京城地面上的商家和幼军之间的联络沟通,邓四方梁诚朱佑几个都是幼军的维护队队长。在这路夕也是完全的摒弃了一些在这个时代很常用的词汇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专门多奇形怪状的称呼来的。大家都是很好奇也是感到很新鲜的也就是都接受了。所以现在的额友军基本上要形成了两套运作体系,一边是刘靖堂的幼军训练,另一边是以路夕为首的维持会也是在幼军,但是实际上维持会还是要完全依靠在幼军身上才能运作,因为一旦要是没有了幼军,这个维持会就根本什么都不是。因为它还有一个完整的名字叫做“幼军维持会”。意思就是说这是幼军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幼军的下属单位更贴切。
这天的一大早,幼军里面也是开晒忙碌。今天是幼军维持会开张的日子,刘靖堂也是特意准许是这天幼军的校尉们可以不接受训练。大家都是围拢在营地的门口看路夕他们忙活,说白了,凡事幼军的校尉还都是维护队的队员,所以现在维持会成立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开心的事。
路夕看看周围的人不少了,和杨管事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宣布维持会正式开张。
这个杨管事当初刚刚过完年回到幼军就被路夕找到了,好说歹说算是把他拉进了幼军维持会,当时杨管事还是不太愿意搀和这些事情的,但是架不住路夕几个人软磨硬泡最后也就答应了。
路夕站在一张桌子上朝四周抱抱拳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是个好日子,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春天里,我们的维持会就要成立了,以后我们就是要对那些敢于不把当今皇上放在眼里的人统统的消灭,因为我们是皇帝陛下的亲军。我们就是要把那些祸国殃民的人统统消灭掉,因为我们是皇帝陛下的亲军。我们就是要大明的子民都能感受到皇帝陛下的恩泽,因为我们是皇帝的幼军。我们就是要为皇帝陛下开疆辟土,守卫国土保护黎民。现在我们就开始来履行我们的职责,保护黎民百姓不再受地痞恶霸的敲诈勒索不受豪强的欺凌!现在我宣布:幼军维持会正式成立!”这一番很有煽动性的话说出来也是叫在场的幼军校尉们激动不已,个个都是情绪激昂恨不得马上就要去阵前杀敌的样子,个个是嗷嗷叫着围在路夕几个人中间。其实维持会甚至是没有自己的会馆只是简简单单的这么说几句话就算是成立了幼军维持会。但是下面的校尉们可是拿这是觉得是很了不起事情了。开始在京城的各处向商户们宣讲幼军维持会和商业维护费的事情,但是都是向商家言明说是什么加不加入完全是自愿的,不强求,但是要是你不加入的话遇到敲诈了巧取豪夺了什么的幼军的校尉们是不会管的,只有你缴纳了商业维护费并且是领到了幼军给你颁发的牌照,那么以后不管是谁,哪怕就是皇亲国戚来你这里不给钱就拿东西或者是怎么样,那幼军就一定会帮你出头。
那些商户们也有精明的,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幼军是什么人,是皇帝老子的亲兵,说话要是不好使还了得?真要是大官来自己这里,衙役们都不敢露面的,但是幼军竟然是说就是皇亲国戚来白拿东西都不行,那自己以后的损失要少多少啊?当下就有人跟着四处宣传的幼军校尉回到营地缴纳商业维护费。但是到了才知道,感情是人家幼军收取什么商业维护费还是有标准的,像是多大的铺子收多少,一个月能转多少银子然后按照你赚的银子来收取你的维护费,这样算下来,自己是每个月至少要多赚上三四成的利润,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领了牌照回去了,并且是恭恭敬敬的挂在了直冲门口的墙上,生怕别人看不道似的。
但是也是有那么一些不识时务的人在那里观望着,也有的是故意在背后给幼军使绊子。在东城直通城门的大道边上有一家祥瑞绸缎庄,这家绸缎庄据说还是某位大人物早年间光顾过得地方呢。掌柜的平日里也是和一些官员士绅走的很近常常有些来往,所以他觉得自己有些来头,看着在路上经过的在四处宣传维持会的幼军校尉,眼神里满是轻蔑之色转过头对店里的伙计说:“就凭这帮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孩子还打算帮别人维护铺子,真是想钱想疯了。”见掌柜的这么说了,伙计们也都是讪讪笑着附和。这个时候有两个幼军来到了这家祥瑞绸缎庄,见到掌柜的也都是笑呵呵的说道:“掌柜的,咱们幼军是要保护商家的正当利益,现在商业维护费的事大家都在京城传播开了,相信你也知道了,咱们也就不多说废话了,怎么样掌柜的?你办不办这个呀?”掌柜的一听竟然是来到他这里了,也不正眼看那两个幼军的校尉,淡淡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这里不需要,你们找别人去吧。”说完冲着外面就喊道:“李三儿,你别整天给我眼睛长在脚底下,什么臭鱼烂虾的都往咱们店里招揽,要是再这样,你就给我回家抱孩子去!”这来的两个校尉其中一个刚要发火,被旁边那个拉住了,两个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祥瑞绸缎庄就走,要发火的那个校尉看了旁边的校尉一眼说道:“你没听到那个掌柜的怎么说咱们幼军嘛》为什么要拉住我?”旁边的幼军回头看看祥瑞绸缎庄的大门转身来到门侧掏出什么东西在墙上划了一个箭头,直接就是指着祥瑞绸缎庄的门口。做完这一切才回到那个校尉跟前说道:“路千户说了,有什么敢于反对的人不要和他们政治冲突,只要是在这家的门上留下记号就行你忘了吗?”听到人家这么说,那名校尉吐吐舌头不说话了,很快的两个人就又出现在另一家商户的铺子里。
祥瑞绸缎庄的掌柜的看着转身出去的幼军校尉,啐了一口骂道:“小兔崽子,来大爷我这里找钱花呢?还幼军呢,不也是连个屁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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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在京城靠近东门的地方一家商铺失火,火起的很蹊跷也不知道是怎么起来的,由于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夜里还是有风的所以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店铺就都是着了起来,因为店里面也都是存放着一些不批绸缎之类的东西,所以在大火起来的时候蔓延的很快,还不等民壮里正什么的到场,房子已经是烧塌了。幸好当天夜里看店的伙计听到声音不对窜出来才没被烧到,但是这家据说有几十年的老字号绸缎庄就在这一夜之间消失了,只是留下一地的灰烬。但是后来的官服调查却是一直没有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火。
后来人们经过的时候总会是叹息一声:“哎……世事无常啊。”
——这家绸缎庄就叫“祥瑞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