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轻轻松开说:“怎么你害怕了?”
妙红侧眼看见她的红肚兜正好被我扔在蜡烛上,此时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这是我有意为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假装着急道:“着火了,快扑灭它,别引起火灾。”
我刚想离开床,就感觉妙红如同八爪鱼一样爬到我的身上来。她喘着娇息,说:“你先扑灭我这团火,才让你去下面救火。”说完用她完全*的身体把我融化。
我享受眼前这个美人的体香,同时也利用识神观照着后面那团火。很快那个小小的肚兜就化为灰烬。我故意让它打落蜡烛之后,跌落到地上。这个房间的地面是大理石的,所以并不容易燃烧起来。
此时我与妙红两个人已经都到了临界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此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内心一阵挣扎之后,我的身体开始冷却下来。虽然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可以顺便把眼前的美女给摘了。但是一种说不出原因让我不想和她真正发生太亲密的关系。
我之所以选择当一个采花贼,是不想杀这个女人灭口。如果我抢了那个绣着昆仑仙府地图的手帕,势必要把妙红杀了灭口。不然我们的行踪和目的马上就会被蒙古高手追查到。现在我利用采花贼这个身份,和妙红多情的性格,达到神不知鬼不觉取得地图的目的。现在妙红也以为那个地图已经化为灰烬,不会再担心,更不会向上通报这件事。所以我只要把采花贼这个角色扮演好,然后迅速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了。
妙红也发现我的身体冷却了下来。离开我的身体,用一种奇特的表情看着我。我尴尬地一笑说:“今天我状态不好,改天再来挑战。”
说完,披好衣服,落荒而逃。
妙红错愕的表情,完全愣在那里。相信这些年来,应该从来没有男人会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
当我翻出窗口的一瞬间,只听见妙红终于回过神来说道:“你是不是不行啊?你有病……”
岂有此理,奇耻大辱。我真有重新翻回屋里,证明给她看我有多行的冲动。但是我忍了。
翻上屋顶,夜风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清醒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又回到罗应命运的轨道中来。每个女人如同一个岔路,走进去,就是一个全新天地。也许我不想与妙红纠缠在一起,就是害怕她背后那个世界的存在吧。
虽然只是露水一般关系,但是我知道对于罗应来说。如果真做了,这个女人会一直留在他的记忆里。人其实不应该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留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因为人生苦短,我们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迷路。
奔驰在茫茫夜色当中,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借着月光伸手拿出那个绣有昆仑仙府地图的手帕。只见它的绣工非常工整,地图清晰、精致。等于是把刻在玉石之上的地图,完整复制到这个手帕上。一种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哈尔巴拉让妙红用她巧夺天工的手艺,复制了这张地图。而真正那块玉石则因为太珍贵,并方便让旁边的人看见。而妙红当初应该是绣了两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个让哈尔巴拉带上路。而这一个,则到了我的手里。看来我们可以离开大都,去昆仑山了。
我收好手帕,小心翼翼潜回我们住的地方。
他看见我进了屋,开口说道:“怎么样,探到什么消息?”
我把怀里那个手帕拿出来说:“你看这是什么?”
缘取仔细看了一会,说:“好像是一张地图。”
我说:“没错正是昆仑仙府的地图。咱们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缘取说:“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说:“是从哈尔巴拉小妾的手里弄来的。”
缘取马上用原来如此、非常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说:“辛苦你了,兄弟。”
我无奈的苦笑道,没有解释什么。
第二天,道远来了以后。我把昨天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我们三个人拿出那张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
道远特意从长春宫当中拿了一张西域的地图,让我们对照寻找昆仑仙府最有可能的位置。
绢布上的地图,似乎只是昆仑山内部的。而且只画了几座山峰,而其中昆仑仙府并没有明确的标示出来。不过有几个特殊的点,还是透露出一点玄机。似乎正是昆仑仙府的所在。
这样的特殊点,有五个。我们仔细研究了很久。
等到天黑以后,我们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说:“先停一下吧,朋友们。咱们这么闷在屋里一天,不出去,会不会引起店家的注意啊?”
道远说:“没什么,我就和他们说,我在给你们念经。”
缘取说:“就算是在听经,也不能不吃饭啊。咱们得叫一桌好饭菜。好好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我说:“是啊,明天咱们就要远行了。再吃一顿像样的饭菜,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道远说:“我去叫一桌素菜。顺便去准备一下明天远行的东西。”
缘取说:“你真准备和我们一起去冒险吗?”
道远说:“我在长春宫已经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留下来也就是混吃等死。如果让我进到昆仑仙府当中,随便吃个仙丹,学个秘笈什么的,可能就真得道成仙了。别看我这人表面很势利,其实我是有一颗很虔诚的修道之心。”
看他夸张的表情,我真是没相信几分。
缘取说:“那你怎么和全真教的人说呀?”
道远说:“我就说我老家的人,也就是你们想请我回去建一座道观,在当地传播道教。我们掌教早就烦我了,巴不得我滚得越远越好。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拦我。”
听他话里的语气,还是有很多怨气的。
我说:“这样也好,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你地方熟,那就麻烦你采购咱们这次远行的物品了。”
缘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说:“这是这几天,没事情的时候,我把远行昆仑山可能需要的东西列在这上面,你就照着去买吧。”
道远接过纸,看了一会说:“这个需要不少钱啊!”
缘取说:“上次给你的银子,难道都用了吗?”
道远面有难色地说:“现在人情最难走,这银子不扛花啊。”
我把自己包裹里的银子拿出一大半交给道远。离开大都能银子的机会就不多了。不如在这里花了,一身轻松。
道远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出去买东西了。他走了不一会,店小二给我们上了一大桌酒菜。一半是荤,一半是素。看来这个小道士,没忘了我是吃肉的人啊。银子不算白花。
东西非常多,估计道远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我和缘取两个人,一人把着半面桌子,开始大吃起来。似乎是预知到未来道路的艰辛,我们两个人都分外珍惜这最后的安逸和美食。吃了一个翻天覆地、风卷残云。
等到傍晚时分,道远才拎着大包小包回来。
道远把东西扔在床、上以后,才说:“幸好平时我就负责长春宫日常用品的采购。不然这么突然买这么一大堆东西,一定会引起蒙古人的注意。明天我去集市买五匹马,这样咱们就可以远行了。”
我和缘取把他买的东西,全都整理一遍。
道远也不挑食,把桌上的剩菜一扫而光。这让我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
吃完饭以后,道远和我们告别,说:“我得回去和我师父他们交待一下。你们两个人明天在城南门外面的驿站等我。”
缘取说:“我们要等你到什么时候?”
道远说:“等到午时吧。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应该可以牵着宝马良驹去和你们会合了。”
定下时间和地点以后,道远回长春宫去了。
而我们也早早睡下。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面对,塞外严寒的考验。我知道昆仑山那里,就是我最好的修炼道场。虽然痛苦而艰难,但是我决定一往无前。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东西虽然多,但因为不想太招摇,就顾了一个大车送我们出了南门。
因为是在战争时期,蒙古人对于战马是管理很严格的。到了大都我们才知道,一般的平民,特别是外地人,是不可以在大都买马出然后出城的。
道远告诉我们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带马出城。不过,因为长春宫特殊的地位,还是可以想一想办法。
我们让牛车把我送到南门外的驿站以后,就给车夫银子,让他回去了。我们的目的地是西方的昆仑山。但是为了怕引起蒙古人的怀疑,我们要向南面走上一段距离。
太阳已经到了中天,我和缘取两个人坐在驿站里,吃着干粮。
缘取说:“你说道远能不能弄来马匹?”
我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路,说:“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蒙人对长春宫还是很尊敬的。所以骑几匹马出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我们正说着话,就看见远远有一个人骑着一匹红色高头大马,后面牵着三匹马向我们这里走来。
等到了近处一看,果然是道远。
只见道远背着一口宝剑,四匹马的身上也都背满了各种货物。
缘取看他走近以后说:“你把自己的家当全都背出来了?”
道远说:“你也知道我这人贪财。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下。这些年又确实攒下一些家当。这样就都带出来了。”
我说:“蒙古人没有盘查你吗?”
道远说:“盘查了。不过我说我要去山东去传播道教。这些都是我的法器。”
缘取说:“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道远说:“我虽然官不大,但是认识的人可不少。这些小事,怎么会有人拦截我?你们把东西都放到那匹马上,然后骑着这两匹马,咱们上路吧。”
我骑上马,回头望了一眼秋风中的大都。虽然眼前如此气派,却终极经不住富贵荣华的考验。这座新城里的人,在忽必烈死后,很快就会被富足和享乐所腐蚀。然后迅速地被赶回塞外。江山如此多骄,让多少英雄没了节*。
缘取和道远两个人都催着马,扬尘而去。我放下自己心中的感慨,催马赶了上去。
离开大都以后,我们先向南进入河南地界。然后才转向西方。经过河南、山西、陕西,历时三个月来到了甘肃省境内。因为不清楚元朝是怎么划分它的行政省,我就按照自己知道的地理知识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