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新婚之日的伤情迷茫
利冰2015-10-25 03:493,388

  第十五章新婚之日的伤情和迷茫

  天亮的时候,朱问题回来了,他破门而入,晃晃悠悠地像喝醉了酒。

  他红着眼睛,一把抓住她拎到床上,不由分说地撕去她的衣服。他满口酒气的嘴,熏得她头疼。她下意识地躲避着他。他有点脑羞成怒,不论分说,乒乒乓乓在她脸上用力扇了几个耳光。顿时,她脸上起了几个指头红印,火烧火燎地疼。她瞪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他那张猪肝色的脸。委屈而又不知所措地伤起心来。

  朱问题看洁雯哭了,吼叫着说:把眼泪给我接住,别弄赃了我的被子,随及他把洁雯拉下床来。洁雯委屈地蹲在地上。他用脚踢了她几下摔门而去。

  这就是她日思暮想的新婚之夜,没有柔情,只有眼泪。她想象中的美梦瞬间被击得粉碎。她伤心的坐在地上哭泣。

  她想开门出去,门却被朱问题从外面锁了。她使劲地捶门,咚咚,咚咚。震天响的捶门声却没招来一个人。她沮丧地想,这偌大一个院落,难道没有一个人吗?昨日的热烈和热闹,今天的冷落和清静让她更加害怕起来。

  就要过春节了,人们出出进进的忙着整理房屋里的摆设,打扫卫生,把一年陈积的灰尘清理出去,迎接新春的到来,图个吉利。

  没出嫁前,每年的春节前,她母亲总是带着洁雯和她的两个弟弟忙着打扫卫生,清理房屋里的一些陈积灰尘。她母亲说,过年了,不管我们过的怎样,好还是不好,都要以最新的面目迎接新年,图个吉祥。她还带着爱女洁雯逛集市。那花花绿绿的商品铺满整个大街,人们摩肩接踵,争相采购。每次逛街,洁雯像个男孩子一样总要买些她喜欢的炮竹。母亲总是生气地说,你这孩子,跟男娃一样。她避开母亲的视线,偷偷地乐。

  可是今年,别说逛街,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她被关进了“牢笼”。她失去了自由。

  第二天,有人来看她,朱问题告诉来人,她不舒服,需要休息。把来人拒之门外。

  洁雯听到朱问题的慌言,心里一阵阵的悲凉。她真切的感到,她进的不是洞房而是魔窑。她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已被这强大的势力包围。她彻底地瘫软在地上。她捂住带伤的脸,无助地哭了起来。她说:“我的母亲啊,你来救救我吧,”她心里在呼喊。她的肉身在挣扎。

  自从进了这个黑漆大门,洁雯在没有权利走出这个院落了。出来散步有人跟着,上街转转有人陪着。她就像一个国家“元首”,时时刻刻有护卫的随从人员,不离身后。不同的是,他们是保卫,而她是被监视。若有“不规”行为,立马被劝阻,或强力制止。她只有乖乖地待在这里任其蹂躏。

  洁雯的娘家与这里相隔数十公里,母亲想看她,来一趟很不容易。这里没有直接开通的长途汽车,只有过路的汽车经过,也不太多。有时来晚了,便没有了车辆。来早了,就得奈着性子等。部分农村的交通不便,给农人带来了好多麻烦。

  在家时,她曾因此而不愿出门。母亲为了她的宝贝女儿,曾多次来看她,不辞辛苦地往返于这条路上,也只是见了她一面。从此,在没有机会见她了。

  她没有向母亲述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她隐满了实情。她怕母亲为她担心。后来,她被打伤了,她被折磨得没人样了。如果母亲看到她的女儿骨瘦如柴,面目憔悴的样子。她老人家该是怎样的反应啊!她知道,她的母亲一定哭喊着去找朱问题算账。问他如何把一个如花似玉的,水灵美丽的女孩子折磨成这样。可是母亲没有机会见到她。她来了几趟,他们都告诉她,洁雯旅游去了,到国外,最少两年才能回来。

  洁雯的母亲一生中没有经历过太多过于复杂的事情,尽管心里疑惑,但她并没有多想,就轻信了。她还以为她的女儿享福去了。她说:“我的女儿有钱旅游,真是活到天上去了。像我这辈子,整天为儿女的事费心,为吃饭穿衣而劳累,哪有这个闲钱来旅游,真是白活了”。

  当洁雯听到朱问题跟她说这些时,她的气就像充满气的气球,因飞得太高而爆炸。她大着胆子抓起桌子上面的瓷盘里的一只水果照着朱问题头上砸去。没砸着他的额头,却正好砸在他的嘴上,流了一点血。朱问题猛地站起,爆燥如雷,震怒地一把拽着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她便仰面摔在了地上。她迅速地背过两手去支撑身体。可是,她的胳膊因此而摔伤。腕骨骨折,肘骨严重受损。带着夹板打满石膏的胳膊,不能自由活动,只有用长长的绷带呆起。

  一位护士跟她开玩笑说,可惜了,你这样的美人儿,怎么那么不小心,摔得这样严重,要长成原样,恐怕不大可能,多少带点瑕疵。她感激地看着护士,沉默无语。面对一个陌生人,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保留自己的秘密。这秘密虽然不怎么光彩。她只有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母亲啊!您还以为您的女儿嫁到了福窝,享尽人间福贵。殊不知,我是嫁到了一个外面看着体面、光鲜、富有,而内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冰冷和残酷,简直是个魔窑。我的身心正受着史无前例的折磨和摧残。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亲人。

  可是,这无助的呼喊一点没有减轻朱问题对她的折磨。有时,朱问题高兴了,会邀她渴酒,若是她略有不从,他便会把酒水泼到洁雯的脸上,酒杯摔在地上。她无言,他便发疯似的打她咬她。他把她摁倒在床上,趴光她的衣服,想出各种办法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终有一天,她的皮肤上的伤痕溃烂发炎。发炎的部分皮肤,不断地流出水来,有的起了一片片的浓包,并有血水渗出。他害怕了,把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为她治疗伤口时,严肃的表情下面显出复杂的疑虑。他说,怎么搞成这样,这皮肤不叫皮肤,简直是一张烂皮肉。如果不极时医治,整个全身都有可能感染。甚至危及生命。到感染扩大了,严重了,你们就后悔了。

  医生善意的话剌痛了她,洁雯不自禁地眼泪流了出来。在旁的医生护士,愕然的看着她。

  洁雯不怕死,也不后悔,更不怕所谓的感染。她迫不及待地想立马死去。她真的不愿意活在这个世上了。世上的事太复杂,让她分辩不清。世上的事太显恶,让她遭此毒手。她有多种想法,她的心在死与不死之间徘徊。她就像一个落群的孤鸟,离群之后,迷失了方向。盘旋不定的在空中飞呀飞,直至精疲力竭。

  她没告诉医生们真相,只是静静的哀伤。他们狐疑的眼神里有几丝怜悯。

  她沉默地接受治疗,无声的饮泣。被自己的丈夫打伤,搞得如此的狼狈,是一个做女人的最大失败。她想对任何人诉说心中的苦衷,又怕消息走露出去惹来麻烦。要是被朱问题知道了,他盛怒之下不会放过她,也会伤及她的家人。她弟弟还小,不懂事,要是因为她遭到朱问题的报复,受其伤害。她的母亲肯定会难以承受,她的爸爸也会以死相拼,她的那个和谐的家庭会糟糕到极点。她的意识告诉她,要忍奈,暂不能声张,等待时机。

  她就这样一天天的熬着,像坐监狱一样难受。她恨不能变作一只利鬼,张开血盆大口,把朱问题活活地吞吃掉。一个个的黑夜来临,她条件反射的缩紧了身子。她不脱衣服,用被子裹着身体,瑟缩在床的一角,等待着又一轮的折磨。

  朱问题来了,他赤红着眼睛,满嘴酒气喷在她的脸上。他先是列嘴笑笑,然后,不由分说地扑向她。

  她的心在流血,她的泪沾满了枕巾。谁人像她这样受此污辱和折磨。她的心像被人用刀子割成了碎片,被无情的抛撒。她的身子就像冬天里的一片残叶,被寒冷的风无情的挟持着,摧残着。

  日子在艰难也是一天天的过。只要活着,她就得忍受这一切。皮肤的伤口慢慢的好了,心灵的伤口还在流血。结痂的皮肤失去了原有的光洁水嫩。变得皱皱巴巴,她哀伤地抚摸着这粗糙的皮肤,仿佛被人用刀子捅了几刀。

  她绝望透了。她糊里糊涂地嫁到这个家,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有享不尽的荣华福贵,还因此而窃喜。谁知是个天大的笑话,是个不折不扣的,地地道道的魔窑。命运跟她开了一个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荒诞玩笑。她诅咒命运:你他妈的也太“看起我了”。这些荒诞无稽的事偏偏让我遇上。

  她每天都想着逃跑,脱离这个让她伤心,令她恶心的家。

  为转移和麻痹朱问题。她改变了一往的对抗态度,主动与他示好。与“狠”共舞,她的心在滴血。

  她装出特别听话的样子,他要求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尽量去讨他喜欢。待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躲在一个角落里,或沉思或落泪,独自饮泣着伤痛。

  她准备了一把水果刀,一条小细绳子。她避开监视她的眼睛,把它藏了起来。他们没人知道她藏了什么。如果万一她出不去,被他折磨死,还不如早早地结束自己。一切她都准备得有条不紊,等待时机的到来。

  一晃两年的日子过去了,洁雯与家人隔绝,没有音信。她很想了解娘家的事,却得不到一点消息:爸妈怎样了,弟弟长高了没有。大弟上小学三年级了吧。小弟也该上学了,她这样想着她的亲人。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瘦得皮包骨头。二十出头的她,拿个东西,走个路就觉得力不从心。她的青春彻底的毁在朱问题手里。她发誓,如果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有那么一天,她也要让他偿偿生不如死的感觉。

  

继续阅读:第16章朱家的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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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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