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朱家的密秘
利冰2015-10-25 03:494,744

  第十六章朱家的密秘。第二年的春节刚过去,朱问题的妹妹朱丽娟从美国回来了。她的到来给洁雯赢来了转机的机会,也让她了解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说实在的,她真的很感激她。她是一个很正直的女子,她向来与她哥哥不和。她看不惯她哥哥的处事为人。她曾经无情地指责朱问题:你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天下就是你的了,你别以为有钱就能使鬼推磨,那也有不推的时候。你就这样下去,有那么一天,你会坐牢、蹲狱。甚至被别人打死。你以为你是谁,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也有他怕的人。

  朱丽娟的话叫洁雯很痛快,叫她很解气。这些狠话幸亏是从朱丽娟嘴里说出,要是她说出这样的狠话,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朱问题虽说不讲道理,但在他妹妹面前却有点服软。他被骂却低着头一声不吭。洁雯在一旁静观动静。说实在的,是在看他哥妹俩人的笑话。她恶狠狠想,这下要看母老虎和公老虎如何争斗了。她在心里没把朱丽娟看成好人:有这样的哥哥,妹妹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她并不了解朱丽娟。在她结婚的时候,她与朱丽娟只见过一面。朱丽娟来到新房,匆匆忙忙地喊她一声嫂子,说她要去美国了,国外的一家企业出点问题,她是总经理,必须赶过去处理。若是处理晚了,或处理不当,会惹来大麻烦。她很客气,让洁雯原谅她。她还说,待事情处理完之后,她一定回来多陪陪嫂子。

  对于她说的话,洁雯并没有在意,只当作一种客套。不想她却真的回来了,而且,还给她带回来很多现今流行的高档的时髦衣服。衣服都很贵,大概每件衣服不值一万也值八千。

  她笑着跟洁雯说:嫂子,你过来试试,你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款式和颜色,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买。她拿着一件水红色的套裙递给洁雯。

  朱丽娟的话让洁雯心里一软。哥妹两人,同是一个父母所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流着眼泪说:妹妹,你太好了,嫂子让费心了,我用不着这些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朱丽娟看洁雯哀伤难过的样子,她也难过起来。她说,嫂子,我知道你的痛处,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掀开她的衣服,惊讶地登大了眼睛。

  她说:我只知道,他会折磨你,没想到竟如此的残忍。我去找他去,问问他的良心何在,对一个无辜的女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怎么这样狠心。她涨红着脸,好看的脸蛋扭曲成一团。看起来她真的恼了。为了她的事,她能这样,洁雯感到她朱丽娟是个好人。

  洁雯拉住朱丽娟,不让她去找朱问题。如果因为她,哥妹两闹不和,她这个做嫂子的也没脸面。在说,朱问题会把事情怪到她的头上,那么,她将承受更大的报复。洁雯哭着劝她说。

  朱丽娟蒙了、恹了,她低下了头,好一会才说:嫂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朱丽娟把洁雯拉到她所住的那间屋里,小心地关上门。给她讲述了她们这个家族和她哥哥的一些事情。

  她们朱家发达到今天,如此让人仰慕,也是不容易的。

  也经历过不为人知的苦难和波折。在很早以前,她们家是少有的贫困户,吃救济粮。由于孩子多,入不附出。她的爷爷曾经去卖血,去拉板车。由于营养跟不上,在一次拉水泥楼板的时候,因爬一个小坡,爷爷用力过度而昏厥。

  几千斤重的车子突然没有人撑控,失去平衡,车身前倾。车把摔断了,一块沉重的水泥楼板,很快地滑落下来,正砸在爷爷的脚面上。

  剧烈的疼痛使爷爷惊醒过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的脚。他哭着说,我的脚成了这样,我以后怎么干活啊!我一家老小谁给我养活。老天啊!你怎么不睁睁眼啊!

  事后,工友们把他送往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医药费昂贵,花光了他挣的钱。他心疼得像是割自己的肉。脚还没好,他就偷偷地从医院跑了出来。他瘸着腿去找零工干。人家看他是个瘸子都不想要他。

  在大街上,他一连找了数十天,工作仍没有着落。一位亲戚看他可怜,便介绍他到一家煤厂去干。那里虽说赃累,但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三十二十的。

  在当时,也是一个不少的收入。她的爷爷,起早贪黑,拖着一只瘸腿,干完煤厂的的活,还要拉一车加工好的煤球到街上去卖。运气好了,一车煤很快就能卖掉;运气不好,吆喝半天,连一个人看一眼都没有。若是天气晴朗还好,要是遇到阴天下雨,那就糟了。刚出厂的煤球就怕下雨,落几滴雨,那湿煤球就会一个个的烂掉,变成一堆烂煤。别说赚钱,不赔钱才怪呢。

  夏天的天气,雨多,变化又快,有几次,她的爷爷拉出去的煤球不但没有卖掉,反而被雨淋得一塌糊涂。

  她的爷爷是个钢性子的人,有头脑而不怕吃苦。在这个煤厂一干就是十年。爷爷去世后,留下一笔钱。她父亲是这个家庭的老大。爷爷在弥留之际,嘱咐她父亲用他留下来的这笔钱做个生意。

  父亲不负重望。他带领全家人开了个小煤厂。刚开始,顾不起人,就自己干。一家老小,整天忙在煤厂里。不几年,她们家收入了一大笔钱。她的父亲与她的爷爷一样,颇有头脑,他把这笔钱不是用来吃穿摆阔,而是用来扩大生产。她家的生意做得很活,在当地赢得了不少口碑。她家的煤质好、易燃、奈着。他们从不打煤的主意,在煤里使坏掺假。好多人都是慕名而来,抢购他们煤厂里生产的煤球。

  几年之后,他们几乎垄断了本市的煤市场。

  在北方这个城市里,C市的大小饭店,家庭小灶,只要用煤,几乎烧的都是他们家生产的煤球。她的父亲实实在在的大捞了一把。这时,她的父亲又看好了另一市场,决定把所有的煤厂卖掉,改行做其它生意。

  经过一番市场调查。他看准了做女鞋这个生意。于是,他就在城外圈了一片地,盖起了厂房。那时,她还小,朱问题十五岁,她才十二岁。她们的父母整天忙着厂里的事情,几天不进家门。

  她们两个像是没娘的孩子,生活上自个料理。待他家的工厂正常运作起来,她的母亲却累倒了,从此在没有起来。为此,她的父亲伤心多年,一直未在娶妻。

  只到朱问题大学毕业,她也开始上了大学。她的父亲,才在众亲友的劝说下娶了一位从农村来的女人做妻子。这位后妈,不像小说里,电影里说的那样可怕。她很善解人意,对父亲也好。家里的事她基本不管。她的心思只用在父亲身上。朱问题出事那天,她还哭了一场。

  所以,有后妈侍候父亲,我很放心。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这位哥哥。他不是给你出点这事,就是给你出点那事。他自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也让你过不好日子。朱丽娟生气地说。

  朱问题原是个活泼好动富有爱心的小伙子。她父亲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对他寄予后望。父亲明确指出:朱问题大学毕业后,这个庞大的家业就交给朱问题打理,一切重大的事情有他来决定。父亲退居二线,只作个顾问,扶持朱问题打理业务。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朱问题会出事呢?就在大学校院的路上,朱问题突然被小轿车扎伤。车轮恰巧碾在他两腿之间。如果车体乘着惯性在往前走上几寸,那么,朱问题的耻骨将完全破裂,命将不保。后果不堪设想。幸亏司机刹车及时,才挽回他一条性命。人保住了,骨头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虽没有大碍,但他从此失去了做男人的本事。

  他学也不上了,就差半年就要毕业了。父亲只好给他向校方伸请自学。他的脾气变得暴燥,摔东西是常有的事。大学毕业后,他不做事,父亲交给他一个企业让他管理。他不管不问,一年企业亏损数百万。父亲一气之下不再理他,让他天马行空的自我折腾。

  后来,他玩腻了,整天想着死。一不小心,他不是喝药就是上呆,把家人吓个半死。她的父亲因常年劳作身体不好,积了一身疾病。他的心脏不太好,常常发闷。医生说,这种病,怕过于激动,怕惊吓。并嘱咐家人,要父亲远离热闹的事非之地,以免心赃受到影响。

  有一次,朱问题偷喝了过量的安眠药,发现后,他已不醒人事。父亲担心他的儿子,心赃病突发,差点溘然离世。他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只到现在还在医院。我为了成全这个家,让爸爸安心,让死去的母亲得到安息,培养哥哥的自尊心、自信心。根据爸爸的嘱咐,把家产的三分之二分给了他,并帮他打理企业。你们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

  为弥补我哥哥的欠缺,想到你的感受。我尽量把财礼加重。以此来赢得我良知的不安。我知道我哥哥的脾气,可没想到他会如此残忍。嫂子,你的委屈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对不起你,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如果你怨就怨我吧,恨我吧。愿打愿罚我都接受。

  朱丽娟说得诚恳真切。她泪流满面,很哀伤的样子。洁雯一时也没了主意,起初是惊异,后来,她就沉默了。

  朱丽娟表现得很惭愧。她说:我只想到帮父母为哥哥成个家,为父母了却一桩心事。我想,他成了家后,脾气会收敛一些,也不会那么放任。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利,真让人心寒。

  朱丽娟还说:嫂子,我也是女人,我们都是一样,都是血肉之物,将心比心,要是我,也难以承受这如此的折磨。她扶着她的肩膀痛哭了起来。她们两个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那一晚,她没走,就住在她的房间。朱丽娟明确的告诉朱问题,不允许他再接近于洁雯。

  朱丽娟安慰她说:嫂子,有我在,谁也别再想欺负你。她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碾转反侧,都没睡着。

  在朱丽娟的保护下,她的心略有安慰。可是朱丽娟,不可能天天待在家里陪洁雯。她有事业,她一个人撑管着家族的庞大企业。国内国外她都有生意。她的哥哥朱问题没法指望了,名誉上是总经理。其实他啥也不管。自从洁雯到他家,她没看到朱问题到任何一个企业里去过。他善于做的就是虐待女人,他选择多种花招,要她摆出各种姿态,做给他看。不知廉耻地说,这叫生活情味。啊呸!全是折腾女人的把戏。她少有不从,就会被打,被带火的烟头擢。

  朱丽娟一连几天都陪着她。她们同吃,同住,同睡。夜晚睡不着觉。她们两个像亲姊妹手拉着手,走出屋门,在院子里漫步、长谈,直到深夜。

  静静的月光撒满院落。树影婆娑,微风温柔。有一只或几只树叶飘落,缓缓地坠落于地上,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看着这落叶,朱丽娟伤感地说:人就像这落叶,不得不飘零啊!

  洁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默默地与朱丽娟并肩走着。路过草苹,路过花坛。柔柔的花香飘来,沁人肺腑。那片竹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那里面好像隐藏了惊人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故事。她缩了缩身子,向朱丽娟这边靠靠。

  朱丽娟没有意识到洁雯的反应。她感叹地说:这几年没有回来,还是家里好。她抬头看了看她,又道:父亲在国外需要照顾,如果有可能,我愿待在家里,我喜欢这片土地。

  洁雯沉默着,思量着。对于朱丽娟的话,她不感兴趣。她在考虑如何摆脱她哥哥这个魔头的束缚。

  朱丽娟也沉默了。她仿佛沉浸于很深的往事之中。她的哥哥残疾。从某种意义上讲,对她们这个家族是最大的损害。她又是个女孩家,父亲有病,母亲早逝。哥哥又不争气。这个庞大的家业以后如何管理。她一个女孩子能胜其重任吗?要是哥哥争气做事还好,可是,明摆着,哥哥在糊闹。他生理上的残疾,让他丧失了对人生的信心,他恨世上的一切,对于美,他迫不及待地加以摧残。他的这种疾世的心里,让人心寒。爸爸要是知道他这样,肯定会被气死。如果爸爸没了,那么,这个家庭就会失去有力的支撑。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怕。月光下,她那较好的脸蛋上挂满泪水。

  朱丽娟拉住她的手说:嫂子,你说我们都是啥命。你遭哥哥蹂躏,我为这个家担心害怕。

  对于朱丽娟的问话,洁雯只是笑笑。她虽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只是摆设而已。朱问题从没把她当成人看待。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他手掌上的玩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义。她很清楚这一点。她虽然对婚姻有过颇多的想象,对两性关系那点事有过缠绵的相往,甚至想入非非。那只是过去,那时,她太年轻,对一些事,只凭一时的心劲,那是不切实际的。

  这几年,朱问题给洁雯上了一堂很好的政治课。虽遭此羞辱,学会了很多东西。有些事情,不能从外表上去看。有的是外面光鲜,内部却尽是糟粕。如果你因外部而被吸引,你准会上当受骗。朱问题的家就是很好的例子。她父母说好,全村人说好,亲戚朋友说好。他们为她高兴,甚至羡慕到妒忌的成度。到头来可好,她却遭此大怯。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她的主意已拿定,趁朱丽娟没走,赶快离开这个家。她想朱丽娟是开明的,她不会对她使绊。

  她转过头,看看朱丽娟的泪脸,心里也灰暗得不行。朱丽娟用面巾纸拭去脸上的泪痕,向洁雯笑笑。

  她说:这夜里挺凉的,我感到有些冷了,嫂子,咱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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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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