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霸王硬上弓
迷时法华转2015-10-25 03:414,289

  邵则几步跨到我的身边,蹲下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开心地说:“你这洞房花烛之夜,真是永生难忘啊?能活下来算你命大。”说完他探头往深坑里看了一眼,问道:“那个被压扁的家伙是谁啊?”

  我有气无力地说:“官兵的总指挥。”

  邵则露出非常震惊的神色,说:“他怎么这么想不开,自己往巨石底下钻啊?”

  他看我的样子,已经知道我和坑底下的将军有过一番激烈的撕杀。现在故意把他说成是自然死亡,这样我就什么功劳都没有了。

  我也懒得理他,说:“可能因为他看见少侠你来了,心里一害怕,就钻到石头底下去了吧!我动不了了,找人把我抬回我娘子那里。我要在我美丽娘子的怀里,睡觉了。”

  说完我就闭上了双眼。全身的伤痛这时全面来袭,罗应的肉、体早就超越了他的极限。现在是身体的劳累与酸痛反扑的时间。

  邵则听见我的冷嘲热讽,一点也没有生气,说:“孩儿们,砍下敌将的头颅,跟我冲过去,把官兵杀个落花流水。”他们这一队人,呼啸而过。根本没有人管我的死活。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慢慢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等到有了力气,我努力坐正身体,把双腿盘上。开始运功疗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很多人把我围住了。我开始收功,慢慢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就是我的新娘。花容玉那张俏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情,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看。我再看一下周围的环境,本来我是在大坑的边上打坐,现在已经有人在我四周支起一个帐篷。花容玉就坐在一张帅案旁,一边办公,一边盯着我看。

  我冲着我老婆笑了一下说:“这个位置不太适合当中军帐啊?”

  花容玉看我终于没事了,也笑着说:“这是风水宝地,能斩敌人上将的首级。有什么不适合的?”

  我说:“战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花容玉说:“已经到尾声了。在最关键的时刻我启动我爸爸当年建寨之时做的朝天坑和滚地雷两大机关。一举歼灭敌人八千人,抢回主寨的控制权。然后你又在万军丛中斩敌人上将首级。敌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我们组成敢死队三千人,一鼓作气冲出寨外,大破剩下的一万五千人。王爷爷又在对方抵抗的时候,把他们的监军斩杀。整个形势一边倒,几乎是一击既溃。朝庭的官兵确实太弱了,根本打不了硬仗。”

  听说战事已经进行到尾声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这个娘子行军打仗挺有一套,而且当机立断。这个朝天坑和滚地雷实在是大阵仗,在敌人立足未稳之时,使出来效果最是惊人。

  这时从帐篷外走进玉锦寨的各大头领、长老、供奉。

  王老爷子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看见我说:“姑爷,怎么样,没事吧?”

  我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全身还是酸痛,但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非常好。”

  王老爷子接着说:“想不到你能把鲁越山的表弟鲁荣大将军,斩杀了。真是让我们喜出望外啊!如果这个家伙还活着,相信后面的仗还有得打呢。”

  花容玉听见自己夫君被人夸奖,脸上美滋滋的。不过她也不好太张扬,新媳妇脸嫩。转移话题道:“大家都回来了,通报一下最新的战况吧?”

  邵则先说道:“我们白金堂,专注于敌人的粮草辎重。一共抢来粮草一万担,马匹三百,各种攻城器具不计其数。这一战咱们玉锦寨算是抢了一个大户,够咱们吃三年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花落说:“我和姐姐两个人带着青木黑水两堂,一共追杀出十七里。杀者不计其数,俘虏了三千人。”

  接着那个美艳的少、妇宁采莲说:“末将带领红火和黄土两堂,也斩敌三千人,俘虏一千人。”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黄土堂主胡意为并不在人群之中。

  我小声问了花容玉一声:“黄土堂堂主呢?”

  花容玉没应我,而是对大家说:“虽然黄土堂堂主胡意为,突然叛变,出卖了他把守的寨门,导致主寨瞬间失守,并且把宁堂主囚禁起来。但是老寨主在天有灵,保佑玉锦寨挺过了昨夜那场浩劫。在各位英勇杀敌之下,终于打退了官兵和三江帮的这次联合侵犯。我作为一个刚上任不到三个月的新寨主,谢谢大家的付出。”

  说完我娘子,站起身来,深深给大家鞠了一躬。没想到我娘子,还挺有政治手腕的。不过我心里一直在琢磨好像有什么事情,不那么对头。

  果然玉锦寨的众人,忙说:“都是寨主当机立断,老寨主神机妙算……”

  等到大家互相吹捧完,花容玉话题一转,接着说:“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大家现在去好好处理善后工作。不管是山寨的兄弟,还是官兵,都要好好安葬。官兵的伤员,也要及时抢救。同时准备好把官兵的俘虏在三天以后释放。”

  宁采莲说:“官兵俘虏就这么放了吗?如果他们回去以后,再来打咱们怎么办?”

  花容玉说:“玉锦寨昨夜一战,已经在他们心目立下神威。就算再跟着别的将军来攻击咱们,他也会义务帮咱们宣传玉锦寨的强盗有多彪悍。两军对垒的时候,我爹说千万别谈仁义。但是战争一结束,千万不要把战场上那一套,搬到平常地生活中。人都是娘生爹养的,我们以德服人,不以杀吓人。替我摆上香坛,为昨夜死去的所有亡灵超渡。”

  大家应声而去。不一会有专业的人士把法坛香案全都摆好。

  花容玉利用这一点空档时间,在头上系了一条素带,以示对亡者的尊敬。

  我小声跟她说:“我用不用也带啊?”

  她也小声回我说:“不用了,这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说完她就跪在香案前面,嘴里默念:“昨夜形势危急,花容玉为保玉锦寨上下一万口的安危,启用了朝天坑和滚地雷,残杀众多生灵,罪孽深重。我佛慈悲,愿死者往生净土……”

  我从她的话里行间,听出无尽的悲伤,无可奈何的落寞。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我一阵心酸,心里生出无限的怜惜之情。

  我昨天在和官兵的撕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是残杀生灵。我只知道不是我活,就是敌死。中间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而此时一听到花容玉的语气,才意识到,就算是被迫杀人,其实也是残杀生灵。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君子贵左,而将军贵右。所以战争不是君子之器。战胜了要以丧礼的仪式来庆贺。

  我头脑中又浮现出鲁荣大将军临死之前,那凶恶的面容。如果罗应昨天没有开神通,使用出力场异术,那么现在死的就应该是罗应而不是鲁荣。而鲁荣如果要是活着,那么战局最后会如何演变,就不得而知了。就算玉锦寨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相信也是惨胜。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伤元气地解决三倍于己的敌人。

  我和鲁荣可以说没有丝毫个人恩怨,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个生死迷局当中,搏一个你死我活的出口。虽然最后活下来的人是我,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证明我活下去是真理的体现。在我的立场,我活下去,当然有很大的意义。但是在鲁荣的力场,他活下去的意义似乎可以更大。

  人到底是来人间,体验什么呢?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炽阴。众生皆苦,世人皆苦。佛主当年一个苦谛,道出人生千般苦楚。

  只是六道之内,我们除了能体验生命的苦楚,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超渡的仪式开始了,一时间鼓乐喧天,香烟缭绕。我站在活着的众人当中,目送着死去的众人被安葬,尘归尘,土归土,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当我一觉醒来,已经是半晚时分。我睡在自己的新房里,床、上的被褥散发出来的香气,淡而绵长,让我非常受用。

  我就如同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里,想起花容玉那绝美的容颜,我的心都有要被融化的感觉。

  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从早晨一直睡到半晚,才把昨天的疲劳赶出体外。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刀伤,严重的都被包扎上,不严重的,已经快要愈合了。罗应的身体非常强壮,虽然没有先天内功的帮助,伤口还是好得很快。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口非常渴。我看见不远处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但懒得下床,就开始运用刚找回来的力场异能,隔空移动茶壶。

  我用力场慢慢把茶壶举起来,然后往茶杯里倒茶。因为罗应的精神能量还不是很强,所以这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非常吃力。

  就看见茶壶摇摇晃晃,茶水溅得一桌子都是。只倒了半杯茶,罗应的身体就已经满头大汗。我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

  等到罗应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我又继续用力场来倒茶。最后总算把茶杯倒满,只不过有一半洒在外面。接下来,我想用力场把那个装满茶水的茶杯,隔空移动过来。试了几次,都因为抖得太历害了,而不敢把茶杯移出桌外。当我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进来。

  我急忙跑下床,来到桌子旁边。握住那个茶杯,装作要喝水的样子。

  花容玉领着她的四大丫环,威风凛凛地走进来。

  春风一看桌子上的水渍,忙说:“姑爷你没事吧?伤还没好,不用自己挣扎着下床来倒水。喊我们一声,就会有人侍候你的。”

  我伤没什么事,我刚想解释。一看桌上的水渍,还是算了。不然就要解释关于力场的神通了。我这人最怕麻烦,一怕解释,二怕解释清楚还要表演。这个神通是很私人的东西,我觉得就当成隐私保存下来吧。

  花容玉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口,说:“是挺严重的,今天晚上咱们两人先分房。免得你受不住我的美色,影响了你的恢复。”

  我忙说:“娘子我没事,很强壮。这些水全是我练一种神功时溅出来的。我的身体绝对可以洞房。”

  看我着急的样子,那四个小丫头全都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花容玉脸一红,也笑出来说:“反正天地都拜了,什么时间圆房不都一样。”

  我心里想说当然不一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在意我着急。

  我说:“娘子是不是不太满意嫁给我这个粗人啊?”

  我一句话说得花容玉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她一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

  四大丫环,转身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等到没人以后,花容玉才说:“那你满不满意娶到一个强盗夫人呢?”

  我看了看灯下的美人,说:“我不是满意……”

  花容玉听到这脸色更加难看,我接着说:“我是喜出望外。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娶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我实在是太穷了,其实早就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了。”

  花容玉看见我深情地望着她,娇羞地低了一下头,说:“本来容玉因为三江帮的事情,没有办法才想到抢一个相公的办法。我也可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切也由不得人做主了。所以也不敢谈满意不满意。”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我收回我的深情电眼,冷静一下说:“现在三江帮的危机已经过去了。花寨主大可以毁弃咱们的婚约,再寻一个如意郎君啊!这又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呢?”

  花容玉也听出我话里的酸气,平淡地说:“天地都拜了,怎么可能说毁就毁。”

  我也装作很平淡的样子说:“不然,我写一封休书给你。这样咱们不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吗?”

  花容玉一听突然非常生气地说:“容玉哪点不合你心意,让你绝意要把我休了?”

继续阅读:第20章 情陷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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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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