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朱丽娟的好。 与朱问题结合,从内心的来说,洁雯是不情愿的。朱问题有钱并不能代表一切,也不能说明他是个有道德修养的人。洁雯向来不被金钱所左右。
有的,有钱人的素质低得让人不敢想象,其修养更谈不上。特别是那些貌似暴发户的有钱人,耀武扬威似的,好像天底下只有他或她,别人他们都看不见了。天下就是他们的天下,哼,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没有钱照样活,活得也并不比你们差。照样该唱就唱,该乐就乐,物质的贫乏并不能代表精神的调落。洁雯常常这样思想。
有的有钱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富起来的,邪门歪道的有,占有国家资源的有,洗钱,白手套白狼的有,贩毒走私的有。
这不是耸人听闻,这几年在报纸上暴光的官老爷们有多少。如果要她洁雯去调查,她一定把他们发家的根根叶叶都摸清楚,公布于大众,让大家去评判。
当然,她不是说所有富起来的人,都是令人猜测,都是怀有不可告人的坏人。也有一大部分是自己辛勤劳动的结果。
像朱问题的家就是这样的,他的先辈是个拉煤的,经历了许多苦难才有今天。可是,他朱问题不争气,不珍惜先辈留下来的成果,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坐吃先辈的辛勤结晶。真让人不能理解。
一个生理出现了残疾的人,难道精神也随着残疾不成。要是这样的话,她认为这人八成是太自私了。即使他是个完好无缺的的人,那又有什么好。除了祸害别人,她想没一点用处。
这样的人活着也算是死了,她向来不把他们当活人看待。他们是死活人,死去的活人,不是正常人,他要寻机加害真正的活人的。她为此感到世上的惊险和害怕。
她常常做梦,是恶梦,简直可以说恶梦连连。
一天,朱丽娟有事出去了,一天没有回来。朱丽娟怕她害怕,打电话说她有点事,暂时回不来了,要洁雯找一个比较干净的女保姆陪她。洁雯说不用了,这几年你没回来,我不是照样活着吗?
朱丽娟嗤地一声笑了,电话里传来嗡嗡的回声。她也笑了,她们两个在电话里笑了一阵子,就挂了。
回到屋里,她想,这朱丽娟也真是个好人啊,在外面还牵挂着她。这样的好妹妹到哪里去找。一想到要和她哥哥离婚,她就有点不舍,有点伤心,想哭。想诉说。这不是贪恋她们家的福贵。洁雯只觉得像朱丽娟这样的好人再也找不到了。
朱丽娟已回来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一百多天里,洁雯真正地感到了她给她的恩惠。
朱丽娟对她的情感是真挚的,是纯净的,她所负出的大都是为她好。洁雯不愿丢失这份纯净的嫂妹之情。
她们两就像亲生姐妹。白天促膝谈心,夜晚相拥而睡,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夫妻。
朱丽娟开玩笑地说,嫂子,我们不是同性恋吧。洁雯害羞地轻打了她一巴掌,朱丽娟向她哈哈的傻笑。
‘ 但是,无论白天和夜晚,朱丽娟不在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发紧发颤,说不清是神经出了毛病还是哪里不好,就是紧张,甚至哆嗦。夜晚,她躺在床上,把门从内锁死,把一切夜里要办的事都安排好,她才敢睡觉。
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要是真睡着了也好,可是,就是半睡半醒的。好不容易睡着一会,还要做恶梦。
有时,梦见一条大蛇,吐着红红的长芯,高昂着头,虎视眈眈的与她对峙;有时梦见有人追杀她,拿着亮霍霍的大砍刀,她跑都来不及,只吓得瘫软在地,等死。有时还会梦见她从很高很高的天空中一下栽了下来,她惊吓得大喊大叫,一下从床上坐起,看看被她梦中弄乱的被褥,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衣服也都掉在了地上。
她透过宽大的窗玻璃,看看黑沉沉的夜色,心里生起一片孤独。她茫然地坐在床上,在也没了睡的意念。
她趴在冰凉的床头柜上,呜呜地哭。她很无助啊,为什么这些烂事非让她遇上。她上辈子是杀人了还是抢人了。
“老天啊,你为什么非要跟过我过不去啊!那么多的坏人你不去找,偏偏找上了我,我好欺负吗?”她悲从心来,独自发了一阵感概之后便也低下了头。想想你这呼天抢地是干什么,大半夜里,人家还以为你疯了呢。于是,她就禁声,憋着,憋得肚子鼓鼓的,脸红红的,傻愣愣地等待天亮。