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一场戏。
左修所说的果然没有错,这里就是一场戏,杀人的游戏。
易方入场。
场上已经有几人恭候着了。
一张白玉石台,台的一面坐着一个绝对分不清年纪的“中年人”,说他是中年人,只是因为这人长的一副中年模样,脸上不怒而威,未语先严。
在他的身边站立的两人,一男一女,仙风道骨,绝非凡间之物。
不过,有一点可以相信,这些人,并非真人,虽然身形几乎凝出真身,但依然只是一个神识凝形。
“你来了。”坐的着人看了看易方,微微一点头道。
易方感觉到压力相当的大,面对左修,他是尊敬,但面对这个人,他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冲动。
“是。”
易方强压中心中的惧意,冷静的道。
“坐下。”
易方没有推却,拉着丁宁走到了石台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中年人”身后的一个男子走到易方身边站住。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此话一出,易方震憾,难道说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便是这个家伙从中唆使的?
“你找我来?”
易方质疑的看着中年人。
“不错,有偶然也有必然,你居然已经顺利通过了左修士的考练,能够晋升至此层,同样是必然,也是偶然。”
这一点易方同意,的确在这一路上,有偶然也有必然。
“但对我来说,机会只有一个,我要选择的人,只有必然,不需要偶然。”
“你是谁?”易方看着这个神秘的中年人,道。
“我是谁,你现在不必要知道,但是如果将来有可能,你自然会知道。”中年人说完,一指白玉石台,接着道,“你同我弈这生死之局。”
“生死之局?”易方可以肯定,这个人的地位和实力,比左修还要高。
“对你来说,的确如此,还有,那个蝼蚁残识,你也出来吧,别躲在哪里,让我看了恶心。”神秘中年人道,信手一点易方。
易方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轻烟从头顶飘出,被一团透明云彩裹在凌空之地。
血燄老祖从进入以来一直都在紧张,因为,易方也许感觉不到来自这神秘中年人身上的威胁,但是做为一个隐藏于易方识海之中的残余,他是无时不在颤抖。
“你放心,水晶泡沫破裂之前,你的这点残识不会消散,你有权助他完成此局,这也算是你的命运。”
血燄老祖的残识闻言,不由的一松。
神秘中年人话音一落,石台之上倏地出现了一面古怪的棋局。
易方正要开口,那身后的白衣男子递上了一面光滑如镜的怪符。
易方用神识一扫,那怪符立马化成点点的光点,消散开来,还未等易方有惊讶,一些奇怪的想法已经在易方的大脑中浮现。
易方微微冥思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来,你们一早都有准备。”
神秘中年人身边的女子往前移动一步,纤手一挥,两面不同颜色的旗帜插在了两个圆形的位置。
然后又是一挥手,整个棋局除了两面旗帜的位置之外变的一片混沌。
“布局吧。”神秘人淡淡的道。
易方并不客气,因为对方比自己实力不知高了几百个等级,让他出局定然是有原因的。
这棋易方从刚才的信息中已经明白了,名为“四方”,每一方共有三百六十五子,每一子代表一千个作战单元,也就说,这“四方”棋的每一方都拥有数十万兵力供他们布局。
规则颇为奇特,双方布局,然后彼此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布完局之后开局,便是撕杀,而撕杀的时候,对弈的双方的中间会有一些空地,这里面可以正面撕杀,而随着双方的战局的推动,胜利的一方便会逐步占领失败者的领域。
所以,布局才是关键。
易方的大脑中并没有太多的关于局的概念,可以说,对于局他了解的的确不深,只知道这局与阵有着一定的关联,所以这一场,易方的弱势太明显了。
易方注视着神秘中年人,因为他知道,此时虽然看不见神秘中年人有任何的举动,但明白他已经在布局中。
血燄老祖不再惊慌,看着易方,说实在,现在,他也不知道易方将要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对易方来说,这个压力的确有些大,赶鸭子上架,硬撑也得有点料。
易方的神识往自己的眼前混沌一探,眼前顿时洞明了起来,但是却无法穿透到对方的混沌中去,看来,要想知道对方的棋局,直接的窥探是根本行不通的。
局与阵,大略之间存在着相似,大脑飞快的旋转着,寻找着自己所遇到过的所有的与阵法和局有关的事物,毕竟自己并非学阵的修士,偶然间遇到了祈方,才略微的知道了一点点,但若是以自己的这一点点……
易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闭,露出一丝似是而非的笑容,死马当活马医,这个应该是自己能够探知的最高阵法,缘自于那个人阵之王的“三环天罡阵”。
易方从身后男修的手上接过棋子,然后撒入棋盘之上,然后神识不由自主的在混沌中摆弄了一阵子。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易方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神秘人。
“开吧。”
神秘中年人冷冰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丝淡淡的不能察觉的笑容,这小子虽然不太明白棋局,对于这四方棋,他所掌握的也不过是一些粗浅的技法,但表现却是如此从容,果真是难得。
易方没有中年人想的那么复杂,在他看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多说无益,与其空费口舌,不如想着如何全力以赴的去干一场。
“好。”
中年人的话音一落,双手按在了白玉石台上。
与此同时,易方的双手也拍在了台上。
四掌落下,棋局之间泛起一阵蓝白色的光芒,眼前的一切忽然化成了虚空。
易方和中年人依旧坐着,身边依然站着丁宁和一男一女两个修士,唯一不同的是,斗室已经不见,五人凌空浮于半天之上。
在他们的脚下,旌旗密布,铁骑如风。
兵者,诡道也,运筹帷幄,方可决胜千里。
易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有这么一天。
(最近心情不好,所以速度明显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