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党支部会议之后,大家乘机会休息一会儿,补充了体力,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把大家集合起来,准备往北面走,尽量今晚突破汉江这条天堑,回到志愿军的控制范围。我站在大家面前,宣布了作战计划和方法。
“同志们,现在把大家集合起来,是想带领大家往北去,突破汉江,争取回到大部队中,在和美国佬好好的干他一仗,出出胸口闷气,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同志们异口同声的说。
“好1”我转过脸看着燕子说,“阎指导员,你有什么话说没有?”
“好吧,我要说的话也不多,只是让大家在行军过程中注意服从命令,遵守纪律,千万不要暴露目标,就只有这么多。”燕子说完又看着我。
“好吧。”我朝着北面挥挥手说,“出发!”
大家一路行军,为了避免碰上美国人和伪军,我们只是走小路,一路爬山涉水,中途都没有怎么休息,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汉江南岸的树林里。
“等会。”我挥挥手让大家停下来,“铁蛋先去侦查一下。”
“是。”说着铁蛋就拽上屁股一起到汉江南岸去侦查去了。
“大伙先抓紧时间休息,天快亮了,我们肯定是过不了汉江了,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就一举突破汉江。”大家听到我这么说眼睛里都充满了信心。
“连长,我看这天好像要变啊,万一过江的时候下大雨可就毁了。”二孩愁眉苦脸的说。
“呸!呸!”燕子朝着地上装模作样的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啊。”
“你看看,还没有过江就说这样的话,自己检讨一下。”我瞪了二孩一眼,“不管今晚下不下雨,我们都要过江,时间拖得越久,我们就越不利,大部队要是北撤了我们到哪儿去找他们。”
二孩见我这么一说也不再说话了,抱着三八大盖就往树干上一靠,闭上眼睛睡觉了。
“燕子,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你看你这样的女同志以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行军,体力上恐怕扛不住。“我出于关心给燕子说了几句实在话,没想到她竟然反驳我说,“谁说我不能吃苦了,以前解放战争的时候我也没有少跑过,那个时候行军百里我也没有给部队拖后腿啊。”
“我就是怕你太累,没有别的意思,出于关心,你也不太在意。”我只好先说好话了,我算是看出来了,燕子实在是很要强,你说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说她不行。
这下只好冷场了,我见没什么话说了,也只好找个僻静的地方靠着树睡觉了。
“连长,连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铁蛋吵醒了,我睁开眼睛。
“这么快就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我站起来。
“连长,汉江解封了,现在过河我们只有游过去,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受得了。”铁蛋小声的说,生拍吵醒了正在沉睡的同志。
“敌人兵力部署怎么样?”我现在就关心这个,其它的倒不是很担心。
“所有能过河的地方都有敌人兵力部署,基本上平坦的河岸都有敌人的步兵把守,另外在稍微陡峭的河岸都有敌人的炮兵,一般情况是沿河岸伪军比较多,美军都在美军的后侧。”
“恩”我点点头,这的确是美军的作风,把伪军放在前面来做炮灰,自己在后方一来可以降低伤亡率,二来可以在后侧炮击我军。
“连长,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过河地点。”铁蛋补充说。
“好的,我知道了,晚上的时候你带着我们去了就行了,现在赶快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渡河。”听到我这么说他俩就到一旁睡觉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觉,天还没有黑。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大家都坐在树立里闲聊着,等着我的命令。
“张连长,我们怎么还不行动。”燕子跑过来问我。
“在等一会吧,等到下半夜的时候他们的哨兵最放松,那个时候机会最好。”我满怀自信的说。
“但是张连长,那个时候也是天气最冷的时候,我恐怕大家会受不了水寒。”燕子担忧的说。
“那总比挨枪子好吧。”我这么一说燕子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寒冷的夜晚总是过的那么的漫长,等了好久之后,终于等到下半夜了。
“同志们,准备出发。”
大伙听到我这么说都很高兴,我们几个人悄悄的溜到了汉江边上。在铁蛋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一处不错的河岸,这里河岸很高,水面离河岸有十米左右,又没有兵力防守。
“好了,大家准备渡河吧。”说着,我率先摸着下了岸,不过这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河岸太高,时刻得提防着摔下去,尤其是我第一个探路,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踩踏的,只好一边下一边用脚踢出一点借力的地方。
我下去之后,大家都一个接着一个下去,正当人民军往下爬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全身都被淋湿了,但是为了过江大家都没有一点怨言。
“我先去试试水。”说着我就带头走进了汉江,等到我下去的时候才觉得后悔,冰冷的江水浸入衣服,腿马上就冻僵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
天空中又下着雨,浑身湿漉漉的、冰冰凉的,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大冰窟一样,开始的时候浑身颤抖,到后来直接没有反应了,全身都麻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水流越来越急,在水里已经快站不稳了。
“连长,这没法过去啊。”屁股在我后面小声的叫我。
我回过头一看,大家都站在水里七晃八晃的,像是摇摇欲坠的树叶在风中一样,随时都会被冲走。我试图在往前迈步子,但是水流太快了,根本就站不住脚,情急之下我只好往回走。
“连长,这咋有回来了?”屁股坚定的往前迈着步子,想往我这边走。
“回去,过不去,水流太快了,不然一会都得见龙王爷去,快!”
“连长,这,这眼看就要到诃心了。。”
“还啰嗦什么,快回去。”
大家也只好往回走了,我们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河里爬到岸上,我站在岸上,看着对岸,仅仅只有几十米宽的汉江,此时却像是天堑一样横在我们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回家之路。
“走吧,等天气好了我们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